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
「你這和尚!我們好心請你吃飯,你居然咒許姐!」
一聽老和尚這麼說話,小護士立刻板起張臉。
「阿彌陀佛~」
「出家人不打誑語。」
「這位女施主的身上,背負著很大的因果。貧僧道行淺薄,自有有緣人來解因果!」
面對小護士的惡語相向,老和尚依舊一臉的和煦。
他朝著許雅躬了躬身,扭頭就要朝著五星街的更深處走去。
許雅的眉頭皺了皺。
她還真沒碰到過這樣的僧人。
因為他的話,許雅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什麼叫因果太大?他都背不起呢?
是忽悠人嚇唬人給錢,還是真有其事呢?
見許雅面色不好,小護士上前幾步,就攔住了老和尚的退路。
「喂!和尚!」
「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嚇唬許姐,想要她多給錢?」
「阿彌陀佛~」
「貧僧良言已盡。」
「因果不在我,恕貧僧無能為力。」
「切!你接著忽悠,好嘛~你說你背不動許姐的因果,那我的呢?你總背得動吧?」
小護士鐵了心要戳穿老和尚的謊言。
老和尚聞言腳步一頓,白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她。
「這位施主,你當真想聽?」
「嗯吶~」
「那請施主賞貧僧一片淨布即可,無論大小。」
「啊?」
被老和尚的說得一愣。
「淨布?那是什麼?」
小護士不明所以,一旁的許雅眼睛則是一亮。
「就是沒有被裁剪使用的原布!」
「古代的苦行僧,替人解難時,只要一塊素布。解百人之難,便可得百家之布,百布縫製好,名為百布衣。穿戴在身,乃無上功德!」
「女施主高見!」
許雅解釋完後,老和尚又朝許雅躬了躬身。
「百布衣」
「這和尚的想法倒是絕」
「說來,真正解百民難,得百布衣者,只有道濟一人吧。」
默默盯著老和尚,許雅不由得肅然起敬來。
不為錢,不為權,只要一素衣。
天底下真的還有這種和尚嗎?
「素衣我哪來的什麼素衣嘛~我看你,就是成心刁難我!」
小護士別著個嘴。
她才不懂什麼「百布衣」呢。
「阿彌陀佛」
「只要施主未穿過的衣服,也可」
「那我也沒有啊我這護士服,你要不要?」
小護士繼續糾纏。
眼看著老和尚笑著就要走遠。
許雅急忙跑回車,從車上取來了一件女士的風衣。
風衣還嵌在包裝盒內,看樣子是買了還沒穿。
將風衣解開,許雅毫不猶豫就撕下一角,遞給小護士。
「來~小梅,這是我買的,還沒穿過。」
「呀!許姐!這風衣,不是老貴了啊!你這撕了」
「沒事,你拿著,我倒是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許雅大方的說著。
小護士沉默會,接過風衣的碎片,就朝著老和尚走去。
「哼~你這和尚!」
「喏!你要的什麼素布!」
「你要是不給我說個明白,我今天今天就罵死你!」
小護士氣鼓鼓的看著老和尚。
老和尚笑了笑,接過風衣碎片,將其身後的帆布包打開。
只見帆布包中,已經有了不少的碎布。
其中,有小孩子穿的花布,也有男人穿的黑布,女人的紅布,老人的灰布。
各種各樣的碎布堆積,足以可見這和尚到底幫了多少人。
「阿彌陀佛~」
「施主的災禍,貧僧接下了!」
收下布匹後,老和尚像是換了個人。
輕鬆的笑臉收起,滿臉的嚴肅。
「大惡將現,施主,請速速離開此地!」
「啊?」
「就這啊?!」
一件嶄新的風衣就換來了這麼一句話,小護士明顯無法接受。
「阿彌陀佛~」
「施主,言盡於此!」
「你!你!你個騙子!」
「施主,貧僧法號,道源!」
「今日你我結緣,他日,我必度你!」
甩下一句話,道源看了小護士一眼,又悄悄看了許雅一眼,這才扭身快步離去。
「你!你這個大騙子!」
「什麼快快離去?我不上班啊?我不要吃飯啊?」
罵罵咧咧朝著道源的背影豎起中指,小護士顯然被氣得不輕。
直到許雅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梅,算了算了!」
「我看這和尚,說得不像是空穴來風。」
「啊?許姐,你還真信他啊!」
「你信他,難道我們不上班了?辭職?」
「這」
許雅的話頭一頓。
是啊。
怎麼可能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辭職換地方生活呢?
好不容易安頓下來,跑來跑去誰也不樂意。
「哼~要我看,就是個騙子!」
小護士不由得又罵咧一句,許雅搖搖頭,嘆了口氣。
「哎~」
「算了,就當聽個勸吧」
兩人興致缺缺的走回了大排長龍的車流中
與此同時。
金星大飯店,2樓包間內。
南宮挽穿著一身高端禮服,凸顯著渾圓的身材,正陪著一名青年吃飯。
「巫先生,聽聞您年紀輕輕,就參透了祝由一脈的精髓?」
給青年倒上一杯茶,南宮挽笑顏如花。
沒辦法,眼前的青年,可是國家打過招呼,一定要帶回去的。
青年的眼光在南宮挽的身上遊走著,最後大手不老實的摸了摸南宮挽的手臂。
「不才!」
「祝由一脈自古只是以符解難解災。」
「巫某人偶得上天眷顧,得以制出『驅邪符』。符紙雖不上流,也可驅邪避凶。」
「想來,調查局是想讓巫某人量產,供所有人員佩戴使用吧?」
青年嘴角含笑,欲要將南宮挽一把攬入懷裡。
南宮挽的眼皮微跳,反感的掙紮起身。
說實話,眼前這人,不及五隊隊長分毫,也就其作用特殊。
這一趟來,她已經給了夠多的臉面。
「巫河,請你自重!」
冷著張臉,南宮挽默默坐回對坐。
巫河見狀,卻並沒在意,只是「哈哈」一笑。
「開個玩笑嘛~」
「我以為,南宮小姐,應該很好說話的。」
「是!我是好說話,但不意味著你可以得寸進尺!」
「倘若我說,要讓我加入調查局的條件,是讓南宮小姐嫁給我呢?」
「你!你!」
南宮挽臉色一沉。
她沒想到,巫河這人這麼惡趣味。
她有些後悔來這一趟望海市了。
與其請他,不如討好向南呢。
「你看~」
「你又急~」
「我都說了,開玩笑嘛~」
「你到底要怎麼樣?」
「唔~要我跟你走,也不是不行。你啊,陪我坐在這裡,等到夜裡三點即可!」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巫河笑了笑,再也沒做任何舉動。
南宮挽看著他好一會,這才耐下性子,等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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