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子道被李文軒的寥寥幾句話,差點氣出一口老血。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到質疑了。
可今天,他竟然被人羞辱了,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後生可畏啊!」張子道瞪了李文軒一眼,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過既然如此,我就鑑定一下。」
「好讓有些人開開眼界!」
張子道說著,從他的布袋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小缽,將裡面盛滿水。
繼而,他左手掏出一張黃紙,右手食指輕輕一沾小缽里的水。
最後,他用右手食指,在左手的黃紙上畫出了一道符篆。
「去!」
張子道大手一揮,嘴唇翕動,好像在念某種口咒。
「唰!」
符篆猛然間躥出,離開張子道的左手,飄然落到了神玄真爐的爐蓋上,然後又好像被神玄真爐裡面的一股氣彈飛了。
這一幕讓眾人皆是大為震撼,那符篆竟然自己飛了,太神奇了。
雖然張劍鋒是第二次看到這樣的鑑定,但也依舊是震撼萬分!
張子道面露得意之色,將小缽收回布袋,說道。
「經過我的鑑定,此法器,絕非凡品,靈性十足!」
「得此法器者,定會財源廣進,福壽高照,扶搖直上!」
由於那神奇的一幕,在場的眾人,對張子道的話,眾人深信不疑。
沒有一個人質疑。
甚至有些人無下限的阿諛奉承。
「張天師實力非凡,我等凡夫俗子大開眼界!」張劍鋒道:「有了張天師的鑑定,某人就該徹底死心了。」
說完,張劍鋒扭頭,冷色看向了李文軒。
「臭小子,你無知,冒犯了張天師!還不趕緊給張天師磕頭,道歉?」
說話間,張劍鋒走到了李文軒的身邊,低聲道。
「今天,我不玩死你,我就不姓張!」
張劍鋒對李文軒的恨是滔天的,在雲海誰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羅素素,但他卻被李文軒帶了綠帽子。
他怎麼可能不恨李文軒。
此刻,張子道正襟危坐,一副高人風範,仿佛現在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上,他心裡非常享受,就等著李文軒下跪,磕頭!
然而,李文軒面對這一切,卻淡淡一笑:「這也叫鑑定?鑒個毛啊?」
張子道終於忍不住了,他厲聲吼道
「小王八蛋,我忍你很久了。」
「我張子道是雲海赫赫有名的天師,就連一些武道世家都要賣我三份薄面!」
「在天海的武道界,我說自己鑒寶實力第二都,沒人敢說第一!」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癟三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質疑我!」
「你這是犯我天師之威!」
李文軒淡然一笑,指著張子道,道。
「你這種天師算個屁啊!」
「你用的鑒寶符,是最低級的!」
「只能感受法器到底有沒有靈性?根本就不能判斷法器是正是邪?」
李文軒這句話一出口,就說到了張子道的心坎里去了。
他能糊弄一些外人,卻絕對騙不過自己和明眼人。
他確實只學會了低級的鑒寶符。
剛才那鑒寶符,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才被神玄真爐彈飛的。
難道,這毛頭小子真的有兩下子?
正在張子道震驚時,李文軒再次沖他說道:「你現在不覺得四肢發涼,體內卻發熱嗎?」
一聽這話,張子道頓時,失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
李文軒淡然解釋道。
「你鑒寶符觸動了那個邪物的煞氣。」
「它第一個吸食你的陽氣!」
「所以你現在已經是氣血不足、陰虛火旺了。」
「表現在身體上就是內熱外冷!」
「你懂了嗎?」
「啊!」李文軒的話猶如一把尖刀,直插進張子道的心臟。
難怪剛才他會感覺到身體冷熱不適,還以為是風寒感冒了,原來是陽氣被吸了。
「陽氣被吸的人,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後半生運勢衰敗,重疾纏身,張天師是吧!以後的日子,你慢慢體會吧!」李文軒說道。
頓時,張子道面色慘白,渾身宛若篩糠,顫抖不止。
他這是要大病一場了!
