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而此時的李清歌,正坐在皇家的大船上,享受著船上的宴會。這船宴啊,真是別有一番風味。船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一邊吃著美味佳肴,一邊欣賞著湖光山色,別提有多愜意了。揚州這地方,水陸交通都方便,湖泊又多,湖裡的好東西也特別多。那些銀魚羹、蟹粉獅子頭、拆燴鰱魚頭、燙乾絲、鹽水鵝、翡翠燒麥等江南一等一的美食,都被精心烹製後端上了餐桌。

  李清歌身穿一襲華麗的宮裝,頭戴金冠,端坐在船頭。她面容姣好,眉眼間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此刻,她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燙乾絲,那細膩的口感和鮮美的味道讓她讚不絕口。同時,她還時不時地抬頭欣賞湖景,只見湖面波光粼粼,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美。這美景佳肴相伴,讓她的心情格外舒暢。

  突然,一個手下匆匆跑來,打破了這份寧靜。他跪在李清歌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陛下,乾隆他們在城門口惹事被抓了。」

  李清歌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她淡淡地問:「哦?他們怎麼會跑到揚州來惹事?」

  手下回答說:「據說是乾隆想來看看江南的美景,結果沒想到在城門口和守將發生了衝突。」

  李清歌聽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早就知道乾隆跑到大炎來了,還第一站就到了揚州。她本來還想著怎麼給他個教訓,沒想到他自己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那他們現在在哪裡?」李清歌問。

  「已經被押送到官府了,等著陛下發落。」手下回答說。

  李清歌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地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按規矩辦就是了。」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遵命!」手下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去。

  「等等——」李清歌又叫住了他。

  手下停下腳步,恭敬地問:「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李清歌沉吟片刻,然後問:「乾隆他自己動手了嗎?」

  手下回答說:「沒有,他身邊的人動手了,但他沒有直接參與。」

  李清歌聽了,點了點頭。她心裡明白,乾隆雖然昏庸無能,但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要是真把他關進監獄,那可就鬧大了。到時候不僅大炎的顏面無光,還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好,給他找個好地方軟禁起來,其他人就按照法律處理吧。」李清歌吩咐道。她的聲音平靜而冷淡,仿佛是在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手下應了一聲,然後匆匆離去。

  其實李清歌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她心軟或者想徇私情。她心裡清楚得很,乾隆這次來大炎,肯定是有所圖謀。但她也明白,在那個時代,家族榮譽是極其重要的。乾隆要是真進了監獄,他的家人都會跟著丟臉。更何況,帝王入獄這種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天下人笑掉大牙啊?那些愛八卦的人肯定會添油加醋地傳,到時候就難以收場了。所以,她才會選擇這樣的處理方式,既給了乾隆一個教訓,又保住了他的顏面。

  乾隆呢,就被單獨軟禁在了揚州的一個館子裡。這個館子雖然不大,但布置得還算雅致。乾隆被安排在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裡,房間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和字畫,顯然是為了讓他能夠打發時間。然而,乾隆卻無心欣賞這些,他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知道自己這次惹了大禍,不僅沒能欣賞到江南的美景,還把自己和身邊的人都搭進去了。

  紫薇和紀曉嵐因為沒參與打架,所以被放了出來。他們一走出官府的大門,就急匆匆地趕往乾隆被軟禁的館子。他們心裡都明白,這次的事情鬧大了,必須想辦法儘快解決。

  至於小燕子、永琪、爾康他們這些動手的,就因為擾亂治安的罪名,每人被關了十四天,還罰了百兩銀子。他們被關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每天只有一頓簡單的飯菜。小燕子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永琪和爾康雖然也心有不甘,但他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出乾隆和其他人。

  乾隆在館子裡度日如年,他每天都盼望著能夠早日離開這裡。然而,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女受罰。他心裡明白,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他的一時衝動造成的。他後悔自己沒能忍住脾氣,和守將發生了衝突。他也後悔自己沒能保護好身邊的人,讓他們跟著自己受罪。

  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李清歌的發落。他不知道李清歌會怎麼處置他,但他心裡明白,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他只能默默地祈禱,希望事情能夠儘快過去,讓他能夠早日回到大清,回到那個屬於他的世界。

