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身世真相」

  第914章 「身世真相」

  「我……」汪清眼神閃躲著。

  這件事情她本打算萬不得已之時,拿來讓義兄替她辦一件大事的……

  況且——

  她的眼神似有若無地從阿荔腳上掠過。

  她自也隱隱聽說了義兄同這位未來太子妃身邊的大丫鬟的事情,據說很快就要成親了……

  世事變幻,如今這局面,她做不到一點不甘也沒有。

  若料到會有這般變故,當初她大可以不去介意義兄的隱疾,早早地同義兄定下親事,那此時只怕就是享不完的富貴了……

  所以,她私心裡是不願意說出那個真相的。

  「不肯說便罷,請回吧。」

  張眉壽說話間轉了身去。

  「我說!」汪清連忙喊住她。

  張眉壽頓下腳步。

  「只是……還請姑娘設法尋醫治好蘇郎的邪病,待他痊癒時,我必然會將義兄的身世說出來!」

  「討價還價,你找錯地方了。要麼現在說,要麼另尋他人相助。」張眉壽頭也沒回,語氣里是沒得商量的漠然。

  汪清神情一陣反覆。

  棉花見狀皺眉道:「姑娘不必因為小人的私事而攬下這等麻煩事——」

  阿荔附和著道:「是啊姑娘,咱們乾脆報官好了。」

  「不行!不能報官!」

  汪清忙地道:「我說……我說,只是還望我說了之後,張姑娘能盡力相助!」

  張眉壽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自然會盡力相助的,因為她恰恰需要一個得了這『邪病』的活口——說來,她此時藉此要挾這汪姑娘來探問棉花的身世,實是稱得上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不過,送上門來的機會豈有理由不用?

  汪清微微咬了咬下唇,道:「義兄實則是……白家二房的嫡出公子。」

  阿荔驚道:「白家?哪個白家!」

  莫不是——

  「就是去年剛被平反的那個前兵部侍郎白家……義兄的身份,正是那位白侍郎的親侄。」

  阿荔不可思議地看向棉花。

  狗男人的身世竟這般出人意料的嗎?

  照這麼說,如今白府里住著的白家四公子,豈不就是他的堂兄弟了?!

  張眉壽亦微微變了臉色。

  「既是嫡出的公子,又為何會被遺棄?空口無憑,你有證據嗎?」

  「我也不知當初白家為何要那麼做……我也是聽我爹說的,他說義兄並不是被遺棄的,而是被白家人偷偷託付給他的!當年,父親同白家的一位管家乃是舊識……而起先,白家還會常常暗中送些東西過來……可誰知後來白家突然出了事,被滿門抄斬,自然也再沒了往來……可我家中是有一封書信在的!那書信乃是當年白家二老爺親筆所書,足以證明兄長身份!」

  「書信何在?」張眉壽問。

  「就在我臥房中床下的那隻上了鎖的木箱裡!」

  張眉壽看向棉花。

  「你去將那蘇公子打暈了帶去別院,書信也一併取回。」

  棉花默然了一瞬之後,看了阿荔一眼,遂快步離去了。

  汪清看向張眉壽。

  「張姑娘……」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答應你的事情自會做到。」

  見女孩子帶著丫鬟離去,汪清心中雖是忐忑不定,然也沒有膽量追上去。

  看著女孩子纖細的背影,她甚至有些後悔今日的衝動了——再如何身份貴重,可到底只是個姑娘家,當真能幫得了她嗎?

  可她此時除了選擇相信,也沒有其他出路了。

  就當賭一把吧。

  ……

  張眉壽尋了藉口出門,直接去了別院。

  她前腳剛到,棉花後腳便扛著一個碩大的黑布袋跳牆而入。

  正在後院洗衣服的阿財見是他,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

  一旁的跛腳僕人對此也已習以為常,笑著同棉花打了招呼。

  棉花微一頷首,扛著黑布袋直接去了夏神醫院中。

  ……

  被綁在了椅子上的蘇公子,是被人用冷水生生潑醒的。

  「你們是誰?」

  他開口,聲音里透著異樣的遲緩,眼神幾乎稱得上呆滯。

  沒有正常人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陌生之處的茫然,也不見絲毫恐懼慌亂。

  張眉壽看著他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誰……」他重複了一句,似乎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但眼神很快卻變得瘋狂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靖就要亡了!皇帝不仁,天地降罪,生靈塗炭啊!」

  他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

  棉花見狀,抬手在他身前點了兩下,他便再也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然一雙眼睛依舊瞪著。

  張眉壽轉頭看向一旁的老於。

  「去傳信給殿下吧,若殿下抽得了身,便來一趟。若實在走不開,便將此事告知他,我來處置就是。」

  眼下確認了這蘇公子確是與先前幾人是同樣的症狀,這麼大的一個線索,自然是要告知殿下的。

  「是!」

  老於行禮,立即退去了。

  張眉壽又轉而吩咐棉花:「去白府請白公子。」

  棉花怔了一瞬。

  現在就要認親嗎?……他還沒做好準備。

  「便說我有要緊事要見他,將他帶至此處。」

  棉花反應過來,這才連忙去了。

  白府內,白景思披著一件大氅,正在園中塘邊冰釣。

  一名腿腳極快的僕人走了過來:「有人前來求見公子,自稱是奉了張家二姑娘之命。」

  白景思握著魚竿的手微微緊了緊,道:「請過來。」

  僕人應下。

  棉花很快便被帶到了此處,他剛將來意說明,白景思就放下了手中魚竿,起了身來。

  「走罷。」

  若非是要緊之事,料想張姑娘也不會使人來尋他。

  棉花點頭,二人一同離開了此處。

  路上,棉花打量著身側男子。

  年輕男子披一件銀灰色大氅,剛蓄起的墨發以網巾結在頭頂,側顏乾淨利落,膚色像是甚少見陽光的白,身形高大清瘦,氣質內斂而沉穩。

  「……不知有何不妥之處嗎?」

  行至前院之際,白景思到底沒忍住出聲問道。

  對方打量他一路了。

  棉花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白景思雖覺異樣,卻也未再多問。

  二人很快上了馬車離去。

  ……

  白景思被棉花帶到了別院中,見到了那位蘇公子。

  「白公子是否能看得出什麼來?」張眉壽在一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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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