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給這靜謐的夜晚添了幾分神秘。庭院深處，一間燈火昏黃的屋內，氣氛卻緊張得幾乎凝固。

  「說完這話，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讚嘆道：『施主你的感知真是敏銳，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真是讓人佩服啊……』」這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迴蕩在屋內。

  話音剛落，緊接著便是「嚓嚓」兩聲響動，如同冬日裡枯枝斷裂，清脆而突兀。房門在那一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瞬間被一股強大的真氣衝破，碎片四濺，塵土飛揚。八位穿著鮮紅袍子的喇嘛，如同幽靈般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們的步伐雖緩，卻每一步都踏在了空氣的節點上，顯得格外沉重。

  李清歌，一襲素衣，長發如瀑，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英氣。她站在屋內中央，眼神銳利如鷹，仔細打量著這些喇嘛的服飾，那鮮紅的袍子上繡著繁複的圖騰，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她能感受到他們內斂的氣息中隱藏著不凡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說道：「各位大師悄無聲息地穿過重重守衛，內功必定深厚。今晚來到這裡，有何指教啊？」

  為首的那位喇嘛，長眉低垂，面容蒼老，雙眼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聲音低沉而有力：「老衲是奉了文殊大皇帝的命令，特地來請施主到皇城去一趟！」文殊大皇帝，這幾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李清歌聞言，冷笑一聲，那聲音如寒冰破碎，冷冽異常：「文殊大皇帝、普賢小皇帝，我姑奶奶可不信這些。想要活命的話，就趕緊滾出去！」她的眼神中滿是嘲諷，仿佛在看一群跳樑小丑。

  長眉老喇嘛並不動怒，只是淡淡地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你戾氣太重，殺戮必定不少。老衲勸你還是跟我們去見文殊大皇帝，研究佛法，尋求解脫。否則，死後必定墜入阿鼻地獄，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他的聲音平和，卻字字如針，直刺人心。

  李清歌聞言，怒火中燒，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呸！你這個禿驢，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她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掌劈向老喇嘛，掌風凌厲，帶著摧枯拉朽之勢。

  老喇嘛見她掌力深沉，心中也是一驚，急忙掐斷手中的佛珠。那佛珠乃是他多年修行的法器，此刻如同被激活，真氣激盪，化作一道流光，彈射向李清歌，意圖阻擋她的攻勢。

  「不知死活！」李清歌手腕一翻，輕易地將佛珠吸到手中，那佛珠在她掌心之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瞬間被捏得粉碎。她輕喝一聲，反手一掌，擊向旁邊的喇嘛，那喇嘛急忙運功抵擋，卻還是難以招架，只聽得「啪」的一聲，喇嘛的臉上挨了一掌，牙齒和鮮血一起飛濺出來，場面觸目驚心。

  李清歌兩招之下，長眉老喇嘛已經知道她是個百年難遇的高手，心中大驚，急忙喊道：「小心！」然而，話音未落，就已經聽到「啪啪」的連響聲，如同鞭炮炸響，其他喇嘛也都挨了掌，嘴角破裂，牙齒掉落，場面一片混亂。

  長眉老喇嘛見李清歌的身影閃爍不定，急忙揮動袈裟，想要纏住她。那袈裟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卻被李清歌一掌拍出，真氣激盪，袈裟「嗤嗤」幾聲就爆裂開來，化成了漫天的衣屑，飄散在空中，如同冬日裡的雪花。

  接著，李清歌飛起一腳，踹中了老喇嘛的胸口，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口中噴出了鮮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一眨眼的功夫，八個喇嘛就都掛了彩，屋內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和真氣的餘波。李清歌冷笑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就憑你們這點道行，還想降妖伏魔？真是不自量力！」

  長眉老喇嘛乃是皇帝親封的大法師，佛法和武功都十分了得，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他怒喝一聲：「師弟們，布陣！」話音剛落，八個喇嘛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起跳了起來，按照特定的方位站定。

