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步青松戰索力扎

  海平聞言,面上湧起一股怒意,就算康國與西戎掌握了神秘的武學。

  也不能羞辱強大的蔚國。

  「西戎陛下覺得我們的戰士是在玩鬧,何不讓我看看西戎是如何攻破淮城的?」

  「還不到時候,朕會讓你看到的。」

  火炮轟鳴,火藥桶不斷落下,塔塔烈側頭道。

  「再過一個時辰,攻城梯準備。」

  雙方對射將淮城關外一里範圍內全部點燃,火炮手與巨盾手朝著後方退去。

  唐武看著立即下令停止拋出火藥桶高聲道。

  「放弩箭!」

  三弓九牛弩破損了兩個,剩餘二十八座朝著對方飛去。

  如同標槍般的弩箭,即將落下,一道身影幾個閃身已經來到巨盾手前方,拳腳真氣爆發,三根主力弩箭被打偏釘在地上。

  「來戰!」

  面對西戎挑釁,一道身影飛身而出,步青鬆手持雙錘,腳步幾個輕點身軀騰挪間已經到了對方身前。

  「死!!」

  雙方都在用最少的真氣來回試探著。

  錘子直奔面門,西戎絕世翻身落地一拳,莽牛虛影怒吼一聲朝著步青松襲來。

  「孽障焉敢!!看錘!!」

  雙錘虛影顯化,重重落下,僅一擊便將莽牛錘倒,地面震動。

  兩人相隔對視,西戎絕世輕蔑一笑,摘下頭上的裘皮帽丟到地上,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好久不見了步青松。」

  「索力扎,果然是你,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未死。」

  「上次你靠著落月派三個臭蟲才撿回一條命,這一次還敢出現。」

  步青鬆手腕一翻,轉動雙錘眼中滿是殺意。

  「二十七年,老夫等了二十七年,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狂妄!力拔山巒!」

  索力扎身軀鼓盪,眨眼間身軀膨脹,赤腳踩在地上,肌膚化作古銅色。

  「擂天錘!!」

  步青松身軀亦如同吹了氣般鼓起,兩人撞擊在一起。

  錘與拳碰撞,發出金鐵之聲。

  「哈哈哈,時隔二十七年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看著步青松腳步不穩,索力扎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拳直奔步青松後腰打來。

  步青松側腰躲開,身軀飛起一腳便踹在了索力扎的胸口。

  悶響傳來,索力扎面無表情,一挺胸膛,單手再抓步青松的腳踝。

  兩人不僅打的有來有回,四周也跟著不斷爆開。

  蔚國海平將軍張大嘴,就這麼看呆了。

  「西戎!!」

  山呼海嘯般的助威聲下,唐武高聲道。

  「康國!!必勝!!」

  「康國!必勝!!!」

  這不僅僅是兩個絕世在戰鬥,兩人的仇怨僅僅是導火索,更多的則是身後的國家。

  步青松曾告訴弟子杜雲,有時候,明知身死也要一往無前。

  就如此時無數目光都在看著,所有人都在盼著,他絕不能輸。

  死亡?它,算個什麼東西?

  塔塔烈靜靜觀戰,他對著海平道。

  「知道西戎與康國為何這一次會有默契選擇斗將嗎?

  上一次,我們西戎大舉進攻下,損失勇士六十八萬!賤奴四十九萬。

  康國同樣陣亡一百多萬。

  這淮城,流盡了兩國勇士的鮮血。

  戰爭!拼的就是底蘊,這就是意志的交鋒,蔚國,哈哈,還差的遠呢。」

  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西戎與康國竟強大至此。

  一百萬,掃平蔚國兩個來回都有富裕。

  可僅僅時隔二十七年多,西戎與康國卻依舊能爆發百萬級的戰爭,實在是太可怕了。

  西戎與康國沒有壞了規矩。

  雙方絕世若一股腦的壓上去,跑到軍中亂殺,都是不能承受之痛。

  畢竟盛陽之戰已經歷過一次,兩邊還從未損失如此慘重過。

  絕世入軍陣,殺人如同殺雞,殺完就跑,十分難纏。

  最後還是塔塔烈下令全軍壓上,面對城破之危,才將那些絕世耗死,就是損失太大哪怕破關後也無力南下。

  塔塔烈這才收兵。

  盛陽之戰他敗了?不,只能說康國守住了進攻。

  「臭道士!」

  塔塔烈不僅知道康健帝背後站著道門與現在的天門,還知道西戎貴族被天門策反,偷偷給康國傳遞情報。

  但他不在乎,只要贏了,那些貴族一個都跑不掉。

  輸了,也算給西戎一些人留條活路。

  為帝者,從來都是只看大局,剖析利弊,被策反的西戎貴族固然可恨,卻何嘗不是塔塔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格局與手段。

  交手僅一炷香,步青松與索力扎越打越剛猛。

  「莽牛拳!」

  「擂天錘!!」

  不同於起初的試探招式,兩人這一擊足足將方圓數十丈的大地捲起。

  一口鮮血從索力扎嘴裡噴了出來。

  步青松面色漲紅,強行將喉間的血咽了下去。

  「康國!!必勝!!」

  「步前輩!捶死他!」

  「西戎!!戰!!」

  雙方士卒高聲吶喊,索力扎看著自己留下的一道足跡,抬手在嘴邊擦了一把。

  「哈哈,痛快,好久沒有遇到對手。

  這人不服老不行啊,還真是應了那句拳怕少壯。

  步青松,你一定很想報仇吧,別裝了,中了老夫一拳,你撐不住的。」

  一條血線從步青松嘴角流出,他拎著雙錘眼眸帶著癲狂。

  「那又如何,看到了我身後的康國男兒了嗎?

  他們在看著吶,老夫乃是康國絕世,怎會讓人看了笑話。

  索力扎,難道和平不好嗎?」

  兩人知道再次出手,便是分生死之時,面對步青松的提問。

  索力扎調動體內真氣道。

  「西戎之苦,你康人如何會明白。

  乾國時我們同樣居住在那片土地上,作為罪族被流放到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乾國又被啟國所滅,再到啟國被星墜於海,大大削弱後被慕容家所滅,難道他們得位就正?

  說到底,天下本就是無主之物,我西戎兵強馬壯,這大好河山,理應歸於西戎。

  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哪國屯兵是為了好玩。

  咱們各為其主,你為康人,我為西戎,並無對錯,不過立場不同。」

  「說的不錯,可康國以前沒少與西戎通商。

  若無康國,何來西戎今日之景,忘恩負義被你這麼一說,真是好大的道理。」

  「落後就要挨打,康國之腐朽,要是沒有康健帝。

  你們康人恨不得揭竿而起紛紛自立門戶。

  他確實是一代治世明君,可他壞了西戎的大事,是道門強推出來的絆腳石。

  別以為我不知,你步青松就在幫那天門做事。

  天都在幫西戎,你步青松焉敢與天為敵!

  二十七年!!你知道這二十七年,西戎為了大業死了多少人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也不會在乎他國百姓生死。

  我們在黑暗中生活太久,這一次,我們將站在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