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慘死與經歷

  好在麻繩終究只是物品,縱使掛在這裡有些突兀,王志明也不會有太大反應,他真正在意的只有白衣女人,回頭看去,待確認洗刷間根本就沒有那所謂的白衣女人後,王志明重重鬆了口氣,下意識回頭轉身,打算再次洗一把臉,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足以讓王明遠魂飛魄散的事情發生了:

  重新轉身面朝水台,還不等他再次擰開水龍頭,透過身前的鏡子,他看到麻繩不見了,身後,剛剛還掛在牆上的麻繩已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就好像其最初出現時那樣突然存在又突然消失,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就在他發現麻繩消失之際,下一瞬間,只聽呼的一聲,麻繩自上而下從天而降,直接從王志明頭頂突兀垂落,落到下巴,然後瞬間套住了他的脖子,接著,仍不等王志明做出反應,麻繩就勒緊了脖子,旋即猛然上提,將王志明整個提了起來!

  呼啦!

  「嗚!嗚嗚嗚!」

  由於異變發生的過於突然,突然到從麻繩垂落套住脖子在到王志明猝不及防被繩吊起,整個過程皆在瞬間,所以王志明來不及躲避,來不及閃身,甚至連做出少許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繩套牢拉離地面,且身體剛一離地,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就頃刻間席捲大腦,迫使他當場發出痛苦嗚咽。.

  為了擺脫這種窒息痛苦,王明遠想抬手去扯脖頸麻繩,卻發現胳膊使不上力,這是肯定的,也是必然的,人在上吊時脖頸的肌肉血管乃至神經皆會受到嚴重壓迫,故而人是使不上力氣的,退一萬步說,就算還能抬起胳膊,但在麻繩已死死套牢脖頸的情況下,普通人也無法單憑手臂掙脫限制,於是……

  王志明失敗了,至此被莫名奇妙吊在半空,場景儼然就是懸樑上吊!可惜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隨著窒息感越來越濃,王志明的掙扎就越發劇烈,在難以抬手的情況下身體劇烈顫抖,不斷發出嗚咽,場景看似極其恐怖,不料更加恐怖的還在後面,同一時間,正當王志明身體顫抖劇烈掙扎的時候,透過那正對自己的碩大鏡子,王志明又再次看到了白衣女人!

  隨著王志明脖系麻繩吊在半空,這個剛剛還突兀消失的白衣女人此刻又重新出現了,再度以難以理解的方式憑空出現在洗刷間裡,但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這次女人沒有出現在有些距離的牆壁位置,而是直接出現在王志遠身後,在沒有藉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雙腳懸空,赫然懸浮在王志遠背後,這還沒完,白衣女人方才出現,現場莫名颳起陰風,陰風吹拂下,原本全程低頭的白衣女人緩緩抬頭,在王志明那雙因窒息而早已圓睜的眼睛注視下不緊不慢揚起腦袋,再然後……

  透過剛好正對的水台鏡子,他看到一張比紙還要白上幾分的恐怖臉孔,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除膚色慘白宛若白紙外,眼睛更是赤紅如血,這哪裡是什么女人?分明就是鬼,一隻外形恐怖的索命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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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啊……啊啊啊……」此刻,注視著飄在身後的白衣女鬼,鏡子前,王志明除脖頸窒息深感痛苦外,難以想像的恐懼亦頃刻間席捲全身,被麻繩緊勒的喉嚨則也登時發出串代表驚懼的嗚咽呻吟,同時身體的掙扎愈發劇烈,掙扎期間屎尿齊流,尿液不斷沿褲管流淌在地,裡面還夾雜著些許黃色物質,至於女鬼……

  白衣女鬼沒有動作,沒有反應,自打抬頭顯露了恐怖真容,她就一直懸浮在屎尿齊流的王志明身後,目前正面無表情盯著此人,和王志遠一樣透過鏡面凝視現場,用血紅的眼睛看著被吊在身前的王志遠,但,不知怎麼的,又過了幾秒,女鬼開始哭泣,在未曾張嘴甚至連表情都不曾改變的情況下發串滲人耳膜的悽厲哭聲:

