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澤的嘲笑,陳長生的臉頓時黑成了鍋貼。
原本是想逗一逗這個初次見面的丫頭,可誰曾想居然被她反將一軍。
「別笑了,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縫上。」
「你就是把我的嘴縫上我也笑。」
「大名鼎鼎的送葬人陪人『睡覺』居然還收錢,天下再也沒有比這好玩的事情了。」
「刷!」
「咚!」
魚竿狠狠的敲在了白澤的頭上,實力強悍的白澤直接被打進了地面。
可哪怕遭受到如此重擊,白澤的笑聲依舊在陳長生耳邊迴蕩。
對於白澤的行為,陳長生也懶得繼續搭理它了。
因為這傢伙就是人來瘋,你表現的越抗拒,它就越興奮。
「小金!」
陳長生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吐寶鼠立馬騎著手臂粗細的鳴蛇飛了過來。
「幫我找一下這片山脈里的藥材,級別不用太高,低級草藥就行。」
「吱~」
吐寶鼠揮舞了一下小爪子,然後飛進了山脈當中。
見狀,陳長生踢了踢還在嘲笑自己的白澤說道。
「傻狗,起來做正事了。」
「丹藥大會還有一個月就開始了,丹爐和藥材都還沒準備好,到時候你拿什麼參加?」
聞言,白澤收斂了笑意,從土中抬頭說道。
「天材地寶這種東西你又不缺,幹嘛還要重新去找。」
「我身上的都是一些高階藥材,丹藥大會上拿出來,很容易引起懷疑。」
「而且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出身貧寒的低階天才煉丹師,做戲要做全套,懂不懂?」
面對陳長生的解釋,白澤開口道。
「那我該安排個什麼身份,會煉丹的瑞獸?」
「這個恐怕不行,瑞獸的身份太招搖了,很容易就能讓別人聯想到我。」
「不過在這個紀元,獸族和人族相處的還比較好,雖然大部分獸族都是以靈獸的身份行走。」
「但也有部分選擇化形成人,然後加入人族各大勢力。」
「要不你化形一下?」
聽到陳長生的建議,白澤十分乾脆的拒絕了。
「不行!」
「本大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選擇化形的。」
「為什麼?」
「因為審美不同,我保持獸形,我能認識很多漂亮的小母狼。」
「可我化為人形,那我就只能和人打交道了。」
「不管我的外形再怎麼變,我的本質依舊是獸,我可以和人做朋友,但我不會喜歡人。」
「就像你不會喜歡一隻長毛的母猴子一樣。」
「再說了,誰說獸形態就不可以煉丹,本大爺偏要做獸族第一煉丹師。」
聞言,陳長生點頭道:「好像也對,天下也沒誰規定煉丹必須保持人形。」
「行,那你就朝著獸族第一煉丹師的方向好好努力吧。」
「不過你的氣息和外形得改一下,不能用瑞獸的身份。」
「放心,這個我熟,你真囉嗦。」
陳長生和白澤再次掉頭回到的了山脈。
山脈間也迴蕩著一人一狗的對話。
「丹爐你打算怎麼弄?」
「用那塊萬年火晶煉吧,勉強夠用了。」
「那我的呢?」
「自己想辦法,你都是一條大狗了,不能總依靠我。」
「你罵誰是狗!」
「當然是罵你了,不然還能罵誰。」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長生和白澤也搜集到了足夠的藥材離開了這片山脈。
可是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道人影再次回到了這片山脈。
「陳長生,我殺了你!」
「砰砰砰!」
大量的樹木被凌霜斬斷,怒吼聲更傳遍了整片山脈。
然而茫茫人海,她根本就找不到陳長生的蹤跡,心中的滿腔怒火,也只能宣洩在那些無辜的樹木上。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凌霜的心情一直很複雜。
可是等到稍微冷靜了一些之後,凌霜發現了問題所在。
雖然守宮砂已經消失,但自己依舊是冰清玉潔之身。
仔細探查了一下,凌霜發現自己的守宮砂不是因為特殊情況消失,而是被人用藥水可以抹除的。
弄清楚這些事情,凌霜瞬間就明白,自己被那個「小修士」給耍了。
他故意弄出這些假象,就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想到這,凌霜的胸口不斷起伏,隨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你個陳長生,居然敢戲耍我。」
「不過沒關係,過幾天我們會再次見面的。」
「身為煉丹師,我不相信你連丹藥大會都不參加,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凌霜轉身離開了茫茫山脈。
而陳長生等人,則已經來到了丹域的外圍。
......
丹域。
「陳長生,你耍了那小丫頭,不怕在這裡碰到她呀!」
白澤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陳長生揮了揮手說道。
「放心吧,丹域這麼大,哪能這麼湊巧就遇到她。」
「可我看她好像也是一個煉丹師,你就不怕在比賽的時候遇到她?」
「遇到就遇到了唄,她還能吃了我呀!」
「那如果她是丹藥大會的裁判或者丹域招生人員呢?」
此話一出,陳長生立馬轉頭看向了白澤。
「傻狗,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個事忘了跟你說了,在遇到那丫頭的時候,我聞到她身上的氣息不屬於青山世界。」
「丹域分部的丹藥大會,是總部派人來直接監管的。」
「那丫頭的煉丹術不弱,而且又是最近才來到青山世界。」
「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是丹域總部派來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裁判或者招生人員,你進入丹域的計劃恐怕就不是那麼順利了。」
看著白澤洋洋得意的樣子,陳長生嘴角抽了抽說道。
「傻狗,你敢坑我!」
「這怎麼能叫坑你呢,我只不過給你平淡的生活添加一點點樂趣而已。」
「閒著也是閒著,玩玩嘛。」
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然後深呼吸道。
「行,這麼喜歡玩是吧,那我陪你慢慢玩。」
「以前我沒時間,現在我有的是時間,你一定要好好享受。」
望著陳長生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白澤開始慌了。
「這種事情,你易個容不就行了,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
「我以後不這樣了,不要那麼認真幹什麼。」
「晚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陳長生右手一甩,然後轉身走了。
看著「負氣離開」的陳長生,白澤嘴角抽了抽。
「長生種都這麼幼稚的嗎?」
「我都有點懷念以前那個不苟言笑的陳長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