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挑挑眉毛。
他從未聽過這功法的名號。
在整個大秦皇朝中，也並未聽說過，有誰曾經修煉過這般功法。
「真是奇怪。」
「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掉出來的？」
秦羽仰頭看去，偌大的書架上，卻不見得半點空缺痕跡。
就算想放回去，也無從下手。
望著手中這部九龍吞天訣，秦羽翻開其中一頁。
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種，想要修煉這功法的衝動。
「難道說，是這功法自動找上我的不成？」
秦羽萌生出大膽的猜測。
畢竟自己之前的先天煉體決，蠻牛拳和疾風步，都在系統的幫助下具備了某種靈性。
這樣的解釋，倒也不為過。
於是，秦羽乾脆先暫且將這功法揣到懷中，便繼續朝著藏經閣更深處走去。
最後，在選擇了一部名喚『山河劍訣』的劍法以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藏經閣。
門口。
「秦羽殿下，可是選到了自己稱心的功法？」
陳老一直在此等候著，看到秦羽出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嗯，選到了兩份不錯的。」
秦羽點頭回應。
而後將山河劍訣，還有那九龍吞天決一併拿了出來。
在目光掃過劍訣之時，陳老神色如常，但當他看到後一部九龍吞天決以後。
一雙眼睛頓時瞪大幾分。
「殿下，你……你為何會找上這門功法？」
陳老的語氣中，顯然帶著不可置信。
「陳老，這功法怎麼了？」
秦羽不解。
他看過這九龍吞天決，並非是什麼邪魔外道的功法。
為何陳老會擺出這幅姿態？
望著秦羽那一臉疑惑的模樣，陳老悠悠長嘆一聲。
「殿下有所不知。」
「這九龍吞天決在藏經閣中的時間甚是久遠，已經無法考證到底是何時被收錄其中。」
「但自大秦皇朝的記載來看，從未有任何一人修煉成功過這功法。」
「就連幾位先皇，也無法參透其中玄妙，只得另尋他路。」
說著，陳老重新看向那九龍吞天決。
眼神越發複雜。
「殿下你選擇功法的眼光不差，這劍訣就十分適合皇族修煉。」
「至於這九龍吞天決……」
「雖然老身也不想打擊殿下，但，既然您如今得到了修煉的機緣，倒不如換一份可行的路。」
「不要再這功法上浪費時間。」
話至此處，秦羽也算是明白。
為什麼這九龍吞天決，會被放在藏經閣的犄角旮旯，無人問津。
一本沒有人能夠成功修煉的功法，對於一個皇朝來說，的確沒有價值。
但即便如此，秦羽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多謝陳老好意。」
「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
秦羽笑著，將那九龍吞天決重新拿回手中。
語氣雖然柔和，但同樣堅定。
見他如此，陳老先是一滯。
而後望著眼前這張年輕的面孔，眼神中有複雜的情緒流轉。
最終，一切心緒也盡數化作一聲長嘆。
「也罷。」
他無奈的搖搖頭。
「既然殿下決意如此，那老身也不再多言。」
「只希望，若是真的無果，殿下不要在此浪費時間才好。」
這一點，秦羽同樣知曉。
再度謝過陳老以後，他帶著新挑選的兩份功法，回到自己的偏殿。
剛一進門，便看到淑妃快步走至身前。
「羽兒，你終於回來了！」
「測試結束這麼長時間，你去做什麼了？」
淑妃的聲音中帶著濃濃擔憂。
秦羽抬眼望去。
只見得後者眼眶微微發紅，顯然是剛剛哭過不久。
「快讓娘看看，你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
從淑妃的反應來看，秦羽知道，她應該已經知曉了白天所發生的事情。
「母妃，我沒事的。」
秦羽拉住淑妃的手，柔聲說道。
這位母妃是真的擔心自己。
面對如此柔情，秦羽的內心也不由得跟著軟了下來。
「只憑那秦川，還傷不到我。」
說著，他晃了晃自己的身子，示意自己沒事。
但淑妃還是要堅持為秦羽檢查身體。
無奈，他只得跟著宮女走進殿中。
在確認過，秦羽的確沒受傷以後，淑妃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她拍拍胸口，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
不過馬上，臉上多出幾分斥責之意。
「羽兒，你這次實在是太衝動了。」
「那秦川可是凝氣七層修為，就算他出言不遜，你也不應該和他起衝突。」
「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你讓娘怎麼辦？」
淑妃柔聲訓斥道。
話里話外，更多的還是對秦羽的關心。
「娘，我明白，我都明白。」
「如果不是有自信能夠打敗他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秦羽拉過淑妃坐到一旁。
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細細和她分說一遍。
而當淑妃知道，自己兒子居然憑藉凝氣三層修為，就將秦川擊敗以後。
自是喜出望外。
但當她轉而聽到，秦羽又和秦泰定下約定，要在演武大會上一決高下。
濃濃的擔憂神色，再度爬上這位母親的面龐。
「羽兒，那可是演武大會，比不得一般測試。」
「參與其中的修士都是真刀真槍對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受傷。」
淑妃緊緊拉住秦羽的手。
就像是生怕這兒子走丟一般。
「你得罪了秦泰，到時候豈不是……」
秦羽自然知道淑妃想要說什麼。
但事情已經發生。
依照秦泰的性格，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可秦羽也有自己的底牌。
「母妃，您放心吧。」
他輕輕拍了拍淑妃的手背。
「既然我敢答應那秦泰，自是不懼怕他分毫。」
「如今我已經能夠修煉，他們那些人，再也別想和之前一樣，壓在我們頭上。」
「有我在，未來的日子，都會一點點好起來的。」
秦羽出言安慰道。
雖然他已經極力表示，自己不會出問題。
但架不住淑妃關心則亂。
安慰了好一陣，秦羽這才終於暫時說服了淑妃。
趁著這個空檔，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打算鑽研一番新功法。
最讓秦羽在意的，當屬九龍吞天決。
「這功法，真有陳老說的那麼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