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一場晚宴,滿嘴「醉話」

  牢房。

  「說吧,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看著牢房中的一個執事,崔天睿淡淡的說了一句。

  聞言,執事頓時辯解道:「崔少爺,我冤枉呀!」

  「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麼要去刺殺你!」

  「這可不好說,前幾天我剛把你抓進來,後腳我就遭受到了刺殺。」

  「你說不是你,有什麼證據嗎?」

  「不是,你遭遇刺殺的事真和我無關呀!」

  「崔少爺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眼見面前的男子還是不肯鬆口,崔天睿起身來到他的面前說道。

  「趙執事,你在崔家做事已經有三千多年了,崔家的規矩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實話跟你說吧,刺殺我的,只是六十八區其中的一個管家而已。」

  「他背後到底有沒有其他人我們調查的很清楚。」

  「可問題是,我抓你們進來不是為了刺殺這件事。」

  「我想要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另外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遭遇刺殺這件事,老祖下令徹查。」

  「我如果問不出什麼東西,到時候可就是家族執法隊來了。」

  聽到崔天睿的話,趙執事輕嘆一聲,最後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因為現在大勢已成,繼續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崔天睿手握老祖法旨,任何人都不得干預他的調查。

  自己如果不配合他,那他一定會把刺殺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

  貪污資源最多也就是落個逐出崔家的下場,刺殺崔家嫡系那可是死罪。

  其中孰重孰輕,趙執事還是分得清的。

  「行,既然崔少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手段居然這麼老辣,在下佩服!」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僅僅只是半天時間,牢房中的管理者就已經全部招供。

  抬著滿滿一大箱子證據來到陳長生面前。

  崔天睿興奮的說道:「姐夫,你這一招可真好使。」

  「我隨便嚇一嚇他們,他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瞥了一眼興奮的水月和崔天睿,陳長生淡淡說道。

  「他們又不傻,刺殺崔家是死罪,這種罪名他們是不會背的。」

  「利用職權大肆斂財,這種罪名最多也就是受到責罰。」

  「而且他們都是為上面的人斂財,等最近的風頭一過,自然會有人去保他們的。」

  「兩利相權從其重,兩害相權從其輕。」

  「這個道理他們比你清楚。」

  聽完陳長生的話,崔天睿開口道:「姐夫,那現在怎麼辦,直接把證據交上去嗎?」

  「當然不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們雖然要肅清清河界,但也沒必要把別人逼到死路。」

  「你們把這些證據全都謄抄一遍,然後按照派系送到各房家主的手裡。」

  「十二個時辰之內,他們會自動去找老祖請罪的。」

  說完,陳長生晃晃悠悠的向遠處走去。

  崔天睿則是疑惑的喊道:「姐夫,你去哪?」

  「我先回去洗漱一下換套衣服,我預感今天下午有人要請我吃飯。」

  「另外你也準備一下吧,到時候估計也會有人請你吃飯。」

  ......

  八賢王府。

  「哈哈哈!」

  「三伯真是太客氣了,怎麼能讓您親自出來迎接呢?」

  看著門口的八賢王,陳長生立馬上前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見狀,八賢王也是笑容滿面的說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賢婿來清河界也有段時間了。」

  「我這個做三伯的,自然是要宴請一番了。」

  「而且我今天我還請了一個賢婿你絕對想不到的客人。」

  聞言,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三伯這麼一說,我可是好奇的緊呀!」

  「那就勞煩三伯替我引薦一下了!」

  「沒問題,跟我來吧。」

  陳長生和八賢王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

  等到陳長生進去之後,一個年輕男子也走了出來。

  「小天睿,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呀!」

  看到年輕男子,崔天睿咧嘴笑道:「子恆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聽說你最近正在大展拳腳,所以請你過來聚一聚。」

  「原來如此,那今晚上我們可要不醉不休了!」

  「好說,二位請吧。」

  崔子恆擺出邀請的手勢,水月和崔天睿也走進了八賢王府。

  ......

  東廳。

  「沒想到三伯居然把二伯您給請來了。」

  「這我可是真沒想到呀!」

  看著滿面春風的崔興業,陳長生連忙裝出驚訝的樣子。

  見狀,崔興業也是熱情的邀請陳長生入座。

  一時間,三人推杯換盞,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與此同時,西廳的宴會也開始了。

  崔家十三房的嫡系,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其他人幾乎全部到場。

  其份量之重,崔家近百年來也是少有。

  ......

  一個時辰之後。

  喝了許多酒的陳長生已經有了些許醉意。

  八賢王一把抓住陳長生的右手,醉眼惺忪的說道:「賢婿,外面的人都叫我八賢王。」

  「人人都覺得我是最風光的一個,可是我心裡苦呀!」

  聽到八賢王在訴苦,崔興業同樣也抓住了陳長生的左手說道。

  「三弟,你那算什麼苦,二哥我才是最苦的。」

  「老祖硬要我當這個族長,我是真不想當呀!」

  「事情沒做好,老祖要怪我,事情做好了,你們又要埋怨我,你說我該怎麼辦?」

  面對崔興業的話,八賢王開口說道。

  「這還不是怪二哥你,早知這個差事這麼麻煩,你當初就不應該接的。」

  「有什麼事情,做兄弟的替你扛了就是。」

  兩人的「醉話」越說越多,眼見自己處於下風,崔興業擺手道。

  「三弟,我們倆說都不算,還是讓賢婿來評評理,我們倆到底誰最苦。」

  說完,八賢王和崔興業的目光都看向了陳長生。

  「兩位伯伯,正所謂能者多勞。」

  「你們都是世上少有的人傑梟雄,多擔點責任那也是應該的。」

  「而且以小婿拙見,你們二位都苦。」

  陳長生不接兩人的話,直接開始和稀泥。

  見狀,一旁的八賢王自然不肯罷休。

  「賢婿,你這話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