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於時間的斷流中狂舞
「Quick Save」
在一個暴力的深吻過後，布婭笛突然低語。
篝火熊熊燃燒。
雷野突然之間心慌了一下，有種看到屏幕右下角出現正在存檔幾個小字時緊忙回憶是否還有道具沒拿的緊迫感，可想了想他鬆了口氣，這段時間裡他過得很充實，並沒有什麼遺漏。
想來布婭笛也有考慮過這種事，而不只是因為想要保留當下的開心就直接存檔了的。
吧。
「我親愛的雷野喲，我說什麼來著，你已經被幾千年來最偉大的魔鬼盯上啦。」
她面色紅潤，用手指蹭了蹭剛剛親吻過的嘴唇。
挺直身體，擺出浮誇的姿態，她大聲說，「接下來給你說一件好事情，偉大的魔鬼布婭笛小姐決定！將她無限的時間分給你一半！我允許你接下來胡作非為哦，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樣，到處亂玩然後抹除掉做過的壞事，現在我把這份權利分享給你，你也可以像我那樣隨心所欲，而我會負責替你擦屁股，也就是回檔。」
雷野愣愣地反應了一陣，然後才明白布婭笛這是什麼意思。
有種好感度達標，解鎖新功能的感覺。
話說回來，回檔啊，以前他還真的幻想過擁有類似的技能他想做些什麼，但那個時候想的就只是要記下那期彩票號碼，沒想過什麼胡作非為的事情。
殺人放火什麼的就算了，就算能夠回檔他也做不來。
但只是有點小犯罪的話
誒！他還真有個想幹的事情，關於之前某個本來能看到但是沒看到的東西。
「沾點瑟瑟的那種事情可以嗎？」他詢問。
聞言，布婭笛一副預料到會變成這樣子的神情，害羞地別過頭去。
「是、是可以啦，但、但是不可以太過分哦。」
——玉足堡——
布婭笛黑著臉抱著雷野降落下來。
拿著名單，雷野一邊對照著名字，一邊踢開玉足堡的大門。
令他有點意外的是，最先迎接他的居然不是被命令看家的菈絲妲，也不是那位一臉痴女相的昆萊，而是先前很冷淡的那位菸斗魅魔克莉斯。
或者說她像是一直在門口守著，像是等待著主人回家的忠犬。
「老爺，雷老爺！求求你了，」克莉斯撲通一聲跪到腳邊，近乎聲嘶力竭地喊叫，「求求你了，給我抽一口那個，太美好了，那杆煙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好了，可是，品嘗了那種味道，再抽普通的香菸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我每天都肺痒痒的，求求您了雷老爺，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願意做任何事！」
「我測！」雷野被這go槽的女僕嚇了一跳。
他趕忙讓布婭笛檢查了一下這個人的身體，還好，除了有些休息不足之外，身體並無大礙。
但是果然香菸什麼的，還是算了，這般反應著實嚇人，果然吸菸有害健康。
「Oi！」他無視了克莉斯的哭喊，大步上前進入城堡內，「克莉娜，出列！」
克莉娜，也就是克莉斯的妹妹，雷野剛才翻名單才發現這層關係的。
很快，地面傳來小小的震動，雷野看到那位手裡攥著抹布，顯然正在努力工作中的超大號女僕小姐從某個房間小跑出來。
「雷、雷老爺，請問什麼事？！」
這位更是重量級。
有著一拳能把他打死般的高大體型，但是性格卻很趨近於菈絲妲。
「這真是魅魔嗎？」再次看到這位大號女僕雷野還是很震撼，忍不住向布婭笛小聲詢問。
「魅魔一族有著僅次於哥布林的繁殖力，這也是絕大部分魔族都不願意與魅魔結婚的原因，因為，再怎麼繼承優秀的基因，生下來的小孩也只會是魅魔哦，這孩子很明顯就是魅魔與牛頭人的後代，怎麼樣，長得很壯實吧。」布婭笛小聲回答。
猶豫了一下，雷野又小聲詢問。
「那，我真掀啦，你不生氣？」
「你看，你現在已經不會優先考慮你要去掀的那個人，而是考慮我，這樣就足夠了，在特定的存檔里忽視他人的感受，只有學會這個技巧你才能利用好這個技能，」說著布婭笛在身後推了雷野一把，「而且別小瞧我們魔族的女人啊，雖說不太能接受後宮，但是球球捏捏樂那種小店我還是允許的，去吧處男！打開你的巨大寶箱！」
嗨呀，異世界，太美麗了異世界。
