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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人體構成, 以及神造人那些學說,讓凌棄猛然間領悟到了有關三代大型機甲的癥結問題所在。
當年一代大型機甲的研發思路, 只是把機甲當成某種人型的飛船設備, 需要兩個精神力出眾且協調的異能者同時操縱。
而他提出二代機甲的思路是將精神系異能者當成大型機甲的大腦,研發全身浸入的駕駛艙解決了駕駛者的體力問題。
這些機甲都曾經與蟲族對戰取得不俗的成績,但蟲族也因此得知了這些機甲的秘密, 在戰役尾聲他們找到了破解大型機甲的方法。
這迫使軍部不得不將三代大型機甲的研發提上日程, 以面對即將到來的蟲族大舉進攻。
三代大型機甲目前的研發思路只是二代的優化,對機甲材料以及駕駛艙的安全性能方面的提高, 本質上並沒有突破二代機甲的框子, 更像是一個全身披掛了鎧甲的普通人, 只不過精神力高一點而已。
他前段時間幫月又圓處理的問題, 是程序上的優化、材料上的嵌合。
這些問題研究所那些人肯定也會解決, 月又圓拿給他做是為了讓他找到感覺, 逐漸體會到三代研發的癥結。
的確,現在的三代研發充其量只能是二代進化,遠沒有達到疊代的意義。
現在, 他有了一個更大膽的設想。
他想要賦予機甲真正的類人軀體, 不只是程序和連接配件, 也不是將機甲作為鋼筋鐵骨的鎧甲或一台靈活的設備。
他要打造真正的軀殼, 有經脈有能量的流轉, 讓駕駛員作為大腦,駕馭這具更接近於人類異能者身體的大型機甲。
這樣的機甲可以放大駕駛員的精神力, 也能夠通過經脈, 以古武流的招式釋放更強大的能量。
《科學前沿》雜誌的醫學版就有人類經脈的研究論文, 而最新的設計領域方面的成果凌棄也都在看,各種跨學科領域的知識交疊融匯, 讓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創作衝動。
他骨子裡,其實對機甲設計還是有愛的。
到達克卜勒B之後,凌棄除了常規對雲朵和杜蘭特進行格鬥訓練之外,其餘時間都沉浸在了機甲研發的樂趣之中。
二代機甲的外觀已經有了人類肢體的雛形,如何將經脈體系加入進去,讓能量藉由這些人造的經脈得到轉化提升,所有的創意都是首開先河。
也虧得凌棄當年從顧峰那裡認真修行內功心法,各種試錯的過程中對人類的經脈、真氣吐納、內力運行等等都刻印在了骨子裡,體系的構架不成問題。
然而真實的機甲研發,不僅僅是畫幾張圖紙造個樣機模型,還需各種材料的實際應用,零部件設計安裝調試,仔細推敲細節不合適的推翻重來,一遍遍一次次百折不撓。
凌棄參與二代機甲研發的時候,幾乎是住在實驗室里,廢寢忘食二十四小時守在模型樣機邊上,各種關鍵部件是他親手製作,程序也是他一遍遍優化。
現在他已經沒有那種條件,因此他只能將各種創意儘量表達在模型之中,或者用精準的語言描述。
這些創新的概念和設計理論,他很謹慎的沒有對月又圓透露。
明家一貫卸磨殺驢,他肯定要做好了自保的準備,再拋出一些誘餌,以確保達成自己的目的。
雲朵不問他,卻能感覺到他一定是取得了重要的研究進展,他睡得比以前更少毫不睏倦,軍用光腦也被他破解,平時可以自由使用不被人察覺,他用那個東西不停的構件模型編寫文件。
她相信他不會真的那般單純為明家賣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她相信凌棄,不會不顧他們母子的性命。
在比賽前一天,凌棄給雲朵和雲米看了十頁圖文,然後在腦海中說:你們兩個記住這些畫面和文字,然後雲朵幫我催眠讓我完全忘記這個內容,這是給你們的保險。
雲朵問:是三代大型機甲的核心部件?
凌棄:嗯,你看的懂?
雲朵:不懂,但是能猜到,也很高興你願意讓我幫你。
不過我大概也只是能記住兩三年吧,時間太久自己很難回憶,要靠別人到我腦子裡找回了。
雲米則好奇道:爸爸也會被催眠忘記什麼事情?