  長眉老喇嘛站在前面，兩個喇嘛站在後面，剩下的五個喇嘛則隨之排開，形成了一個奇異的陣型。他們八人掌心貼背，內息相連，內力瞬間灌輸到長眉老喇嘛的體內，他的臉色漲得通紅，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長眉老喇嘛雙手翻飛，掌力雄渾無比，壓向李清歌。那掌力如同山洪暴發，勢不可擋，李清歌見這掌力如此悍惡，避無可避，只好雙掌相抵，硬碰硬。

  雙掌一對，李清歌感覺到內力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她雖然融合了江玉燕的絕世修為，但也險些招架不住。她心中暗驚，這八個喇嘛果然厲害，都是一流高手無疑。然而，跟她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她只要稍微賣弄一下，他們就難以招架。怎麼此刻能發出這麼強的內力呢？

  她哪裡知道，這些喇嘛修煉的是密宗連體功法，八人內息相連，相互促進，內力倍增。此刻他們布陣相連，雙掌相抵，真氣互通，等於六十四個一流高手同時出手，威力驚人。

  幸好李清歌內力深厚無比，否則早就震得粉身碎骨了。她咬緊牙關，雙掌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腕，不讓那洶湧的內力有絲毫的泄露。

  長眉老喇嘛等人見李清歌的掌力越來越猛，內力源源不斷，心中暗自歡喜。他們雖然修煉的是上乘武功，但平時都忙著念經參禪，內力雖然強，拳腳功夫卻平平。現在以掌力互拼，正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八人聯手，內力相當於六十四個人，縱然李清歌從小練功，也難以抵擋。這樣比拼下去，必定能讓李清歌元氣耗盡，虛脫而死。於是他們連連催發內勁，想要一舉擊敗她。

  然而，李清歌卻漸漸察覺到了八人的意圖，她心中冷笑，比拼內力？誰怕誰啊？她繼承了江玉燕的巔峰修為，體內還有邀月、憐星、燕南天三大高手數百年的功力，內力之強，震古爍今。想要跟她比拼內力，簡直是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李清歌心念一動，體內的真氣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喚醒，如同江河決堤一樣狂涌而出，與八人強強碰撞。那真氣如同狂龍出海，勢不可擋，瞬間將八人的內力壓製得喘不過氣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八人的內力漸漸衰弱下來，而李清歌卻像狂濤一樣湧來，她的掌力越來越猛，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八人又驚又急，只能不斷地催動真氣抵擋，然而卻如同螳臂當車，根本無法阻擋李清歌的攻勢。

  斗到現在這個地步，八人都知道遇到了強敵。如果今晚稍有疏忽，恐怕都會斃命在這個妖女的手下。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然而卻又不甘心就這樣失敗。

  李清歌感受到他們的內息越來越衰弱，冷笑連連：「幾位大師不是得道高僧嗎？怎麼如此不濟？快拿出你們的降妖伏魔手段來，滅了我這個反賊妖孽啊！」她的聲音如同寒冰刺骨，讓八人不寒而慄。

  長眉老喇嘛哼了一聲，強撐起最後一絲力氣說道：「休要猖狂！佛祖在上，必不容你這妖孽亂世！」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

  「哦，是嗎？那就走著瞧吧！」李清歌不屑地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她繼續催動真氣，與八人進行最後的較量。

  就在這時，長眉老喇嘛突然感到掌心一陣刺痛，體內的真氣仿佛失去了控制，如同泄氣的球一樣，源源不斷地流出，湧入對方的體內。他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其他喇嘛也感受到了這股異常，他們紛紛驚呼出聲，卻無濟於事。他們的內力如同決堤的洪水，無法阻擋地流向李清歌，他們的身體逐漸癱軟下來，失去了戰鬥力。

  最終，八位喇嘛都倒在了地上，氣喘吁吁，面如死灰。他們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難逃一劫了。而李清歌則站在那裡，如同一尊戰神一般，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和傲然。

  長眉老喇嘛的臉色在那一剎那變得如同秋日裡枯黃的樹葉，驚恐萬分地驚呼道：「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吸功大法？你竟然練成了這門邪術？」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清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明媚而動人。她輕聲細語地說道：「這種邪功可不是我所為，你可別冤枉好人。」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能夠安撫人心中的慌亂。

