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戰鬥爽
這是不是有點違和
雖然事先已經聽二舅簡單介紹過這個技能，但是雷野還是很想吐槽純愛與牛頭人的這個神奇組合。
不過還好，這個類似於鐵男大招的技能並不會竊取雷野的屬性，就只是會牛走一部分被指定者的性癖。
所以雷野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堆加成。
逐漸被紅光模糊的視線之中，雷野看到潔潔慌慌張張地喊著什麼跑了過來，但是她來不及靠近，被這紅色的競技場給『擠』出去了。
打量了一下，領域的範圍大概是直徑五十米。
確實沒辦法發揮鬼火的機動性啊。
吃完肉之後吃拉麵，再之後，雷野開始從儲物袋裡翻找藥劑。
【帶雷破露滴】
強化雷屬性攻擊力。
迭加。
【暗夜獵手強化劑】
全方位屬性上升。
迭加。
【高等黃褐色貓頭鷹】
加速活力再生，持續時間延長。
迭加迭加
這些都是給布婭笛準備的藥劑，雷野一口氣地猛猛往自己嘴裡招呼。
正如瑪瑪夫人第一課所說的，要用給別人的藥劑，首先要鍊金術士親身體驗過才好。
不同類別的藥劑可以迭加，雷野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戰鼓般鼓動，力量在四肢百骸延伸，但是同時藥性也在相迭，他體會到了潔潔說過的那種不安，像是感受著身體一點點趨於麻痹不受控制。
「雷落。」
他抬手。
龐大的雷電巨柱無前搖地從天而降，落在安格力的身軀上，他正沉聲詠唱的身軀出現了一絲僵滯。
高等魔族的身軀本就自帶極高的抗性，擅長防禦的牛頭人對於魔法的抵抗能力就更強了，但此刻在希爾流斯能硬抗魔法轟炸的安格力被雷電劈得踉蹌了一下。
鼻孔有液體滾出來，雷野摸了摸，是鼻血。
就說不擅長估算毒性，他本來準備了十瓶藥劑，保守起見剛剛他只一口氣塞進嘴裡七瓶，結果還是毒性超標。
不過藥劑已經下肚再糾結毒性也沒意義，馬上就要回檔了，乾脆就試一下極限狀態唄。
雷野跑動起來，利用儲物袋把身後的魔導鬼火砸在安格力身上，同時揮手把第二道雷電砸下去。
爆炸聲中安格力滾動掙扎，抱著他那巨大的牛首發出憤怒的吼叫。
「.為什麼，腦袋裡這麼多腳.」
看來固有技能附帶的xp竊取對安格力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傷害。
優勢在我。
雷野的身體前所未有地輕盈，他忽而加速，起跳，半空中掄圓了聖劍與雷火劍。
雙大劍跳劈！
一直很想試試的這招上一次被布婭笛隔空攔截然後墜機了，這一次他結結實實地砍在了安格力的背部，雷野只覺得自己像是砍到了一塊鋼鐵，他手震。
聽到的聲音也像是金屬轟鳴的聲響，不過他確實看到了傷口，這位大罪先生的後背被切出一道血十字，鮮紅的血液如岩漿噴涌而出。
雷野熟練地在這裡撒上鹽巴，而後在雷火劍上注入魔力，這柄被製造出來之後從未派上用場的特製武器震動起來，閃電與火焰於劍尖噴涌而出，而那劍插在灑滿鹽巴的傷口上。
他突然覺著這戰鬥方式還蠻適合自己這個廚師，現切食材，一邊加作料一邊大火烘烤。
這時有人也出現在安格力的背部，半跪在雷野的前面。
雷野先是一驚，然後才發現那是好久沒見的聖劍，她先是面露驚恐地環顧四周，確認到自己的本體已經沒有被泡在傳說素材里之後，才吞咽著口水鬆了口氣。
不過不知為何，她的脖頸出現了一圈紅印，像是勒痕。
「勇者大人，謝謝你把我放出來但是不要再那樣做了，求求你，真的別再那樣做了。」
雷野現在沒空搭理她，安格力這會兒已經晃著腦袋站了起來，背部的傷口似乎遠不如他剛剛牛走雷野xp產生的精神創傷，而現在他漸漸冷靜下來了。
站立的安格力把雷野甩了下來，同時卸下身後的超級大斧，即刻旋轉身體來了一招超級大迴旋。
