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許大師,這...」
看著腳下的【七星號】再次浮動起來,南宮錯和王富貴都傻了。🍭💘 ❻9ѕнⓊ᙭.𝐜ᵒм 🐒🍩
許雅看著自己三人被船身頂出水面的身子,若有所思。
「或許...」
「就是因為現在的【七星號】浮上來了,才有的【北斗號】。」
「我們,正在見證歷史的輪迴...」
定定的看著【七星號】重新浮出水面。
三人站在船頂好一會,吹拂著夜晚的冷風。
良久。
腳下的五樓內,傳來一陣歡快的叫聲。
「小阿大!別看了,船媽媽喊我們去吃飯了!」
「嗯~」
「小二,你去給我隨便端來一碗飯吧...這航線,我還得盯著呢~」
「餵~你不是吧?」
熟悉的對話聲傳來,許雅三人都是一愣!
「是小阿大和小二的聲音?」
三人慌忙順著五樓的豁口跳回了五樓。
五樓內,小阿大還是倚在窗邊,看著遠處的水域。
只不過...
他的脖子詭異的扭曲著,臉色青紫,臉上還有乾涸的血液。
他...是那天死去的樣子!
「小阿大...」
許雅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小阿大扭過身,歪褶的臉看了許雅一下,隨即便再也未理會她。
「臥槽...他們...他們不會都復甦了吧?」
看著小阿大,南宮錯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走!我們去看看~」
許雅已經像是明悟了什麼,快步朝著四樓跑去。
四樓的小木屋內。
「砰砰砰」的敲擊聲傳來。
順聲看去,小六一身的釘子,渾身紅腫。
他舉著錘子,正不斷沿著木床敲打著一行阻擋。
木床邊,小七正抱著一個渾身泡到發白的死嬰,做著安撫裝,詭異異常!
「這...這是小六小七啊?」
王富貴傻眼了。
【七星號】,似乎變得陰間起來了。
「走~去其他樓層看看!」
許雅瞄了屋內一眼,帶頭再朝著三樓跑去。
還未到三樓,一股子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傳來。
【天見猶憐,【七星號】兒,不沉船啊~~】
順著曲聲看去,坍塌的戲台子上,小四小五正在歌舞合奏。
而台下...
排列整齊的八仙桌椅上,正坐著一眾皮膚發白,被泡的腫脹的看客。
他們表情木訥,但依舊靜靜聽著曲。
這戲院,也變得陰間了起來。
許雅三人黑著臉,沒敢出大氣,又要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能聽到「骰子」,「吆喝」的吶喊聲。
僅是在三樓的樓梯上,三人便聽到了熟悉的吵鬧。
「六六六~豹子!」
「通吃!」
「王老五,你丫發了,請客去聽曲啊!」
笑鬧聲傳來,低眼一看。
眾多臉色發白的,渾身水漬的乘客,正圍繞著有些破敗的賭桌前娛樂。
似乎,【七星號】上的一切,都恢復成了原樣!
「我說...這裡也太陰間了吧?」
王富貴站在樓梯道上,總感覺有冷風吹著後背,脊梁骨發澀。
「不是,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啊?」
「怎麼離開這裡啊?」
與王富貴不同,南宮錯的關注點更直觀。
許雅抿了抿唇,目光看向了一樓。
「走...」
「我們直接去看看一樓...」
「嗯~」
幾人剛想走出三樓。
忽然!
「咯咯咯~」
三樓所有靜坐的看客們,齊齊扭動著脖子,看向了三人。
「喂!你們幾個~不看完戲嗎?」
陰冷的質問聲傳來,許雅三人面色一白。
連帶著,戲台上「咿咿呀呀」的小四小五,也停下了曲目,注視著三人。
「他們三個...」
「好像...和我們不一樣啊...」
「他們是人?」
「騰騰騰~」
一瞬間,所有看客起身,無數森白大口張開,吐出了積水。
「臥槽?」
「這尼瑪~鬼郵輪啊~」
南宮錯驚叫一聲。
「不是,害死你們的,又不是我們!」
「你們找我們幹嘛啊?」
他哭喪著個臉,但身後已經站出一個小黑影了。
「膽小鬼!」
小黑影躲在南宮錯的身後,側著腦袋看了一眼戲院,隨後又立馬縮回了脖子。
但也僅僅是這麼看了一眼。
所有還在吐水的看客,都頓住了身形。
「跑啊!許大師!富貴兄弟!」
一聲催促聲傳來,南宮錯帶頭就朝著二樓跑去。
「噔噔噔~」
三人快速朝著二樓奔去。
二樓,所有的賭客,也幾乎是在三人下樓的一瞬間,目光齊齊看向了三人。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死死的看著三人。
「臥槽~」
「不是吧?」
「現在是我們三個成船上的異類了?」
南宮錯剛跑下樓,看著一眾賭客就要圍過來,臉色驚愕。
他想回頭,再跑向三樓。
卻見三樓的看客們,也朝著下面來。
「完咯~完咯~」
「我們被包圍了!」
「許大師,你能一打百嗎?」
希冀的看向許雅,許雅掃了一眼百十來人的浮腫屍身,臉色陰晴不定。
三人就這麼被困在了三樓到二樓的樓梯角落之間。
就在三人以為要徹底爆發鬥爭的時候。
二樓的中堂,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
「喂!你們幹嘛呢?」
「這裡是賭場!」
「不賭,就滾出去!」
只見渾身漆黑的小三子,正快步走來!
他斥責一聲,一眾圍過來的賭徒們瞬間散開,回到原位,像是生怕惹到他不高興。
「小三子...你...」
許雅詫異的看向小三子。
小三子笑了笑。
「小姐姐,我欠你個人情,所以...你們就待在二樓別亂跑了...」
「在這裡,我能保證沒有任何人傷害你們!」
小三子說著,看了三樓的看客們一眼。
他們被瞪了一眼後,紛紛撤去。
許雅聞言,點點頭,目光看向了小三子當時被焚燒的地方,內心若有所思。
「是因為地樁,讓他們成為地縛靈一樣的存在了嗎?」
「小三子,是只能管理二樓嗎?」
她暗自猜測著,跟著小三子來到賭場內。
儘管周圍都是水腥味異常濃厚的賭徒,但有小三子在,沒有一個人再敢看向他們。
站在二樓的扶手邊,目光能看到一樓。
一樓內,皮膚慘白的小二正在擺弄著相機,周圍也有身體浮腫的乘客不斷走過。
看著這一幕,許雅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暫時只能在二樓了...」
「只是現在...到底要怎麼離開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