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龐統手中的東西,陳長生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就是書生死前交給你的東西嗎?」
「是的。」
「那你怎麼知道現在是合適的時機,我又是那個合適的人。」
面對陳長生的話,龐統笑了笑說道。
「至聖的隕落一直是個謎題,當我從你嘴裡得知至聖是自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至聖要等的那個人。」
「因為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陳長生一人,值得至聖託付用性命換來的東西。」
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緩緩接過了龐統手中的圓球。
見狀,龐統開口道:「你知道這東西怎麼用嗎?」
「說實話,這東西我研究了很久,一直沒弄明白怎麼用。」
「你當然弄不明白,普天之下,懂這個東西的只有我和書生。」
說著,陳長生捏碎了光球,一縷白光緩緩漂浮在陳長生掌心。
緊接著,戒尺出現白光緩緩融入,納蘭性德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先生,你終究是找到我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容。
如今再見故人,陳長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陳長生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你真是個混蛋,有什麼事情不可以來找我,非得選這麼一條絕路。」
面對陳長生的訓斥,納蘭性德微微一笑說道。
「我若把這件事說給先生,先生你一定不會同意的。」
「如果事情的結局不朝著這個方向走,後面死的人只會更多,甚至會賠上那些娃娃們的性命。」
「到了那個時候,先生又會選擇獨自一人扛下所有,性德不想讓先生再這種折磨了。」
「所以這次,就讓性德為先生開路吧。」
「至於事情的真相,性德現在還不能告訴先生,只要先生一直走下去,一切的問題都會有答案的。」
「另外我的一件遺物可能被人取走了,先生想知道最終的答案,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說完,納蘭性德的身影緩緩消散。
陳長生想要伸手挽留,但卻什麼都沒留住。
見狀,一旁的龐統開口了。
「剛剛的虛影,好像不是神識殘留。」
「當然不是神識殘留,想要瞞過不祥的探查,假死和神識殘留都會有風險。」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真正的死亡。」
「剛剛的虛影只是至聖留下的一段話,至於那微弱的靈智,則是通過特殊手段模擬出來的。」
「其中的關鍵技術,和我手中的天帝級傀儡是一樣的。」
「這門手段雖然是我提出來的,但其中一部分是書生幫我完善的,所以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解開這段加密信息。」
說完,陳長生將戒尺收了起來。
「你問的事情我都回答完了,現在你能告訴我關於不祥的消息了嗎?」
看著陳長生堅定的眼神,龐統輕嘆一聲說道。
「關於不祥的來歷,要從上古時期說起。」
「在上古時期,萬族林立,可我先民一族始終處於弱勢。」
「很大一部分族人都被其他種族當成血食來飼養,為了給自身爭取生存空間,我們竭盡全力的讓自己變強。」
「其中一條辦法就是與神獸聯姻,從而達到改善種族血脈的目的。」
「紀元當中的那些神族,便是血脈聯姻的失敗產物。」
「而四梵三界的族人,則是血脈聯姻的成功產物。」
聽到這,陳長生眼睛一眯,開口道。
「你沒說實話,如果人族地位真的如此低下,與神獸聯姻的事情不可能進展的如此順利。」
「上古時期絕對不只有你們一個種族,你們的處境也不是因為自身孱弱而產生的。」
面對陳長生的質疑,龐統再次嘆氣說道。
「你說沒錯,我們確實不是因為孱弱才如此地位低下的。」
「事實上我們這個分支,在當時也是擁有較高地位的。」
「之所以會淪為階下囚,那是因為我們先祖的理念太過霸道。」
「在我們的先祖看來,人為萬物靈長,天生萬物皆是供人取用。」
「也正是在這個理念的驅使下,我們經常獵殺其他種族的幼崽為食,時間一久自然就犯了眾怒。」
「這個理念現在看來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在當時的環境之下,我們的理念是非常大逆不道的。」
「與萬族開戰之後,我族先祖尋找其他人族求援,企圖聯合所有人族一起對抗外敵。」
「可是其他的人族拒絕了,我族自然也不出意外的戰敗了。」
「最終我族先祖含恨而終,我們也淪為了其它種族的階下囚。」
聽完,陳長生抿了抿嘴說道。
「當時與人族交好的種族也遭受到你們獵殺了吧。」
「對。」
「除了同族不殺,其他種族都沒逃過我們的毒手。」
「做事這麼狂,你們不敗簡直沒有天理。」
「誰說不是呢,但道理總是一點點的摸索出來的。」
「上古時期連文字都沒有,我族先祖哪懂得這麼多彎彎繞。」
「所以戰敗之後,你們依舊怨氣不平,一直企圖東山再起。」
「血脈聯姻就是你們想的其中一條法子。」
「你們戰敗了不假,但人族的地位還在,血脈聯姻應該有其他人族的幫助吧。」
「是的。」
龐統點了點頭,認同了陳長生的觀點。
「那不祥又是怎麼回事,這種東西你們是從哪弄來的?」
「不祥的來歷,時至今日沒人說得清楚了。」
「當時我們為了變強,嘗試了很多種方法,也不知道是誰在偶然間發現了召喚不祥的手段。」
「與不祥接觸之後,我們發現這種未知的東西能快速提升我們的實力。」
「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吞噬大量的生靈之力。」
「而這個事情,又與我們的理念不謀而合,所以這種東西在我族傳播的很快。」
「不出百年時間,我族就完成了逆轉,甚至隱約有統一人族的趨勢。」
「可就在我們春風得意的時候,不祥的恐怖也顯現了出來。」
「你與不祥接觸過,但我敢保證,你絕對不知道完整的不祥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