  雖然都被判了治安處罰,需在縣衙里度過漫長的十四天,但小燕子與永琪他們的境遇卻是天壤之別。大炎的律法明文規定,治安處罰並非重罪,無需真正坐牢,僅是關押數日,期滿即釋。然而,小燕子這位格格,卻因一時衝動,與守城的官老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其行為之囂張,令人咋舌。因此,當判決下來的那一刻,那位被她不慎打傷的將領,怒氣沖沖地下令將她投入大牢之中,以示嚴懲。

  更令人心驚的是,李清歌得知此事後,竟也特意關照了一番,命人直接將小燕子丟進了關押重犯的牢房。那牢房陰暗潮濕,四周牆壁斑駁,透露出一種壓抑的氣息。小燕子一踏入這重囚牢,便如同跌入了無盡的深淵,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她哭天搶地,聲音在空蕩蕩的牢房裡迴蕩,「我可是還珠格格,大清皇帝的女兒啊!你們這些人,難道連點禮法都不懂嗎?王法何在?我要告你們……」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平時,小燕子總是口口聲聲說不在乎那些榮華富貴,討厭宮裡的規矩,嚮往民間的自由。然而,作為格格,她從小到大都享受著最好的待遇。乾隆皇帝對她疼愛有加,皇子們對她寵愛備至,宮裡的人哪個不對她畢恭畢敬?好東西總是先讓她挑,她從未感受過人間的疾苦。

  可如今,她身處大炎,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除了永琪、爾康他們幾個,其他人都對她冷眼相待。大炎的老百姓,受了現代教育,對那些曾經壓榨他們的貴族充滿了仇恨。現在她犯了法,被關進大牢,手腳都被沉重的鐐銬鎖著,一點自由都沒有。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讓她以前那股子驕傲勁兒全沒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放不下格格的架子,還想在獄卒們面前耍威風。她瞪大眼睛,怒視著那些嘲笑她的獄卒,試圖用威嚴來震懾他們。但獄卒們卻絲毫不買帳,他們冷笑連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還珠格格?多尊貴啊,多體面啊!」一個獄卒嘲諷道,「可這是大炎,不是你的大清。別說你是格格了,就算你是皇帝,到了這兒也得老老實實的。」

  另一個獄卒接話道:「對啊,你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在我們大炎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犯了法,不管你是誰,都得進這牢房。」

  「到現在還擺你的格格架子呢,真是可笑!」獄卒們一個接一個地嘲笑她,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兒。他們的聲音在牢房裡迴蕩,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小燕子的心上。

  小燕子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氣啊?她氣得渾身直哆嗦,臉色蒼白如紙。她咬緊牙關,試圖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然而,心中的怒火卻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無法遏制。

  「你們這些狗奴才,敢這麼羞辱我,就不怕報應嗎?」她破口大罵道,「就算這是大炎的地盤,為了兩國的和平,你們也不能這麼對我。要是女王知道了,你們一個個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然而,獄卒們卻絲毫不受影響。他們笑著回她:「你想嚇唬我們啊?女王陛下日理萬機,哪有空管你這點破事兒?她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得加重你的刑罰呢!」

  說完,獄卒們便轉身離去,留下小燕子一人在牢房裡獨自哭泣。她蜷縮在角落,淚水如泉水般湧出,打濕了衣襟。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田地,成為階下囚,任人羞辱。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不願意放棄希望。她心中默念著永琪、爾康他們的名字,期待著他們能夠想辦法救她出去。她相信,只要他們還在,就一定會有辦法讓她重獲自由。

  時間一天天過去,小燕子在牢房裡度過了漫長的十四天。這十四天裡,她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也見證了人性的冷漠與殘酷。然而,她也在這段經歷中學會了堅強與忍耐,明白了人生的不易與珍貴。

  當最後一天終於到來時,小燕子被釋放出了牢房。她站在陽光下,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雖然她失去了很多,但她也收穫了成長與蛻變。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她會勇敢地走下去,去迎接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又一個士兵嗤笑著開口,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仿佛在看一場好戲般說道:「瞧瞧這位所謂的皇家格格,行為舉止竟如此不堪,我還以為她多高貴端莊呢,沒想到這麼俗氣。看看她那身華麗的衣裳,現在卻沾滿了塵土,還真是諷刺啊。還好意思責怪我們苛刻?無恥的人各有各的樣,但這還珠格格,可真是獨一份的『特別』。等今天這班崗站完,回去我得好好跟兄弟們吹吹牛,說說我這輩子見過最滑稽的格格是什麼樣的。」

