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說，我會守住漫威的一切

  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情況.

  兩個無家可歸的受災難民，拖兒帶女來投奔紐約市同父同母連DNA都一模一樣的親兄弟？

  簡直像是逃離克隆島一樣的畫面。

  「抱歉，呃.」托尼站起身看了眼沙發上沉默不言的斯塔克和白鬢托尼，豎起手指：

  「我去給你們泡點咖啡，賈維斯，幫我照顧好客人。」

  拎起水壺邁開敏捷的步伐，直至拐角處的牆壁遮擋目光，托尼才放慢步伐，揉著胸口吐了口氣。

  說不上來的古怪感。

  看到那兩張臉的時候，他總有一張莫名的厭惡感，這很沒有道理也不符合邏輯。

  或許是磁鐵那樣同性相斥的原理

  「史塔克先生。」

  「是的！是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戳在身上的手指嚇了他一跳，回頭才發現，鹿目圓拿著一個熱氣騰騰還冒著奶香的陶壺，正站在後面看著自己。

  「噓」鹿目圓比出一個小聲點的動作：「你要喝杯牛奶麼？」

  她站在一間臥室的房門前，裡面光線黯淡，有機械擺件、綠植這些裝飾品。

  「摩根他們才剛剛睡著。」

  鹿目圓舉起手中的陶罐，順帶輕輕將門合上，說道：「睡覺前喝一杯熱牛奶能更快入睡。」

  摩根醒來的時候精神受了一些刺激，由於情況特殊，外面那個托尼也沒時間帶孩子。

  「謝謝，但我現在需要些咖啡提神。」

  托尼看了眼合上的房門，嘆道：「今天新來的那兩個小傢伙」

  「富蘭克林很堅強，儘管我能察覺到他很痛苦，但他還在一直安慰自己的妹妹。」鹿目圓捧著陶壺稱讚道：

  「是個很稱職的哥哥呢。」

  只是鹿目圓也發現，這孩子會偷偷躲到衛生間裡哭泣，等收拾好心情後才會出來。

  托尼點點頭，略帶歉意說道：「麻煩你照看摩根和他們了。」

  「我家裡也有個弟弟，爸爸媽媽加班的時候，我經常帶著他一起玩，所以這沒什麼.」

  鹿目圓說到這裡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

  「之前也是，總感覺幫不上史塔克先生和大家什麼忙，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她是在說參加聖杯戰爭沒有搜集到太多碎片，以及沒有參加那場地球對外太空自衛反擊戰的事情。

  「事實上」托尼斟酌了一下，帶著鹿目圓走到這層樓的落地窗旁：「你已經做的夠多了。」

  「戰爭和殺戮是大人該面對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和小孩沒有關係。」

  「你應該不介意我把你當小孩。」

  某種意義上，那群平行宇宙地球的聯盟大軍里還有不少人確實還不錯，只是被欺騙了。

  紐約市的建築倒影映照在上面，從這裡向下俯瞰既能感受城市節拍又能享受稀罕的寧靜。

  托尼發現自己在鏡中的倒影有些凶戾，他愣了愣神，繼續說道：

  「如果有更強的能力，我會自己一個人把事情處理好，而不是將你們全部卷進來。」

  「某種意義上，我缺少的或許只是時間，如果時間再多一些我或許」

  「或許.」

  托尼忽然沒了聲音，他呆了一會兒，拳頭情不自禁地攥成一團。

  「你發現沒有。」他轉過頭，自嘲一笑，抬手朝自己比劃了幾下：

  「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看起來很忙碌，其實世界毀滅與生存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上帝和其他人才是這場電影的主角，不是麼？」

