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砸場子
林初冬站在台上，看著下面滿滿登登的人，說道。
「人來的不少啊，我很欣慰。」
「最遠的得離咱們有一站地吧？」
左泉：哪有那麼遠！
林初冬：介紹一下，這位是左泉左老師。
左泉：您客氣了。
林初冬：都知道相聲講究的是說學逗唱，那麼這個唱，指的是什麼呢？
左泉：您給說說。
林初冬：唱指的是太平歌詞，流行歌曲算是學。
左泉：流行歌曲您很擅長了。
台下頓時開始起鬨。
「唱一個！唱一個！」
林初冬連忙擺了擺手，「相聲的舞台上，我唱歌不是欺負人嗎？唱別的倒是可以。」
忽然，台下那個廚子大喊了一聲。
「唱個十八摸！」
觀眾都鬨笑起來。
左泉皺了皺眉，這人太多，觀眾搭茬的實在是太多。
而且林初冬像是故意給觀眾留這個氣口一樣，說一句話停頓下來，好像故意等觀眾搭茬似的。
搭茬的觀眾很多都是胡說八道，有時候要是接不好觀眾可是要喝倒彩的。
林初冬指著那觀眾說道，「你看看你那個愛好！」
「你拿我當隔壁的呢？」
頓時，台下轟然大笑。
大飛砸掛砸的真准啊，反應也快，面對搭茬應對的太好了。
左泉：隔壁的哪會這個。
全場再次爆笑。
林初冬都笑場了，左泉這神捧哏啊。
觀眾的搭下茬，直接看出相聲水平的差距了，隔壁大鑫相聲不讓搭下茬，這邊不管觀眾說什麼，全都能應對自如。
林初冬：要說唱，那還得是左老師的夫人，嫂子唱的最好。
左泉：我夫人倒是唱的不錯。
林初冬：一提嫂子，我這個心啊，嘖嘖……
左泉：伱美什麼啊！
林初冬：嫂子這人特別的大氣，上次我在後台端著一碗麵正走著，嫂子一回頭，把我這碗面直接碰掉地上了，我當時哎了一聲。
左泉：哦？
林初冬：我這一哎，嫂子立馬就說道，沒事，我賠你一碗。
林初冬說完，頓了頓，台下觀眾頓時反應過來，立馬都笑了起來。
這諧音梗玩的妙啊。
林初冬：當時我這個心裡就熱乎乎的，當然，我晚上得回家……
左泉連忙說道，「你等會！賠你什麼一碗啊！說的是賠你一碗麵，不是陪你別的！」
林初冬一臉無辜，「我說的就是一碗麵啊，你以為呢？」
這下輪到左泉懵逼了，台下觀眾都跟著起鬨起來。
人家林初冬可什麼都沒說，就說的是『賠你一碗』，你們要是自己理解成『陪你一晚』，那就是你們的事兒了。
左泉道：「我以為賠你一碗麵湯得了。」
台下忽然有個女觀眾尖叫了起來，聲音十分尖銳，直接吸引了全場觀眾。
「大飛我愛你！！」
這一片也難免有大飛的粉絲，看到大飛說相聲，一直十分激動。
林初冬看著她說道，「你就是左老師媳婦是吧？穿上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左泉:去！別瞎說！
眾人再次鬨笑起來，台下那女觀眾面紅耳赤，也捂著臉大笑著。
這幫觀眾頓時都嗨了起來，在這聽相聲，搭下茬都比隔壁搞笑。
女人被大飛調戲了一下，笑個不停。
林初冬：你看她笑的多甜吶。
左泉：為啥笑這麼甜呢？
林初冬：因為我有糖尿病。
左泉：我草……
頓時，觀眾哄然大笑。
大飛也太敢說了，給捧哏說的都爆粗口了。
好幾個觀眾笑的都前仰後合，捂著肚子。
李三摟著媳婦，樂的直拍大腿。
「頭一次聽相聲，小劇場裡這麼搞笑的嗎？」
媳婦道，「我也是第一次聽啊，這節目在電視上肯定是看不見的。」
「那是，電視上能讓你播這個嗎？大飛真是逗死我了。」
張猛男拿出手機拍了一段，笑的手機都發抖，正好拍下了這一段，趕緊發了出去。
他這兩天的視頻都上千萬播放量，粉絲蹭蹭的往上漲，這都是拜大飛所賜啊。
林初冬：你們別看電視上我挺猛的，我現在身體也不行了，包括嫂夫人都說我，你現在可比不上以前了。
左泉：為什麼非她說呢？
林初冬指著剛才搭茬那姑娘，「我這有證人！不信你問問她，我身體是不是不如原來了？」
台下眾人再次笑了起來，這一個臨時的包袱能翻好幾次，這臨場發揮可太牛了。
左泉此時也是十分佩服，大飛這反應速度太快了，一個相聲剛開場，進度還沒走多少，觀眾都笑成這樣了，氛圍真是好到一定程度了。
此時，李三的手機響了起來，剛才他拍下來一段視頻，發到了單位群里，結果好幾個同事都問他在哪，有的同事乾脆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李三貓著腰，半蹲著往外走，想著別打擾別人看節目，他自己出去就得了。