雷野想要試試自己在強化拉滿的狀態能不能正面扛一下，於是立起聖劍去擋。
馬上他就後悔了，安格力的力氣從聖劍傳過來，把他像是高爾夫球一樣『射』了出去，這扭曲的力量就連五年前把雷野創飛的那輛五菱宏光都比不了一點，他撞在紅色牆壁的邊緣，身體滑落下來。
摸了摸臉，更多的血流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藥性愈發侵蝕他的身體還是被創的，不過這一下確實難頂，聽聲音骨頭大概是斷了幾根。
還好提前吃過了拉麵，身體在處於持續癒合的狀態，此時身體內部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
那是剛剛斷掉的骨頭在自行回位，強硬地接合在一起，雖然劇痛像是身體裡有幾把刀子在遊走，但雷野馬上就又可以站起來。
「這這還是那個存檔嗎？」
另一邊聖劍總算反應過來這邊正在打架，完全懵了，「不對呀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和潔潔互相洗過背，然後坐在小車上兜風，然後.解開心結的她向你表白。」
她又一次盯著安格力，神情茫然。
「為什麼會有牛呢？」
雷野一邊上躥下跳地閃避衝過來的安格力的追擊，一邊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
「你還好意思講？你媽，但凡你要是不當謎語人我肯定是能避開這些麻煩事的，說！你還知道些什麼？！為什麼非要我在協助潔潔完成比賽之後才回檔？你到底想幹嘛？不說的話回頭我還要把你泡進去！」
聖劍沉默了一下。
看得出她仍然不是很想講，但是雷野的話讓她畏縮地微微抖了抖身體。
「其實很簡單.那個存檔的你，好像很開心，我只是想要製造留戀而已，製造你對這個存檔的留戀。」
她用莫測的語氣低語，「曾經讓你迷上過的女性，總會讓你迷上第二次、第三次。」
「但但是，這個本該美好得讓你沉醉的劇本里為什麼會有牛呢？」
堆迭的加成使得雷野的敏捷不止翻倍，就算沒有魔導鬼火，安格力也沒辦法輕易地跟上他的動作，巨斧的邊緣好幾次貼著雷野的身體滑過去。
他的攻擊對雷野無效，但是雷野的攻擊雖然不致命但是總是能製造出傷口，雷野總是盯著他身體上的舊傷攻擊，每一次都會用大劍豁開一部分傷口，血液噴涌的同時鹽巴還有別的什麼東西被隔空撒上去，當然，這一次雷野沒有再用丟大便那種噁心的戰法，他撒下的是鍊金素材之中極具毒性的那些素材研磨成的粉末。
對於安格力而言他就是一隻拍不到的蚊子，一直環繞著他飛來飛去，時不時吸他一口血。
噁心的同時，疼痛與失血盤剝著安格力的體力。
「最終的配方。」聖劍嘆息著，突然說。
「.比賽還沒結束吧，你就不怕我死在這，然後放棄這邊的事情直接拿著你的配方去救布婭笛嗎？」
沒有回答，聖劍只是輕輕地笑笑。
【魔力抑制劑】
：使用後，一定時間內，使用者的魔力將不會外泄。
這是只有刺客才會用到的藥劑，利用這種藥劑的話，魔力的氣息就會被遮蓋，從而完全隱藏身形。
然而比起這種效果，雷野馬上就明白了為什麼聖劍會覺得這種藥劑對他而言會是最終的獎勵。
布婭笛自爆之後，不就是因為魔力泄露症才死掉的嗎？
也就是說，如果有這種藥劑的話
「真正最適用於戰鬥的那些藥劑，其實我已經全部交給你了。」
「而這種藥劑，可以讓布婭笛在大自爆之後保留生命，但是每三天都要飲用一瓶才行，你現在已經是一位鍊金術士，應該清楚『藥性』這種東西，以它的毒性而言，只需要五瓶就會讓布婭笛染上紅粉症，十瓶的話，她就會變成潔潔那樣的弱智。」
「我們的交易結束，您辛苦了，沒能讓你經歷那樣的美好，我很遺憾。」
聖劍的聲音打斷了雷野的狂喜。
順帶著也讓他稍微失神，一時間沒能躲過安格力的攻擊，又讓人給掄到牆上去。