眾人見到這樣的情況,震驚到無以復加。
天哪?
我看到了什麼?
張天師何等的人物,傳說他動動手指,口吐數字,就能讓人家破人亡,在雲海豪門裡,無人不敬他。
可此時此刻,他卻被李文軒嚇到渾身發抖,面容蒼白,臉色發青,好似被鬼附身一般。
「叮,羅素素對宿主的好感度提升到了95!」
「叮,王清竹對宿主的好感度提升到了36!你們成為了普通朋友!」
「叮,羅楠楠對宿主的好感度提升到了89!」
聽到叮叮的聲音,李文軒不由的看了一眼王清竹和羅楠楠母女倆。
王清竹的眼神中沒有了嫌棄,看李文軒就像看一個寶似的。
但羅楠楠竟當眾給李文軒拋了一個媚眼,然後提了提她那小夾克衣領,頓時胸前的波濤一顫又一顫,好像在沖李文軒招手一般。
來呀,小哥哥,來衝浪!
尼瑪,不愧是小掻貨!
可惜了,她太熟了,不是李文軒的菜!
李文軒收回目光,緊接著,他拍了拍羅素素的肩膀,說道。
「素素,戲結束了,我們走吧!」
說完,李文軒拉著羅素素的手,向外走去,只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此刻,張子道也意識到了李文軒的強大。
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眼力,他才是真正的大師啊
張子道急忙向李文軒追去。
「大師,請留步!請你原諒我剛剛的冒犯。」
說著,張子道沖李文軒鞠了一個近乎90°的躬,然後又道。
「大師,你說這東西是個邪物?難道,它不是神玄真爐嗎?」
李文軒腳步微微一頓,道。
「名字都是可以編的!」
「什麼神玄真人的煉丹爐,我估計是某人瞎編出來的!」
「其實,這法器就是某個邪惡武者用來煉邪物的煉爐。」
「不知道多少人因為它,無辜枉死!
「所以,你覺得,這東西會是神物嗎?」
張子道瞪大眼睛,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李文軒再次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每個毛孔都發涼!你是個天師,在邪物的眼裡,比普通人香多了,你已經被這個邪物盯上了!」
「啊?」張子道心中一緊,李文軒的話全說對了,他真的感覺肌膚渾身上下都是發涼的。
如果今天不是李文軒在,他一定會不知不覺中被邪物糾纏住,甚至於散了性命。
張子道一陣後怕,顫抖的握住李文軒的手,感激的說道:「大師,今天多虧了你啊,我張天師,不!子道欠你一份天大的恩情啊!」
李文軒淡淡一笑:「你客氣了,邪物害人,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大師的恩情,我改日定會重重報答,今天我得收拾一下那瞎編之人!」
張子道說著,轉過頭看向張劍鋒,眼神冰冷的如兩道冰錐。
張劍鋒早已嚇傻了。
這一刻,他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了。
「張大師,我錯了,我該死!」
「我沒有編啊,是那個賣家說這是神玄真爐的!」
「我……我……」
張劍鋒直接跪了。
要是張天師發難,什麼張家一流豪門,什麼雲海太子黨張公子,那都得灰飛煙滅!
張子道冷哼一聲,道。
「其實,就算你是瞎編的也沒有關係。」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讓我因為這件事,冒犯了大師!」
「大師何等人物,你竟然叫我過來,在他面前裝逼!」
「你簡直是罪不可赦!」
張劍鋒知道張子道這是要拿他,去討好李文軒了。
當即,他跪著,爬到了李文軒的面前,沖李文軒連連磕頭。
「李大師,我錯了!」
「我……」
李文軒打斷張劍鋒的話,喝道。
「你跪我幹什麼?你跪錯人了!」
特麼我到底該跪誰啊?張劍鋒心裡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