  然而，長眉老喇嘛卻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他怒目圓睜，厲聲道：「還狡辯！這種能吸人內力的功夫，除了吸功大法，還有什麼能比得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敗在這樣的邪術之下。

  李清歌冷哼一聲，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嘴角卻仍然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她說道：「你說是，那就是吧！」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自信，仿佛並不在意別人的誤解和指責。

  實際上，她所修煉的並非吸功大法，而是移花宮失傳已久的絕世武學——移花接木。這門武學能夠吸盡世間所有內力，其威猛霸道之處，甚至超過了吸功大法。吸功大法還需要接觸對方才能吸取內力，而移花接木卻能隔空吸功，無須觸及，就能凌空將對方的內力吸走。這樣的武學，足以讓李清歌在江湖中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儘管移花接木威力無窮，卻也有其克星。一是藏於六壬神骰中的空木葬花，它與移花接木同源，能夠相互克制；二是像毒王聖水那樣，連內力都無法逼出的絕世毒藥。這兩種克星，讓李清歌在修煉移花接木的同時，也時刻保持著警惕。

  不過，世間並無六壬神骰，李清歌自然不用擔心有人練成空木葬花來克制她。但她還是十分謹慎，生怕有人不惜性命，喝下劇毒來與她同歸於盡。江玉燕的前車之鑑，讓她深刻體會到了江湖中的險惡和殘酷。

  起初，李清歌並不確定對方的內力是否無毒，因此不敢輕易吸取。她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與對方比拼內力。一輪比拼下來，她確認這八位老喇嘛的內力並無毒性，這才放心大膽地吸取。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是在跳舞一般，但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八位喇嘛奮力抵抗，呼喊聲連連。然而，他們的內力總和本就不及李清歌，又經過一番拼鬥，更是嚴重受損。他們想要掙脫這股吸力，卻發現雙手如同被灌了膠一樣，死死地黏在一起，無論如何催動內力，都無法掙脫。反而，他們掙扎得越厲害，就陷得越深，內力流失得也越快。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而驚恐，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們招手。

  頃刻間，八位喇嘛苦練一生的內力全都被李清歌吸走。他們的身體軟軟地倒下，像一堆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仿佛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李清歌得到了一身強勁無比的佛門內力，她的精神更加旺盛，仿佛整個人都煥發出了新的生機。她緩步走到八位喇嘛面前，只見他們失去內力後，竟然直接虛脫而亡，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她的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憐憫，因為她知道，這些人都是清廷的走狗，是殺害她父母和親人的兇手。

  「來人——」李清歌呼喚道，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屬下在！」兩名白馬軍應聲而至，他們的身影矯健而忠誠，仿佛隨時準備為李清歌赴湯蹈火。

  李清歌聲音冰冷地說道：「斬下這些賊禿的首級，用硝制處理，以免腐壞。然後送往京城！」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冷酷。

  「是！」兩名白馬軍領命而去，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是在執行一項神聖的使命。

  李清歌雙眸冰冷，嘴角卻掛著一絲冷笑。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清廷的仇恨和憤怒，她知道，這場戰爭只是剛剛開始。她要用這些喇嘛的首級來告訴乾隆，她李清歌，絕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乾隆打開箱子，看到裡面堆迭著八顆人頭，雙目流血，恐怖至極。他頓時血壓上涌，暈厥了過去。他的心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他無法相信，自己派去的八大金剛，竟然會被那個青面女如此輕易地殺死。

  「皇上！」「太醫，快傳太醫啊！」養心殿裡頓時亂作一團，宮女太監們驚慌失措地呼喊著。太醫趕來後，經過數日的針灸和上藥治療，乾隆才終於醒了過來。

  他無語望天，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無奈。他實在難以明白，為何會落到如此地步。這不過是一群農民叛軍而已，為何正面難以抵擋，暗殺也被破解？這個青面女究竟是何方煞星女鬼，為何專門與他為難？他可是皇帝，天下之主！青面女既然有如此能力，為何不投效朝廷，反而謀反造反？大清富有四海，金銀財寶、榮華富貴應有盡有。她若想享受口福，直言即可，為何要如此做？

