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蘇小梅好奇地問:「陛下為何如此確定乾隆會離開?」她的聲音清脆,帶著一絲疑惑。

  李清歌緩緩說道:「乾隆雖然喜歡玩樂,但他身為大清之主,心裡還是掛念著愛新覺羅氏一族的。之前在揚州時,他態度堅決,但看到我這裡已經無路可走,又被戰舟的威力所震懾,所以他可能會採取迂迴的策略,想從我母親那裡入手。」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成竹在胸的自信。

  蘇小梅聽了,笑道:「陛下真是料事如神,這下我就放心了。願大炎早日一統天下,讓神州大地傲立於世界之巔。」她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李清歌淡然回應:「那一天不會太遠了,乾隆回京之時,就是我們最終收網的開始。」她的目光眺望著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說完,她轉頭問蘇小梅:「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與詢問。

  蘇小梅連忙回答:「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人會沿著邊陲的地道潛入北方,潛伏在京城裡,不久之後,就能摸清王公貴族和大臣們的家底了。」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對計劃的信心。

  李清歌輕輕一笑:「好,等禪讓之事塵埃落定,我就下詔抄家,有罪必罰,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人,一個也跑不掉!」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決與正義感。想當年大炎初建時,她就推行土地改革,抄沒了許多地主的家產,將土地分給了農民。如今這似乎已經成了她的一個習慣,每當遇到貪官污吏、地主豪強時,她都會毫不留情地予以打擊。而北方作為清廷的權力中心,那裡的貪官污吏、地主豪強比南方更甚,這次她誓要抄個痛快!

  ……

  科舉考試結束後,新進士們根據殿試的成績被分配到各地實習,期滿後再正式授予官職。杜若蘭作為史上第一位女探花,感激李清歌的知遇之恩,在離開金陵前特意請求見她一面。

  那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御花園裡的錦鯉池中,各色錦鯉歡快地游弋著,仿佛也在為這美好的一天而歡慶。李清歌身穿一襲明黃色的龍袍,頭戴皇冠,威嚴中透露出一種親和力。她站在錦鯉池邊,微笑著等待著杜若蘭的到來。

  杜若蘭身穿一襲淡綠色的官服,頭戴官帽,顯得端莊大方。她恭敬地走到李清歌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禮。李清歌側過身,微笑著說:「杜小姐……哦不,現在應該叫杜愛卿了,恭喜你成為史上第一位女探花。」她的聲音溫和而親切,透露出一種對杜若蘭的讚賞與鼓勵。

  杜若蘭再次拜謝道:「臣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靠陛下的栽培。」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與敬畏。她知道,自己能夠成為女探花,除了自己的才華和努力外,更離不開李清歌的賞識與提拔。

  李清歌擺擺手說道:「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憑自己的才華和努力,並非因為與我有舊。至於齊志高那個膽敢犯法害命的傢伙,我豈能容他逍遙法外?」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決與正義感。她知道,齊志高曾經因為嫉妒而陷害過杜若蘭,如今已經被她嚴懲不貸。

  稍作停頓後,她又問杜若蘭:「潘曉明打算派你去哪裡實習?」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與詢問。

  杜若蘭回答道:「羊城。」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她知道,羊城雖然地處嶺南之地,瘴氣瀰漫,過去常被稱為南蠻之地,但那裡也是大炎的重要城市之一,有著廣闊的發展前景和機遇。

  李清歌聽後,意味深長地說:「嶺南之地雖然偏遠艱苦,但也是我大炎的領土之一。你作為探花郎去那裡實習,雖然看似屈才,但實則是對你的一種鍛鍊和考驗。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克服困難,取得更好的成績。」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杜若蘭的期望與鼓勵。她知道,杜若蘭是一個有著堅強意志和才華的女子,無論在哪裡都能夠發光發熱。

  杜若蘭笑得溫柔,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堅定,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不覺得委屈呢,羊城過去雖非繁華之地,但在我眼中,卻如同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蘊藏著無限可能。粵省以羊城為中心,其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定會成為國家發展的重要樞紐。我學識尚淺,能被陛下派遣到那裡歷練,實在是莫大的榮幸,也是我人生中的一次重要機遇。」

  李清歌臉上露出讚許的神色,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對杜若蘭的肯定與期待。她輕輕點頭,說道:「好!不計較眼前的得失,能耐心等待時機,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啊。杜若蘭,你的胸懷與遠見讓我十分欣賞,相信你在羊城一定能夠大展拳腳,為國家的繁榮貢獻自己的力量。」