借著那股子助力，雷野心滿意足地趔趄著撲向克莉娜。
對方那樸實的視線讓他的動作頓了頓，某個極高的屬性讓他產生了一瞬間的抗拒。
可這是個確認了用來玩的，做壞事的存檔，他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再說焦土的魔鬼爺性騷擾一下自家的小女僕怎麼了，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隨處可見。
反正會回檔的。
「起！」
他啪地掀開克莉娜的衣服。
偉大的純愛女神維納斯啊，感謝您的恩賜，讓這究極的白谷顯露在我眼前。
大.大過頭了！這真的是能夠把腦袋悶住的型號啊！
很快克莉娜慘叫一聲，哭哭啼啼地跑開了。
留下被震撼在原地的雷野。
他正處於一種幹了壞事的亢奮與愧疚交雜的情緒之中，聽到克莉娜的哭聲，他下意識地恢復理智想上前道個歉安慰一下，下一秒他聽到身後傳來刀子切割身體的聲音。
回檔即刻發動。
在一陣強烈的噁心感過後，一切重新來過。
沒有對話，立刻起飛。
又一次，布婭笛帶著雷野回到了玉足堡，他踢開門，經歷了幾秒前經歷的一切，在甩開了克莉斯之後，再一次，他把克莉娜叫了出來。
「雷、雷老爺，請問什麼事？！」
那個孩子以熟悉的姿態小跑過來。
雷野的心情還沒有從那巨大雪白的衝擊之中緩和，面對那位身型巨大的少女，他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終於，他確切地感受到了布婭笛想要讓他感受的事情。
他在上一個周目做的壞事被徹底抹消掉了，變得不曾存在過，眼前這位大女僕投射過來的視線還是充滿尊敬與對未來好好相處的期待的，可她並不知道，面前的雷老爺已經弄清楚了她有幾顆痣。
難以言喻的背德感，難以言喻的愧疚感，難以言喻的波奇感。
有什麼枷鎖悄然破碎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克莉娜把克莉斯帶走。
而後趔趄著走到布婭笛身邊。
「感覺怎麼樣？不是被我操縱，而是實際上去利用這個技能的感覺，很好玩吧？我說過，我們有的是時間！那麼作為新人大禮包，接下來的幾個回合，我們來玩點更刺激的怎麼樣？」
紅色的眸光之中，布婭笛露出癲癲的笑，雷野看得出，那紅色不是在發動什麼技能，只代表她現在非常興奮。
怎麼說呢，掀開那女僕裝的時候，雷野感覺到獨屬於他的潘多拉的盒子被打開，邪惡的魔鬼跑了出來。
他現在正有各種妙妙點子不停從腦袋裡冒出來。
不過首先，他最想做的，果然還是和布婭笛比劃比劃。
「布婭笛，有個問題我需要你誠實回答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什麼奇怪的自尊心而弄虛作假。」雷野表情認真。
看他那副樣子，布婭笛不由得也認真起來。
「你說吧，我一定會誠實回答。」
「你說你曾經導死過自己，但是沒有明確地告訴我次數，幾十次到底是多少次？你的極限在哪裡？」
聞言布婭笛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露出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表情。
「42次.」她不太情願地回答。
「好。」
雷野深吸口氣，退了幾步走到玉足堡的大門口，開始從儲物袋裡掏道具。
紅花茶、史萊姆粘液、先前的某種作品的初號機（飛機杯招商）還有布亞迪的皮靴。
他對著布婭笛輕輕揮揮手，「你先去別的地方，給我點私密空間。」
第一次，布婭笛露出難以恭維的表情來，她也退了兩步環顧四周，確認這是在玉足堡的大門口之後，她不由得懷疑地挑了挑眉。
私密空間？
「我必須馬上導管。」雷野如是說。
天黑了。
布婭笛死死地守著玉足堡的大門，阻止著那些哭喊著求著說拜託了不要浪費的女僕小姐。
她的表情是後悔的，像是後悔要帶著雷野這樣玩，但咬著牙撐到了現在。
「44次，雷野，是你贏了，別繼續了，我害怕。」
點點星光中，布婭笛真誠地懷著恐懼低語。
她很少向誰認輸，她也真心想不到，雷野在擁有回檔的能力之後，居然.