  「嗚,嗚嗚,嗚嗚嗚嗚……」

  陰風吹拂下,女鬼就這樣在王志明的身後懸空哭泣著,不久便眼眶濕潤流下淚來,不,不對,那不是淚,而是血!隨著女鬼莫名其妙開始哭泣,就見女鬼眼眶滲出鮮血,血淚如溪流般湧出眼眶,划過臉瑕,繼而不停往下滴落,這一幕被王志明透過鏡子盡收眼底,雖嚇的他苦膽破碎,汁液橫流,但更加讓王志明難以忍受的卻是痛苦,由於吊掛的時間越來越久,他早已無法呼吸,過度窒息則憋得的滿臉青紫,除整張臉青紫的嚇人外,兩顆眼球更是在極致痛苦的緊勒下突出眼眶!最後甚至連嘴裡的舌頭都不由自主伸出嘴巴!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冷冽的陰風一直吹拂,悽厲的哭聲始終迴蕩,沒有人知道陰風具體吹了多久,同樣無人知曉哭聲持續迴蕩了多久,但,伴隨著時間悄然流逝,漸漸的,陰風停止了,連同那響徹房間的哭聲一起消退降低,最後完完全全消失不見……

  此刻,若再次觀察洗刷間,就見白衣女鬼不見了,那隻早先還懸浮半空的女鬼已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就好像她當初出現時那樣突兀出現又莫名消失,隨著白衣女鬼的蹤跡全無,房間恢復安靜,留下的只有屍體,只有王明遠那吊在半空的猙獰屍體!

  是的,王志明死了,被一根麻繩活活吊死!麻繩系在房間頂端的風扇上,下方則死死套著王志明脖頸,由於麻繩勒的實在太緊,王志明死狀悲慘,他眼球突出布滿血絲,滿是痛苦的臉上還額外附加著一層濃郁驚恐,儼然是死前看到某副極其駭人的恐怖畫面!

  同一時間,宿舍5樓。

  「喂!你倆在幹嘛?」

  急急忙忙跑到5樓樓,見走廊窗前站著兩人,何飛瞬間就認定二人和自己一樣皆是假期留校的學生,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專業的,想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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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過去招呼二人,結果是肯定的,循著聲音本能回頭,見樓下突然跑來名青年,正砸窗呼喊的兩人不由一怔,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其中較胖的那個放下啞鈴,旋即朝來到身前的何飛遲疑問道:「你,你是……」

  「我叫何飛,是住在4樓的一個留校學生。」

  因提前認定了二人身份,何飛沒有廢話,不待肥胖學生把話說話,他就立刻自報家門,直接聲明自己是誰,果然,一聽何飛住在樓下,無論是肥胖學生還是偏瘦學生,二人就好像遇到了同病相憐的落難者那樣當場面露苦澀,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倆已經慌了,不管哪個都是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得知何飛也是同一宿舍的留校學生後,出於基本禮貌,二人也隨後開始自報家門,通過自我介紹,何飛亦分別得知了二人姓名,首先何飛猜對了,二人的確是假期留校的大學生,且還都是一個寢室的,因家在外地距離較遠,不願來回折騰的二人便主動留在了學校,其中偏胖那個名叫倪大龍,歷史系專業,瘦點的那個叫吳斌,計算機專業,待各自介紹完後,依舊不等何飛說話,就好像急於宣布某件非常可怕事情那樣,倪大龍便瞪著眼睛詢問何飛道:「對了,你之前有沒有下樓?快告訴我你有沒有下樓!?」

  唔?難不成這二人也……

  見倪大龍滿臉緊張詢問自己,僅僅一瞬間,何飛就明白了,知道二人是怎麼回事了,不過,為了儘可能多多搜集有用消息,何飛沒有立刻將講述自身經歷,而是在某股思緒的促使下隨口反問道:「下樓?你是指走出宿舍嗎?」.