  杜若蘭感受到李清歌的信任與鼓勵,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誠懇地說:「臣蒙受陛下再造之恩,又給予我仕途上的便利,這份恩情我永生難忘。我定當效仿先賢,以民生為重,以經濟為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共同為大炎的繁榮昌盛而努力。」

  李清歌笑著回應,她的笑容中充滿了溫暖與親切:「你有此等志向,我必不會辜負你。一路保重,期待他日再見時,你已成就非凡,成為我大炎的棟樑之才!」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的心意盡在不言中。杜若蘭轉身踏上了充滿希望和光明的未來之路,她的背影堅定而決絕,仿佛預示著她將在羊城書寫出屬於自己的輝煌篇章。

  再來說說乾隆,他匆匆踏上了回京的路。從金陵返回,一路上都是平坦寬闊的瀝青路,路面光滑如鏡,即使沒有車馬相助,行走也如風一般快捷。但一進入北方地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北方的路,與金陵的瀝青路截然不同。這裡黃土飛揚,石子遍地,馬車行駛在上面,顛簸得讓人難以忍受。乾隆、永琪、爾康等人雖然沒吐,但也是苦不堪言,他們的臉色都因為長時間的顛簸而變得蒼白。

  永琪疑惑地問:「這路怎麼跟來的時候不一樣?那時沒覺得這麼顛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無奈。

  紀曉嵐坐在馬車的一角,他搖了搖頭,回答道:「路還是那條路,沒變過。只是我們之前習慣了大炎平坦無阻的大道,現在走在這樣的路上,所以才會覺得難以適應。」

  其實,這不僅僅是稍感不便,簡直是難以習慣。馬車在黃土上顛簸,每一次震動都仿佛要將人的骨頭震散。小燕子和紫薇更是苦不堪言,她們的臉色蒼白,緊咬著牙關,仿佛隨時都會吐出來。

  更糟糕的是,剛進入北方就下起了大雨。雨水如注,傾盆而下,將黃土路沖刷得泥濘不堪。馬車在荒野中行駛,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大家只能困在車裡,任由雨水浸透衣衫,一個個都成了落湯雞。

  雨水打在馬車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仿佛要將馬車撕裂一般。爾泰為了避雨又急著趕路,一不小心把車開進了坑裡。整個馬車瞬間失去了平衡,側翻在地。乾隆、小燕子等人都被甩出了車外,摔在泥濘的地上。

  「皇上!」永琪驚呼一聲,連忙爬過去將乾隆扶起來。乾隆渾身是泥,狼狽得就像野豬在糞土裡打滾一樣。他氣得臉色鐵青,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大炎的水泥、瀝青路到底是怎麼修的?」乾隆咬牙切齒地問道,他此刻無比懷念大炎的平坦大道。想想大炎的路,再看看大清的路,簡直是天壤之別。在大炎,道路平坦寬闊,車馬如飛;而在大清,卻只能忍受這樣的顛簸與泥濘。

  「紫薇,我們買的衛生巾放哪兒了?沒濕吧?」小燕子想起自己搶購的那些東西,焦急萬分。她擔心衛生巾受損,以後來月事就沒得用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和不安。

  紫薇笑著安慰她:「沒事,店家看我們買得多,特意送了防水袋給我們。只要不長時間泡在水裡,就不會有問題。」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溫暖和關切,讓小燕子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中,乾隆一行人狼狽不堪。但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堅定。他們知道,只要回到京城,就能重新擁有那份屬於他們的尊貴與榮耀。而這場大雨,也仿佛是在考驗他們的意志與決心,讓他們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一切。

  哎呀,真是太好了!」小燕子鬆了一口氣,那張清秀的臉龐上瞬間綻放出釋然的笑容,宛如春日裡初綻的花朵,明媚而動人。她輕輕地拍了拍胸口,仿佛真的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許多。小燕子天性活潑好動,身體裡似乎總有著無窮無盡的活力,就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爬,一天不動彈就渾身不自在。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總是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等著她去探索。