拉麵的治癒速度已經開始跟不上，雷野猶豫了一下，吞了一瓶洗手液進肚，他聽到身體裡又傳來骨骼發出的嘎嘣脆響。
比起疼痛他更在意聖劍的話。
「能夠延長她的生命麼，但是要靠藥劑吊著？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像了一下布婭笛四肢著地啊哇亂叫的樣子，雷野晃了晃腦袋。
布婭笛要是知道自己會變成那個樣子，大概是寧願去死的。
「至少可以撐一個月的話，不就可以讓布婭笛陪你一起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嗎，不過這個過程的布婭笛會很痛苦，看你能不能接受就是了，如果不能接受的話，我還有其他的辦法提供給你。」
「什麼辦法？」
看聖劍的表情，她像是不太情願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在她輕輕撫摸了一下脖頸的紅印之後，忽而釋然了。
「契約之書。」
「與魔鬼簽訂契約，就算死亡也不會終結，哪怕是魔鬼之王也不例外，去收穫她的靈魂吧，如此一來，在她死後她也可以以某種類似於我這樣的存在方式陪著你向前。」
「不是.那她不還是要死。」雷野有點惱怒。
「但是她一定不想你孤獨。」
「.」
「這一次，不是為了完成女神大人的任務，而是真心為了您的身心健康而提出的建議，若是能夠稍微改善我們的關係就好了.我的女神大人啊，今日所言，有悖您的信條，我這便冥想反省.」
聖劍垂著頭，身形消失了。
而雷野盯著她消失的位置。
想像了一下布婭笛像是聖劍那樣站在一邊，看得見但是摸不著地指揮著他操作，不由得傻樂了一下。
的確，一個月沒見到布婭笛他覺得心裡空空的，難受得很。
要是有布婭笛陪著，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就算被發現調戲小女僕然後在他耳邊『奇怪耶奇怪耶』他也高興。
回去的時候，和布婭笛商量一下這件事吧。
抹了抹鼻子。
鼻血越流越多了，需要速戰速決才行。
再者面對這個級別的對手還要一邊打一邊聊天，未免太不禮貌了。
現在的戰場已經一片狼藉。
就連雷野自己都覺得他的戰法有點噁心，因為覺得製造不出太大的殺傷，就不去追求殺傷，每次都只在安格力的身上去製造小傷口，因為安格力體型巨大，所以難以防住雷野的攻擊，可等他轉頭去劈砍雷野的時候，雷野根本就不貪刀，已經把距離拉遠了。
你有你的數值，我有我的機制。
雙大劍出血流是也！
「你跑什麼？！」安格力終於繃不住了。
「不然呢？站在這讓你打？你當我傻逼呀？嘔咳.」
隨著戰鬥的時間推移，安格力逐漸焦躁起來，他意識到這樣下去敗北的人會是他自己，雷野戰鬥方面的屬性本來就是敏捷比較突出，加成堆滿之後安格力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可就在他準備解除牛頭人領域，放兩句狠話撤退的時候，他看到雷野又一次捂著突然噴出鼻血的鼻子，搖搖晃晃地跌坐在地，像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忽而失去重心。
雷野身上的傷對他影響不大，關鍵在於那些藥劑，對毒性的不熟悉使得他錯誤地飲用了大量毒性拉滿的藥劑，當然安格力並不了解這種事，但他清楚地感受到雷野的狀態正在急速下滑，像是暴跌的股票。
於是他立刻放下巨斧，抓著這個破綻，四肢著地對著雷野猛衝。
10。
這是一陣失神的雷野利用魔眼看向自己得到的智力的數據，他在戰鬥方面的屬性穩定地處於S級探索者的狀態，但是智力值正在一路狂跌，記憶開始模糊思維變得不清晰。
他開始間斷性地出現失神。
可就是這樣一個恍惚，再回過神就被安格力創得飛起來，他抱著安格力的頭部咆哮著試圖掙脫，可馬上被頂在紅色的牆壁上。