  他身旁的同伴也附和著笑起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皇家的秘密,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啊。老百姓都愛打聽這些,我要是賣給揚州的新報社,一年的酒錢都不愁了。嘿嘿,說不定還能賺個外快呢。」

  小燕子聽了這話,怒火瞬間湧上心頭,她瞪大眼睛,仿佛要將這些士兵的模樣刻入心底。她大聲吼道:「你們敢傳出去試試,等我皇阿瑪知道了,非砍了你們的腦袋不可!等永琪來救我,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裡迴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然而,士兵們卻絲毫不受影響,他們依舊嬉皮笑臉地回應著。「哎喲喲,我好怕啊!」其中一個士兵假裝害怕地拍了拍胸口,臉上卻掛著明顯的嘲笑,陰陽怪氣地說著,「我好怕你的皇阿瑪來砍我的腦袋哦,哈哈哈!」

  另一個士兵也加入了嘲諷的行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狠厲。「你身為格格,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進了這牢門,還想輕易出去?這可是重刑犯的監獄,外面是鋼筋水泥的牆,周圍布滿了電網,就算永琪武功再高,闖進來也是死路一條。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在皇宮裡呼風喚雨的格格嗎?現在,你不過是我們手中的玩物而已。」

  小燕子聽著這些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屈辱和憤怒。她緊緊咬住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朝一日落到如此田地,被這些卑微的士兵如此羞辱。

  「我們大炎的監獄裡,關著的清廷貴族多了去了。」一個士兵得意洋洋地說道,「就連大清太后的侄兒都在這兒蹲了十年呢。他剛進來的時候也囂張得很,後來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現在乖得跟貓似的。你要是不識相,我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別以為你還是什麼格格,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是!」

  小燕子絕望地大喊:「不!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自恃格格的身份,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榮耀加身。在皇宮裡,她備受寵愛,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可沒想到到了大炎,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看著士兵們那嘲諷和鄙夷的眼神,感到無比的委屈和憤怒。

  「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殘忍、惡毒、無情!法律呢?我可是皇上的女兒,你們怎麼忍心這樣踐踏我的尊嚴?」她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絕望和不甘。

  然而,士兵們卻只是嘲笑她的天真和無知。「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們笑得前仰後合,「聽聽這詞兒,排比得跟唱戲似的,我還以為是在看戲台上的丑角表演呢!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格格嗎?現在,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小燕子心裡還沉浸在自己格格的尊貴身份中,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像紫薇那樣受到尊重,甚至說話都學著瓊瑤劇里的排比句式。她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忘了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里,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庇護和依靠。

  士兵們的嘲諷和羞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刺進了她的心窩。她感到一陣陣地心痛,仿佛要窒息一般。她緊緊地握住雙手,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里,試圖用疼痛來抑制住內心的憤怒和屈辱。

  然而,這些監卒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兒。雖然李清歌規定了男女分監的制度,但在這重刑犯的監獄裡,男女混雜是常有的事。這些士兵都是兇悍之徒,哪裡懂得什麼憐香惜玉,更不會把小燕子這個格格放在眼裡。他們以前都是被人踐踏壓迫的底層人物,現在好不容易翻了身,自然要把以前的貴族踩在腳下,讓他們也嘗嘗被歧視和羞辱的滋味。

  小燕子看著這些士兵,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恨意。她發誓,如果有一天她能重獲自由,她一定要讓這些羞辱過她的人付出代價!然而,現在她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等待著永琪的到來,希望他能救她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燕子在牢房裡度過了漫長而難熬的夜晚。她蜷縮在角落裡,緊緊地抱住自己,試圖用體溫來驅散內心的寒冷和恐懼。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不能就這樣被擊垮。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中,永琪的身影出現在了牢房門口。他看著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小燕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心疼。他快步走到小燕子身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仿佛要將她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分擔過來。

  「小燕子,別怕,我來了。」永琪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是一股暖流湧進了小燕子的心田。她抬頭看著永琪,淚水再次湧上了眼眶。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永琪都會陪在她身邊,保護她、守護她。

