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個？」
「那你到底愛不愛我？」
「咱們能不能先破陣再說。」
「這陣我破不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光幕面前，李霜兒看著蹲在地上檢查陣眼的李長生認真的問道。
她現在很不確定李長生到底愛不愛她，明明已經在一起了，可是她卻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仿佛他的心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過。
這種感覺讓她很失落。
「不愛。」
李長生看了眼李霜兒低聲道。
他知道李霜兒什麼意思，她是想永遠和自己在一起，就好像一般情侶一樣，黏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那種。
可是他不可能和李霜兒在一起的，一個是長生者，一個是修仙者，李長生連武淑艷，古馨馨，蘇夢露，柳詩詩，白婉兒等人都沒有任何留念，又怎麼可能和李霜兒長久在一起。
此話一出，李霜兒神情一滯，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長生。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那個，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那個。」
「那是你去赴死了，我才……」
李長生轉頭間話語一頓，李霜兒已經淚流滿面。
「原來你不過是玩弄我，可憐我是吧，對，都是我自願，我逼你的，是我自作多情的。」
「我不需要你救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赴死去。」
李霜兒說完此話便氣憤的飛走了。
李長生眉頭一皺，想去追，可是遠遠的他就看到一股妖氣衝天攔截而去。
不一會兒，李翠翠就拎著李霜兒扔了過來。
「想死就現在自殺，別髒了我的手，也別想拉我們妖族做墊背的，李霜兒是吧，你不是想死嗎？我看著你死，等會我親手把你埋了。」
李翠翠冷漠的看著這個女子，遠遠的看到他們在吵架，什麼愛不愛的，這就是人類中的小情侶吵架一樣。
一看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她沒來由的有些氣憤了起來，總感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兩百多年前的相公轉世，恍惚間就好像自己相公找了小情人一般莫名生氣。
她以前的相公可從來不會惹自己生氣，這個像她相公的男人若真的和這個李霜兒是情侶關係，那也和李翠翠沒有太大關係了，只是看著那張俊秀的臉龐就是會生氣。
「你殺了我吧，放他走，我們不破陣了。」李霜兒對著李翠翠喊道，既然李長生心裡都沒有她，那他們也算是一刀兩斷了，以後大家各有各的，她去死，也好解脫了。
「我破，我破。」
李長生連忙討好的笑道。
「不破了，放他走。」
「我破。」
…李翠翠看著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別的妖族看不出來他倆的關係，李翠翠孬好也在凡人世界活了80年了，哪裡還看不出來。
人類就是如此的彎彎繞繞，情長情短，膩膩歪歪。
啪！
清脆的巴掌響起，李霜兒呆愣在原地，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手印。
「你不破，別耽誤妖族的大事，滾一邊去，要死自己自殺去。」
李翠翠丟下一枚令牌，冷聲道。
「這是通行證，你從這裡向東飛就是東海，東海在向南就是人族地界，趕緊滾。」
「另外我在你身體裡中下了印記，若是你敢在踏足天妖帝國境內，我會知道的，到時候我會親手殺了你。」
李霜兒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狐面令牌，她再傻也知道李翠翠是什麼意思了，這是想直接放了她。
「那，那他呢？」
李霜兒好似忘記了剛才那一巴掌看了眼李長生問道。
「你再不走，我還扇你一巴掌。」
「走走走，她走。」李長生心中大喜，當即拉起李霜兒就要一起走。
轟然間，一股強大的妖氣鎖定了二人，李長生一個機靈，李霜兒也是收起了眼淚，戀戀不捨的看著李長生。
「你愛不愛我？」
「……」
「你就當我死了吧，回去後別回來了。」
李長生說了一句後便轉身而去。
李霜兒心神一震，但是心裡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原來他是想自己留下來，讓我活下去，忘了他。』
兩人肯定只能活一個，妖族沒有那麼好心，李長生知道他這一次有去無回，所以才用不愛她的話來刺激她，好讓她以後忘了她重新開始。
一想到此，李霜兒內心感動不已，深深地看了眼李翠翠後，她便向東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
「那個，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姐姐。」
李長生沒想到這個絕美狐狸精人怪好的，不愧是在人族待過的留學生，通情達理。
「你？只要你破解了這裡的陣法，我可以保證你能活著回去，若是破解不了。」
李翠翠冷笑一聲說道。
「行，我試試。」
李長生得到這句話當即就有了希望，顯然這個絕美女子是講信用的，還是元嬰期大佬，那他就放心了。
對於陣法，他還是有點研究的。
「那個李霜兒是你情人？」
李翠翠看著李長生認真鑽研陣法的背影，忽然開口問道。
李霜兒，也姓李，還有一個霜字，這也是李翠翠放過李霜兒的原因。
猶記得兩百多年前，快三百年了，她給凡人相公李長生變得一個女兒就叫李霜霜。
反正李霜兒不會陣法，也就用不到她了，只要這個李三在場就足夠了。
「不是，就是認識的朋友。」李長生頓了頓，沒有回頭繼續研究著古老法陣。
「哦。」
李翠翠不由得心中一松，若真是親密的關係，她還真有些莫名的難受，畢竟這個男人和她那個凡人相公長得太像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封心鎖愛，一心向道，以後也絕不會談情說愛了。
美目流轉間她看著李長生的背影，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曾經在地里幹活的那個凡人相公。
近三百年前，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男人，救了一隻純白色的小狐狸，小狐狸報恩化作李翠翠做了他的妻子陪伴了80年，死後他投胎轉世過來，變成了一個小修士，還真是有緣呢。
可有緣歸有緣，但是人妖殊途，兩人終究是不會在一起的，她也不可能把這個小修士當成那個凡人相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