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地域劃分比較獨特,和世界大多數國家有著一定差別,不同於較為普遍的省、市、縣、鄉、村等等區域劃分,這個國家有一套自己的行政地區劃分,區別於人們以往所認知的縣,日本的縣其檔次應該介於省與市之間,比省小比市大,但考慮到日本國土面積狹小,如單單計算占地區域,日本的一個縣仍大致等同一座大型城市。
鳳岡縣面積不大也不小,算是一座中規中矩日本城市,今日天氣不錯,初夏季節一向如此,萬里無雲的天空中陽光毫無阻擋灑向大地,時間剛過正午,微風吹拂,夾雜著櫻花飄舞,落櫻公園內景色怡然。
景色不錯,然遺憾的是這個時間段正直上班工作期間,除少數老人欣賞景色和一些還沒到上學年紀孩童正悠然嬉戲外,偌大的落櫻公園頗顯冷清,頗顯寂靜,直到一群人的到來才打破這種寂靜。
噠噠噠噠噠!
「呼!呼!呼!」
不敢停留,不敢回頭,奔跑不斷持續著,足足跑了大概半小時,足足跑出好幾條街區,直到慌不擇路的眾人體力大量流失,直到疲憊不堪無法堅持,執行者們才被迫停下腳步,定睛一看,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置身於一座公園之中。
………
「怎麼樣?你沒被嚇死吧?」
「咕嘟,咕嘟……」
接過程櫻遞來的礦泉水,彭虎這次可沒那心情在乎對方話語調侃了,揚起腦袋將水一飲而盡,直到瓶中在無一滴殘餘,先是把手中空瓶丟向一旁,待把這一切做完,神情稍定,抹了把額前汗珠,許是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旋即硬著頭皮回答道:「你,你別開玩笑了,我彭虎是誰?怎麼可能會被嚇死?」
「咦?那怎麼跑的時候就屬你跑的最快?」
「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跑的一點不比我慢好吧!?」
公園某塊空地中,有一群人正圍坐於一棵櫻花樹下,似乎正商討著什麼。
聽著身旁程櫻與彭虎之間對話,何飛沉默不語,他至始至終維持著沉默狀態,手中礦泉水瓶里仍存有一半水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他目前心態如何,其實不單大學生如此,坐於一側的葉薇也同樣面色凝重久久無聲,直到程櫻和彭虎二人談話結束,直到連四名新人都從慌亂中回過神來,逃亡中首次沒有尿褲子的姚付江才一邊摸著胸口一邊用一副後怕表情說道:「好險,要不是最後逃得即時,想必那時候咱們就已經……」
後面的話姚付江雖未說完可任誰都清楚其話中意思,或許是從剛剛那番沉思中聯想到什麼又可能是想通了某件事,默然抬頭,望著對面正不斷擦汗的姚付江,掃視著周遭大多仍驚魂未定的執行者,何飛面露苦笑,然後在眾人那略顯不解的目光注視下說出一句讓部分人一時無法理解的話:
「看來,咱們之前在心裡打的那些小算盤根本逃不過詛咒法眼,詛咒這是把一切都計算在內了啊。」
聽何飛如此一說,孟祥旭果然又發揮了他那多疑性格,青年話音剛落,一時沒明白對方意思的他便第一個出言詢問道:「額?你這話什麼意思?」
見又是孟祥旭,何飛雖沒感到意外可也沒對其進行詳細解釋,轉而在掃了孟祥旭和其他三名新人一眼後雙目微眯,接著朝幾人反問道:「如果我所料不錯,我想,諸位進入任務前……心裡應該是抱著打死都不看錄像帶的念頭吧?」
「你……」
果然,這話一出口,不光是孟祥旭、郭鎮宇、王坤以及錢學玲幾個新人集體一驚,就連周遭部分資深者都不免露出驚訝之色,其實話說到這裡已沒有必要解釋了,何飛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那便是:
既然執行者們身在現實世界時都曾看過午夜凶鈴,那麼任誰都清楚貞子殺人前提是什麼,不錯,是錄像視頻,原電影劇情里凡是被貞子糾纏攻擊之人無一例外都曾看過那盤黑色錄像帶,既然如此,待得知即將到來的任務是午夜凶鈴後,估計除白痴外想必是個人都早早在心裡有了打算,那就是……
進入任務世界後打死都不看那盤錄像帶!
只要不看錄像帶就不會被貞子纏上,只要不被女螝纏上那他們便自然而然不會有危險,只需輕輕鬆鬆度過這7天即可。
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想法,同時這也是包括何飛在內所有執行者在走出列車前心裡清一色所做決定,可……
誰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執行者算盤倒是打的叮噹響,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皆在詛咒預料之中,結果是什麼?結果是……才剛一走出列車,才剛一進入任務世界,甚至連那一分鐘黑暗還沒有結束的情況下,神通廣大的詛咒就已將眾人傳送至錄像帶前,束縛住眾人的同時還強制所有人看完了那盤錄像帶!
這一刻,聽完何飛話語,又回憶起半小時前那幾乎和死神檫肩而過的驚悚遭遇,一時間,在場之人大多面白如紙,是的,正如上面所言,他們都看過錄像帶了,如今也都百分之百被那名叫貞子的可怕女螝盯上了,而被盯上之人會是何下場?原電影裡那些劇情人物的結局便是最好例子。
死!
全都死了,原電影裡但凡被貞子盯上者不管如何掙扎如何逃跑,其最終結果只有死!
想到此處,氣氛再次變得壓抑,姚付江不由自主去抹額頭汗珠,作為最先提問的孟祥旭則和兩側郭鎮宇以及王坤一起重新打起了哆嗦,然而,就在何飛試圖出言安慰新人之際,青年右側,同時也是自打來到公園起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葉薇卻在微微搖了搖腦袋後忽然抬頭,接著朝在場所有人說出一句話,一句有些突兀的話來:
「詛咒,這是一個詛咒,一個一旦沾上就永無擺脫可能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