  尤其是每個月那幾天,她比旁人更是痛苦難當,肚子疼得仿佛有千萬根針在扎,直想撞牆來解脫。那種無助與煎熬,讓她每次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然而,來到金陵後,她偶然間遇到了女性專用的姨媽巾,這可真是幫她逃離了苦海。當她第一次接觸到那柔軟、舒適的巾兒時,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激。這小小的巾兒,對小燕子來說,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一樣,給了她無盡的安慰和溫暖。她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藏起來,生怕有所損壞。如果她千辛萬苦找到的這些巾兒因為下雨而損壞,她肯定會心疼得大哭一場,那種失落與絕望,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半夜時分,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雞犬不寧,鬧騰了好一陣。雨水如注,打在馬車頂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讓人心生煩躁。小燕子蜷縮在車廂的一角,雙手緊緊抱著那些珍貴的姨媽巾,生怕它們被雨水打濕。爾泰和爾康則在外面忙碌著,試圖修好被雨水淋濕的馬車。他們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顯得格外艱難。

  直到天快亮了,爾泰他們才終於修好了馬車。一行人又踏上了崎嶇不平的路途,顛簸了好幾天,終於抵達了京城。京城的城門在晨曦中顯得低矮又破舊,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乾隆坐在馬車裡,透過窗簾的縫隙向外望去,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心中暗自思量著京城的衰敗與南方的繁華之間的差距。

  進了城後,乾隆立刻聞到了一股難聞的異味,那是污水橫流、臭水溝散發出來的味道。他掀開帘子一看,外面的百姓衣衫襤褸,補丁一塊接一塊,臉色黯淡無光,面黃肌瘦,看起來十分可憐。他們或蹲或坐,在街角乞討,或背著沉重的貨物,步履蹣跚地行走。而反觀那些八旗子弟,卻是衣著華麗,騎馬遊街,逗鳥戲女,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們的笑聲和歡呼聲在街道上迴蕩,與那些貧苦百姓的唉聲嘆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乾隆雖然以前也見過這樣的場景,但並未太過在意。他知道人分貴賤,百姓貧苦也是常有的事。然而,這次大炎之行,讓他看到了南方百姓,特別是金陵的百姓們安居樂業、眼神明亮、充滿朝氣的樣子。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生活富足而安逸。相比之下,京城的繁華與金陵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乾隆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不平之感,他開始思考如何讓自己的國家也變得如此強盛。

  乾隆雖然自詡為康乾盛世的明君,認為自己千古難有,但與大炎的女王李清歌相比,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李清歌那睿智、果敢的形象在他腦海中浮現,她的治國理念和政策讓他深感敬佩。乾隆意識到,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改進的地方。

  紀曉嵐看到乾隆神色恍惚,似乎在思考什麼,便輕聲問道:「皇上,要不要召集各旗主來迎接您?」乾隆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不用了,直接進城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奈,仿佛對這一切都已經看淡了。

  以前乾隆出行總是喜歡炫耀排場,讓百官接駕、百姓跪迎。但現在他卻覺得顏面掃地,已經沒有了那樣的心思。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透過窗簾望向遠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擔憂。

  他還特別叮囑紀曉嵐:「大炎的事情要秘而不宣,以防引起混亂。」紀曉嵐嚴肅地應聲道:「臣遵旨!」他深知大炎的強盛、百姓的安樂和國家的昌盛都是大清所無法比擬的。如果北方的百姓知道了南方的美好生活,一定會心生不滿和異心,紛紛要求大炎女王來治理。到時候不用大炎動手,大清就會自己崩潰瓦解了。這樣的大事關乎大清的存亡安危,紀曉嵐怎麼敢輕易泄露出去呢?

  於是這一行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南下又歸來,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們仿佛是一群過客,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乾隆回到紫禁城後,稍微休息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立即趕往坤寧宮去看望皇后了。他心中牽掛著皇后,想知道她是否安好,同時也想和她分享這次南行的所見所聞。

  坤寧宮內,皇后正靜靜地坐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本書,卻並未翻閱。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想著什麼心事。乾隆輕輕地走進屋內,看到皇后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他走到皇后身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問道:「皇后,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皇后抬起頭,看到乾隆回來了,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她微微一笑,說道:「皇上,你回來了?臣妾沒事,只是有些想念你。」她的聲音溫柔而細膩,宛如春風拂面。

  乾隆聽了皇后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緊緊地握住皇后的手,說道:「我也想你了,皇后。這次南行,我見識到了很多以前從未見過的事物,也明白了很多道理。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加努力地治理國家,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

  皇后聽了乾隆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她輕輕地依偎在乾隆的懷裡,說道:「皇上,臣妾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臣妾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支持你、幫助你。」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在這個溫馨而寧靜的時刻,他們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在耳邊迴蕩。