  這八位喇嘛號稱「八大金剛」，都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他們八人聯手，堪稱天下無敵，竟然還是被青面女所殺。乾隆深知，這個女人的武力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八大金剛能潛入揚州刺殺她，她也能闖進養心殿取走……呸，取走他的龍命。想到這裡，乾隆不禁感到不寒而慄。

  見識了李清歌的手段之厲害後，乾隆真的感到了恐懼。他想起民間野史中記載的呂四娘闖宮刺殺其父雍正的事情，雖然那只是傳說，但以青面女的武功來看，她完全有能力將野史變為正史。他如今還未滿五十歲，皇帝還沒當過癮呢，豈能就這樣喪命？

  乾隆的恐懼導致清軍士氣更加頹廢。他們原本就士氣低落，再加上對李清歌的恐懼和敬畏，更是無心戀戰。而李清歌則趁機率領農民起義軍以江浙為據點全面輻射掃蕩南方。她深知，打仗時糧食至關重要，因此她毫不客氣地直接搶糧充公不義之財，並分發給受災的軍民們。這樣的舉措贏得了軍民們的支持和擁護，他們團結一心，所到之處勢如破竹，清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十月時，贛閩兩省被起義軍占領，同時推進至兩湖地區。次年年初，兩湖地區也成功被拿下，歸附者眾多。李清歌的威名和影響力迅速擴大，她成為了南方百姓心中的英雄和神女。

  到了乾隆二十三年四月，大軍兵分兩路，一路抵禦清軍，一路挺進嶺南地區。九月時，鎮守嶺南的清軍節節敗退，或被降服或被消滅。除了川蜀、滇藏等地外，南方基本都已經落入了李清歌這位青面女的手中。她的速度和戰鬥力讓乾隆感到震驚和恐懼，他無法相信，一個女子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威力和影響力。

  各地淪陷的消息像連珠炮彈一樣炸得乾隆應接不暇。他先是憤怒，然後是震驚、不相信，最後整個人都變得麻木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無法相信自己的江山竟然會被一個女子如此輕易地奪走。

  而李清歌完成這一切只用了短短的一年半載時間。相比之下，闖王李自成從舉兵到滅明用了整整十七年時間呢！李清歌的速度簡直快得驚人！她能夠如此迅速地占領最富饒的東南沿海地區，是有多重原因迭加的結果。

  首先，她的武力強大遠勝過霸王項羽。每次領兵作戰她都身先士卒以絕對武力震撼全場。她一出手就像砍瓜切菜一樣殺死大群清兵，讓清軍聞風喪膽。她的武力和戰鬥力成為了起義軍最堅實的後盾和保障。

  其次，各地都瘋傳她是神女轉世。凡人怎麼能和神仙斗呢？敵軍也迷信這些傳說，見到李清歌如此神勇，都害怕遭到天譴，所以氣勢先就弱了三分。行軍打仗士氣很重要啊！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嘛！李清歌先聲奪人強力震懾自然就屢戰屢勝了。

  另外，白馬軍的作戰能力也非常強大。他們以一敵百與李清歌配合默契就像死亡軍團一樣橫推一路殺得清兵魂飛魄散、心驚膽戰。他們的忠誠和勇敢成為了李清歌最得力的助手和戰友。

  最後，百姓們也受夠了清王朝統治者的盤剝和壓榨。這次洪災餓死了無數人，百姓們眼見活不下去了，自然就盼著推翻一切重新來過。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啊！得民心者得天下嘛！李清歌領軍以來一直與士兵們同甘共苦，所以深得民心啊！她的起義軍得到了百姓們的支持和擁護，他們團結一心共同對抗清廷的統治和壓迫。

