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噗。」
「殺人了，殺人了，快跑啊，呃。」
小鎮裡迴蕩著悽慘的叫聲和各種法術激盪的波動。
只見那小鎮上，兩道人影在半空中來回竄梭，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天色暗淡下來，兩人也是快要殺到了盡頭。
當李長生和諸葛臥龍相聚的那一刻，夜色已經黑了。
兩人癱坐在牆角，看著那滿地的屍體漸漸消失不見。
【主人，這是第十次的屠殺，您共斬殺8846人。】
旁邊，機甲少女的聲音響起。
李長生聽著諸葛臥龍的擊殺數，眉頭一皺。
「我，我殺了這麼多人嗎？」
諸葛臥龍慘笑一聲，他已經完全麻木了。
這是第十次的屠殺了，從開始的迷茫，痛苦，到現在的絕望，麻木。
前面九次的屠殺都沒有殺光小鎮上的人，導致再次陷入了輪迴。
第一次，他殺了三千多人。
第二次，他殺了四千多人。
……
第十次，他殺了8846人。
「大哥，你殺了多少？」
「一萬多吧。」
李長生淡淡的回了一句，他其實殺了近兩萬人。
雖然開始確實有些折磨，但是自從知道這些人都是虛幻之後，他也就慢慢沒有了顧慮，殺的極為嫻熟。
不是他冷漠無情，而是為了逃出去，他不得不這麼做，更何況，這裡本就是假的。
諸葛臥龍一臉驚訝，心中對這個叫李七的大哥佩服不已。
若是換做一般的冷血殺手，估計也做不到李長生這般殺伐果斷的。
「能不能成功，就看明天會不會重複了。」
李長生說完此話便盤膝而坐，拿出靈石和丹藥恢復起來。
一天的殺戮，對他的消耗極大，光是用各種法術燒殺就讓他消耗了大半的靈力。
而要想恢復這些損耗的靈力，又要恢復幾天的時間，實在太費時間了。
而他們在這個小鎮已經待了近兩個月時間了。
這兩個月，他們不是在恢復就是在準備屠殺。
諸葛臥龍也漸漸適應了這裡的殺戮，擊殺效率變高了不少。
如果有其他破解此地的辦法，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遠方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諸葛臥龍抬眼就看到那個打更的老頭身影。
那個老頭每天晚上都能活過來，這也讓諸葛臥龍心底安慰了些許。
很快，到了第二天，當李長生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滿街的人影出現。
顯然，昨天的殺戮又失敗了。
「大哥，是不是又失敗了……」
諸葛臥龍慘笑著，眼中帶著一分慶幸和安慰，看著重新活過來的人們好似把昨天的殺戮心情沖淡了許多。
「肯定是我們還沒有殺光的原因，休息兩天，準備再次殺吧。」
李長生臉色平靜的說了一句。
他看著人來人往，早已把這些人不當人了，只等著下次殺得更快更多一些。
諸葛臥龍也是快要崩潰了，心中決定要殺就殺個徹底。
兩天後，二人再次展開了屠殺，一時間，小鎮上再次響起了悽慘的哀嚎聲。
這一次，諸葛臥龍不在留手，見人就殺，無論小孩老人婦女，一個都不放過。
可惜，殺了一天，他們還是失敗了。
第13次，失敗……
第14次，失敗……
第20次，失敗……
直到第21次，當兩人殺到一起的時候，整個小鎮已經一片死寂，到處都是血腥味，走到哪都是屍體，血流成河。
「大哥，殺，殺完了。」
諸葛臥龍此時已經麻木的令人心痛，沒有了感情波動了。
李長生立刻開啟了重感世界。
「還有。」
李長生看了眼天色，距離黑夜還有半個時辰，但是在重感世界中，他看到了好幾個微弱的波紋出現。
李長生二話不說帶著諸葛臥龍飛了過去。
「不，不要殺我，啊，噗。」
李長生很快就找到了隱藏在地窖里的凡人，他們還想求饒，可是李長生哪裡給他們機會，直接一刀斬殺了他們。
餘下的還有幾處，李長生一一點出，催促起來「臥龍，去那一家，快。」
諸葛臥龍心中震驚李長生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但是來不及多想，立刻飛到了另一處院子裡開始翻找起來。
終於，在夜色降臨之前，李長生在確認沒有一個人類波紋後，徹底放心下來。
天色漸漸黑了，李長生二人看著滿地的屍體竟然沒有消失。
「真的，成功了。」
諸葛臥龍激動的看著這一幕，忽然間，神色一震。
看著那滿地的屍體和漫天的血腥氣，他忽然意識到，這些人的屍體沒有消失，那豈不是代表了，這些人其實就是真人？
「別多想了，既然沒有消失，就代表有希望出去了。」
李長生可顧不得這些，就算這些人都是真的，那又算得了什麼，他早已淡漠，只要能活著出去，殺多少人，他已經不在乎了。
突然間，李長生神色一動，看向了遠方的黑暗。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一個新的波動陡然出現，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李長生尋著聲音追去，諸葛臥龍立刻跟上。
「老頭，就差你一個了，受死吧。」
李長生來到老頭的面前，就欲舉刀殺去。
「兩位仙師饒命，在下可以送你們離開此地。」
老頭一臉的驚恐之色，當即求饒起來。
李長生動作一頓，諸葛臥龍率先狂喜道「真的？」
「真的真的，我從來不騙人。」
老頭連忙顫聲說道。
「那你為何早不帶我們出去？」
李長生忽然冷聲問道。
「啊？老朽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啊。」
「你撒謊。」
噗呲！
李長生面色一冷，在諸葛臥龍震驚的目光中，其一刀就殺了這個老頭。
「大哥，你，你怎麼把老頭殺了，我們還怎麼出去啊。」
「就是這老頭害我們的，你還真信他鬼話。」
李長生平靜的收起長刀，就欲轉身離開。
可是下一秒，黑夜中，迷霧突然濃郁起來，伴隨著陣陣鬼風吹拂，轉瞬間，整個小鎮陷入了一片緋紅之境中。
李長生和諸葛臥龍猛然抬頭，就看到那黑色的天空中，一隻血紅色的巨眼緩緩形成。
巨眼射出一束紅光落到了小鎮的中心，李長生和諸葛臥龍立刻騰空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