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武宗主,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今日,所有修羅宗弟子,一個也別想活著了。」
靈脈礦區,無數黑衣弟子騰空而立,在他們周身一道道霞光萬丈,一枚枚冒著黑氣的詭異陣旗插入地面。
霎時間,整片山脈變得扭曲起來。
當鬼影輪迴大陣成型,梵音宗的老宗主狂妄的笑了起來。
他的目光看向下方的人影,大手一揮,無數弟子飛身落下,與那些低階弟子廝殺起來。
一時間,山脈礦區里響起了悽慘的哀嚎。
數萬宗門弟子想要逃出去,可是他們驚訝的發現,無論他們怎麼逃也逃不出自己腳下的二畝三分地,只能在原地等待著被殺。
鬼影輪迴大陣,一旦進入,精神力不強者很容易陷入無盡循環之中。
意志力強大,或者神魂之力強大之人,就可以保持冷靜,不會被這種輪迴大陣帶進循環,但是也永遠出不來了。
而當宗門弟子死去,又會形成鬼氣,會再一次加重輪迴大陣的威力,最終慢慢侵蝕著所有人。
慢慢的,修羅宗礦區內,黑氣越來越多,最終覆蓋了整片礦區,看似沒有任何端倪,可是在裡面的人卻永遠陷入進去的。
不會陣法的修士幾乎不可能破解此陣。
而會陣法的修士,沒有化神期級別的陣法儲備,也很難破解的了這種詭異的陣法。
「恭喜老祖宗,除掉大患。」
大陣外,一名長老恭敬地對著一個黑袍老者笑道。
「呵呵,那個老東西沒有那麼容易死,還得給他點刺激才行。」
黑袍老者看向山脈深處,忽然聲如洪雷的說道。
「武宗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實話告訴你,你兒子就是被老夫設計害死的,可惜武宗主你沒有證據,可賴不到老夫頭上。」
大陣內,武元化聽著外面的聲音,目眥欲裂,他早就懷疑是梵音宗害死了他兒子,若不是沒有證據,他早就殺到梵音宗去了。
現在那老東西竟然親口承認了,還在喋喋不休的狂笑著,這讓他蒼老的身軀不由得也是氣的發抖起來。
隨著周圍弟子的慘死,他能感覺到周圍有股莫名的能量波動,但是卻無法發現自己已經中了鬼影輪迴大陣。
「明飛塵,我草擬姥姥!」
看向遠處的囂張身影,武元化身影一閃便向著黑袍老者殺去。
明飛塵也是毫不示弱,兩者當即化為流光廝殺到了一起,霎時間天崩地裂,靈壓波動間,無數弟子也在其中被震的七零八落。
「可憐啊……」
可是在外面,明飛塵依然站立在原地,面色陰冷的看著裡面的光影,此時的場內,哪裡有什麼大戰,不過是武元化一個人對著一個鬼影廝殺罷了。
隨著死亡的弟子越來越多,整片山脈中的鬼氣也是越發濃郁,再過不久,這裡就會被鬼影輪迴大陣徹底覆蓋,外面也看不到裡面了。
……
修羅宗的一處大殿裡,兩道身影顯露出來。
「你說什麼?魂淵秘境裡的弟子也要全部殺掉?」
說話之人一臉的震驚之色。
「這一次帶領魂淵秘境的是柳長老,你覺得能讓他們活著回來嗎?」
「可是,還有其他弟子,還有內門弟子,我的弟子都在裡面,都殺掉未免讓本宗損失慘重啊。」
白永年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他其他人不關心,可是自己的女兒可是還在魂淵秘境裡。
他們還沒有相認,自己的女兒也是天賦異稟,怎麼可能讓她死在裡面。
而且在進入魂淵秘境之前,他就一直在找機會和白婉兒套近乎,兩人的關係也逐漸變成了朋友,相處的極為融洽。
只是他也不敢直接相認,怕刺激到她的心境影響魂淵秘境之行。
本想著等白婉兒回來後,他好找機會相認,但是沒想到吳家突然提前叛變,打亂了他的進程。
這一切都好說,畢竟宗門裡他早就參與了叛變,可是吳家卻要連同魂淵秘境裡的弟子都要殺害,他哪裡肯接受。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弟子了,柳家對你不薄啊。」
中年男人冷笑的看了白永年一眼,語氣帶著一絲警告意味。
「在下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這個並不在計劃之內,一時間有些突然,我怕未來修羅宗的實力……」
「修羅宗又不是武家一個人的,我們吳家也是創始人之一,現在武家沒有了繼承人卻一直不交出宗主之位,這都是武家自找的。」
「可是,不是還有武家孫女嗎?」
「一介女流,也配當宗主,既然她不願意嫁給吳家,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好了,你下去吧,按照計劃行事。」
「是。」
吳和正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發白永年離開了宮殿。
等到白永年出去後,宮殿裡再次走出來了一個人影。
「爹,我看白永年和柳家關係不錯,您不是說讓白永年在我們兩家可以周旋一二嗎?」
「這樣的貨色也配和柳家談判?當初也不過是順勢而為,能讓他做我們吳家的女婿,也是夠看得起他了。」
「他要是反了呢?」另一人忽然擔心的問道。
「反?他敢嗎?若是真的反了,區區白永年,也影響不了大局,到時候白家也就在修煉界消失了。」
「老祖宗說的是。」另一人也是笑了起來,白永年不過區區結丹期修士,又是吳家的女婿,更不可能反了。
殊不知,白永年回去後,便獨自關在屋子裡喝著悶酒。
一邊是吳家叛變的關鍵時刻,一邊是自己的女兒。
如果讓吳家滅了柳家,他沒有任何意見,但是自己的女兒也牽連其中,他無法接受。
這些年,他可是一直沒有子嗣了,白家老祖宗曾經也是元嬰期強者,可惜隕落了,而白家的擔子就落到了他一個人的頭上。
曾經他也是意氣風發,風光無限,可是到了如今也只配看吳家的臉色罷了。
「瑪德,敢動我女兒,老子絕不允許!」
又是喝了一大瓶酒,白永年當即奪門而出,乘著夜色向著宗主山峰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