  皇后啊,朕不在宮裡的這些日子,你可真是辛苦了,身子骨現在全好了吧?」乾隆的話語裡滿是溫柔,那雙眼眸中流露出的深情厚意,仿佛能融化冬日裡的寒冰。他輕輕執起皇后的手,那雙手雖因操勞而略顯粗糙,但在他眼中,卻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唉,皇家的規矩,皇女的威嚴,就連朕也得讓三分。這皇宮之中,權勢與地位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每個人牢牢束縛。但朕明白,無論身份如何尊貴,首先得做好皇后的良人,才能談及其他。這份心意,朕一直藏在心底,未曾輕易表露。

  「多謝皇上掛念,臣妾的病已經好利索了!」皇后感受到皇上的關懷,心裡暖洋洋的,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她微微低頭,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覺得以前的辛苦付出總算有了回報。她相信,只要真心相待,再堅硬的石頭也能被感化。她耐心等待,相信皇上的心終會回到她這裡。上天也似乎眷顧著她,給了她這樣的機會,讓她在皇上心中重新占據了一席之地。

  皇上不在的時候,皇后雖然表面上平靜如水,但內心的喜悅卻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絢爛而熱烈。太后和皇上都不在,後宮裡她就是最尊貴的人,這份尊貴不僅僅來源於地位,更來源於她內心的堅定與自信。令妃雖然在一旁侍疾,但皇后病不好,她心裡也安穩不下來。那份焦慮與不安,如同夏日的蟬鳴,時刻縈繞在心頭。

  前陣子,皇后全力壓制令妃,不讓她有絲毫喘息之機。後來,她又展現出了中宮皇后的威嚴,整頓後宮,清除了令妃的黨羽。那一刻,她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令妃多年來的經營,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氣得她月經都提前來了。這場後宮之爭,皇后終於贏得了勝利,但她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只有無盡的疲憊與釋然。

  治理後宮,皇后確實有她的一套。以前之所以鬥不過令妃,是因為令妃擅長裝可憐,皇上總是信她。每次皇后責備令妃,令妃都能把責任推到皇上身上,讓皇上誤以為皇后是出於嫉妒。現在沒有皇上護著,令妃和皇后硬碰硬,自然是輸得一塌糊塗。這場較量,讓皇后更加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皇宮中,權勢與地位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智慧與謀略。

  「好了就好!」乾隆在回宮的路上,心裡一直惦記著皇后的病。他深知,如果皇后有個三長兩短,李清歌那個女強人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恐怕得讓他以身殉國才能平息她的怒火,保住愛新覺羅家的基業。現在皇后身體康健,他總算可以鬆口氣了。這份輕鬆與釋然,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暢。

  皇后隨即吩咐宮女上茶,那宮女手腳麻利地泡好了一壺香茗。乾隆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讚不絕口:「好茶!皇后的烹茶手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與驚喜,仿佛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

  皇后一聽愣住了,這茶明明是宮女泡的,怎麼皇上會謬讚到自己頭上?但她還是笑著回應:「多謝皇上誇獎。皇上這次南巡,感覺怎麼樣?」她的笑容溫婉而含蓄,如同春日裡的暖陽,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與安心。

  乾隆放下茶杯嘆了口氣:「朕自登基以來,一直推行仁政,愛民如子(作者在一旁偷笑:哎呀,這話說得可真夠自戀的!)。總以為自己開創的康乾盛世能光耀千秋。但到了大炎一看,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大清跟人家比起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慨與無奈,仿佛對自己的成就產生了懷疑。

  皇后聽了這話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就像後世聽到老師誇獎自己孩子的母親一樣。她笑著接過話茬:「皇上太謙虛了,您的文治武功直追聖祖康熙皇帝,這世上誰能比得上您呢?」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在為皇上打氣加油。

  乾隆笑著搖了搖頭:「江山代有才人出嘛,一代新人換舊人。朕已經老了,不過好在這些新人才都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血脈,他們的優秀也是咱們家族的榮耀……」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許與希望,仿佛看到了大清的未來在向他們招手。

  說到這裡,乾隆動情地握住皇后的手,那雙手因為歲月的洗禮而略顯蒼老,但此刻卻緊緊相扣,仿佛要將彼此的心意傳遞給對方。「皇后啊,你知道朕心裡有多高興嗎?朕想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要將這份喜悅與全世界分享。

