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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二寶要把小短褲從屁股上脫下來,姜禾綠連忙過去,把他按住,安撫道:「好了好了,這麼多人,你還真是不怕羞。Google搜索」

  二寶抬起亮晶晶的眸,「不能脫嗎。」

  「當然不能。」

  姜禾綠有模有樣地板著臉,「你是個小男子漢,哪能隨隨便便脫褲子,再說了,媽媽是女的,妹妹也是女的,脫褲子被女孩子看到的話,羞不羞。」

  二寶懵懵懂懂,「那你們還親親嗎。」

  「這個呢……」

  姜禾綠還真的拿這個小娃娃一點辦法都沒有。

  二寶:「不是說親親能緩解疼痛嗎,你們為什麼不親親我。」

  姜禾綠:「……這句話是誰說的?」

  「爸爸。」

  「那就對了。」

  姜禾綠總算找到一個突破口,把櫻寶抱起來,然後自顧自的往屋裡走,一邊逃離現場一邊栽贓嫁禍:「既然是爸爸說的,讓他一個人親就好了。」

  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

  看著她溜走的步伐,時懷見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

  二寶又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著他,「爸爸,你來親嗎……」

  見此,時懷見不方便再作隱瞞,將兩個崽崽先帶去洗澡,然後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們。

  「親親不能緩解疼痛,是用來表達愛意的一種方法。」

  他這麼說,大寶憑藉高出弟弟妹妹的智商,輕而易舉地理解通透,但是二寶仍然糾結,「那爸爸愛媽媽嗎。」

  「當然。」

  「媽媽愛爸爸嗎。」

  「也愛。」

  淺淺的浴池裡,漂浮著各式各樣的水上小玩具和晶瑩剔透的泡泡,時懷見手裡拿著淋浴,一邊幫他們洗頭,一邊非常有耐心地科普愛的道理。

  兩個寶寶肉嘟嘟的小手撐在浴池邊,聽得似懂非懂。

  沖完澡,三個小傢伙又恢復以往乾乾淨淨的模樣。

  二寶的屁股確實因為摔倒而跌疼過,好在沙子柔軟,並沒有留下青紫痕跡,連藥都不用塗抹,為了緩解他心裡作用,時懷見還是給他揉了揉。

  晚上,哄完崽崽睡覺的夫妻兩回到臥室。

  一人占據床的左右側,看似和諧溫馨。

  時懷見突然開口:「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嗯?」

  姜禾綠不無心虛地應了聲,「沒有啊。」

  「那為什麼要賣我。」

  「啊?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誒,天色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姜禾綠語速飛快地說著,身子不忘翻了翻,打算把自己就此蒙在被子裡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不承認?」

  時懷見輕笑,抬手攬過她的腰身,將她強行帶到自己的懷裡,「時太太越來越長本事了。」

  感覺到額頭上是男人傾覆而下溫熱的呼吸,自知做壞事的姜禾綠底氣不足,硬著頭皮否認:「……沒有,我只長個頭,不長本事。」

  「奔三了還長個頭?」

  「?」

  誰不知道二十五歲往後的女人都比較在意年齡,能減一歲是一歲,他倒好,還特意提醒她。

  「我不僅長個頭,我還長肉,我哪哪都長。」

  姜禾綠帶著微微惱火,一邊嗔他一邊從他懷裡滾出去,然後迅速把自己卷到被子裡。

  像個毛毛蟲一樣。

  一張床就一個被子,被她一個人擼走了。

  「我的胸也會繼續長大。」

  她氣哄哄地來一句,雙眸睨他,「但是不給你看,也不給你碰。」

  「……」時懷見失笑,「我又沒說要看。」

  「噢,那你眼睛亂瞄什麼。」

  「現在室溫二十四度,你身上的蠶絲被大概五厘米厚,我看你什麼時候熱得受不了鑽出去。」

  「……」

  「要不要我現在計時?」

  「……不用!」

  她哼唧,「只要你不覺得冷,我就不覺得熱。」

  「那關燈睡覺?」

  「關吧。」

  姜禾綠順勢閉上眼睛。

  本以為他不會關燈主動來哄她,但沒多久房間裡就暗了,眼睛很明顯感覺不到光,空空的黑黑的,緊接著她又聽到旁邊悉悉率率的聲音,應該是他躺下來了。

  狗男人居然……

  不理人了。

  雖然她賣隊友確實不咋道德,但他居然對她沒興趣了。

  她要是撩撥的話,他會不會也沒興趣?

