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動靜在虛空中快速傳播,強大的威力直接衝破了陳長生布下的大陣。
就在爆炸的餘波繼續往外肆虐的時候,十幾道身影出現,直接將這股強大的爆炸餘波鎮壓了下去。
「玄胎,你沒事吧。」
幾人上前詢問,玄胎天帝捂住胸口說道:「一時大意中了他的暗算。」
「不過他們身上被我留了標記,他們跑不掉的。」
聞言,一位身材壯碩的天帝開口道:「追!」
話音落,眾人迅速向某個方向追去,而苗山則選擇留下來照顧玄胎天帝。
「帝君,這次可有什麼收穫?」
面對苗山的詢問,玄胎天帝開口道:「送葬人的強大遠超我們的預估。」
「原以為這次能拿下他,沒想到居然吃了這麼大的虧。」
「此人不除,我族永無安寧之日。」
聽到這話,苗山沉默了。
此次玄胎天帝外出,本就是布下的一個局,既為了抓捕陳長生,也是為了驗證一個事情。
可從現在的結果上來看,自己驗證的事情好像成真了。
玄胎天帝外出的事情乃是絕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但送葬人卻能精準的掌控一切信息,這足以說明,他在四梵三界當中安插了釘子。
而且還是一個埋藏的很深的釘子。
見苗山不說話,玄胎天帝思索了一下說道:「臥龍先生,你覺得這件事是誰泄露的?」
「我想不出來,更不願意去想。」
「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這麼幾個,無論是誰出了問題,對四梵三界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相比於猜測誰背叛了四梵三界,我更願意相信送葬人用其他的手段窺探到了我們的信息。」
「大家都是從屍山血海當中走出來的,若是因為這麼點事情就胡亂猜忌,那豈不是寒了眾人的心。」
「另外我最擔心的,不是送葬人是否能窺探到我們內部的消息,而是送葬人擊傷帝君的手段。」
「弒神兵當真有這麼厲害嗎?」
面對苗山的詢問,玄胎天帝猶豫了一下說道。
「關於弒神兵的事情,我曾經詢問過梵度大帝。」
「當年梵度大帝攜兩件至寶攻打聖墟禁地,一是為我族開闢生存空間,二是為了搶奪弒神兵。」
「那時,聖墟之主手持弒神兵與梵度大帝決戰。」
「雙方在混沌之中大戰十年不分勝負,最終是以平手收場。」
「事後,梵度大帝曾言,弒神兵雖比不上我族至寶,但也不會落後太多。」
「而弒神兵真正的威脅,是那些兵器上附著的特殊手段。」
「畢竟弒神兵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戮,一旦弒神兵徹底開啟,無論是使用者還是敵人,都難逃一劫。」
聽完,苗山思索了一下說道:「所以帝君是被送葬人用弒神兵擊傷的嗎?」
「算是吧,但也不完全是。」
「在不徹底開啟弒神兵的前提下,弒神兵也就相當於一件本源帝兵而已。」
「以送葬人的實力手持本源帝兵,他不會是我的對手。」
「真正讓我受傷的,是他製造出來的那具天帝級別的傀儡。」
此話一出,苗山有些不淡定了。
「天帝級別傀儡,這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但這就是事實。」
「那具傀儡雖然還有些缺陷,但確確實實的達到了天帝級別。」
「只不過奇怪的是,這具傀儡的招式非常僵硬,甚至是有點死板。」
「它懂的很多,但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說的直白一點,就像一個突然掌握力量的小娃娃。」
「不過這具傀儡也有優點,那就是它對招式的選擇十分正確。」
「每次我出招,它都能中規中矩的找出應對的方法,雖然無法反敗為勝,但至少不會犯錯。」
「如此穩紮穩打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
得到這個回答,苗山沉吟道:「天帝級別的傀儡,毀天滅地的兵器。」
「這次的敵人雖然不算最強,但確是最難纏的一個。」
「從送葬人的態度上來看,不弄清楚至聖的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至聖到底是怎麼死的,如果知道至聖的死因,我們和送葬人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面對苗山的詢問,玄胎天帝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
「至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他的死我也感到十分惋惜。」
「在至聖死後我曾仔細調查過,可是卻一無所獲,有人似乎在掩蓋什麼。」
「至於這背後的人來自哪裡我就不知道的,而且這件事也沒有深究的必要。」
看著玄胎天帝的眼神,苗山點了點頭。
至聖的死十分蹊蹺,任何人都可能是殺死至聖的兇手。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從事實出發,四梵三界的確是殺死至聖最大的嫌疑人。
若是真的在這件事上深究,到時候查出一些醜事,那四梵三界的臉面可就保不住了。
「既然至聖之死不去深究,那我們就只能擊殺送葬人了。」
「此人手段頗多,我們對他的了解也不夠深,想要殺他,必須找了解他的人。」
「或許紀元中的那些禁地會幫我們完成這個事情。」
聽到這話,玄胎天帝眉頭一揚,說道:「你打算和禁地合作?」
「是的。」
「禁地游離於世間一切勢力之外,同時他們知道的事情也比較多。」
「至聖之死他們從不提起,甚至不去關注。」
「對此,我有理由懷疑他們知道一些東西。」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不在乎,但送葬人一定會在乎。」
「如此一來,雙方的矛盾衝突點也就有了。」
「弒神兵雖然能給送葬人帶來強大的助力,但也會給他帶來禍端。」
「作為弒神計劃的指導者,送葬人手裡一定掌握著弒神兵的所有信息,更拿捏著擁有弒神兵禁地的短處。」
「禁地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他們同樣想殺死送葬人。」
聽完,玄胎天帝點頭道:「以他山之石攻他山之玉,好計謀。」
「到時候送葬人如果能化解弒神兵的攻擊,那弒神兵將不再會是威脅。」
「可如果他不能化解,那他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