凌棄微笑:是的。
你媽媽很強,是她的話,估計能讓我忘的更久一些。
比賽日。
雲朵回望入口處,看到凌棄抱著雲米溫柔笑著望向她,惦念之意溢於言表。
她亦如此,終於在這個世界有了難以割捨的牽掛。
舉步向前,她可以做到的,無論是記憶那些複雜的圖文,還是即將面對的中級階段賽第二場,她都無所畏懼。
她要變強!變的足夠強,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更有安全感,讓雲米有更好的未來,她要與凌棄一起守護這份幸福。
克卜勒B的賽場看起來與初級階段賽的賽場差不多,沒有深淵星那麼複雜立體的地形,只是陸地換成了茫茫大海上以及幾座孤島。
在末世的時候雲朵幻想過去海邊玩耍,直到穿越都沒有實現這個心愿。
終於在比賽的時候得償所願,免費旅遊順帶賺錢,這心情相當的好。
只不過星際求生競賽中級階段的賽場肯定不會那麼悠閒舒適。
他們腳下這片大海,並不是地球上的海,變幻莫測的深沉藍色之下潛藏著各種蟲獸,大多數喜歡吃肉,擁有巨大的身軀,能直接吞沒人類的小型飛船。
這些蟲獸才是克卜勒B的原住民,因為人類的到來,生存空間不斷被壓縮,擁擠在這片領域內的海水中,弱肉強食,變得越發兇殘。
那些曾經溫和的蟲獸消失不見,如今剩下的這些,餓極了連同類都會吞噬。
運輸飛船內,30名參賽者分成了10組,坐在10個飄浮球內,每個球體外都跟隨著一個浮空的攝像裝置。
等參賽者進入賽場後,這些攝像裝置會同步開啟直播。
這種飄浮球像是簡化版的避難艙,360度無死角都是全透明的材質,三個座位上三個參賽者各自捆好安全帶,腳下能看到海面。
隨著運輸飛船移動,他們會被隨機散播到海上。
在落入海面之後,他們的手環才會亮起顯露出陣營。
除了陣營威脅之外,球內的氧氣也只夠三個人2個小時的生存,到了時間不打開球體,就會昏迷出局。
打開了球體,將直面海上的各種危險。
海水不能直接飲用,海面也不會總是風平浪靜,海下還有那些巨大的蟲獸。
他們理論上只能是儘快找到一個島爬上岸謀求生路。
但是誰知道最後生存圈會在哪個島呢?
沒有交通工具,沒有跨海的異能,一下子走錯了地方,再想離開比登天還難。
雲朵和杜蘭特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第三個隊友,分配球體的時候,他們也沒能在同一個球內。
當然對於一向沒有太好運氣的雲朵,這都不算什麼打擊。
這一次她帶的道具是海水淨化杯,不僅僅能將海水變成飲用水,還會保留海水中的礦物質等養分,比直接喝白開水能更滋補一些。
她至少不必擔心水源。
與雲朵同一個球里坐著的另外兩個男人看起來都是斯斯文文的樣子。
他們看她的眼神探究更多,似乎沒什麼敵意,因為她是女人,又是B級異能者,沒什麼威脅吧。
她此時已經看出自己左手邊棕色頭髮的青年男子是水系異能,等級大約是A級;另一個梳著髒辮的混血男人有點像是驅蟲者,腦波的能量等級遠超過初級賽場上見過的那個驅蟲者。
如果運氣好,一球人都是同陣營,大家有說有笑的想辦法先去最近的島上,至少比深淵星感覺會輕鬆一點點。
杜蘭特那個球先於雲朵這邊被拋入了海中,她看到他的球上有一個金髮美女,身材極好,對杜蘭特一臉發花痴的樣子。
杜蘭特除了黑長髮之外,西方古典容貌很明顯,肌肉發達,對很多女人而言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大多數審美正常的女人,看到杜蘭特都很難忽略。
大膽一些的會直接搭訕,熱情豪放的,更親密的運動也會開展起來。
雲朵心說難道自己的審美真的有問題?
如果有女人那樣搭訕凌棄她肯定滿心不爽,而眼前看著杜蘭特被美女騷擾,她居然想的是,真好呢,希望他們能成?