  在永琪的幫助下,小燕子終於離開了那個充滿屈辱和痛苦的牢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仿佛要將所有的陰霾都驅散開來。她知道,這段經歷將成為她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也將成為她成長道路上最寶貴的財富。在那陰暗潮濕、四壁迴蕩著沉悶迴響的牢房之中,李清歌——昔日紫禁城中的還珠格格,此刻卻如同一隻折翼的燕子,被無情地囚禁於此。她的眼中,曾閃爍著對自由無盡的渴望與對皇權微妙的挑釁,如今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絕望與無助。

  「哎呀!說什麼尊嚴不尊嚴的,都成了階下囚了,還敢這麼囂張放肆嗎?」一個聲音粗獷的獄卒,臉上帶著幾分猙獰的笑意,眼神中滿是對李清歌的輕蔑。他的身形高大,肌肉虬結,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將李清歌所有的希望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罵我們是殘忍、無情、惡毒的傢伙,好啊!那我們就讓你親自嘗嘗這滋味。」另一個獄卒接過話茬,他的聲音尖銳如刀,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刻意要割裂李清歌心中的最後一絲驕傲。他的面容瘦削,眼眶深陷,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一隻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餓狼。

  李清歌被牢牢地束縛在冰冷的石壁上,她的雙手雙腳被粗大的鐵鏈緊緊鎖住,鐵鏈上斑駁的鏽跡仿佛是她心中無法抹去的屈辱痕跡。她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肩上,幾縷髮絲黏在臉頰上,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卻模糊不了她心中的憤恨與不甘。

  「這重刑犯的牢房,除了女王陛下的命令,誰也別想進來。就算你在這裡沒了,我們也可以說你是怕罪自殺,死無對證。」那個身形魁梧的獄卒再次開口,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與不容置疑的權威。他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可怖,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專門來收割李清歌的靈魂。

  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治。」這話用在現在的李清歌身上,真是太貼切了。想當年在紫禁城裡,皇后雖然權勢滔天,能收拾那些不聽話的妃子格格,但也得顧及皇家的臉面和乾隆皇帝的感受,不敢明目張胆地對付她。那時的李清歌,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在皇權的縫隙中自由穿梭,敢於挑戰皇后的權威,敢於追求自己的幸福。

  然而,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如今,她落在了這些不畏皇權的獄卒手裡,還珠格格的光環瞬間黯淡無光,她徹底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但她知道,她不能就這樣屈服,她不能讓自己的尊嚴被這些人踐踏。

  一聽到「畏罪自殺」這四個字,李清歌的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這些人說到做到,絕不會手下留情。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緊緊地咬住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與無助,但很快又被堅定的決心所取代。

  「哼,這無知的女子,現在才知道害怕嗎?」一個獄卒冷笑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與得意。

  「還敢在我們面前逞強,真是不自量力。」另一個獄卒接著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鄙視。

  「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有你的苦頭吃!」第三個獄卒威脅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仿佛要將李清歌生吞活剝一般。

  幾個獄卒輪番上陣,罵得李清歌狗血淋頭,直到口乾舌燥才罷休。他們的言辭如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李清歌的心上,讓她痛不欲生。然而,她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無法反抗,也無法逃脫。

  當獄卒們轉身離開牢房時,他們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可怕。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談笑風生,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我幹這行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能折騰的。」一個獄卒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與自豪。

  「就是,自以為是格格就了不起,其實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私生女,還擺什麼架子。」另一個獄卒接話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一進牢房就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嗓子都喊啞了。」第三個獄卒冷笑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要不是女王陛下仁慈,一登基就改了規矩,不讓我們私自動刑,不准屈打成招,我真想給她來點辣椒水嘗嘗。」一個獄卒憤憤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遺憾與不滿。

  「別說了,這些不吉利的話聽著心煩。」另一個獄卒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耐煩與厭惡。

  「哈哈,來,喝酒,喝酒……」幾個獄卒再次舉杯暢飲,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李清歌手腳被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她的耳邊迴響著獄卒們的侮辱和嘲笑,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與羞辱。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繭中的蝴蝶,無法掙脫這束縛與困境。

  她回想起自己曾是皇家的金枝玉葉,曾享受過無盡的榮華富貴與寵愛。那時的她,如同一隻自由飛翔的燕子,在紫禁城的天空中翱翔。然而,如今她卻落到了這種地步,成為了階下囚,任人欺凌。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那個大炎女王的怨恨與不解。那個女王,她違背人倫道德,不顧綱常禮教,嗜殺成性,竟然還能建國稱帝,統治天下。李清歌不明白,這個國家為什麼偏偏要為難自己?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她們?

