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通報警電話結束後。
賈晨陽還不忘跑去漱了個口。
三女因為吐得太厲害。
坐在那裡半天沒緩過來。
胃酸吐出來後還傷到了喉嚨,讓她們感覺嗓子眼難受的不行。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三女剛準備離開,派出所的人已經趕了過來。
這次帶隊的人是何正義,唐卓之前就把情況跟他說過了。
他帶著人趕過來後看著賈晨陽問道:「你就是苟欣欣?」
「對對對,我就是犯罪分子,趕緊把我抓起來,證據這些我都準備好了。」
趁著操控這具身體的時間所剩不多。
賈晨陽將提前準備好的證據這些全部交給了何正義。
這令人髮指的配合,讓何正義都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哪有幹了壞事後還這麼積極自我悔過的?
「我佛說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看到何正義一群人懷疑人生的眼神。
賈晨陽指了指擺在屋裡的一尊佛像後,又指著準備離開的另外三女道。
「她們和我是一夥的,都是專門教唆撈女詐騙男人犯罪,一起抓了吧。」
「你他媽真的瘋了。」
三女看到好姐妹當著警察的面指認自己,恨不得上去捅死她。
她今天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這還是她嗎?
何正義直接一揮手把人全部帶走。
等到了派出所後,何正義拿著電腦開始翻起了證據。
賈晨陽則是趁著最後的時間。
將記憶里那些見不得人光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給曝光了出來。
做筆錄的警察則是有些傻眼,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配合的。
不過以她犯罪的嚴重程度。
哪怕自首加舉報其他犯罪同夥,撐死也就避免吃花生米的命運。
而另外一邊的苟欣欣此刻依舊在沉睡中。
倒不如說她在做夢。
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環境,又被一個男人突然弄暈。
昏昏沉沉睡過去後,她開始做起夢來。
在夢裡她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位名廚,忙完工作後正在家裡休息。
變成男人後她一點點回想起這具身體的記憶。
第一次喜歡女孩子、第一次表白失敗、第一次找到工作、第一次食雪……
這種經歷讓她感覺奇妙不已,仿佛在夢中經歷了另外一段人生。
「這是我的前世?還是別人的人生?」
她如同看電影一般。
回想起這些記憶後開始猜測了起來。
甚至有了一種莫名的認同感。
因為她以最直觀的方式,感受到了他的喜怒哀樂。
感受到他那顆熾熱又放蕩不羈的心。
就算世人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他,他也要堅持自己熱愛的事情,哪怕是食雪!
她感覺自己和這個男人的靈魂連接在一起了,想更多的去了解他。
只是還沒等她把這段記憶看完,夢突然就消失了。
等再次醒來後,她發現自己正在流眼淚。
「啊咧……」
她也不知為何自己突然開始流淚,剛準備用手去擦眼淚,卻發現四周環境又一次變了。
這一次不是在家裡。
也不是在酒店房間。
而是在派出所里,面前的桌子上還被人歪歪扭扭的刻上了兩行小字。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這兩行小字被人橫著劃了幾刀,不過依舊清晰可見,正是白玖剛來這邊無聊時刻下的傑作。
後來何正義發現這事後,把打掃廁所的任務交給了他,讓他足足負責了兩個月。
「你怎麼哭起來了?這個時候懺悔又有什麼意義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坐在她對面的民警嘆了一口氣後安慰道。
「放心吧,你的罪行雖然惡劣,但還不至於判死刑,你還是有改過自新機會的,對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交代?」
苟欣欣愣了愣還是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然後她突然回憶起了這幾個小時的發生的事。
自己把錢全部捐出去了?
還和姐妹們一起吃屎?
最後還來派出所自首了?
「沒什麼要交代的話,我就先讓你去拘留所了。」
民警轉過頭看著何正義問道:「何隊,筆錄你過目下,我先送她過去。」
「OK。」
「辛苦了。」
何正義接過筆錄仔細翻閱了起來。
之前的撈女案在網上依舊熱度未消。
現在把苟欣欣和幾個真正的罪魁禍首落網的消息放出去後。
估計又得引起一場網絡大地震。
不過苟欣欣這一落網,也算是幫當年被她害死的前任老公報仇了。
意識到自己即將要面臨牢獄之災後,苟欣欣嚇到當場失禁,拼命掙扎打滾喊道。
「你們放了我,我沒有犯罪,今天都是我亂說的……我被人害了啊。」
「你幹啥呢?」
對於她的迷惑行為,民警只能在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我沒有犯罪,我有精神病啊,我精神分裂症,今天說的都不算……我要聯繫律師,把捐出去的錢拿回來。」
苟欣欣大聲哭喊了起來。
此刻的她看起來真的像個精神錯亂的病人。
然而哪怕她真的有精神病,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畢竟精神病不是萬能的。
至少她謀劃害死她老公以及做撈女生意的時候,大腦絕對是清醒狀態!
不管苟欣欣怎麼鬧騰,最終還是被帶到了拘留所。
和她一起被關進去的,還有她的三個好姐妹。
三姐妹之前因為被騙吃屎,已經對苟欣欣恨透了。
現在因為苟欣欣的舉報,蹲上幾年大牢肯定跑不掉。
新仇舊恨堆積在一起,她們已經是忍無可忍!
於是她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幾句後,握著拳頭走向了苟欣欣。
此刻的苟欣欣坐在床上一臉痴呆的表情。
她還是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明明自己把一切都算計的天衣無縫,為啥最後落得這般地步?
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財打了水漂,還得面臨牢獄之災。
她想來想去,只能聯想到之前的那個夢。
難道說她變成了那人,那人變成了她?
「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苟欣欣努力試圖回想起辣個男人的名字。
最終實在想不起來後她看了一眼手心,發現雙手手心分別寫著一個字。
「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