雲朵這邊的球終於墜入海中。
大家的手環亮了起來。
雲朵與髒辮混血男是同一陣營。
那個棕發男人面色微變立刻用控水異能將球體周遭的水攪動起來。
球體飛速旋轉,大家解開安全帶肯定站不住。
不過雲朵的機械手臂還是在第一時間摘掉了那個棕發男人的手環,柔聲道:「抱歉,走好!」
棕發男人面如土色,抱怨道:「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四面都是海水,有我在,能推著球去最近的陸地。」
雲朵沒回復他,只用機械手臂將他打暈,然後對同陣營的混血男子解釋道:「敵對陣營總體人數多,能少一個是一個。」
髒辮混血男點頭,眼神閃爍了一下,面露懊惱之色。
雲朵感受到對方的嫉妒情緒。
殺敵對得2分,她反應快搶先了一步,那位髒辮混血男會嫉妒也無可厚非。
她不只拿了棕發男人的手環,還搶了他的背包,打開一看,這人帶的是摺疊衝浪板。
這時髒辮混血男也已經想到了棕發男人的計劃。
對方是水系異能,肯定會打破球體,自己用衝浪板控水逃走,才不會管別人死活,說不定能一下子幹掉他們兩個,獲得4積分。
雲朵當機立斷,不給敵對留喘息餘地,做的對。
等著棕發男人被主辦方接走,這個球體內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他們這才開始友好交談。
髒辮混血男主動說道:「我叫扎拉瓦,是美食家。」
雲朵說:「你好扎拉瓦先生,我是雲朵,是畫家。」
於是她這邊的直播彈幕又炸開了。
生吃蟲卵手撕蟲獸的畫家?
果然,這年頭沒點武力值,不曾五連勝,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畫家了。
插播GG:雲朵原創畫店,經營各種功能性電子畫、實體畫,網上地址XXX,歡迎光臨,詳情進店垂詢。
那個美食家看起來更柔弱一些,我賭1塊錢,一會兒雲朵先送他出局。
雲朵比賽帶鍋、帶破壁機、帶淨化杯已經成常態,強烈要求推薦新款炊具!
……
屏幕上的熱鬧並不影響場內的溫馨。
扎拉瓦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款便攜鍋,笑道:「我認識你。
我還買了你代言的便攜鍋。
我有辦法抓到能吃的東西,你帶了什麼道具麼?」
雲朵難得遇見吃貨同好,立刻將自己的海水淨化杯拿了出來:「一會兒我去弄點海水,淨化後你用鍋煮吃的,味道更好。」
扎拉瓦說:「真希望海里有鰻蟲獸那種比較好處理的食材。」
雲朵心想扎拉瓦看來是研究過自己的,可惜她對他並不了解:「既然你帶了鍋,那手頭也沒別的東西能抓海里的蟲獸吧?」
「有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扎拉瓦依然沒有透露自己的異能,不過他顯然知道雲朵是力量型異能者,客氣說道,「等會兒還需要你幫忙,我們才有可能抓到美味的食材。」
正往玻璃球這裡趕來的大型蟲獸,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雲朵卻透過了扎拉瓦貌似友善的外表,發現了對方腦海中不同尋常的邪惡想法。
唉,怎麼她總是遇到這種表里不一的人呢,還以為是個可以聊的來、一起準備飯食的同好呢。
最先趕到的那隻巨大蟲獸從海水中甩出了尾巴。
那尾巴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芒,如同蠍尾,端頭有一根粗大的刺。
雲朵在資料上看到過這種蟲獸的介紹,身體前半截像鯊魚,有血盆大口和尖銳的牙齒,體長十幾米,尾巴則占了身體一半的長度,端頭有毒刺,皮膚和骨骼堅硬無比。
最關鍵是這蟲獸全身有毒,不能吃。
那根尾刺如果真的砸上了他們所在的玻璃球,大概率會打碎外殼,將他們暴露出來,海水也很可能灌入,那時他們只能游出來逃生。
雲朵故作驚慌道:「怎麼辦?
我游泳不太好。」
他們身上穿著主辦方統一發的救生馬甲,不過只能讓他們頭部維持在水面上,也不帶動力裝置,他們要完全靠自己的力量逃脫成為巨大蟲獸口糧的厄運。
扎拉瓦鎮定道:「系好安全帶,你不怕暈吧?
