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大堂內,蘇星晚微蹙著秀眉。
「你讓師姐想一下吧......師尊身後牽扯的東西太多,讓師姐好好想一想......」
師姐都這般說了,陸北安也不再強求。
「師姐,你是怎麼知道北安今日遇到危險了呀,來得這麼及時~
是不是這玉佩,碎裂之後,你那邊就能收到感應?」
說著,還掏出那塊碎掉的玉佩。
雖然碎了,但陸北安依然珍藏著。
蘇星晚來得太及時了,陸北安甚至都感覺師姐是不是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聞言,坐在旁邊的蘇星晚卻笑了笑。
「小北安你的想像力倒是不錯,要是玉佩還能有這種功能,那珍貴成都怕是還要翻上一倍不止~
其實,從你離開凡界之後,師姐就守在了你身邊。」
陸北安愣了一下,師姐竟然......一直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嗎?
「在靈界那個真源盟的時候,師姐本來就已經想出手幫你解決一些禍端。
但沒想到會有一個王界的修仙者與你相識。
有了她們的照顧,師姐也就繼續在暗中守著。
若不是今日出現凌雲仙人這種級別的強者,師姐真沒想過暴露身份。」
蘇星晚講了很多,但陸北安卻沒聽進去多少。
從蘇星晚說她一直守在自己身邊之後,陸北安整個人就有些慌了。
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小動作可多了。
師姐要是一直守在自己身邊,那豈不是......?
「師姐......你是怎麼守在北安身邊的呀?」
小心翼翼地問道,陸北安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就是日日夜夜在你附近呀,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嗎?」
「師姐......偶爾北安一個人在房間裡閉關修行的時候,你都在做什麼呢......」
「還能做什麼?仍舊守在你附近啊?」
蘇星晚有些不解,小北安到底想問什麼?
「那......那......北安在房間裡的修行,師姐你有......看過嗎?」
陸北安問得很小心,一點一點的在試探。
聽到這裡,蘇星晚終於明白陸北安想說什麼了。
「原來北安你就是想說這件事呀~你那點小動作,師姐肯定看過啊~
而且還給你計了數,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北安你一共有一百七十四次~」
說著,蘇星晚還有些調皮的,用手指點了一下陸北安的鼻尖。
相比蘇星晚的隨性,陸北安卻是眼神渙散......
自己的手藝,原來都在師姐的目光之下進行的嗎......
那些羞恥的動作,都被師姐給看到了嗎......
純純的社死了啊!
「咦?我的小北安竟然有些害羞了?
嘻嘻~師姐看看又怎麼了嘛,不給師姐看,你還想給誰看?
而且,你不是也都看過師姐的身子......」
說到最後一句時,蘇星晚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當初在雲崖峰時,借著給師姐祛除背上的疤痕,確實看了師姐的身子。
可是......可是那總歸是有個正當理由的。
自己不是羞身子被師姐看了,而是那檔子事情,被師姐發現了。
猶豫了好久,陸北安才平復心中的羞愧之意。
「師姐......北安這些小動作,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吧......
你沒對師尊說過吧?
師尊......師尊她肯定不知道吧?」
抱著一線生機,陸北安追問道。
蘇星晚卻是愣了一下。
「師尊她早就知道了呀?當初你在雲崖峰時,偷偷摸摸在房間裡,拿著師尊的貼身衣物亂來。
當時師尊就知道了,你師姐我都是聽她說~」
「啊?!!!」
陸北安嘴角微微抽搐,一臉驚恐地望著蘇星晚。
自己以前那些小動作,原來師尊都知道嗎?
不知情還好,現在知曉這一切,陸北安感覺自己根本沒臉再見人。
蘇星晚似乎覺得陸北安社死的還不夠。
探出身子,湊到陸北安的耳邊。
感受到耳邊的熱氣,陸北安卻沒有感覺一絲曖昧之意。
「小北安,之前師姐問你,你是幻想師尊的次數多,還是幻想師姐的次數~
你當時可是信誓旦旦地說,幻想師姐的次數多一些~」
望著蘇星晚帶著些調皮的眼神,陸北安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師姐又要怎麼折磨自己。
「北安確實是幻想師姐的次數多一些,真的......」
身體可以軟,嘴一定要硬。
陸北安堅稱幻想蘇星晚的次數多一些。
「可是......這一年多的時間,北安你做那些小動作時,用師尊的貼身衣物,可比用我的貼身衣物次數要多得多呀~
你這要如何解釋?」
陸北安整個人都懵了,額頭上已經滲出些許冷汗。
原來師姐看得那麼清楚嗎......
