「可是,可是我......」芬妮雅本想告訴米羅,自己捨不得這位悉心教導她的光羽族良師,也捨不得在高階天堂結識的那些朋友們。
米羅微微一笑,抬起的指尖閃爍著米粒大小的燦爛金光。下一刻,他將手指貼在芬妮雅的額頭上,一股柔和渾厚的能量隨之如潮水般湧入芬妮雅眉心。
「這是我最後的禮物了!芬妮雅,後會有期!!」
芬妮雅被那根閃著金光的手指點中,頓時變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更別說發出聲音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米羅飄身後退,留下無數潔白光羽漫天飄蕩!!
這股無力感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米羅指尖的那點金光在進入芬妮雅眉心的瞬間就轟然散裂,化作一股能量洪流衝擊著芬妮雅的意識,讓其意識被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所支配。
等到這衝擊稍稍放緩後,芬妮雅的身體也終於恢復了正常。她用手捂著腦門,這才猛然察覺:原本消失不見的手臂竟然變得完好如初。
「我的手臂!!!為什麼又......」芬妮雅的疑問剛生,就在那股進入腦海的能量洪流中找到了答案——這是光羽族才擁有的特殊能力:聖光之愈!
「我擁有了光羽族的能力?」芬妮雅一時間還消化不了這麼強烈的變化,盯著手掌兀自發呆。
就在這時,芬妮雅腳下的懸崖轟然崩塌。她反應極快,當即現出原形展翅飛向半空。可就在她剛動身之際,兩隻前爪上忽然覆蓋了一層溫暖觸感!
「啊!」芬妮雅驚呼一聲,雙眼猛地睜開,卻又在一秒之內羞澀地重新閉上。她發現:自己正半靠半躺在羅寧懷中,而主人那雙溫暖的大手,正緊緊攥著她那雙玉手,目光中半是欣喜,半是擔憂!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羅寧的聲音傳入耳中,芬妮雅頓時感到安心了不少。
為了轉移心中的羞澀,芬妮雅岔開話題道:「主人,咱們,咱們打過那個火人了麼??」
羅寧搖頭道:「沒有!那傢伙的實力遠在你我之上!多虧風暴魔劍的器靈犧牲自己殿後,我才能打開傳送捲軸逃到這裡!如今器靈在魔劍里沉睡,沒個一年半載的功夫是不會醒過來了!」
芬妮雅驚叫道:「什麼?連器靈都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羅寧點頭,神色凝重至極:「而且,器靈在昏睡過去前告訴了我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
「什麼事情?是和那個火焰身影相關的麼?」
羅寧扶她站起身,輕嘆道:「沒錯!在被那傢伙擊碎之前,器靈主動恢復了我和它之間靈魂連結,讓我得以聽到一個匪夷所思的事實——那個火焰身影並非人類,而是神明!他殺死器靈時用的也並非魔法或鬥氣,而是實打實的精純神力!」
「神明?!!可是神明的話,他為什麼要為難主人呢?」芬妮雅有些委屈。因為在她眼中,羅寧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又和神界的那些神明毫不相干,不太可能會跟那群存在於傳說中的強者扯上關係!!
「這,」羅寧想起火焰身影的那番話,又瞥了眼仍處在昏迷中的加魯克,拉過芬妮雅坐到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
芬妮雅知他謹慎,不用羅寧張口便乖巧地布下結界。
「這一切都要從我在風暴靈界中遇到張先生時,他告訴我的那件事說起!!」
「咦?風暴靈界?是在我離開主人後發生的事麼?看來我真的錯過很多事呢!」
羅寧微笑著撫過芬妮雅滿頭金髮,繼續說道:「沒關係,只要你回來就好!對了,剛才說到:我在風暴靈界裡遇到了東仙島的首腦人物——張摶張先生!......」
「嗡!」撕裂般的劇痛猛烈襲來,猩紅的血珠飛濺過芬妮雅身前,又在半空中被灼燒蒸發,化作紅霧消逝!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芬妮雅左側腰際就多出了個帶有淡淡焦痕的恐怖傷口!!
蒼炎古龍現出身形,回頭望著痛苦不已的芬妮雅,以及芬妮雅頭頂那團吞噬過羅寧後至今尚未消散的金色火雲,不由冷笑道:「真是美味啊!想不到我竟然能在這種鬼地方嘗到巨龍一族的鮮血!哼,別再徒勞掙扎了!!看我下一擊就殺掉你!」
說話間,蒼炎古龍張開巨口,再度凝聚出一團蒼白火焰!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芬妮雅身受重傷,再無餘力與之對攻!!
「糟了!」加魯剋死死攥著拳頭驚呼道。就在他想要躍起拖延一陣時,安納金忽然用火焰鎖鏈將他捆住!
「不要以卵擊石!!」
加魯克眼看羅寧生死不知,芬妮雅又被一招打傷,情緒頓時變得激動不已:「以卵擊石又怎樣?!!我加魯克寧可死在發起衝鋒的路上,也不願做個冷眼旁觀的懦夫!」
安納金朝蒼炎古龍頭頂一指:「冷靜一點!!羅寧沒事,不信你看!!」
加魯克定睛看去,只見安納金所指的方向不知何時起多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圓形魔法陣。這魔法陣泛著淡淡紅光,在蒼炎火龍那渾身浴火的外觀映襯下極難被發現。所以不但是加魯克,就連蒼炎古龍共也沒看出異常。
「魔法陣?這難道是!!!」
安納金輕笑道:「我沒猜錯的話,火之原魂此時已經躺在羅寧的口袋裡了吧?!」
加魯克點頭道:「不錯!我們剛拿到火之元魂,他身上的風暴印記就碎了!」
「那就無妨了!本來呢,蒼炎古龍是遠古時期的超級魔獸,是超越九階魔獸的強大存在!但說到底這傢伙也是頭火系魔獸!火之元魂的力量神奇非凡,羅寧把那東西戴在身上,蒼炎古龍的魔法根本傷不到他!」
果不其然,就在蒼炎古龍即將噴出蒼白火球之際,那團懸在它上方的魔法陣忽然光芒閃耀,放射出刺眼至極的強烈光線!蒼炎古龍所在的位置恰好被這股光線籠罩,雙眼被灼燒得刺痛難忍,視野所見頓時化作一片虛白,再也看不清半點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