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哥布林發動了第三波衝鋒,又是烏泱泱地一大片沖了過來。
陳凡大步向前,目露凶光的睨了一眼。
沖在最前頭的哥布林仿佛一下中了定身術,齊齊止步被後頭衝上來的同伴給撞的人仰馬翻。
陳凡大步前行,明明一招未出。卻嚇得許多哥布林面露恐懼之色,仿佛見到了什麼遠古凶獸,竟然紛紛不戰而逃。
那場面就像是一頭猛虎突然出現在羊群前頭,群羊立時炸了窩般四散而逃。
這是銘刻在靈魂中的血脈壓制,無需任何裝腔作勢,只需一個眼神就夠。
「哇呀呀呀!」哥布林首領再次發出刺耳的怪叫,但這一回卻失了靈,一眾哥布林完全被嚇破了膽,只顧自己逃命,甚至將擋路的同伴直接砍倒推開。
哥布林首領好歹有點腦子,意識到不對,也趕緊轉身逃命。
忽地一股寒意襲上心頭,讓哥布林首領渾身一僵再也邁不動一雙小短腿,直至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它身後。
「哇呀!哇呀!哇呀!」哥布林首領自知逃命無望,立即跪地磕頭求饒起來。
別人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陳凡卻通過精神力連接能理解它要表達的意思。
「哦?你們也是被逼的?」陳凡面露訝色,就見哥布林首領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條骷髏項鍊。
陳凡立即聞到項鍊上有一縷魔氣。
「滾吧,不要再出現在人類眼前。」陳凡抓起項鍊,哥布林首領立即連連磕頭,然後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陳凡提著項鍊看了看,轉身回到車隊前。
「英雄那個哥布林首領被您斬殺了嗎?」龐姆跳下車激動問道。
「嗯,另外我還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陳凡隨手將項鍊拋給阿克漢。
阿克漢接著項鍊,立即也察覺到了上面的魔氣,臉色微變道:「這是魔器!這些哥布林是受魔族指使的?」
「或許是。」陳凡翻身爬上馬車道:「但這是你的問題。」
「謝謝。」阿克漢鄭重道謝,因為這是一份極為重要的情報,證明魔族的奸細說不定已經滲透到坦普爾城附近了。
車隊馬上再次動身,向著坦普爾城飛速趕去。
翻過一條山嶺後,傳說中的坦普爾城已經遙遙在望。
對於見慣了各種星際都市的陳凡來說,這座城市只能算是一座小城,但卻不能否認她的繁華。
因為車隊還沒到城門底下就被堵車了……
「怎麼會有怎麼多鄉下的平民到城裡去?」龐姆疑惑道。
「應該都是躲避戰火的。」陳凡看向那些拖家帶口的平民,許多面露惶恐緊張不安之色。
或許在這些平民眼中有著高牆深壑的坦普爾城才能為他們提供一點安全感吧。
因為想要進城的平民太多,擠滿了道路,即使是身份高貴的眾騎士也只能堵在後面乾瞪眼。
阿克漢急於將重要情報送入城中便當即點派了兩名騎士棄馬繞小道先行一步進城。
數個小時候後,車隊終於擠到了城門前。
負責檢查入城的衛兵一見到眾騎士立即趕緊放行,甚至連入城稅都沒敢收。
陳凡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進了城,卻發現城中家家門戶緊閉,極少有商家在營業。
而凡是入城避難的平民則會被官員統一收攏到一地集中管理,禁止他們隨意四處走動,免得引起什麼騷亂。
「隊長!」先前早一步進城的兩名騎士已經守在城門口,一見到阿克漢等人立即迎了上來:「主教大人讓您趕緊過去!」
「知道了。」阿克漢應了一聲,讓眾人加快速度趕到城中的一座教堂。
陳凡翻身下了車,仰望教堂門口見有尊天使雕像手持利劍與天平。
眾騎士已經翻身下馬,整齊的先向天使雕像行禮,才列隊依次進入大門。
門口早有侍從等候,這時趕緊上前將眾人的戰馬牽到後院。
「我就不進去了。」阿爾布萊說道:「我還要去魔法協會提交報告,如果你們晚上有空的話可以來橡木之果找我。」
「再見。」陳凡道別道。
阿爾布萊笑呵呵道:「我很期待與您共飲一杯。」
陳凡點點頭道:「一定。」
阿爾布萊瀟灑而去。
陳凡轉身走入教堂,進門時天神雕像手中的利劍忽然射出一道光芒籠罩在他身上。
陳凡立時感到一股暖流划過全身,只是感覺有點熱,卻無其他異樣。
龐姆在前頭催促道:「英雄快點,那只是一個恆定的聖光淨化法術,除非你是魔族,否則不必在意。」
「哦。」陳凡快走幾步跟上人群,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去見你們的主教嗎?」
「可能要等一會兒。」龐姆邊走邊說道:「我剛聽人說前線送來緊急軍情,在附近清剿魔怪的眾位騎士長都被緊急召回了。現在他們正在開會,估計不吵到天黑是不會結束的。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順便洗個熱水澡。」
忽然龐姆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壞笑,壓低聲音道:「不過教堂里不准喝酒,英雄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帶你出去快活,嘿嘿。」
陳凡笑問道:「是去熱林之風,還是去橡木之果?」
龐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嘴硬道:「我們聖教軍雖然不像那些苦修士要遵守各種清規戒律,但是時刻保持旺盛精力才能應對隨時有可能發生戰鬥。所以像熱林之風那種鬼地方,我才不稀罕去。」
陳凡呵呵一笑,忽然聽見後面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龐姆抬頭一瞧,頓時臉色微變,趕緊拉著陳凡退到一旁。
陳凡回頭一瞧,就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快步從他們身邊走過。
「這位也是你們的騎士長嗎?長的可真夠高大啊。」陳凡望著對方雄壯的背影,感覺差不多和自己一樣高了。
龐姆悄聲道:「噓,小聲點。這位可是我們聖教軍當中唯一的女騎士長喬漢娜,人家可是有著一半野蠻人血統,就連我們的隊長都打不過她。不過這位女騎士長最忌諱兩件事,一是聽見別人討論她的血統,二是將她當做弱小的女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