連自己用的師尊的還是她的,都看得清清楚楚。
「師姐......都是北安的錯......我以後一定克制,不這樣了......」
一切的秘密都被師姐看去了,還能怎麼狡辯?
這種時候,就只有乖乖認錯,以退為進。
聽到陸北安這樣說,蘇星晚笑了笑,將身子挪開。
「師姐又沒有怪你......其實這種事情,師姐也能理解,男子嘛,多多少少還是......」
蘇星晚雖然比於倩柔要放得開很多。
但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起那種事情,還是會害羞。
「其實師尊和師姐都已經想明白了......
小北安你只是腦子裡幻想一下師尊師姐,也沒有什麼......
只是,只是......要克制住那份衝動,切勿對別人做出什麼壞事情......」
切勿對別人做什麼壞事情?
那可以對師尊師姐做什麼壞事情不......
陸北安腦子裡這麼想,有些渴望的看了看蘇星晚。
只是......這話到了喉嚨,卻還是不敢說出來。
「師姐,北安哪裡有對別人做過什麼壞事情......我是正人君子。」
聽到陸北安的辯解,蘇星晚卻是沒好氣的偏過頭。
伸手擰了陸北安的大腿一下。
「小北安還不肯承認是吧?
那日就在這房間,你可是去解了別人九玄仙谷姜仙子的腰帶。」
陸北安這時候也才想起這件事,那時自己被系統控制住,才發生這件事。
但是在師姐看來,應該是自己沒克制住吧。
「那日......那日北安心裡一直想著師姐,心中都有些迷惘,見到姜清影道友來,還以為是師姐......
稍稍清醒之後,北安就克制住了的。」
辯解還是有些作用,而且陸北安說的也有一大半是事實。
那日自己解掉姜清影的腰帶之後,就克制住了,沒有再做出更加天怒的壞事。
蘇星晚自然也是看見了這些。
「下次可別再這般了......若是真的克制......克制不住,師姐......」
話頭到了這裡,蘇星晚的俏臉已經緋紅。
羞得說不下去。
她心中也有些顧慮,怕是說自己可以幫他,小北安如果得寸進尺......
自己應該如何辦呀......
「師姐......你話還沒有說完,若是克制不住,師姐你會怎樣呀?」
陸北安雙眼中帶著一絲期盼,望著蘇星晚。
蘇星晚卻沒好氣地側目,瞪了陸北安一眼。
自己這小師弟眼裡,就寫著一個「饞」。
「若是克制不住,師姐就幫你切斷,要小北安你再也不能做壞事!」
雙手還做了一個切斷的手勢,把陸北安嚇得顫了一下。
男孩子,有一種本能,見不得切那種棍狀物。
光是看看,就感覺是在切自己的......
師姐雖然這樣說,但陸北安可不信師姐會切自己~
看著身邊清靈絕美的師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師姐弟倆聊了好一會兒,陸北安讓師姐等等,自己去烹調一頓晚膳。
師姐還沒有品嘗過自己現在的手藝,必須露一手。
......
谷主山峰,書房。
姜立山將山谷長老,以及和陸北安相識的人,都叫來。
「今日這番變故大家都已經瞧見,這個陸北安的身份,遠不是我們所了解到的那麼簡單。
在場的所有人,將你們對陸北安的了解通通說出來,將消息匯總一下。」
一個凡界來的修仙者,沒想到會有這般身份背景。
著實讓人沒有想到。
按照時間順序,姜清影和宮悠悠是九玄仙谷當中最先結識陸北安。
在大齊王朝,陸北安並沒有在她們面前展示多少特別之處。
而且因為是在凡界,姜清影和宮悠悠當時心性也有些傲氣。
看不起凡界的宗門,對陸北安的身份背景沒有多問......