我讓這個蟲獸送我們一程。」
那個大尾巴的端頭並沒有砸到玻璃球上,而是砸到他們附近的海水中,海水瞬間波濤洶湧。
雲朵所在這個球在海浪中翻滾著往前移動了一段距離。
如此往復,半個小時之後,他們被推上了附近一個小島的沙灘上。
雲朵說:「原來你是驅蟲者麼?
那麼大隻的蟲獸你都能驅使,好厲害!」
扎拉瓦面上得意,盯著雲朵雙目放光,嘴上卻帶著遺憾謙虛道:「可惜那種大蟲獸不能吃,我的異能也沒有那麼長久,控制一陣子而已。
我們先上岸找找有沒有補給包吧。
聽說會有水上飛車之類的交通道具。」
「也對,再坐那個球,我就要吐了。」
雲朵對扎拉瓦表現出順從的態度,開始搜索島嶼上的東西。
手環顯示屏標記島上暫無其他參賽者,也沒有紅色的危險生物。
剛才那隻巨大蟲獸是標紅的,如今失去扎拉瓦控制,似乎已經離開。
藍天白雲,安逸的小島,一切看起來真的像度假一樣。
扎拉瓦說:「我看資料說,海島上的蟲獸都比較小,也有味道不錯的,我們要不要順帶抓來嘗嘗?」
雲朵順著對方的心意說:「最好吃的是那種吃樹葉的刀手蟲獸吧?
我看過資料,它們行動迅速,不太好抓。」
扎拉瓦沒想到雲朵真的與他討論起食材,愣了一下才說:「那個刀手蟲獸的確不好抓,我只能控制一隻先不要亂跑,接著就要看你的力量和機械手臂發揮了,打暈弄死,我們再慢慢處理。」
雲朵記得資料上寫刀手蟲獸的前肢堅硬無比,端頭如刀一樣鋒利,當武器用也許不錯,而其腹部的肉很軟,去掉外皮,稍作加工煮熟或烤熟是能食用的。
這種半人高的小型蟲獸並不是獨居,扎拉瓦卻說只能控制一隻,莫非這就等不及是要給她下套了?
「我們先趁著沒別人來,重點搜索一下有否補給包吧?」
雲朵提了一句,趁著這人沒有顯露原形前,先看看能否搜索到補給包。
扎拉瓦不動聲色:「好,咱們分頭找,還是一直一起走?」
雲朵想想自己過往賽場上的運氣,堅決還是要跟著別人走:「我覺得還是跟著你更安全。」
「那也好,我先驅趕一隻小蟲子去林子裡查,我們在海灘這邊搜索吧。
如果沒有收穫,再往樹林裡走。
遇到能吃的蟲獸就抓住,好不好?」
到現在,扎拉瓦都表現出正人君子的模樣,溫和有禮很好說話,也能為別人著想。
如果雲朵不是剛才窺探過扎拉瓦的真實思想,肯定就被迷惑了。
他們將全島的灘涂都搜索了一遍,只撿到了一個補給包,裝的是一個能量塊。
雲朵認出這是一種通用型能量塊,各種民用交通工具基本都適配。
雲朵高興道:「這是交通工具的能量塊,島上會不會真有水上飛車?」
「嗯,沙灘上都找了一遍,沒東西了,我們要不要進森林?