  果然男人都是一路貨色,不管婚前如何,結婚時間超過一年的話就容易厭倦,別說身體了,感情都未必能和以前一樣熱火。

  姜禾綠翻了個身,繼續想著。

  她生完孩子後身體並沒有走形,反而多了一種辣媽特殊的韻味,不再顯得小家子氣,而且床上功夫也比之前好很多,不會像只鹹魚一樣躺著不知道配合。

  至於顏值,也沒有任何退減,偶爾會因為熬夜,眼角生出淡淡的細紋,堅持一段時間作息又會恢復得差不多,這說明她依然年輕漂亮。

  既然如此,他不應該厭倦吧。

  姜禾綠偷偷拿眼睛瞄他一眼。

  很好,他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不會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吧?

  從他側臥的姿態可以初步推斷,此時男人的眉頭可能微微蹙著想著白天的事,沒準因為拒絕女客戶的吃飯而感到懊惱,因此剛才對她的胸胸也沒興趣。

  想到這裡,姜禾綠踢了他一腳。

  時懷見:?

  他回過頭,果然如她所見眉頭擰起,語氣也不甚友好:「怎麼了?」

  「你剛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

  「不說實話?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

  「猜到?」

  時懷見頗感意外,「既然猜到,我就直接和你說了。」

  「……你還敢說?」

  「有什麼不敢的?」

  他略微疑惑,「你覺得三個孩子要不要在同一個班裡上課?」

  姜禾綠一懵:「什麼意思?

  你剛剛想的是這個嗎?」

  「嗯,怎麼了?

  你不是說你猜到了嗎?」

  「噢……沒事了。」

  警報解除後,姜禾綠又翻了翻身,繼續滾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啊,安靜如雞。

  原來想的內容和女人無關……

  那他為什麼說那樣的話。

  這要擱之前的話,不得拉著她弄一頓。

  姜禾綠心裡還是有些疑惑。

  又不方便直接問出來。

  免得讓他覺得她現在是不是很饑渴。

  大部分時候,他在那方面的需求比她高,所以不用她主動提出,雙方一拍即合。

  但是現在……

  姜禾綠倒不是想做點什麼,只是對他的行為存在疑惑。

  實在受不住,她從被窩裡伸出一隻腳。

  然後,去勾他的腿。

  一開始只是輕輕碰一下。

  到後面,變本加厲。

  像是在餓狼旁邊瘋狂試探的兔子,就差在臉上寫著「快來吃我啊」幾個大字。

  撩了會,仍然不見他有動靜。

  姜禾綠乾脆把腳大咧咧懶洋洋抬到他身上。

  時懷見:「……你腳癢?」

  姜禾綠:「不舒服。」

  「?」

  「不喜歡放在被子上。」

  所以要抬在別人的身上才舒服點嗎。

  話都這麼明顯了。

  還不明白?

  和尚吧。

  姜禾綠忍住把狗男人踹下床的衝動。

  太過分了。

  非要逼她說什麼老公人家想要之類的話才可以嗎。

  姜禾綠沒有把腳收回去,而是往上移動,從他的腰身勾過去,就像很多個夜晚那樣個,勾得男人慾罷不能。

  腳尖,突然被他的手握住。

  她一愣。

  「再弄的話,硬了你管。」

  男人沉厚的嗓音響過耳際。

  「我不管,難不成給其他女人管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女人總是比男人敏感,他稍微一個細節,便讓她胡思亂想,譬如現在,撩撥這麼久,除了他不行,或者有其他女人,她想不出還有別的理由。