「清影,你可還記得陸北安的師尊名諱?」
陸北安自我介紹時,經常都會帶上自己師尊。
可是沒人在意,也沒有留心去記。
但是之前在宴席上,陸北安的師姐說了。
整個白山王界的王室,就是他們師尊出手滅掉的。
能有這般實力的,姜立山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物。
聽到自己外公這般問,姜清影眉頭皺起思索了好久。
倒是旁邊的宮悠悠想起了:「谷主,陸先生的師尊好像叫於倩柔。」
「於倩柔......」
姜立山口中重複了好幾遍。
「哪個王界有于姓家族?貌似從未聽過?」
旁邊的長老也是搖了搖頭:「確實從未聽過于姓家族......」
一時間,線索又一次斷裂。
能夠憑一己之力滅掉王界王室,絕對不該是庸俗之輩。
為何從未聽過呢......
「會不會我們被騙了,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一名長老提出了一個假設,但是很快便被眾人否決。
大家又不是傻子。
那日的凌雲仙人,根本就是一個不計後果的莽夫。
這般強者的攻擊,被陸北安的師姐給輕鬆攔下。
而且還被嚇得倉促逃竄。
說是假的?
有這樣的實力還需要作假?
姜清影說完之後,姜雪露說起了之前她與陸北安相遇的情形。
一群人在谷主的書房中討論了好久。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陸北安應該有一個很強的師尊師姐,但是他應該一直不知道。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九玄仙谷的眾人都細細想了想。
看看有沒有得罪了陸北安的地方。
得知了陸北安的身份之後,提及陸北安,大家都拘謹了很多。
姜立山看向自己的外孫女。
他看得出姜清影眼裡的黯然。
自己本來已經放開了,允許清影與這個凡界修仙者更進一步。
即便被陸北安高攀也罷了,畢竟這孩子足夠優秀了。
可是現在看來,高攀的人,並不是陸北安。
似乎是他們九玄仙谷了......
「清影,你與陸北安的事情......
就此作罷吧,大家都看得出來,陸北安那孩子心裡裝著的,還是他的師姐。
那日宴席上,一切都很明了......」
是啊,誰能看不出來呢。
陸北安在蘇星晚面前,和在姜清影面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情形。
男孩子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剛開始或許還會拘謹。
但是相熟之後,會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喜歡玩鬧。
陸北安與姜清影相識這麼久,可是在她面前,一直很嚴肅。
哪像他在自己師姐面前,又隨意又喜歡玩鬧。
偏院。
陸北安和蘇星晚兩人一起吃著晚膳。
「小北安你幹嘛一直盯著師姐看?」
被盯著,蘇星晚都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些不乾淨。
「我好久沒看到師姐了嘛,就想多看看都不行啊?」
「那你看吧,師姐一個人把晚膳全給吃光。」
蘇星晚說著,避開陸北安的眼神,開始吃著面前的餐食。
而陸北安還真就這樣看著蘇星晚。
秀色可餐,可能就是今日這般情況。
獨在異鄉為異客。
自從師尊師姐離開自己之後,陸北安感覺自己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異鄉人。
今日看到師姐,這種感覺終於消失。
那種溫馨的歸屬感,瞬間回來。
「真不吃,師姐可真的會把餐食吃完哦?」
「我看看師姐就可以了,師姐秀色可餐,可比這晚膳有滋味多了。」
聽到陸北安這話,蘇星晚微蹙著眉頭,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陸北安的鼻尖。
「你這孩子怎麼一年多不見,甜言蜜語怎麼說得一套一套的~」
「師尊師姐不在身邊,北安就只有把這些甜言蜜語存起來,因為存得太多,今日說給師姐聽,可能就多了一點。」
蘇星晚心裡美滋滋的,但還是用手敲了敲陸北安的額頭,說他不學好。
和陸北安待在一起,蘇星晚就感覺很舒服。
自己這個小師弟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不像有的年輕男修士過於木訥,也不像一些人又太過浪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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