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長生的描述,三人此時才明白,陳長生心中的天地到底有多大。
如此大氣磅礴的計劃在談笑風生間便可決定,整個過程所依靠的幫助,從來都不是修為的高低。
仙王,天帝,那些所謂的高階修士,在這樣的大局面前,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想到這,崔天睿開口說道:「獸主,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從來不把那些高階修士放在眼裡了。」
「原先我以為你憑藉的是強悍的修為,現在我才明白,你憑藉的從來不是這個。」
「在真正的大勢面前,個人的力量永遠都是那麼渺小。」
「說的沒錯,在天道面前,所有的生靈都是那麼渺小。」
「現在我掌控了整個獸族,我便是獸族的天。」
「不識天數,福緣淺薄者,合該長生路斷!」
說著,陳長生指了指一處平坦的空地說道:「廣賢館的地址就選在這吧。」
「站在這裡,剛好可以看到獸殿所在。」
「我要讓廣賢館的每一個生靈都明白,只要進入廣賢館,終有一日,他也能進入那裡。」
說完,陳長生背著手走了。
這時,一直保持淡定的崔天睿不淡定了。
「獸主且慢!」
「還有什麼事嗎?」
「獸主,你讓我們建造廣賢館,總得給我們錢呀!」
「不然光憑我們幾個人怎麼建?」
面對崔天睿的話,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如果我有足夠的資源,這件事還輪得到你們來做?」
「你們偷也好,搶也罷,總之一個月之後我要見到廣賢館。」
「規模不合適,你們死,出了問題,你們死。」
「反正就是一句話,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還能指望你們幹什麼?」
話音落地,陳長生已經消失在原地。
望著陳長生消失的方向,三人只能尷尬的看著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熊二遲疑道:「要不我們自己墊一點?」
聞言,崔天睿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姐夫建造的廣賢館是面向整個獸族。」
「其規模絕非一般,建造這麼大的道場,就算把我們三個榨乾了也掏不出這麼多錢。」
「那回家裡拿點?」
「也不行!」
「獸族現在已經進入戰爭狀態,所有種族的資源都受丑姑的支配。」
「沒有她和姐夫的命令,任何人都無法調動大批量的資源。」
「而且就算我們能從家裡拿,這件事也絕對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熊二不解的問了一句。
「因為廣賢館是獨立於所有勢力之外的地方,如果借用了其他勢力的幫助,那這個事情就說不清了。」
「到了那個時候,軍令一下,我們三個必定會人頭落地。」
「姐夫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來給我們敲響警鐘。」
面對當前的困局,熊二頓時急的直撓頭。
這時,保持沉默的水月開口了。
「其實我們沒必要把問題想的這麼複雜,建造廣賢館缺的只是錢和人。」
「一個人的錢或許不夠,但如果我們多找幾個人,錢自然也就夠了。」
「水月姑娘,此話何解?」
看了一眼不解的崔天睿,水月認真的說道:「先生的話我每一句都記在心裡。」
「從獸殿到這裡,先生一直在明里暗裡的告訴我們,建成廣賢館是大功一件。」
「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建成廣賢館憑什麼就是大功一件。」
「畢竟這廣賢館再好,也只不過是大一點的房子罷了。」
「但是聽完先生剛才的話,我明白了先生的真正意圖,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一間房子,而是房子裡的人。」
「廣賢館,顧名思義,就是廣納天下賢才的意思。」
「敢問二位,這賢從何來?」
聽完水月的話,崔天睿拍手說道:「原來如此!」
「姐夫是想藉助建造廣賢館的機會,讓我們從各個獸族當中招攬有用之人。」
「如今姐夫身居高位,這樣的事情做起來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而且他也騰不出這麼多的精力。」
「所以他才會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
「而且由我們做這件事,整個過程會隱蔽許多,也不會引起獸族太多的牴觸情緒。」
望著越說越激動的水月和崔天睿,熊二撓了撓頭說道。
「你們這麼厲害,我感覺我好沒用呀!」
「不!我們的作用比你差遠了,因為你才是這個計劃的核心。」
崔天睿按住熊二的肩膀,興奮的說道:「這裡是獸族,我和水月姑娘對這裡的情況並不熟悉。」
「相反,熊二你對獸族的情況了如指掌,也就只有你才能幫我們找到那些被埋沒的人才。」
「另外姐夫之所以安排你來做這件事,那是因為姐夫看重了你的心性良善。」
「畢竟也就只有心性良善之人,才不會在意種族和血脈的偏見。」
「原來是這樣嗎?」
「獸主果然英明神武。」
「你們跟我來,我知道前面的種族裡有個非常厲害的傢伙。」
......
獸界祖墓。
成功交代了崔天睿等人一些事情之後,陳長生慢悠悠的來到了獸族祖墓所在。
「刷!」
剛來到山腳,陳長生直接被帶進了一個昏暗的空間。
感受著周圍那些強大的氣息,陳長生笑嘻嘻的說道:「了不得,居然直接開闢出了一個空間,獸族果然是大手筆。」
看著沒有絲毫緊張的陳長生,黑暗深處的人影說道。
「人我們殺了,獸主的位置你也坐上了。」
「你答應我們的東西,什麼時候能夠兌現?」
面對獸族強者的問題,陳長生淡淡說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
「想要看到成效,你們至少得等十個月之後嘛。」
「獸族存在了這麼久的問題,我總不能一下子就解決了吧。」
對於這個回答,另一位獸族強者開口了。
「我們所經歷的時間是漫長的,一年兩年我們自然等的起。」
「但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們你的身份。」
「那隻銀月狼身上的隱藏手段,我們不是沒有辦法破開。」
「之所以沒有強行探查,那是為了體現我們的誠意。」
「既然我們的誠意都拿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你的誠意?」
聞言,陳長生咂了咂嘴說道:「拿出我的誠意自然是沒問題,可我的誠意你們有膽量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