唉，處男。
雷野已經站不起來了，躺在地上，但是遠遠地，布婭笛看到那張虛弱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像是在說——我贏了。
是，你贏了，怎麼還給你搬個獎是嗎，焦土第一導管大王。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抽刀入胸，讓世界重啟。
「你還想幹嘛？」
在牛頭堡前，布婭笛沉著聲音。
她的聲音聽上去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樣高興了。
而雷野走到她面前，從儲物袋裡拿出什麼東西來。
那是一小盒別致的東西，布婭笛先前見過的，這東西叫做保險套。
她的臉騰地紅了，扭捏起來。
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她回應了一句。
「有點.突然吧，而且做的話，我更希望能在第一次過後存檔.把這份貴重的回憶保留成存在，還有我那個來了，今天其實不是很方便.」
雷野沉默了一下。
他隱約察覺到某種神秘的力量籠罩著他，每當他遇到破處的契機，馬上就會有什麼其他的要素出現，阻擋他擺脫處男。
還好他拿出保險套，並非是為了破處，而是為了實驗最新的功能。
「帶我去你所說的，魔王城守護著的那座城市吧。」雷野低聲說。
黑霧落在城市的最高點。
雷野坐在堡頂的邊緣，在下落的夕陽的余光中，整個城市在眼底映出一抹暖色。
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
「它有名字嗎？」雷野問。
「就叫魔王城，」布婭笛回答，「就像王城同時涵蓋了弗雷帝國的首都和國王居住的那座宮殿，魔王城既是我的城堡，也是我城堡後的這座城市。」
「它真漂亮.」
雷野由衷地說。
從魔王城的堡頂向下看，這座城市正在黃昏中交替主人，小販們已經在收攤，而有些店面卻剛剛開門，或許是魅魔女僕學院下課了，大量女僕裝的年輕的魅魔成群結隊地用到街上來，與迫不及待地打著傘上街的夜行類魔族擦肩而過，雷野第一次直觀地看到魔族們的生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對魔族有誤解，所謂的高等魔族雖說強大恐怖但終究是少數，大部分的魔族都像這樣是普普通通的人，不邪惡也不恐怖，只是普普通通地活著。
氣氛溫柔又曖昧，布婭笛依偎過來。
此時太陽落山了。
雷野等待著，等待著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這個世界。
而後，他稍微把布婭笛推開，布婭笛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黑暗之中，她看到什麼東西突然出現，閃爍著漂亮的螢光。
那螢光緊接著套在什麼東西上。
布婭笛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黑暗之中，有孤高小曲兒響起，那是無線電里發出來的聲音，布婭笛看著那螢光之物一晃一晃地從梯子處下去。
魔族之王的魔眼，怎麼可能做不到夜能視物呢，可唯獨這一次，布婭笛並不想動用這個功能。
她看著那個光點爬下去，歡快地跑向魔王城。
雷野呼吸著夜風。
自由。
前所未有的解放感。
雖然等到了天黑，但是忘記了魔導燈具這回事，魔王城大街上燈火通明，夜行的魔物正在大量湧上街道。
他們瞠目結舌地看著一位不速之客走上街頭。
雷野行走在磚石路上，迎接著那些異樣的眼光，他的內心是緊張的，不安的，羞恥的，同時也是亢奮的，難以言喻的。
他幾乎不受控制地奔跑起來，縱情歡呼。
於是本來沒發現的人也看到了他，對著他罵罵咧咧指指點點。
雷野跑到一位吸血鬼小姐的店面前，拿起一塊小糕點就往嘴裡塞。
剛走兩步，便聽到後面傳來膽怯的招呼聲。
「先生.先生——您還沒有付錢？」
「大膽！」
雷野一溜煙又跑回來，看看那位面露恐懼的小吸血鬼，又看看擺放在攤位的種種小糕點。
手往下一伸，瞪著她。
「你再說一遍，你確定要問我收錢？！」
「噫！不，不要了，我不要了！」
旁邊的路人看不下去了，指著雷野罵了兩句。
「歪日，哪來的傻逼，這麼下頭？」
「大膽！」
雷野震怒，一邊拔槍一邊大步走向那個人。
但是下一秒，世界在他眼中旋轉。
某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的女人選擇紫砂。
——牛頭堡——
轉眼間，又又回到了這個位置。
說實話，奔得還不是很盡興，有種意猶未盡之感。
可看著布婭笛滿臉的黑線，雷野決定放棄這個想法，因為有更多更多的想法從腦子裡冒出來。
「走吧，我們下一步去魔科堡。」他迫不及待地主動搭上布婭笛的肩，示意她帶著自己飛起來。
此時遠在魔科堡正在努力改裝鎧甲的格雷蒂突然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