  她感覺自己就像戲文里那些被狠毒兇惡之人欺凌的可憐女子,心痛得仿佛要滴血。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這些人跪在我的腳下,向我求饒!」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獄卒大聲喊道:「快來吃飯了!」這一聲呼喊,打破了牢房中的寂靜與沉悶。

  一聽到「吃飯」兩個字,李清歌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自從離開揚州的船,她一路上顛沛流離,連一粒米都沒吃過。此刻的她,早已飢腸轆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不禁回想起昨天在縣城小吃攤上的美味佳肴:那熱氣騰騰的包子、香氣撲鼻的油條、還有那碗熱騰騰的豆腐腦……那些曾經觸手可及的食物,如今卻成了她遙不可及的奢望。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與無奈,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選擇。她只能默默地等待著獄卒將飯菜送來,然後默默地吃下去,以保持自己的體力與生命。

  然而,當獄卒將飯菜放在她面前時,她卻愣住了。那所謂的飯菜,不過是一碗稀得可以照見人影的米粥和幾個硬邦邦的饅頭而已。這與她曾經享用過的美味佳肴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但她知道,她不能抱怨,也不能拒絕。她只能默默地拿起饅頭,一口一口地啃著,仿佛是在咀嚼著自己的命運與人生。

  在那陰暗潮濕、仿佛與世隔絕的牢房之中,小燕子——李清歌,這位曾經紫禁城中的靈動格格,此刻卻如同一隻被困的燕子,失去了往日的自由與光彩。她的面容雖依舊清秀,但眉宇間卻多了幾分憔悴與不屈,那雙曾閃爍著好奇與活力的眼眸,如今卻滿是對現狀的無奈與憤懣。

  「小燕子啊,她可是個無肉不歡的主兒,每頓飯都少不了肉味。」這句話在此時此地聽起來,竟成了一種奢侈的懷念。想當初,在皇宮裡,她的一日三餐皆是精心烹製的佳肴,色香味俱全,而如今,卻只能面對這暗無天日的牢房和難以入口的食物。

  「哼!都到這暗無天日的地兒了,還想著吃肉,真是臉皮厚!」獄卒的聲音粗獷而冷酷,他啐了一口唾沫,提著一隻滿是污漬的木桶緩緩走來。那木桶里裝著的是一種黑乎乎的稠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仿佛是從某個陰暗角落裡撈出來的陳年污垢。

  小燕子看著那獄卒用髒兮兮的勺子舀起一勺稠液,倒進一個破舊的瓷碗裡,然後隨手一扔,那碗便穩穩地落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厭惡與恐懼,但更多的是對現狀的無力感。

  「哎呀!這是啥玩意兒?黑得像墨水似的,還臭氣熏天,怎麼吃啊!」小燕子緊皺著眉頭,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顯然是被這碗裡的東西噁心到了極點。她試圖用雙手捧起那碗,但手指剛觸碰到碗邊,便又立刻縮了回來,仿佛那碗是炙熱的火炭,讓人無法忍受。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真是矯情!」獄卒翻了個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顯然對小燕子的反應習以為常,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樂趣,可以讓他在這枯燥無味的牢房生活中找到一絲快感。

  小燕子被獄卒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仿佛有一團怒火在胸中燃燒。她瞪大眼睛,怒視著那個獄卒,但最終還是無力地低下了頭。她知道,在這個地方,她無法反抗,也無法改變現狀。

  「你說什麼!這可是在大炎的地盤,不是你們大清,想擺架子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獄卒見小燕子不識相,也火了。他一步步逼近小燕子,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他仿佛是一隻飢餓的野狼,隨時準備撲向這隻無助的小燕子。

  「不吃拉倒,餓死算了!」說著,獄卒一把搶過小燕子手中的碗,毫不留情地衝著她的臉就潑了過去。那黑乎乎的稠液瞬間濺滿了小燕子的臉龐和衣衫,她只覺得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噁心得幾乎要嘔吐出來。

  小燕子被髒水潑了一身,她委屈得眼淚直打轉,哭得梨花帶雨。她的哭聲在牢房裡迴蕩著,顯得格外淒涼與無助。她想念著永琪、皇阿瑪他們,想念著曾經那個溫暖而美好的家。

  「永琪、皇阿瑪,你們在哪兒啊?快來救救我啊!」小燕子嗚咽著喊道,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與期盼。但她知道,這個地方與世隔絕,她的呼喊根本無法傳達到他們的耳中。