  「我只是依靠著其他人。」

  「我不這樣認為。」鹿目圓眼裡帶著疑惑，卻直接反駁道：

  「史塔克先生你也做的夠好了，哪怕你一直在為所有人考慮，難道不是麼？」

  「你同樣在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並且試圖做得更好。」

  「如果要說受到別人的幫助這件事，我和史塔克先生你一樣，是在大家的幫助下才能繼續站在這裡，以鹿目圓的身份。」

  她右手搭在胸口，眼中的堅韌像是光一樣讓史塔克呼吸停滯了幾秒。

  「抱歉，我今天有點奇怪.」

  托尼揉著額頭，很明顯剛剛有些失態了，他還以為自己能夠很好控制情緒。

  本來想安慰對方，結果到頭來，反而被這個小姑娘安慰了。

  比看起來要更加理性，外柔內剛的性格麼？

  托尼有些尷尬：「剛剛的話能別告訴其他人麼？」

  「大人考慮的事情要比小孩考慮的要多吧？」鹿目圓將手中裝著牛奶的陶壺遞出放在托尼手上，微笑道：

  「咖啡很苦，加點牛奶會好一點。」

  她微微一躬，然後小跑離開。

  『她簡直像個天使.』

  托尼莫名有一種換個信仰加入路明非在群里創建的圓神教派的衝動。

  儘管這個以『守護全宇宙最好的小圓』教派遭到了本人的強烈反對。

  靠著一些胡亂思緒打發時間，托尼在泡好一壺咖啡後回到了大廳。

  「我沒有喝牛奶的習慣，或許因為這個可能性分支而誕生了這個宇宙？」斯塔克率先開口道：

  「畢竟輪迴空間的輪迴者都以為我才是鋼鐵之神。」

  「哦，那還真是一件令人悲傷的故事。」托尼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雖然台詞都是自由發揮，但你要怪就怪死侍好了。

  「輪迴空間裡面最近有個『主神空間駐輪迴空間調查員小隊』，還有個小羅伯特·唐尼.」

  斯塔克抿了口咖啡，凝視對方：「你是否知道些什麼？」

  在確認這幫人就是真正的『萬界吞噬者』，主神空間和那群喜歡自殺的輪迴者是他們的手筆之後，斯塔克的智慧大腦一下聯想了很多。

  尤其是他在主神空間的兌換列表里看見了『遮天商會』這個名號。

  「那是我在輪迴空間的藝名。」

  「我把你在市面上流通的所有商品全買了！花費了3千萬輪迴點！」

  斯塔克拍桌而起，怒吼道：「你他娘的不是死了麼？！」

  「我用跳進黑洞自殺脫離輪迴空間，回來度假而已。」托尼由衷地感謝道：

  「謝謝惠顧，你還要看看別的新型號麼？」

  這個主宇宙的鋼鐵俠似乎意外有錢。

  「我在輪迴空間呆了很多年，時間長到這邊宇宙也重啟過幾次.」斯塔克一下就軟了，他坐回沙發，用手撐著額頭，說道：

  「你能看在輪迴空間裡看到的，流通在市面上的斯塔克工業科技全是我的商品。」

  「壟斷制。」托尼有些意外：「這麼多年，就沒第二個托尼史塔克來和你競爭？」

  畢竟這個世界的輪迴者數量，簡直比紐約下水道里的蟑螂還多。

  「他們都死了」斯塔克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自殺或者被我請人在任務中殺掉了。」

  「為什麼？！」托尼不解。

  「因為我成了輪迴者之後，616主宇宙的歷史出現了異化和重置。」斯塔克抬起頭，冷冷看著對方，說道：

  「無論是鋼鐵俠還是這個宇宙的其他人，成為輪迴者本就是一件篡改歷史和現實的事情。」

  「我成為輪迴者就是因為之前的隊伍有個任務，必須邀請一名超級英雄加入隊伍，而我也沒有遏制住對科學知識的渴望。」

  「托尼·斯塔克是第一蒼穹最初的錨點，是整個宇宙的禍害！」

  海風輕拂，海浪陣陣拍在礁石上，帶著鹹鹹的海水味道和遠處海鷗的鳴叫聲。

  「奇怪.」奈亞子站在海岸上，一隻手裡舉著康斯坦丁等人昨夜搜集的『聖痕』。

  事實上，這就是某種靈基、願力混合出來的產物。

  湊夠一定的數量，能與聖杯產生小範圍的共鳴。

  「第一蒼穹是迷路了還是眼瞎了，這都看不見？」

  奈亞子的另一隻手中，一些被觸手根須形成囚籠拘禁的，作為她能正常在這個宇宙中逗留的百分之一點七九五蒼穹碎片，正散發著幽暗邪異的光芒。

  「啊啊~還真是個鐵FIVE啊，實在是高看祂了。」

  「奈亞醬~你的亞裔男朋友上樓來找你咯~~~」

  死侍的聲音從結界之外傳來。

  「嘖」

  奈亞子嘴角抽了抽，她用力地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蓋思索了一陣，然後將手裡的『聖痕』全部投入大海。