  姜禾綠不擅長在他面前掩飾情緒,這幾年在外行人處事可能變得成熟一些,在他這裡,各個行為依然像個小姑娘。

  聽出她話里的委屈腔,時懷見有些無奈,稍稍坐起來,然後被她拉到自己這邊,「姜姜,你非要折磨我?」

  「我哪有折磨你。」

  「你現在不是姨媽期嗎?」

  「……嗯?」

  姜禾綠愣了下。

  開始掰著手指頭數。

  她的姨媽期確實是今天。

  「我給忘了誒。」

  她眨眼,「不好意思。」

  「……你把我撩成這樣,說句不好意思就行了?」

  「不是,我……其實……不是有意的。」

  有意不有意不重要,他現在想弄她的意思很明顯。

  「你這隻手。」

  時懷見倒沒有禽獸到在姨媽期折騰她的地步,目光轉移到她的手上,「我看著挺漂亮。」

  「沒有……」姜禾綠下意識把兩個爪子壓到後背,硬著頭皮,訥訥笑道,「我好睏,該睡覺了,老公。」

  「你沒感覺到嗎。」

  「感覺什麼?」

  「你再感覺下?」

  話音落下後,姜禾綠明顯感覺到有什麼異樣,讓人很熟悉。

  她好後悔TvT。

  千錯萬錯不該胡亂地猜忌他。

  不是不行,也不是厭倦她,只不過記著她的姨媽期而已。

  姜禾綠的兩隻手背在後面,反而更沒有抵禦之力。

  時懷見目光從她的下顎移動到鎖骨,再逐漸向下移動,淡淡發問:「你剛剛說你什麼還要長大?」

  姜禾綠裝無知:「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說。」

  「你不僅說了,你還不讓我碰。」

  「……」

  「我碰了,你能把我怎樣?」

  男人輕笑,手上力道時而輕緩時而放重,「咬我嗎。」

  「……」

  姜禾綠有些受不了,抬手去推他,而他剛好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生得確實漂亮小巧,平日裡由他牽著的時候手感都奇好,更別說做一些某些事情。

  「等等——」在爪子被他拿過去之前,姜禾綠做最後的掙扎。

  上方的男人不算很有耐心地問:「什麼事?」

  「雖然今天是我的姨媽期,但好像延遲了。」

  她小聲說,「可能明天早上才來。」

  「那更好辦。」

  「……就一次!」

  「嗯。」

  時懷見回得很爽快,但不代表聽她的話,將她撈到懷裡後翻了個面,讓她趴在枕頭上。

  此時,姜禾綠明白一個道理。

  有事沒事,少去撩撥他。

  手安然無恙,腰快要斷了。

  「你慢點,我腰疼。」

  姜禾綠低著聲抱怨,「剛才看你一尊聖佛樣,現在又暴露本性了?」

  這樣趴著確實不咋舒服,腰酸背痛的,但是他好像比較喜歡,還誇她後背漂亮。

  「換一下吧。」

  時懷見很是體貼地尊重她的意見。

  「換什麼?」

  他沒說話,從後背抱著她,來到沙發上,讓她的手撐在牆上——

  換湯不換藥,這樣子和剛才沒什麼變化。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沙發太軟的緣故,沒一會兒姜禾綠便累得不行,似乎比任何時候還要容易消耗力氣。

  果然,給他做出選擇的話,只選擇最累的。

  ……

  接到於詩結婚消息這一天,姜禾綠正在外面逛街買衣服。

  她對於詩閃婚這件事,頗感意外。

  這麼多年了,於詩有過不少的心儀對象,但很多都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於詩也邁向大齡剩女的步伐。

  不過於詩並不擔心,她不覺得自己是個「剩女」,這些名詞都是男人們強行添加給女人身上的,為的就是催促她們結婚,製造危機感。

  於詩這人世故,了解她的朋友都知道,有時候還會得理不饒人,去市場買菜,會為兩毛錢和大媽吵起來,別人都勸她就這樣算了,錢少不是事,她卻不依不饒,表示壓榨她兩毛錢可以,但隱瞞欺騙不行,她把錢扔進碎鈔機里也不會施捨給倚老賣老的騙子。