  皇后聽著皇上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皇上對她的信任與依賴是她最大的依靠。她輕輕依偎在皇上身旁,那份溫馨與甜蜜如同春日的暖陽,灑滿了整個宮殿。在這一刻,她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只願與皇上共度餘生,相守到白頭。

  皇后心裡頭雖然渴望著皇上的寵愛,也深深惦記著那份兒女情長,但每當一牽扯到孩子們的利益,她就如同被冷水澆頭,瞬間變得格外清醒和警惕。那雙平日裡溫柔如水的眸子,此刻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故意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對皇上說道:「陛下英明神武,您的龍子龍孫,自然都是出類拔萃的,哪裡需要臣妾來多嘴呢?」說完,她輕輕拂了拂衣袖,那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皇上聽了這話,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他凝視著皇后,心中暗自思量。他心裡明白,皇后性情直率,不喜歡拐彎抹角,於是決定直接說明來意。但在那之前,他想先送個小禮物給皇后,讓她高興高興,也好為接下來的談話鋪墊。

  於是,皇上笑著對皇后說:「朕這次南巡的時候,特意給皇后帶了樣稀罕物,想不想看看?」他的聲音溫和而充滿誘惑,仿佛那盒子裡藏著的不是物品,而是無盡的驚喜。

  說完,他拍了拍手,一個太監便捧著個金光閃閃的盒子緩緩走了進來。那盒子上鑲嵌著紅藍兩色的寶石,閃閃發光,好看極了,仿佛能照亮整個宮殿。太監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在桌上,然後退到一旁。

  皇上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那瓶子小巧精緻,瓶身上雕刻著細膩的花紋,輕輕一按上面的按鈕,一股好聞的香味便飄散開來,瞬間瀰漫了整個宮殿。

  「來,試試這個,香不香?」皇上問皇后,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仿佛這香水是他親手調製的一般。

  皇后看著那瓶香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不就是香水嘛?幾個月前,李清歌就已經送了她一整箱了,那包裝比這個還精緻,香味也更獨特呢。她想起李清歌那丫頭,總是能帶來一些新奇的玩意兒,讓她在這枯燥的宮廷生活中找到一絲樂趣。

  雖然心裡有點小遺憾,但皇后還是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說:「好香啊,這是香水嗎?臣妾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精緻的香水呢!」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驚喜和好奇,仿佛這真的是她第一次見到香水一般。

  皇上點點頭,滿意地說:「沒錯,就是香水。以前咱們見過的都是花香或者香料做的,這種可是少見的珍品,就連在大炎那邊也是很難得的。朕特意留給你。」

  皇上沒說的是,這香水在大炎其實已經很普及了,大多是茉莉、玫瑰之類的香味,價格也不貴。但那些複雜高檔的香水還是很難買到,價格昂貴還得提前預訂。他這次能買到這瓶香水,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而皇上不知道的是,他買香水的那家店,其實是李清歌投資開的。對外人限量銷售,但對李清歌的母親,也就是皇后,卻慷慨大方,直接送了一整箱,各種香味都有。李清歌總是這樣,看似不經意間就能給人帶來驚喜和溫暖。

  「謝謝陛下,臣妾真的很喜歡!」皇后雖然更看重的是皇上的心意,但收到禮物還是很高興。她輕輕接過那瓶香水,仔細端詳著,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皇后是個重情不重物的人,就算皇上送她幾朵野花,她也會覺得情意深重。此刻,她看著皇上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和柔情,仿佛這瓶香水就是他們之間情感的見證。

  皇上看到皇后高興,心裡也暖暖的。他伸出手,輕輕握住皇后的手,感慨地說:「皇后你治理後宮這麼多年,實在是辛苦了。朕知道,這後宮之事紛繁複雜,你能處理得井井有條,實屬不易。」

  皇后謙遜地說:「為陛下分憂解難,是臣妾的本分,哪裡敢說什麼辛苦呢!只要陛下能開心,臣妾就心滿意足了。」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能融化一切冰雪。

  皇上聽了這話,心中更加感動。他緊緊握住皇后的手,仿佛要將所有的感激和歉意都融入這個動作中。他長嘆一聲,說道:「就像魚兒喝水一樣,冷暖只有自己知道。皇后的辛苦,朕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皇后這個位置,對你來說既是福分,也是責任。對朕來說,也是莫大的安慰和支撐。」