我發現那邊有落單的刀手蟲獸。」
扎拉瓦的表情里透著一些期盼。
雲朵跟在他身後進入森林。
海島上的樹林並不是雲朵熟悉的植物,棕紅色的樹幹,深黃色的樹葉,各種深紅色的蔓藤攀爬垂落,有些蔓藤似乎還會動。
那也可能不是蔓藤,而是某種蟲獸的觸手。
雲朵問:「你吃過刀手蟲獸的肉麼?」
扎拉瓦沒回答,而是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眼睛往旁邊示意。
雲朵看到了一隻迷茫走來的刀手蟲獸,應該是被扎拉瓦控制住了。
但是不只這一隻,那些紅色蔓藤果然不是植物,而是一種蟲獸,能被拉扎瓦驅策的蟲獸。
雲朵剛才就在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先出手襲擊扎拉瓦。
上一場她和杜蘭特幫助同陣營的橡皮人,給大家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如果這一場她背負上了主動攻擊同陣營參賽者的惡名,後面第三場第四場就很容易再找到合作者了。
所以,她要繼續忍耐,等對方先露出獠牙。
「小心!」
扎拉瓦一把拉開了雲朵,她腳下一些黑色的根須四散逃開,「好像是某種植物,分泌粘液的。」
「謝謝你。」
雲朵面露感激之色。
扎拉瓦越發覺得雲朵好擺布了。
刀手蟲獸此時已經趴伏在了他們面前,雲朵正要用機械手臂去斬殺刀手蟲獸的時候,扎拉瓦卻輕聲提醒:「要小心,劇痛可能讓它脫離我的掌控,它也會召喚同伴,一下來太多,我就顧不上你了。」
男人對上女性,尤其是那種聽話順從的女性,會不由自主占上主導的位置。
在扎拉瓦看來,雲朵也只是一個B級力量型,空有武力的鄉巴佬,離開了杜蘭特之後一無是處。
他之前幾番試探,讓她更信任他,也讓他逐漸放鬆了戒備產生了些許輕視之意。
雲朵聽完扎拉瓦的告誡,站定遠離刀手蟲獸,伸長機械手臂,直接揪住了刀手蟲獸的頭,「嘎巴」一聲擰斷了。
它根本來不及發狂或發出聲音。
「……」扎拉瓦近距離感受到了雲朵的暴力,心神一顫,努力保持鎮定。
看來之前謹慎一點,沒有直接攻擊雲朵還是對的。
刀手蟲獸在腦袋掉了之後,肢體仍然亂動,前肢刀鋒揮舞。
幸好雲朵站的遠,左躲右閃,機械手臂格擋開堅硬的刀鋒,手指上彈出的刀片卻無法砍斷蟲獸的前肢,相撞之時發出金鐵磕碰的尖銳聲音。
這刀手蟲獸的前肢居然這麼堅硬?
真是當武器的好材料呢。
如果扎拉瓦真是一番好意,是能夠控制住這蟲子不動的。
但他被雲朵簡單粗暴拔頭的武力值嚇到,不敢再拖延。
他控制著如蔓藤一樣的紅色觸手席捲而來,纏繞上雲朵的四肢,阻擋了她的閃躲。
扎拉瓦自己也弄了幾根繞在身上,假裝受害者一樣驚呼道:「糟糕,有食人植物!」
觀演廳內,直播畫面被分成了四份,另有六個小窗口排列在屏幕最下方。
其中一個大畫面穩定為S級異能者杜蘭特的情況,另外三個大畫面隨時變化,看觀眾的點播意願高的輪換展示。
雲朵剛才自稱畫家之後,熱度一直不漸,也堂而皇之的霸占了一屏。
接下來乾淨利索的扭斷了刀手蟲獸的脖子,讓觀眾們不由自主回憶起當初她手撕蟲獸的場面,彈幕再次刷起來。
雲朵姐姐威武!
坐等直播刀手蟲獸的吃法。
美食家上啊,快來!
怎麼沒人覺得他們遇到麻煩了呢?
那些紅色的蔓藤不會是吸血蔓藤吧。
吸血蔓藤表示委屈,我哪裡有那麼丑?
明明是觸鬚蟲獸。
不管是植物還是蟲獸,如果我是雲朵,肯定會問,能吃麼?
我1塊錢買美食家先出局。
我跟投1塊錢,美食家先出局。
雲米有點擔憂道:「爸爸,媽媽是不是被食人植物纏上了?」
凌棄對雲朵的微表情和姿態很熟悉,早就發現了她對另一個同陣營參賽者的戒備,再仔細看畫面纏繞在雲朵身上的那些「蔓藤」,的確是觸鬚蟲獸。
彈幕上也有人提醒,那並不是植物而是某種蟲獸,看來扎拉瓦的把戲已經被戳穿了。
他對雲米解說道:「那不是食人植物,而是一種蟲獸,這個馭蟲者居心不良,很危險。」
雲米不解道:「這個馭蟲者是壞人?
是他故意纏住媽媽,可他們是同一陣營啊。」
凌棄點點頭:「那人大概是貪圖積分?
不過他遇上的是你媽媽,所以我覺得是他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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