林初冬看到他走了，頓時說道。
「誒，幹什麼去？」
李三連忙尷尬的指了指外面。
林初冬：哦，上廁所是吧，祝你圓滿成功！
左泉：害！上個廁所有什麼可成功的！
台下程歡歡和鄧思卿笑的腮幫子都酸了，大飛太搞笑了，這能力太強了，掌控全場啊。
忽然一個廚子喊道，「退票去了吧？」
一個人帶頭，不少人立馬都起鬨起來。
「退票！」
「退票退票！」
台上，林初冬愣了一下。
「退票？你們想瞎了心了吧。」
「我們的宗旨就是不退票！」
「買票在京城，退票窗口在阿富汗。」
左泉：那地方可不興去啊。
眾人再次大笑起來，這種相聲他們也是第一次聽，簡直就像是聊天一樣，而且句句有梗，包袱根本停不下來啊！
……
大鑫相聲。
觀眾也都坐滿了，台上鋁箔民和陳鶴西兩人正在賣力的表演，一段貫口結束，台下觀眾稀稀拉拉的鼓起掌來。
這幫人可不比電視台的觀眾，他們都是真金白銀花錢進來的，你演的好，給你面子配合你。
你演的不好，冷場都是輕的，不滿意乾脆就喝倒彩。
有人拿出手機，看到了隔壁的視頻，頓時都來了興趣。
後面那些免費贈票的，招呼也不打一個，直接就從門口出去了。
呼呼啦啦出去一大幫，立馬引起了前面觀眾的注意。
大家一回頭，台上的鋁箔民和陳鶴西兩人也是停頓了一下。
結果這麼一停，效果立馬又差了許多。
台下觀眾立馬開始喝倒彩。
「下去！」
「下去吧！」
兩人老臉有些掛不住了，連忙鞠了個躬，退了下去。
孟鑫和於洪在後台衣服還沒穿好呢，立馬火急火燎的走了出來。
此時這一場觀眾已經走了一半了。
孟鑫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又走了？
隔壁不是已經很多人了嗎，難道他們三百一張票，還有人半路去看？
……
左泉的徒弟從下面收了一些小紙條上來，遞給了林初冬。
林初冬道，「這是咱們劇場的特別節目，觀眾提問題，我隨機回答。」
林初冬拿起一張紙條，念道。
「如果殺人不犯法，你先殺誰？」
林初冬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他媽先躲起來。」
頓時，眾人大笑起來。
左泉道，「好傢夥，您這仇人也太多了吧？」
林初冬道，「你們都懂我，不過殺人要是不犯法，我先豁出去上隔壁乾死兩個去。」
左泉道，「你帶我一個。」
程歡歡一下噴了出來，這倆人砸掛也太厲害了，隔壁孟鑫要是聽見了都要被氣死。
林初冬拿起第二張字條，念道，「有人罵我是傻比，請問犯法嗎？」
這個問題引來了一陣笑聲，能提出這個問題的也不是一般人。
林初冬一本正經，「哦，這是一個法律問題，問我算是問對人了。」
「有人罵你傻比，你當然可以告他，因為在我國刑罰有一條罪名是泄露隱私罪。」
左泉：害，你這不罵人嗎。
「哈哈哈哈……」
台下笑聲一片，觀眾不約而同的鼓掌叫好起來。
大飛這節目實在是太牛了，這臨場反應也太快了，這些問題有的稀奇古怪，有的莫名其妙，但是到了大飛嘴裡，都變得十分搞笑了。
林初冬拿起紙條，說道，「各位，最後一個了，說完今天就結束了，大家早點回家。」
看著紙條念道，「大飛，我讓人騙了十個億，怎麼辦？」
林初冬看著台下觀眾，一臉問號。
「你是不是燒紙燒錯了？」
「哈哈哈哈……」
眾人徹底笑噴了，這都什麼鬼問題，要不是大飛念過他們的問題，他們甚至都懷疑這是提前準備好的，這臨場反應真是太快了。
整場演出結束，二人下台。
一個小徒弟走出來說道，「各位，今天演出到此結束了，請各位有序退場。」
台下觀眾都喊了起來。
「不走，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今晚不回家了！」
「再來！」
「……」
觀眾喊的很厲害，林初冬在台下喝了口水，左泉問道，「怎麼辦？」
林初冬道，「返場！」
左泉也趕緊喝了口水，兩人又重新走了回來，下面掌聲雷動。
到後面人越來越多，舞台上都開始坐人了，這一個三百人的小劇場，足足裝了五百人！
林初冬從七點一直演到了晚上十一點，返場二十八次，已經累的滿頭是汗了。
好在大飛是歌手，專門練過氣息的，要不然普通人說這麼多話，嗓子早就啞了。
終於，晚上十一點，觀眾陸陸續續的散去。
左泉說道，「大飛老師，真是辛苦您了，要是在這麼來兩場，觀眾的口味怕真是要被養刁了。」