他聽到骨頭粉碎的聲響，下半身一下子沒了知覺。
強行提升戰力，如履薄冰地去與頂尖戰力戰鬥就是這樣，一個破綻被逮住，滿盤皆輸。
這個時候他能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從儲物袋裡取出什麼東西，丟到那張哼哧哼哧的牛嘴裡。
魔導炸彈。
也就是先前魔導引擎的修改版，雖然威力變小，但是雷野同時丟了五六個到安格力的嘴巴。
一秒後，劇烈的爆炸。
因為距離太近，這爆炸同樣波及了已經身受重傷的雷野，視線瞬間化為白灰，耳邊滿是嗡鳴，他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這對雷野而言倒算是個幸運的事情，因為他至少不會感知到被炸斷飛出去的一隻手臂。
不過他揚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笑著，迎接那位站到自己身前的人，雖然已經看不到了，但是雷野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氣。
「真是精彩的表演，如果不是領域的存在，以及你自己的狀態變差的話，我大概會輸的吧，不過」
安格力鼓了鼓掌，對雷野的操作表示了讚嘆，那語氣之中也不無嘲諷。
聽他不均勻的呼吸，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雷野還是在笑。
不是笑別的，他就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蠢，先前那波對線安格力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手呢？
這傢伙的嘴巴，還蠻大的，很方便塞下去什麼東西。
比如說，某種連魔族之王都遭不住的藥劑。
因為藏在魔導炸彈的中間，他估計安格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招的吧。
「不過.到此為.為止了.嗯？」
可惜啊可惜，眼睛看不到了，只聽聲音的話，聽不出是御姐還是蘿莉。
【性別轉換藥劑.魔】
回檔吧。
雷野的手已經動不了了，但是如果他想的話，還是可以利用儲物袋丟一點治癒藥劑到嘴巴里。
不過他沒有這麼做，而是緩緩地閉上已經看不到的雙眼，迎接他的死亡。
潔潔一直在焦急地捶打著牆壁，也試著用魔法去攻擊，但是完全沒有效果。
就在她準備回去請救兵的時候，這紅色的牆壁卻突然一點點地消失了。
她一眼看到坐在地面的雷野，他受了極其嚴重的傷，手不見了一隻，下半身像軟泥一樣扭成怪異的形狀，他垂著頭，像是馬上要睡著。
不知道為什麼，潔潔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現在不去做點什麼的話，他馬上就會去另一個地方了。
於是她大步上前，拿出最頂級的治癒藥劑，餵給雷野。
側頭一看，有人在雷野旁邊。
那是個頭上長角的小孩，光著屁股，歪著脖子瞧著這邊。
「啊？」
她發出疑惑的聲音。
瞅著雷野，瞅著潔潔，瞅著自己白皙的手掌。
「啊？」她又一次發出疑惑的聲音。
不是，這誰家小孩？
牛呢？
沒空理會她，潔潔回過頭來心疼地查看著雷野的情況，他實在是傷得太嚴重，最頂級的藥劑確實吊住了他的命，然而他的身體卻恢復得很緩慢。
好像身體已經在很短的時間內反覆修補過很多次，難以為繼。
就在這時，雷野突然睜開雙眼。
「啊」
潔潔驚喜地笑笑。
「啊哇哇哇.」
潔潔愣住。
她看著那張有些呆滯的臉。
下意識地，她拿出口袋裡的智力迴轉藥劑。
思考，沉默。
她又把藥劑放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