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推杯交展,好不熱鬧,等到吃完飯,又是水果點心,然後是音樂,舞蹈,相聲表演。
白婉兒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麼多新鮮的事物,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專心的看著各種才藝表演,目不轉睛。
李長生則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無聊的打著盹,這些凡間的相聲,快板,勾欄聽曲,他都聽幾十年了,要不是還要等柳詩詩白婉兒,他估計早走了。
柳詩詩是最忙的,吃完飯就去了和長老們聊天去了。
白婉兒一個人坐在大廳的觀眾席上,那是一個大會場,人也挺多的,卻並不擁擠。
這時候,一個人影走了過來,他的手裡拿著糖果,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淡然的走到了白婉兒的身旁坐下。
「啊?新郎官。」白婉兒一眼就認出了新郎官白永年。
「你也喜歡聽戲啊。」白永年淡然一笑。
「對呀,我娘以前經常帶我去柳家聽戲。」白婉兒一點也沒有安全意識,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柳家?是柳詩詩的家族嗎?」白永年心神一動,想起了之前白婉兒就在柳詩詩那一桌。
「是的。」
「你叫什麼?」白永年深邃的目光盯著這個清純可愛的少女,有些目不轉睛的樣子。
「白婉兒。」白婉兒說道,雖然白永年在看她,但是她卻毫不介意的樣子。
「你也姓白?你不應該姓宋嗎?」白永年有些激動的脫口道。
「啊?我不姓宋啊,我娘姓宋。」
白婉兒奇怪的看了眼白永年,然後就專心看起了戲台,不時的還會開心的鼓掌,仿佛對什麼都特別的有興趣一樣。
白永年在聽到宋這個姓時,心臟幾乎驟停,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你應該20了吧。」白永年繼續故作輕鬆的笑道。
「我才19歲呢,明年20歲。」
「幾月出生的?」
「10月。」
聽到此話,白永年的雙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震驚的張了張嘴,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在多問什麼。
看了眼周圍,他近乎溫柔的把糖果塞到了白婉兒的手裡。
「這糖果你拿著吃,不夠再找我要,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永年說完此話便快步離開了。
婚宴到了晚上,大多數修士都在城裡住下了,等到第二天方才陸續回去。
柳詩詩三人也留了下來,正好帶著白婉兒和李長生逛了夜市,買了好多女孩子喜歡的衣服首飾方才在第二天回去。
……
一個月後,柳城,黃昏。
白大媽和往常一樣離開了柳府,她的病好了,柳府的人對她也沒有為難了。
每天做工得到的工錢也能養活自己。
她在路上走著,路過街邊的小攤位,看著那些新鮮的蔬果,想買一個嘗嘗,但是想想自己的女兒已經去了修煉界,也就放棄了。
她雖然不是修煉界的人,但是也知道修煉界開銷很大的,等女兒回來的時候,她想把攢的錢給她買好吃的。
真沒想到,她女兒也是一個修仙者了,這也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情,女兒也出息,就是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面過的怎麼樣。
不過有李長生在她身邊陪著,她應該不會被欺負吧。
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白大媽和往常一樣上了樓,她家有三間房了,是當初李長生留下了翻新出來的。
她才近40歲,自己一個人生活肯定是沒問題的。
就在白大媽走進屋裡的時候,忽然間,神情一頓,她心中一驚,看到了一個背影。
「你是誰?我家沒有值錢的東西,你還是走吧,我不報官的,只要別弄壞我的家具……」
白大媽還以為是進了小偷,當即緊張的說著話,可是話說到一半,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一變。
「好久不見。」
說話之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頗為英俊瀟灑,歲月好似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可是卻在白大媽臉上留下了些許的皺紋。
「你……」
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白大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心跳在此刻都是幾乎窒息了下來。
她心底的那個男人終於回來了。
「我來是想問你,白婉兒是不是我女兒。」
白永年看著眼前的女人,眉頭微微一皺,他是修士,而眼前的女人是一個凡人。
當年他看中了白大媽年輕貌美,一時興起便強上了她。
當時他也沒有在意,第二天就拋棄了這個女人,甚至已經漸漸淡忘。
在他心裡,凡人女子哪一個不想和修士有一腿,西羅帝國的女子都是如此。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懷孕了,生了一個有當年這女人七八分像的女兒,並且更加美貌出眾了。
白永年來此的目的,就是想問問這個女人,白婉兒是不是他的女兒,年齡,月份都對上了,連喜好都一樣。
最關鍵的是,她也姓白,這足以說明一切。
「你見到我女兒了?她過的怎樣?」
白大媽心中一顫,這個男人的目光里對她沒有一絲愧疚之感,甚至連一點想敘舊的意思都沒有。
這讓白大媽心底一痛,隱藏在心裡的委屈好想哭出來,卻生生忍住了。
「見到了,她過的很好,現在你告訴我,她是不是我的女兒?」白永年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你知道你傷了我有多重,你知道我這些年有多苦嗎?」
白大媽越說越激動,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而自己已經人老珠黃,白永年更加不會看上她了。
「我問你,你有愛過我嗎?」
「別做夢了,我對你沒有一點感情,你是凡人,我是仙師。」白永年冷漠的說道「現在請你告訴我,白婉兒為什么姓白,她是我女兒對不對?」
「我告訴你,她是我女兒,不是你女兒,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那她為什麼也姓白?」白永年嚴肅的問道。
「姓白的人多著呢,憑什麼就你能姓白,難道就沒有其他姓白的人了嗎?」白大媽咬牙說道。
「哦,這麼說,你跟別的姓白的男人上過床?呵呵。」
白永年冷笑一聲,西羅帝國的女人都是一個德性,想著不勞而獲,不守婦道,大街上年輕女孩思想都很開放,今天和這個男人上床,明天和那個男人勾搭,早就已經是流行了。
所以白大媽年輕的時候放蕩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而這句話直接刺激到了白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