  「韋德，康斯坦丁！抓緊時間，今晚你們一定要多搜集一些聖痕！」

  奈亞子帶著邪魅的笑容，朝外喊道：「否則第一蒼穹就要甦醒了.」

  轟隆隆——！

  這片無主的夢境之海開始沸騰，漆黑如墨將所有侵蝕，一些光芒閃爍，使其像是宇宙的投影一般。

  「啊嘞，已經甦醒了麼？！」奈亞子有些意外地轉過頭：「小看你了呀。」

  一些灰白色的時間線在背景中編織纏繞成型。

  在奈亞子那略顯意外卻又滿含期待的眼神中，她將觸手根須形成囚籠打開。

  更強烈的共鳴使得整個幻夢境都出現了崩塌趨勢。

  「奈亞醬，他在敲門了！」

  「告訴他我在洗澡！」

  奈亞子不耐煩地喊道。

  墮落上帝是這個宇宙的第一蒼穹？

  哈哈哈哈哈哈~~~騙你們的！

  「不這樣說你們怎麼會有危機感，嘻嘻嘻。」

  她頭上的呆毛開始旋轉，嘴角的笑容愈發誇張：

  「不過我沒撒謊哦，超級英雄奈亞子會將萬界吞噬者徹底封印，只是需要一點小小的代價而已~」

  「反正這個宇宙都被萬界吞噬者盯著了，為了愚者先生處男形態的美夢，為了我不被逆位」

  就讓這個宇宙陷入真正的輪迴作為封印吧！

  開始有輪廓從其中緩緩的浮現，已經成型的灰白時間之樹內，一道坐在克篆有卡巴拉生命樹王座身影頗為意外地降下視線。

  灰白時間線開始湧入，但海面之下與海面之上，似乎存在一層無限距離的隔閡。

  不管有再多的灰白時間線衍生，都無法突破那近在咫尺的距離，永遠被定格成倒映的畫面。

  於是，王座上的龐大在夢境之海上構築投影。

  一進入這個宇宙，龐大的身軀便開始自動縮小並變成人類的形貌。

  「做的不錯。」黑衣蘇霖微微頷首：「先把那些碎片.」

  噗嗤——！

  一根撬棍插在了黑衣蘇霖的眉心中間。

  「.」黑衣蘇霖愣了愣，問道：「你幹什麼？」

  「宇宙CQC強化版接二型衝刺！」奈亞子化身渾身抗擊抗壓耐火耐熱的黑色假面特攝英雄。

  然後，她以一種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速度，瞬間來到黑衣蘇霖面前，猙獰地抓住撬棍的後把手用力一撬。

  黑衣蘇霖的頭蓋骨被撬飛。

  沒有想像中的腦漿血液飛濺的場景，但是卻仿佛打開了不知通往何處時空的隧道。

  「褻瀆之手榴彈！！！」

  奈亞子把握機會，直接將一枚巨大的炸彈塞了進去，再將頭蓋骨合上。

  「在無以測量的永劫之中求死不能的」

  她抓住黑衣蘇霖，將對方拋入空中同時自身也跳入空中，將目標的腦袋夾在腋下。

  「危險摔角連段!!!」

  轟隆！

  轟隆隆！

  概念和空間在連環摔跤加地球上投中被粉碎，這道投影出來的化身被砸入幻夢境的海洋中，然後

  嘣——！

  濺起巨大的萬里浪花之後。

  那海平面之下的宇宙投影，迎來了開天闢地般的超級大爆炸，一些不可名狀的觸手在尖嘯中笨拙起舞。

  一些難以想像，光是聽到的第一時間，便讓所有生物會瘋狂的囈語中。

  憤怒的吼聲與咒罵聲混入其中。

  奈亞子平穩落地，她將微型鳥籠關上收回身體裡面。

  於是，海面重新歸於平靜。

  濕漉漉的她扛著撬棍轉過身，只見死侍和康斯坦丁正站在那裡，以崇拜和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自己。

  「我會守住無限宇宙的一切。」奈亞子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我是萬界保衛者，奈亞子！」

  「我就說她這麼可愛不可能是反派！」死侍緩緩搖頭，說道：

  「基努里維斯，你這心機的小賤人竟然懷疑奈亞醬還帶著我來偷窺！」

  「不過我不怪你，多虧了你，我才看到這精彩的一幕！」

  「我敢打賭這一部的票房絕對爆炸！」

  康斯坦丁表情複雜地點點頭。

  「也許我踏馬早就瘋了。」

  片刻後。

  一家名為「ChateauJoelRobuchon」的法餐廳門前。

  盛裝登場的奈亞子被侍從引導，看著那主位上的白髮蘇霖，嘴唇嚅囁了兩下。

  「對不起。」

  「什麼？」

  蘇霖有些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