  久而久之,小家子氣和斤斤計較這個詞,也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但只有極少數朋友知道她本質善良,曾經為災區和貧寒的老人貢獻出自己的微薄之力,擔心款項被耽誤,轉了七八次車到山區,為的是給孩子送雙新鞋。

  她的結婚對象在縣城裡做朝九晚五的工作。

  【31歲,普通本科學歷,月薪七千,有個二手房和一輛十萬的車,家裡人和睦,姐姐都已經嫁人,婆婆是個啞巴,不會嘮叨,總體來說還可以。

  】

  看到這些信息的時候,姜禾綠有些失笑,回道:【你喜歡他嗎。

  】

  【還行,挺有好感的。

  】

  【那就好。

  】

  【到我這個歲數,再也不可能像小年輕那樣,為喜歡的人翻牆頭跑兩里路去買早點,我只想過普通平淡一點的生活。

  】

  大學時的戀愛,給於詩造成不小的影響。

  這麼多年,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會被某個男人的品質吸引,產生一時的新鮮感,卻又無法保持長久,也會像只小刺蝟一樣時刻保持警惕,方便確認自己和他沒可能後及時脫身,以免去吃感情的苦。

  姜禾綠問她:【那這個對象,你喜歡他什麼?

  】

  於詩:【他性格溫和,挺適合結婚的,至於喜歡他哪裡的話,這個不好說,可能是喜歡他對我好吧。

  】

  外面的花花世界,對她來說也膩了,帥氣嘴甜的小鮮肉,沒準是個經常約的渣男,成熟穩重的大叔,也可能另有家室。

  於詩最終安於平穩。

  婚禮這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

  姜禾綠本來不想帶孩子去參加婚禮的,一來太累,二來,她不可能把三個寶寶都帶著,但是如果只挑一個的話,不知道挑誰更合適。

  但沒想到恰逢這天,大寶和二寶要去奶奶家釣魚,而櫻寶對釣魚沒興趣,只想在家畫畫,姜禾綠便問她想不想出去,得到肯定回答後,順勢就挑櫻寶出去。

  婚禮的地點是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

  以前的同學都有到場,彼此間沒交流幾句便開始有的沒的炫耀,包包衣服等品牌。

  姜禾綠本想錯開她們,卻已經被人注意到。

  「這不是咱們的老姐妹嗎?」

  女同學們鬧騰道,「怎麼不打招呼。」

  她們私底下都有聯繫,熟絡的很,姜禾綠貿然加進來,確實格格不入,被叫到後,只能硬著頭皮招呼:「不好意思,沒看到……」

  「聽說你現在嫁入豪門了?

  你老公超有錢的是嗎?」

  一個女同學去湊近乎,「我老公最近有投資礦產,前途大好,還缺點資金,方便的話……」

  姜禾綠微笑:「不方便。」

  平日裡沒見她們聯繫,遇到事兒後才想起來,而且她和她們並不熟,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幫人曾經還擠兌過她和於詩。

  幾個女同學並不想罷休,看她手邊的小姑娘,也要過去招呼:「這是你女兒吧,長得真標緻,我剛好也有個兒子……」

  這時,於寧的聲音將姜禾綠挽救過去:「阿禾姐。」

  看到熟人,姜禾綠連忙帶著寶寶過去。

  和那幫人在一起,遠不如和於寧談得舒心。

  於寧把她帶到之前都是做主播的同事這一桌,姜禾綠也認識幾個人,因此不會太尷尬。

  「你姐呢?」

  姜禾綠問道。

  「男方的車已經過去了,現在應該在路上。」

  於寧說,輕聲哄著她懷裡的小姑娘,「櫻櫻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櫻寶被逗得咯咯笑:「姐姐你也好漂亮,像個小仙子。」