  皇后聽了這話,輕輕低下頭,眼神里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明白皇上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但她更希望的是,皇上能多給她一些理解和支持,而不是僅僅將她看作是一個管理後宮的工具。

  皇上似乎察覺到了皇后的情緒變化,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心生愁緒,長嘆一聲說:「朕雖然貴為天子,但福氣未必就深厚。世人都以為皇帝無所不能,可誰知道朕的心愿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夫妻和睦、子女孝順、兄弟友愛、家國安泰罷了。」

  皇后一聽「家國安泰」這四個字,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她入宮之初,本以為皇上是因為念舊情才對她這麼好,沒想到最終還是為了大清江山考慮。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和無奈。她知道,作為皇后,她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為皇上分憂解難,為大清江山貢獻自己的力量。

  皇后的心漸漸冷了下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默默地拿起那瓶香水,輕輕灑在衣襟上。那香味瞬間瀰漫開來,仿佛能帶走她心中的煩惱和憂愁。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眼睛,重新看向皇上。

  皇上看著皇后的動作,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可能讓皇后有些不開心了。但他也明白,作為皇帝,他必須時刻以大局為重。他輕輕地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慰道:「皇后,朕知道你的辛苦和付出。朕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支持你、理解你的。」

  皇后聽了這話,心中稍微有些安慰。她看著皇上的眼睛,那裡面充滿了真誠和關懷。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臣妾知道陛下的心意。臣妾會繼續努力,為陛下分憂解難,為大清江山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皇上聽了這話,心中更加感動。他緊緊握住皇后的手,仿佛要將所有的感激和歉意都融入這個動作中。他們就這樣默默地相視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才緩緩開口說道:「皇后,有你在朕身邊,朕真的覺得很安心。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朕身邊,共同見證大清的繁榮和昌盛。」

  皇帝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雙手扶著扶手,長嘆一聲,那聲嘆息在空曠的書房裡迴蕩,顯得格外沉重。他滿臉憂慮,眉頭緊鎖,仿佛有無盡的心事壓在心頭。他的目光穿過窗欞,望向外面陰沉的天空,心中卻期盼著家裡的和睦與安寧。

  「朕心裡頭啊,就盼著家裡能和和睦睦的,」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可偏偏事兒總是不順心,眼看著這溫馨的家就要四分五裂了。作為一家之主,我哪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呢?皇后啊,你願意幫我一把嗎?」

  皇后站在皇帝的身側,聞言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她身著一襲華麗的鳳袍,頭戴金鳳冠,端莊而威嚴。然而,在她那嚴肅的面容下,卻隱藏著一顆複雜的心。

  「後宮不得干政,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臣妾哪敢輕易違背呢?」皇后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她心裡其實挺納悶的,不知道皇上在大炎那邊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突然態度大變,還急著想用家國情誼來修補兩國之間的裂痕。這背後的打算,可不簡單啊。

  皇后想著,自己還沒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怎麼敢輕易答應呢?她回想起當年雍正的母親烏雅氏,因為太過心急,想為年幼的兒子爭取鐵帽子王的封號,結果母子之間產生了深深的嫌隙,到死都沒能化解。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血濃於水,也得用心經營才行,一味強求,反而會讓親人之間變得疏遠。

  皇后現在有了自己的女兒,自然不想在這件事上犯同樣的錯誤。於是,她就用「後宮不得干政」這個理由來婉拒皇上,希望皇上能理解她的苦衷。

  然而,皇上卻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後宮不得干政的老規矩,早就該改改了。」皇上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可抗拒的事實,「現在都有女子臨朝稱制的了,你過問一下家裡的事,又算得了什麼呢?而且朕說的這些,都是家裡的事,不是國事。你是皇后,是大清的國母,你的憂慮就是朕的憂慮啊。」

  皇上說著,目光流轉,笑容滿面地看向皇后,那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信任。他繼續說道:「大炎的強盛,真是前無古人啊,就連當年蒙古的驍勇也黯然失色了。大清就像水一樣溫柔,大炎則如火般熱烈,水火看似難容,但總有一條路可以走,要麼水滅了火,要麼火把水蒸乾了。可朕希望的是,兩者能相輔相成,皇后你明白嗎?」

  皇后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她心裡跟還珠格格里的反派似的,容易多想。皇上說水火相融,難道是想讓她去勸李清歌放棄國號,臣服大清,讓兩國合二為一?這怎麼可能呢!李清歌的性格,能容得下愛新覺羅氏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麼可能還會願意獻出自己的半壁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