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率領軍隊一路疾行,馬蹄聲如急雨般在道路上響起,震得大地微微顫抖。揚起的陣陣塵土如黃色的煙霧,遮天蔽日。士兵們的臉龐被汗水浸濕,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們的呼吸急促,卻依然目光堅定,緊跟在辛毗身後,仿佛一群不知疲倦的勇士。
終於,那座重要的城池——襄樊,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遠遠望去,襄樊城高大而雄偉,城牆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橫亘在大地之上。
辛毗騎在高大的戰馬上,身姿挺拔如松。他頭戴金盔,身披銀色的鎧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風吹動著他的披風,獵獵作響,更顯其威風凜凜。他那堅毅的面龐如刀削斧鑿一般,線條分明。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仿佛兩顆燃燒著火焰的星辰。
辛毗凝視著眼前的城池,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守住這片土地。他緊握著韁繩的手微微顫抖,那是內心澎湃的激情和使命感在涌動。
與此同時,在荊州的霍青得知辛毗將與張遼搭檔鎮守襄樊的消息後,在營帳內來回踱步,猶如一隻被困在籠中的猛獸。他的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似乎帶著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霍青身材高大,魁梧的身軀充滿了力量。他面容剛毅,猶如一塊堅硬的岩石,那濃密的劍眉下,一雙銳利的眼睛此刻眉頭緊鎖,透露出沉思和謀略。
「張遼此人,英勇非凡,若直接對戰,我軍怕是難以取勝。」霍青自言自語道,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從胸腔中擠出來一般。他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繼續思考著應對之策。「必須想個法子,讓他離開襄樊。」
於是,霍青決定設計調出張遼,讓其主動攻擊荊州地區。
霍青首先派出了訓練有素的細作,這些細作們身著普通百姓的衣物,打扮得毫不起眼。他們有的頭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有的穿著破舊的麻衣,腰間繫著一根草繩。他們混入了襄樊一帶的人群之中,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毫無破綻。
在一家喧鬧無比、人聲鼎沸的酒館之中,人頭攢動,喧鬧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細作正蜷縮在酒館的一個陰暗角落裡,其面前擺放著一碗烈酒。只見這個細作面色紅潤異常,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酒,但他仍舊裝作一副醉態朦朧、神志不清的模樣,並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喂,你們聽說了沒啊?荊州那個地方現在防守空虛哦,而且那裡的財寶多到數都數不過來,堆得跟小山一樣高呢,如果奪過來,豈不美哉!」
儘管酒館內環境嘈雜不已,但他這番話還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好奇地轉過頭來,其中有人開口問道:「竟然有這樣的事?該不會是你瞎說的吧?」細作聽到這話後,立馬眯起雙眼,然後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接著便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我騙你們幹啥子嘛?我有親戚就在那邊生活,他可是親眼看到的哈!」說話間,他還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雙臂,似乎正在向眾人描繪那堆積如山的財寶到底長啥樣。
周圍的人們聽完之後,便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這些謠言就如同被投入湖中的一顆顆石子一般,迅速在襄樊的眾多士兵之間傳播開來,並不斷泛起層層漣漪。沒過多久,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張遼的耳朵里。
張遼坐在營帳內,面色凝重。營帳內布置簡潔,案几上擺放著地圖和文書。他聽著下屬的匯報,心中起了一絲疑慮。他手撫下巴,那粗糙的手掌摩挲著下巴上的鬍鬚,沉思片刻說道:「此事來得蹊蹺,不可輕信。」
張遼久經沙場,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察一切陰謀。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敵軍狡詐,這或許是他們的誘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