  櫻寶到底是女孩子,比男孩子乖巧很多,在大人的腿上一坐就能坐很久。

  姜禾綠和以前的同事許久未見面,聊得也投機。

  突然想起於寧的事,她順口問道:「聽時妄說,你最近是不是有困難。」

  於寧愣了下,很快搖頭:「沒有。」

  「要是有事的話記得打我電話。」

  姜禾綠笑,「我和於詩一樣,一直都是你姐姐。」

  至於原先的垃圾家庭,完全可以拋棄了。

  「謝謝。」

  於寧勉強笑笑。

  等了許久,總算等到新娘新郎。

  男方這邊的家庭較為傳統,因此走的步驟比較多,類似於跨火盆之類的事情都要做,於詩好一番忙活。

  兩人在台上交換戒指時,姜禾綠看見聚光燈下他們的面孔。

  男方普普通通,但眼神一直落在於詩的身上,笑起來眼角有皺紋,卻和大男孩一樣陽光向上。

  姜禾綠由衷地送上祝福。

  入席時,姜禾綠和於寧坐一起,兩人中間坐著櫻寶,她和哥哥們一樣,從小就會一個人吃飯,並不讓大人操心。

  氣氛正融洽,一個男子拍拍姜禾綠旁邊大媽的肩膀,讓其讓位後坐到她旁邊,興致勃勃地搭訕:「美女,有對象嗎。」

  這話,讓姜禾綠不禁好笑,「我孩子都帶來了,你覺得我沒對象嗎。」

  「你是新娘子的朋友?」

  姜禾綠點頭。

  那個男子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一番,似乎不覺得她是個已經生過孩子的人,面容露出很是惋惜的表情,「要是我哥們和新娘早點認識就好了,這樣我也能早點認識你,不過現在也有機會,咱們要不認識下。」

  「得了吧。」

  於詩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大紅色的敬酒服,端著酒杯,笑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別亂勾搭。」

  「嘖。」

  男子不以為意。

  「知道她是誰嗎還認識認識。」

  於詩繼續笑,「她可是時家太太,他老公要是知道你搭訕她的話,不得把你腿打斷。」

  聞言,那男子愣上幾秒,突然大驚失色,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走一邊說自己什麼事都沒做。

  給他是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時家的太太。

  「你真的是……」於詩感慨,「到哪裡都有人搭訕。」

  娃娃都帶過來了,居然還有人不罷休。

  怪不得她老公總是看著她,閨蜜兩個逛街的時候,姜禾綠必然接到時懷見的電話。

  她正想著,姜禾綠的手機已經響起了。

  不意外,是老公打來的。

  「嗯……在吃飯啊……挺熱鬧的。」

  姜禾綠如實回答。

  「到家後和我說聲。」

  「好。」

  掛電話後,她發現一桌的人都朝她看著。

  在座的男人可能不少妻管嚴,但是夫管嚴的女人確實不多,像時懷見這種只要她和寶寶出門就不放心的老公,更不多見。

  帶櫻寶過來是個不錯的決定,避免不少搭訕的男子。

  新郎那邊的朋友見她有孩子,連說話的功夫都省了。

  婚禮很長,大熱鬧小熱鬧,折騰到下午三點。

  回到家後,姜禾綠給時懷見打電話報平安。

  這個時候,時懷見正在開會,寂靜的會議室里,手機震動較為突兀。

  姜禾綠:「我和三寶平安到家啦。」

  時懷見:「好,我知道了。」

  他在開會,不宜多說,不然肯定會問她有沒有男的搭訕。

  姜禾綠正準備掛電話,櫻寶興致勃勃地伸出小手,要和爸爸通電話,她只好遞過去。

  「爸爸我今天吃了好多的蔬菜,我乖不乖呀。」

  「寶寶當然乖。」

  聽著稚嫩的童音,時懷見笑著道,「爸爸下班回去後給你買新玩具。」

  「謝謝爸爸。」

  「那先不說了,回家見。」

  「好的,櫻寶愛你麼麼噠。」

  「嗯。」

  「爸爸你今天為什麼不回我麼麼噠?」

  「這個……」

  時懷見看了眼會議室里這群大老爺們,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說。

  電話那端又傳來小傢伙的聲音:「爸爸不愛櫻寶了嗎?」

  「沒有……」

  時懷見微頓了會,還是不忍心傷三寶的心。

  於是,在莊嚴肅穆的會議室里,在秘書高管的注目下,他們高冷肅穆的時總,正以一種格外溫柔的嗓音對著手機說道。

  「爸爸愛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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