  得罪了獄卒,再加上李清歌的特別關照,小燕子在牢里的日子是苦不堪言。她每天都被迫吃著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忍受著獄卒們的嘲笑與欺凌。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但她也明白,自己現在無能為力,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而和她一起被抓的爾康、永琪他們呢?雖然也失去了自由,但至少沒受什麼酷刑。他們被關在另一間牢房裡,雖然條件同樣艱苦,但至少可以相互依靠、相互鼓勵。

  永琪的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無法忍受小燕子獨自承受這樣的苦難。他掙扎著想要衝出去找小燕子,但被爾泰和爾康緊緊地拉住了。

  「你冷靜點!這裡是縣衙,外面有捕快拿著槍守著,你衝出去就是找死!」爾泰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與擔憂。他緊緊地抓住永琪的衣袖,生怕他一衝動就做出什麼傻事來。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爾康也勸道,「揚州是個講究文明的地方,我們雖然闖了禍,但也只是判了十四天監禁。小燕子和我們一樣有罪,但她被單獨關起來是因為性別不同,怕男女混住壞了名聲。她畢竟還是大炎的女王親自下令關押的,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但永琪哪裡聽得進去,他的心像被火燒一樣焦躁不安。他一拳打在新砌的牆上,怒吼道:「怎麼會這樣?南方一向重視禮儀,怎麼會對我們如此無禮?就是因為不讓我們進城,才惹出這麼多事來,小燕子遭罪,全都是因為這個!」

  其實永琪這話多少有點遷怒於守城軍官的意思。但他並不知道的是,當年清兵入關時給揚州的老百姓帶來了多少苦難和傷痛。現在他們沒找上門來報仇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又怎麼敢奢望他們會善待仇家的後代呢?

  永琪雖然心急如焚,但也無能為力。他只能默默地坐在牢房的角落裡,祈禱著小燕子能夠平安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相比之下,乾隆的待遇算是這些人裡面最好的了。他雖然也被拘留了,但卻被安排在了客棧里。這家客棧是揚州城內新近重建的豪華之所,房間寬敞明亮、設施齊全,與牢房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乾隆住在這裡,雖然失去了自由,但至少生活起居還有人照顧。他每天都可以吃到可口的飯菜,還可以偶爾在客棧的小院裡散步透氣。這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一絲安慰和寬慰。

  揚州在李清歌的治理下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城市建設日新月異、經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乾隆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想當年大清入關時這裡還是一片戰亂之地,如今卻已變得如此繁華昌盛。他不禁對這位大炎的女王產生了幾分敬佩之情。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繁榮背後都隱藏著李清歌無盡的野心和陰謀。她不僅想要統治整個大炎,更想要將大清徹底吞併。而小燕子和他們這些人,只是她實現這一目的的一枚棋子而已。

  乾隆雖然暫時失去了自由,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和希望。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重獲自由,回到那個屬於他的紫禁城中去。而到那時,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膽敢囚禁他的大炎女王,讓她知道大清皇室的威嚴和力量是不容侵犯的!

  揚州,這座古城在夜幕的掩映下更顯其獨特的韻味,比起那些隱匿於城市角落、毫不起眼的小客棧,這裡的酒樓無疑是另一番天地,金碧輝煌,高雅得仿佛能照亮人心中的陰霾,讓人眼前一亮,心中一振。

  酒樓內部,地面鋪設的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金黃色大理石,每一塊都光滑如鏡,走在上面,仿佛連腳底都沾上了幾分貴氣,閃爍著微光。茶几則採用了先進的鋼化玻璃技術,一整塊鍛造成型,透明得如同水晶,映照出四周的一切,增添了幾分夢幻般的色彩。

  床上的被褥、客廳的沙發,無一不是選用頂級的毛絨填充,觸感柔軟,坐上去、躺下去,都仿佛陷入了溫柔的懷抱,讓人沉醉其中,不願醒來。但最讓乾隆皇帝感到驚訝的,還是酒樓里竟然裝備了空調。要知道,在去年,大炎王朝雖然已經開始大量生產空調,但由於人口眾多,特別是南方地區炎熱難耐,需求量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