林初冬點了點頭，「差不多，明天我再演一場，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左泉點了點頭，他已經找了之前一起說相聲的師弟回來，準備重新開始。
雖然大飛不在，觀眾不會這麼火爆，但是大飛這一套他已經學明白了。
小紙條可能反應沒那麼快，但肯定也能有點效果。
他在大飛身上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讓觀眾滿意而歸。
返場二十八次，這在整個相聲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
只要重創了大鑫相聲，那他這邊以後就能慢慢的運營起來。
晚上，林初冬回鄧姐家休息了，這一場相聲給他累得夠嗆，幸虧體質+4了，否則真是應付不來啊。
鄧思卿給他揉著肩膀，說道，「我發現你這人，報仇比奮鬥還有勁頭，至於非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嗎？」
林初冬笑了笑，「這種人留著他以後就是個禍害，絕不能手軟。」
「我聽小道消息，說孫導要調回來了，他回央視了，《嚮往》怎麼辦？」
林初冬道，「京城台我也上過節目，不至於孫導一走，節目就給我撤了吧？」
鄧思卿道，「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別看張沁雪跟你合作過，但是她在台里沒什麼話語權的，孫導走了，你的節目可能就會歸別人管了。」
林初冬微微皺眉，點了點頭，「知道了，那下一期你上吧，幫我錄兩期。」
這是林初冬自己做出來的第一個火爆節目，當然要把身邊人都捧一下，既然孫軒要回去了，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先讓鄧思卿上一下。
鄧思卿點了點頭，「林琪琪還上嗎？」
林初冬搖了搖頭，「不上了，她沒檔期了。」
「哦。」鄧思卿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看到林初冬那尷尬的表情，鄧思卿笑道。
「怎麼了，怕我跟林琪琪發生不愉快？」
林初冬尷尬的笑了笑，沒否認。
鄧思卿道，「放心吧，我是識大體的人。」
鄧思卿說完，林初冬更尷尬了，話說他都沒怎麼談過戀愛，怎麼就成渣男了呢？
……
孟鑫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得著覺，第二天早上黑眼圈很重。
按照昨天的進展來看，今天恐怕觀眾會更少。
昨天林初冬居然返場了二十八次，可他媽真有病。
這是說相聲還是拼命啊？
孟鑫倒是不怕累，關鍵是，說不出來那麼多段子啊！
讓他站著不動講笑話，他也講不出來三十個不重樣的！
孟鑫讓幾個徒弟在粉絲群里發布消息，今天來聽相聲，免費！
沒辦法，孟鑫只能放出大招了。
你不是人氣高嗎，我不賺錢了還不行嗎？
大不了賠幾天錢，不賺就不賺，賠本賺吆喝！
這消息一發布出去，粉絲立馬都開始叫好了。
花三百來聽你，那你身上毛病他一點都忍不了。
花一百來聽你，你有點毛病，可以堅持堅持。
要是免費來聽，你有點毛病那也是應該的！
人性就是如此，雖然免費的口子一開，對他們自身粉絲的損耗也是極大，但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只要幹掉了同行，他們就能獨占這塊市場！
……
第二天早上，草台相聲館售票處照例還是排起了長隊。
李三和張猛男在隊伍中相遇了。
「喲，又是你啊？怎麼樣，昨天不錯吧？」
李三笑了笑，「多謝兄弟推薦了，昨天聽得太過癮了，大飛這節目真有意思，左泉捧哏捧的也好，我媳婦又讓我買兩張票。」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三百塊聽了四個小時，這票錢絕對值了。」
「聽說今天隔壁免費了。」
「免費也不去，隔壁最沒意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
晚上七點，林初冬這一次沒讓程歡歡和鄧思卿來，人太多了，要是她倆一下子被認出來，說不定要造成混亂。
林初冬在台上衝著觀眾鞠了一躬。
林初冬：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左泉左老師。