  「是啊是啊!我指的就是離開宿舍!」不同於性格冷靜而頗顯沉穩的何飛,倪大龍定力欠佳,此刻,何飛剛一開口反問其意,胖子就直接點頭,接著便告訴了何飛一件他和吳斌二人曾親身經歷的詭異怪事。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二人的經歷與何飛也基本算是毫無區別,早在20分鐘前,也就是當何飛還沒醒來的時候,同住5樓又同一寢室的倪大龍和吳斌就提前醒了,醒來才恍然記起今日學校放假,放假期又怎麼可能有課?本想倒頭繼續睡覺,卻發現怎麼睡都睡不著了,無奈之下,二人只好起床洗漱,考慮到今天學校放假,再加之早就吃夠了食堂那媲美豬食的飯菜,二人一致決定去校外就餐,於是二人便有說有笑結伴下樓,可是,也就在下樓期間,一件前所未有的怪事發生了:

  他們沒有離開,沒有走出宿舍樓,明明接連途徑了5個樓層,可當他們來到記憶中的1樓時,卻發現1樓根本沒有大門,有的只是樓梯,仍是繼續往下的樓梯巷道,見狀,一開始二人都曾下意識以為自己睡糊塗了,導致他倆記錯樓層,故而不以為意繼續下樓,不料來到下層仍無出口,腳下也依舊是連接下層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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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道,再繼續往下走,卻發現不管哪層都是一樣,且更為可怕的是,接連下了十幾層,腳下竟始終是沒有盡頭的樓梯巷道!

  面對如此詭異情況,二人自是被嚇了個心驚膽寒,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恐懼壓迫下,唯恐一直向下會走進地獄的兩人也著實沒膽繼續下樓了,忙連滾帶爬轉身折返,待氣喘吁吁重回5樓後,二人先是逃進寢室顫慄發呆,直到度過最初恐懼,二人才恍然回神,接著便出於本能摸出手機,是的,和當初的何飛一樣,發現大樓沒有出口,二人也本能想到了報警求助,只是,電話剛一撥通,裡面卻赫然傳來了一串極其滲人的女人哭聲!哭聲當場把兩人嚇了個魂飛魄散手機掉落,這還沒完,就好像被哭聲嚇瘋了似得,手機掉落之際,倪大龍跑到窗前去拉窗戶,明顯想通過窗戶向外呼救,可卻發現窗戶死活拉不開,別說拉開了,就連砸都砸不碎,竟是莫名其妙堅硬如鐵。.

  後面的事就簡單了,確認窗戶玻璃莫名堅硬,驚懼對視了片刻,二人拿起工具瘋狂狠砸,結果沒用,任何工具都砸不碎窗戶,哪怕最後倪大龍連寢室里的厚重啞鈴都拿出用上,結果仍無法破壞眼前那看似脆弱的窗戶玻璃,懷揣著濃郁不甘,很快,二人來到走廊,接著繼續狠砸走廊窗戶,但,無效,還是無效,和寢室的窗戶玻璃一樣,走廊的窗戶玻璃也不知何時異常堅硬,事實上當何飛聞聲跑到5樓的時候,二人便恰恰正在砸著玻璃,倪大龍操著啞鈴賣力狠砸,吳斌則透過窗戶拼命叫喊,希望外面有人能聽到。

  「……太詭異了,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啊,樓層變的沒有盡頭不說,打電話更是莫名聽到了一串女人哭聲,如今就連窗戶都硬得嚇人,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維持著驚慌失措,當著何飛的面,倪大龍火速說出了事情經過,把他和吳斌二人的之前經歷全盤拖出,看似只有他倆遇到怪事,可事實上呢?事實上二人的經歷卻是與何飛一模一樣,同樣的下樓發現無盡樓梯,同樣的撥打電話聽到哭聲,甚至是同樣的狂砸玻璃毫無結果。

  咯噔!

  得知二人竟遭遇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詭異變故後,對面,何飛心臟一突,早先還基本消失的煞白又重新蓋在了何飛臉上,與此同時,越說越慌的倪大龍亦舊事重提,忙盯著何飛繼續問道:「對了,說了半天你還沒說你的情況呢?快,快點告訴我們你剛剛有沒有下樓!?」

  世間有很多事是完全沒有保密的必要的,尤其是置身險境的時候,面對倪大龍再次詢問,何飛不敢繼續保留了,當場語氣顫慄的回應道:「我之前也曾下過樓,可結果卻和你們一樣,樓層沒有盡頭,不管我怎麼走,下邊永遠是沒有盡頭樓梯巷道,打電話也曾聽到過女人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