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孫伯
第二日，喬素商一大早就出門去市場，想買點羊肉、雞蛋和蔬菜回來燉一鍋鮮湯。
今天的菜準備做鮮湯麵。
看菜譜，面應該不難，只要用到麵粉和雞蛋。
但這裡多數麵粉做出來的麵食口感粗糙也不香，喬素商不打算買這裡的麵粉。
第一天營業收益是二十中品靈石，系統獎勵了三千積分，用一千積分兌換了兩箱啤酒，又用了一百積分換了一袋麵粉。
麵粉出門前和好用棉布蓋住，等回去後就可以揉面拉麵條。
喬素商手上這本囊括各菜系的菜譜，單麵食就可以做出上百種，她每天變著花樣也能半年不重樣，能夠緩解菜品創新的焦慮。
喬素商來到街上，買菜時習慣多走幾家，在一旁看別人怎麼買，對比幾家之後才選中一個路邊大伯的菜攤。
這個大伯穿著乾淨但洗得發白的衣服。
他攤前的菜沒有其他攤位看起來那麼鮮亮，個頭也小，價格卻和其他攤主賣的一樣，自然來買菜的人很少。
但大伯卻一點都不急，悠哉地拿著一個裝水的葫蘆清洗每個西紅柿，再一個個放到菜攤上。
喬素商在旁觀察了那麼久，也沒見大伯說話，菜攤上放著一個價格板，不能講價，只需要告訴他要什麼要多少，然後放下靈石就完成交易，和旁邊熱情吆喝的攤子形成鮮明對比。
「大伯，來三斤雞蛋、三斤青菜、三斤西紅柿。」喬素商上來直接開口，卻不伸手去挑。
大伯原本拿著棉布擦拭西紅柿的手停了下來，沉默地看了喬素商兩秒，低頭開始挑揀喬素商要的東西。
喬素商看到大伯把最好的都挑到一個旁邊的籃子裡面，雞蛋和西紅柿青菜還特意分開兩個籃子裝。
而且考慮到喬素商一個姑娘家拿不動這麼多東西，指了指角落裡免費配送的牌子。
真細節啊！
衝著這服務，她也願意買單。
付了靈石，喬素商拿了籃子卻沒有馬上離開。
大伯疑惑抬頭看向喬素商，語氣冰冷：「你還有事嗎？」
喬素商乖巧甜美開口：「大伯，我在街角開了一家酒館，以後每天都需要一些食材，我想在您這預定，到時您按我給的清單送到我酒館，您看可行嗎？」
大伯頓了頓，才出聲：「你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奇怪，第一次見到不討價還價的人，當然了他相信自己種的菜是最好的，覺得自己的標價並不過分。
「沒有，如果您今天收攤有時間的話就來我酒館，我們可以簽合同的。」
「簽合同？」大伯疑惑。
「就是把交易內容和要求寫在紙上，我們簽字畫押，一切都按合同上面的執行。」喬素商儘量用簡單的文字表述清楚。
喬素商回到酒館，就開始把食材清洗整理。
連續捏了幾個口訣，清洗青菜、切肉、生火一氣而成，喬素商就著手揉面。
幾分鐘之後，喬素商想起自己儲物空間裡有揉面機的，東西太多都忘記了。
但很快系統提示現在的積分還無法打開揉面機所在的倉庫。
喬素商沉默了一秒：「.」
拿起擀麵杖繼續揉面，怪不得廚師一般都是男人，這裡沒有任何性別歧視，能做廚師的也是有門檻的，對體力有要求。
面揉好，用刀切成十小塊，用擀麵杖擀平，雙手拿起一端學著記憶里別人拉麵條的動作，失敗了好幾次，最後才弄出幾根出來。
這種時候，有台麵條一體機多好。
現在才體會到教科書上說到的：科學是第一生產力，用機械代替人力。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喬素商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她想起和菜攤大伯的約定，洗了一下手隨意擦拭一下離開廚房走了出去。
「大伯來啦，您請坐。」果然是菜攤大伯，只見他把菜攤小推車放在了店門前，應該是收攤就直接過來了。
喬素商從廚房倒了一杯茉莉烏龍茶，雙手放到大伯入座的桌子上。
大伯沉默寡言，但也領情，微微點了點頭。
「你不是說要簽什麼嗎？」大伯直接切入話題，看得出來是個做事乾脆爽快的人。
「是，這是我擬好的合同，您看一下。」喬素商不擔心大伯是文盲，他的菜攤上放著一本夾著書籤的書，書籤上的字和菜攤上的字跡一樣，證明了大伯是識字的。
喬素商很快就和大伯簽好了合同，拿出一百塊下品靈石作為未來一周的食材的訂金，每天根據喬素商提供的食材清單送貨上門，到了月底據實結算，合同有效期是一年。
大伯姓孫，家裡還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妻子，住在離縣中心較遠的山腰上。
十幾年前，原本管戶籍的管事看著兩人沒有個孩子照顧，可憐他們就免收了首金，讓他們在山腰上租了一塊二十畝的地，從此孫伯和孫嬸就靠著那二十畝地種出來的農作物生活。
「孫伯，如果不趕時間的話，等我一下。」臨近中午，喬素商想給孫伯做一碗麵吃了再回去。
孫伯以為喬素商還有要交代的事情，沒有立馬離開，坐在椅子上等她。
等待期間，孫伯忙活了半天口乾舌燥，這才拿起喬素商稍早前端來的茶。
第一口入喉，混合了花和茶的香味沁人心脾，清爽的茶水瞬間撫平了干癢的喉嚨。
好茶！
半杯茶的功夫，喬素商擔心孫伯急著回家，加快了速度，裝面的碗直接用手端了出來。
「喬姑娘，你這是」孫伯看到，忙接過喬素商手裡的碗放在桌上。
連他這個做慣粗活長滿手繭的人都能感到燙手，這得多燙啊。
再看喬素商被燙得通紅的手指。
「這都中午了，孫伯你留下來幫我嘗嘗我新做的面，給我點意見。」喬素商以前多重的傷都受過，這點在她那根本不算什麼。
孫伯沒有說話，起身往外走，來到店門前的小推車前，很快手上拿著一瓶東西往回走，然後放在桌子上，指了指：「這是菜籽油，對燙傷療效很好，你拿去塗。」
面冷心熱，說的就是孫伯。
「好，謝謝孫伯，面等會就涼了，您吃吃看。」喬素商領了他的情，收下那瓶菜籽油。
「這面您趁熱吃了。」
「這是面？」孫伯表情不自然地看著桌上的那碗看不到麵條的「面」。
喬素商撓了撓頭髮，她盡力了。
「老闆娘，今天吃什麼？」這時，店門被人從外往裡推開，曾三江突然出現，看到孫伯愣了一下。
這個大伯是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