左泉：您客氣了。
林初冬：我是一個相聲界的新人，我叫大飛。在這演了兩天了，有的觀眾喜歡我，有的觀眾不喜歡我。
左泉：每個人愛好都不一樣。
林初冬：這就應了那句話，一路玩意兒驚動一路主顧，一路宴席款待一路賓朋。
左泉：各有各的口味。
林初冬：誰也不必說服誰，你喜歡就是硬道理，說一句粗話。
左泉：怎麼講？
林初冬：只要我喜歡，我管他誰媳婦呢！
左泉：這叫什麼話啊！
台下笑聲一片，這一次再看大飛，和上一場的感覺還不一樣了，還沒等他說話就覺得好笑。
大飛前面講那些正經話的時候，觀眾都知道在鋪墊，若是換成別人，聽鋪墊的時候可能會有點走神，有點不耐煩。
但是大飛說出來，那可完全不一樣，他們都很有耐心的等著。
也許是大飛的節奏好，也許是前兩場的效果好，這一場觀眾還沒開始就已經進入狀態了。
他們現在甚至發現左泉也十分的搞笑，反應很快，經常有神捧出現，逗的大家前仰後合。
林初冬一個接一個的笑料，直接讓全場觀眾爆笑連連。
幾個包袱過後，台下的觀眾起鬨。
「唱一個！」
林初冬笑了笑，「行，昨天演了那麼久也沒唱過，今天給大家唱一個！」
台下頓時歡呼起來。
「不過這個場合唱流行歌曲就沒意思了，給大家來一段太平歌詞怎麼樣？」
「好！！」
大飛雖然是歌手，但是今天的身份是相聲演員，所以按照說學逗唱的唱來說，唱的就應該是太平歌詞，這才是相聲的正統。
不知道大飛一個專業的歌手，唱出來太平歌詞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林初冬清了清嗓子，嘹亮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戲腔。
「說天親，天可不算親，天有日月和星辰。日月穿梭催人老，帶走世上多少的人。」
「說地親……」
台下掌聲不斷，大飛這唱功真是無可挑剔，唱歌唱的牛逼，太平歌詞也是這麼屌。
不知道那些相聲的同行聽到會作何感想啊？
一個說相聲的，貫口比不過大飛，太平歌詞也比不過，還有什麼臉面自稱是相聲演員？
「說同行親……」
唱到這的時候，林初冬頓了一下。
台下頓時喝倒彩，「吁~」
林初冬說道，「完了，相聲這行完了，觀眾都知道說相聲的不團結了。」
左泉：早就完了。
林初冬：說同行親，有時候也不那麼親，勾心鬥角好寒心吶，爭名奪利多少栽啊，骨肉相殘到如今。
要說親，觀眾們親！
全場再次歡呼起來，這三百的票太值了，這兩天買到票的觀眾，簡直是運氣爆棚！
……
另一邊，孟鑫這一場也來了不少人，畢竟是不要錢的，看熱鬧的不少。
孟鑫和於洪在台上賣力的表演，忽然一個觀眾喊道。
「孟老師你好帥！」
兩人一下子愣住了，孟鑫皺了皺眉，有些惱火。
「不是說了別搭茬嗎，咱們這觀眾有沒有點素質了？」
聽到這話，有觀眾不樂意了。
「退票！」
這幫觀眾是在草台相聲館沒進去來的，那邊實在是滿員了，再進人消防就該找麻煩了。
這種搭茬在大飛那邊太正常了，他們昨天在那邊沒喊過癮，今天又來這邊喊了。
喊兩聲退票當然也不是純粹為了退票，就是為了調侃一下。
結果孟鑫一下子火了，昨天剛說完不讓搭茬，他們跟耳旁風似的。
「退個屁的票啊，不知道你們的票是贈的嗎，你花錢了嗎，不罵你兩句難受是吧？」
孟鑫說完，一下子就冷場了，那些舉著手機錄像的人都懵了，演員懟觀眾實際上是比較少見的。
畢竟觀眾是衣食父母，花錢養著你的。
可是孟鑫的心態不一樣了，今天來的這批觀眾，都是沒花錢的。
在他看來，沒花錢的你就應該配合一點，白聽相聲還不好好配合，非得搭茬，罵你兩句你也得忍著。
忽然，台下一個觀眾說道。
「不花錢就不是觀眾了嗎？」
一句話，頓時引得所有觀眾的共鳴。
「就是啊，你牛逼什麼啊，還罵人，也就是不花錢老子才進來，要不就你說那逼玩意，老子還不聽呢！」
「垃圾，你比隔壁差遠了，我要不是沒買到票我聽你的？」
「垃圾大鑫相聲，以後再也不來了！」
說完，剛才被懟那觀眾直接抄起手裡的茶壺，朝著台上扔了過去。
一個扔，大家就一起扔，什麼瓜子兒水壺杯子，手裡有什麼就扔什麼。
孟鑫臉色大變，於洪反應快，一把拉住他往後台跑。
砰砰砰。
一大堆東西扔在了舞台上，那場面相當的震撼。
大飛那邊熱鬧吧？
這邊更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