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困後的羅寧心頭火氣,狠狠瞪向半空中交錯而過的兩道獸影。然而緊接著,他心底的火氣就全部被驚訝取代!!
「好傢夥!!這兩頭巨龍,怎麼和安蒙神跟安努神長得一模一樣?!!還有,原來這天空和地面上,都是它們的的鱗片!!只是腦袋和一段脖頸就有上百米高大,那整頭魔獸得有多巨大.......哼,就算再大又如何?長得再像又如何?兩位創世神早就死去,此時的失落大陸上,能找到的唯有永生之魂和永死之魂!!其他東西就算模仿的再像,也只是低賤的贗品!!」
一念及此,羅寧對兩頭巨獸的恐懼頓時小了不少。等到兩頭巨獸捲土重來再度對他發動攻擊時,他甚至好整以暇地藉助速度優勢一一閃過,讓兩頭巨獸疲於奔波。
就在羅寧考慮該用什麼樣的對策轉守為攻之際,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響起!
「同時運轉永生之魂和永死之魂的力量!將這兩股力量同時灌進它們的身體!!快!!」
羅寧回過神來,駭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按照聲音說的去做,將兩股能量攥在手心!!!
從次永痕猛獸變成堅固立柱,立柱上又出現兩團黑白交錯、形似兩位創世神的龍首圖案;再加上那兩股忽然緊密糾纏的能量,進入結界後發生的每次變化都出乎羅寧意料。
然而這些變化仍舊不是盡頭!
羅寧伸手點中立柱的瞬間,兩頭極似唯一神的龍首圖案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若隱若現的旋渦圖案。這旋渦圖案以羅寧的食指為中心,剛一出現就釋放出常人無從抵禦的猛烈吸力,似乎要將羅寧吸金白色立柱內部。
羅寧自然不肯屈從,吸力出現的第一時刻便回過神來,加大兩股本源之力的輸出力道抽身後退。然而不論他使出多大力氣,落在白色立柱表面後都像拳頭打進棉花,所有力道瞬間消失!!
「糟了!」羅寧一股舊力用老,正自調整姿勢捲土重來。然而那團旋渦圖案偏在這時發生異變,從中伸出無數半黑半白的細長觸鬚,將羅寧整條胳膊牢牢纏住!
緊接著,一股百倍於剛才的磅礴巨力呼嘯湧出,羅寧一時間無從抵擋,頓時被旋渦圖案找到了空子,整個身影霎時間變得模糊扭曲,被一把拽進白色立柱的內部空間!
「羅寧!!」
......阿嵐尖叫一聲跳下石樑,想要衝進結界去救羅寧。然而她人在空中,卻被張摶死死拉住!
「阿嵐,你冷靜點!!」
張摶將阿嵐拽回石樑上,回頭指向委頓在牆邊的陳震:「你看那邊!轉命蠱的效果還在,陳震那孩子的生命力還有存留,這說明羅寧雖然被吸進了立柱,但最起碼他現在還是安全的!」
阿嵐聞言冷靜下來。張摶說的話不無道理。轉命蠱一旦發動,陳震就會源源不斷地為羅寧補足生命力。如今他還沒死去,這就足以證明羅寧的安全。
穩住心神後,阿嵐還是堅持要闖進結界:「我們不能放著羅寧不管!轉命蠱提供的生命力是有限的。而羅寧身上的魔力也是有限的。一旦兩種力量全部耗盡,而她又沒能從那根立柱中逃脫出來的話,那豈不是,......,不行,我一定要下去!」
張摶忙勸道:「先不忙!結界內充斥著那股能灼燒萬物的神秘能量。就算那頭白色巨獸變成了立柱,我們也無法保證裡面是安全的!先讓我用金屬人偶再試探一番!」
說著,張摶放出了第二隻炫光隕鐵打造而成的金屬人偶,打開結界將其放入。這一次,金屬人偶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即熔化,而是飛快跑到了灰色圓球跟前,伸手將其抱在懷裡,這才步履輕快地原路返回。
眼看金屬人偶縱身跳出結界,張摶眼疾手快,剎那間取出一隻寫滿咒文的深紫鐵匣,將灰色圓球收入匣內。
「好!好!」張團激動得雙手微抖,修煉多年的養氣功夫,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激動喜悅而瞬間破功!阿嵐略帶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瞅准結界露出的裂縫縱身越下。
「阿嵐等等,我這就來!」張摶收好灰色圓石後跟著跳下,一起落到了白色立柱跟前。
「特殊的技能?難道是......和這頂王冠有關的技能?」
羅寧點頭道:「沒錯!你可別小看這頂王冠。它可是一件無比珍貴的半神器!從我得到炎陽王冠起,直到現在我也只從中領悟到兩種技能,一種技能主攻擊,另一種主防禦!今天這第三種技能,則是用來逃跑的神技!」
「唉!——唉!——」
羅寧剛收到這裡,拉塞爾就開始唉聲嘆氣了。
「半神器中領悟的技能!又是逃跑的神技!!唉,你這小子是創世神的私生子麼?為啥運氣總是站在你這一邊?!」
羅寧想要逗他一逗,故意冷哼道:「哼,還不是因為我手下的魔靈總在對我陰陽怪氣,巴不得我被困在這裡!!」
「哎哎,我說羅寧,啊不是,我尊敬而偉大的主人呦!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咱心裡一直都對你信心滿滿,相信你能帶領我們離開這裡!!剛才,剛才我只是想要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嗯,就是這樣的!!」
「明知故問,如果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拖延時間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但凡敢侮辱星神的人,全都得死!!!」
光環飛快的散向四面八方!!這能量光環來得快去得也快。被命中的一人兩魔獸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當胸切過,直挺挺地呆愣在了原地。
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端倪。但和魔獸們簽訂過靈魂契約的珍卻已經知道了魔獸的生死。他忽然吐出一口鮮紅的淤血,臉色越發蒼白瘮人。
就像是在印證珍的反應,克魯和兩頭魔獸的身體中間忽然出現了五六到平整光滑的切割線,緊接著。三具身體在同一時刻碎成了數塊血肉,嘩啦啦地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