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刻在孩子們臉上,
麥田已倒向戰車經過的方向,
蒲公英的形狀在飄散,
它絕望的飛翔,
她只唱只想這首止戰之殤……」
隨著節奏逐漸的加快,現場不少觀眾已經跟著節奏抖動著雙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在這種節奏下,歌詞描述的卻是一種非常具有畫面感的戰爭場景。
戰車經過麥田,將麥子壓倒。
傘兵化為蒲公英的形狀,在空中飄散。
那種場景,讓人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絕望。
特別是娥國這些經歷過戰爭的人,在聽到這一段然後看著大屏幕上的翻譯,皆是滿臉凝重的思索。
「惡夜燃燭光,天破息戰亂,
殤歌傳千里,家鄉平饑荒,
天真在這條路上,
跌跌撞撞,
他被芒草割傷……」
當唱到這一段時。
彈幕出現為了兩極分化。
那些外國人聽得似懂非懂,但華國人已經瘋了!
他們終於發現,這首歌的歌詞不弱於《七里香》的那種詩意!
無論是從前面的畫面感,還是從後面的遣詞造句,在華語音樂中絕對是頂級的存在。
然而,歌詞寫得好的同時,又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翻譯根本翻譯不出來那種語境。
「媽的,我好急啊,這些老外不懂華語,理解不了這首歌的歌詞有多叼!」
「有會英文的嗎,快給老外好好翻譯一下,官方的翻譯都是什麼鬼,完全達不到原來歌詞的深度!」
華國網友急了。
但那些老外同樣急了。
「這些華國人在幹嘛,難道我有延遲,已經唱完了?」
「他們怎麼這麼大反應?」
「我會一點華語,只能說這段歌詞非常厲害,遠不止翻譯那麼粗淺。」
「法克!第一次這麼想學華語!」
有人開始解釋,不過這個插曲卻突然戛然而止,因為下一刻,整首歌進入了副歌部分!!
「孩子們眼中的希望是什麼形狀,
是否醒來有麵包跟早餐,
再喝碗熱湯,
農夫被燒毀土地跟村莊,
終於拿起槍,
他卻慢慢習慣放棄了抵抗……」
蘇宇雙手飛快的彈奏,鋼琴聲越來越急促。
鋼琴配合簡單的鼓點,卻能描繪出無比悲壯的情景。
戰爭的陰霾下,世界仿佛只剩下黑與白。
黑白之中,被摧毀的房屋,還有那瘡痍的土地,是那麼的讓人動容。
「孩子們眼中的希望,
是什麼形狀,
是否院子有鞦韆可以盪,
口袋裡有糖,
刺刀的光被仇恨所擦亮,
在遠方野蠻,
而她卻微笑著不知道慌張……」
聚光燈下,蘇宇氣場全開,雙手飛快的在鋼琴上彈奏,觀眾有一種在看世界級鋼琴家的感覺。
特別是鋼琴曲的那種情感,高速跑動的小調,讓人感到不安和急切,完美融合的古典,又將緊張和壓抑的氛圍渲染到了極致。
再加上歌詞中描繪的畫面,讓人不禁感嘆聽雨在題材角度的選擇上,確實有獨到的一面。
從未有人想過,從孩子的角度去看待戰爭。
而且,將孩子與麵包和鞦韆這些平凡的東西結合。
原本很平常的東西,在這些孩子心裡卻成了奢望。
這種對比之下,現場的娥國觀眾不禁潸然淚下。
間奏的鋼琴聲始終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那種身不由己的無力感,瀰漫著整個現場。
就在這時,大屏幕上開始出現之前蘇宇去難民區的一些照片。
那是攝像師麗薩拍攝的一些場景。
照片上,老人婦女坐在破舊帳篷外,那雙眼睛麻木且空洞,仿佛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他們原本可以過得很幸福,可以和自己的孩子,丈夫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但戰爭讓他們的家變為廢墟,只能在破舊的帳篷生活。
戰爭讓他們失去了孩子或者丈夫,那個家庭的頂樑柱沒了,生活自然就倒了。
除了這些老人和婦女,更加讓人動容的則是那些小孩。
孩子們頭髮乾枯,渾身污垢,眼神卻非常清澈,他們眼中充滿著好奇,甚至有的孩子臉上還掛著笑容。
可這些笑容卻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諷刺。
然而。
最後一張廢墟中,抱著破舊小熊的小女孩,那無辜到極致的眼神盯著鏡頭。
這種畫面的衝擊,讓無數人的心猛的一沉!
家園被毀,親人離散,戰爭從來不是什麼熱血,而是無比殘酷的悲劇。
鮮血並不是用來展現個人英雄,而是用來保衛家園,阻止侵略。
這一點,哪怕現在生活在華國這種和平的國家,都能很深刻的感受到。
甚至因為他們的和平是先輩用血肉換來的,更加能感同身受。
「恐懼刻在孩子們臉上,
麥田已倒向戰車經過的方向……」
城北。
貧民區。
白天唱歌的台階上,放著一個投影儀。
這個設備在破舊的貧民區,看上去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畢竟大家連溫飽都要靠國家,哪還有娛樂設備。
而此時投影的畫面正是《時代音樂王》的比賽現場。
播放投影儀的正是那個娥國女孩羅西。
而此時,一大半的貧民都來到這邊看節目。
他們是戰爭的受害者,對於戰爭的感受更加深刻。
其中有不少是之前家庭幸福的人,甚至受到過高等教育,能認識字。
一位穿著破舊,卻很乾淨的婦人,懷中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她怔怔的看著屏幕,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懷中的孩子見狀,連忙伸手給她抹眼淚。
小手在她臉上擦拭著,卻發現擦不乾淨。
孩子有些慌了:「媽媽不哭。」
或許是因為得不到回應,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時候,婦人才回過神來,她深深的看著懷中的孩子,然後緊緊的將他抱如懷中。
她並沒有去安慰,口中呢喃著:「麵包,糖,麵包,糖……」
這些以前很平常的東西,現在卻成了奢望。
每個母親都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生活,但那種家庭破敗後的無能為力,就像壓在她心口的一顆大石,讓她無比的絕望。
她想讓自己孩子吃到麵包,口袋裡能有糖果。
可是現在連簡單的溫飽都成問題,哪裡還能有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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