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級別分明研究院
慕正光付款時,徐縈則瞟見了價格。她猜到這頓飯不便宜,但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偶爾吃一次是合適的。
飯後,兩人同行到慕正光家裡,那時,顯示屏上的信息已經更新。
地下一層,B區,一號會議廳。
慕正光提議道:「兩點才開會,要不先看看手冊?」
「好。」
慕正光打開手冊,他在目錄上找到了一個關鍵詞:發展史。
發展史很長,他連續翻動書頁,只看他感興趣的。研究院的發展史里明確提到了院長是上古者,十五副院長也都是上古者。
他看到院長的照片,忍不住笑出聲來:在賽場裡監考的那個人就是院長?院長親自監考,真是敬業啊!研究院的風氣好像還不錯,哪怕是上古者,也未能高高在上,這太好了。
「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有一件。我在賽場上見到院長了,書上說他是上古者。由此可見,研究院的工作氣氛還不錯。」
徐縈則對工作氣氛不感興趣:「上古者?按官網上公布的比例計算,國內的上古者還不到400位。研究院裡有多少位上古者?」
慕正光說:「院長和十五位副院長都是上古者。」
「十六位上古者?是全部嗎?」
「應該不是。院長和副院長都在研究院總院,總院下面是分院,那些一級、二級、三級的分院院長可能也是上古者,不然沒辦法及時處理各地的慘案。」
「哦。先看到這裡吧。我想午休一會兒,會議廳見。」
「好。再見。」
慕正光也有午休的習慣,但他的午休不那麼嚴格,可以從下午一點開始,也可以從下午五點開始。送走了縈同學,他繼續翻看手冊,尋找自己的職位,站長。
站長分為兩種類型:臨時站長,正式站長。
正式站長有三個級別,劃分級別的兩個標準是:一、成功標記出三位決賽參賽者。二、在兩屆建模大賽中都位列前1/16。符合其中一個條件的,即為二級。全都符合,即為一級。全都不符合,即為三級。
一、二、三級站長的實權區別不大,無非就是誰先誰後的問題。假如啟川市里有十二位站長,共同管轄五區七縣,一級站長可以先選「辦公區域」,之後才是二、三級。
此外,不同級別的站長的工資有較大差異,同級別不同工作量的站長的工資也各不相同。
管轄一座縣城的三級站長,每個月的基本工資是52000。
管轄一座縣城的一級站長,每個月的基本工資是84000。
管轄五座縣城的一級站長,每個月的基本工資是100000。
5月30日14:00,B區一號會議廳。
廳里掛著紅色橫幅,橫幅上赫然寫著「學術交流會」五個白色大字。
寬闊的會議廳里燈光璀璨,音樂輕緩,座椅隨意擺放,給人一種不嚴肅之感。好像不是來開會的,而是在路邊吃飯或者參加露天的大席。要是在桌子上擺點吃的,那就更像了。
方桌、長桌、圓桌無序排列,椅子的排列更加無序。哪怕是同樣的長桌,有的長桌配備兩把椅子,有的則是三把、四把甚至更多。
慕正光的目光掃過人群,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便走了過去。
「同學,你換衣服了?」
徐縈則午休前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草綠色T恤,灰色長褲。燒烤時的油煙味沾在衣服上,她不是不能用運行力將其清除,但沒那個必要。她還處於恢復期,要儘可能少地動用力量,能用常規手段解決的事,儘量不使用漸近線。
「嗯。走吧,那邊有兩個空位,我們過去。」
慕正光得意笑道:「學術交流會,你看我猜對了吧?」
儘管徐縈則是個很機靈的人,但聽他這麼說,她眼中還是出現了一絲錯愕:你猜對了?你沒有猜對吧。
她來不及組織語言,如實答道:「你說的是友誼交流會和學術研討會。」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嬉笑著說了句玩笑話:「加在一起,全對。」
兩人對面而坐,中間隔著一張小小的圓桌。慕正光看到不少熟人,齊文景、拿金幣的人、拿相框的人……徐縈則也看到許多熟人。
熟人彼此相望,齊文景挪動椅子,他離那個有譜尼之力的女生更近了。
「各位都是第二屆建模大賽的前1/16,在這場學術交流會上盡可暢所欲言、任意走動。在賽場上不能說的話題、不能做的事,在這裡可以說、可以做,但一定要和平地做。」
主持人的發言到此結束,會場裡的討論聲、走動聲交織在一起,亂糟糟一片。
齊文景又挪了挪椅子,坐到那女生旁邊:「嗨,譜尼。」
慕正光的手指顫抖了一下:哪有這麼稱呼人的?你的用意是不是太明顯了?你是不是太大膽了?我還在這呢。
「嗨,索倫森。自我介紹一下吧,啟川市徐縈則,二十二勝。」
「啟川市齊文景,二十一勝。」
「啟川市慕正光,二十二勝。」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徐縈則率先報出戰績,她想藉此「壓制」齊文景:我欠你人情,這不假,但這不代表為償還這個人情我要付出過多的代價。你願意幫我,我當然會給你回報,但你若是想以此為要挾,那你一定是想多了。
慕正光說出戰績也有類似的含義:我們兩個都二十二連勝,你二十一連勝,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齊文景不看重戰績:且不說徐縈則的二十二連勝是我讓給她的,即便是那個真正二十二連勝的慕正光,我也有把握打敗他。你們兩人在這裡報成績,其實沒什麼好報的,那都是虛的。
徐縈則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了兩串數字。她把紙條遞給齊文景:「請問還有其他的事嗎?」
齊文景接過紙條,心中竊喜,卻面不改色地答道:「沒有了。」
齊文景搬起椅子走遠了,但沒過多久,又有人來拜訪他們。徐縈則認出其中一人是王筱雨,慕正光認出其中一個是拿金幣的人。
在第二十一輪比賽中,王筱雨敗給了詹道合。這是表象。更深層的內涵是,他們互相認可,心生愛慕,只是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吐露心意、發展感情。
兩人在交流會上重逢,迫不及待地歡聚一堂。點金之力和財富之力,兩者配合,自圓其說。
在第二十二輪比賽中,詹道合落敗。對手就在眼前,他很想找那人理論理論,便和王筱雨一起來了。
詹道合心有不甘,他有很多道理要講。但王筱雨沒什麼要說的,如果非要說點什麼,那只能是對徐縈則道謝。倘若徐縈則沒有標記她,那她就得不到額外獎勵了。
徐縈則自認為她和王筱雨沒有矛盾。你們氣勢洶洶衝到我面前,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他的。她輕聲細語地問了一句:「王筱雨同學,這位是?」
她不是要問問題,而是給同學通風報信:你沒見過王筱雨,但我這麼一說,你就能明白這兩個人裡面有一個人對你無害,另一個人你自行應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