  每占領一塊地方，李清歌都嚴格地命令著手下，不許騷擾百姓，誰要是違反了，就按軍法處置，絕不手下留情。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感到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是一個春日的午後，陽光溫暖而明媚，照耀著剛剛被起義軍占領的城池。街道兩旁，百姓們戰戰兢兢地躲在門後，透過窗欞的縫隙，偷偷打量著這支紀律嚴明的軍隊。李清歌身著一身銀甲，英姿颯爽，騎在高頭大馬上，她的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四周，確保每一個士兵都遵守著她的命令。

  剛開始的時候，總有幾個人不信邪，以為在這亂世之中，可以趁機為非作歹。一次，進城後，一個士兵想對一個漂亮姑娘動手動腳。那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躲閃。就在這時，李清歌出現了。她親眼看見了這一幕，怒火瞬間湧上心頭。她猛地一躍，從馬背上跳下，幾步就竄到了那個士兵面前。

  「你在幹什麼？」她的聲音冷冽如冰，嚇得那個士兵渾身一顫。

  李清歌一把奪過那士兵手中的淫穢工具，然後毫不猶豫地一刀砍了他的頭，掛在城頭示眾。她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城頭上的風，似乎也在這一刻停滯了。

  這麼一來，嚴厲的懲罰讓其他人再也不敢有歪心思了。他們開始真正相信，這位女將軍，不僅有著過人的武藝，更有著鐵一般的紀律和決心。

  李清歌能得到各地地主、紳士的大力支持，並非偶然。這背後，有著深刻的歷史原因和複雜的民族矛盾。自從清朝入主中原後，滿人自視高人一等，把漢人看得如同草芥。在那些滿人眼裡，這萬里江山都是他們大清的，他們在這裡就像大爺一樣，處處都比別人高一等。走在街上，漢人見了他們都得躬身奉承，仿佛他們是天生的貴族。

  特別是那些八旗子弟，更是享盡了特權，好像他們就是人上人似的。他們整日遊手好閒，卻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反觀漢人，卻處處受歧視，漢臣在朝廷里也受滿臣的排擠，很難升官。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漢人心中的不滿日益累積。

  乾隆一朝，更是清朝甚至整個封建時代里，貪官最多、腐敗透頂的時期。和珅一人貪的銀子，就足以抵上清政府十五年的收入。那時候的大小官員都貪，胃口還越來越大。地主、紳士們為了巴結他們，不得不花比康熙、雍正兩朝多好幾倍的錢來求平安。時間一長，他們心裡自然就不滿了，但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大規模的農民起義爆發了，就像當年闖王李自成滅明朝一樣。地主、紳士們看著這熟悉的套路，心裡就有了主意。他們想，如果能借著起義軍的力量，除掉那些貪官污吏，就能省下一大筆錢，甚至還能謀個從龍之功。雖然他們對滿官的壓榨和歧視不滿，但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支持李清歌。他們怕萬一清軍反攻，起義軍被打敗了，他們會跟著遭殃。

  於是，他們就明里修棧道，暗裡度陳倉，暗地裡資助那些屢試不第的文人，讓他們當起義軍的幕僚軍師。這些文人雖然落魄，但都有著不凡的才智和抱負。他們渴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這個腐敗的世界。如果起義成功了，這些文人就是開國元勛，掌權後肯定會加倍報答他們；如果起義失敗了，他們也可以把這些文人推出來當替罪羊，自己則全身而退。

  李清歌深知這些地主、紳士的圓滑世故，但她也明白，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她需要他們的支持，需要他們的力量，來共同對抗那個腐敗的朝廷。於是，她裝作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只是默默地接受著他們的資助和幫助。

  在她的帶領下，起義軍勢如破竹，一路南下，迅速占領了南方各地。每到一處，她都嚴格約束士兵，不許騷擾百姓。她的軍隊，成為了百姓心中的守護神。

  乾隆二十三年底，李清歌把戰爭藝術發揮到了極致。她一路勢如破竹，順利奪取了川蜀、滇藏等地。至此，南方一統。農民起義軍以秦嶺淮河為界，和清王朝各占了一半的江山。

  當川蜀、滇藏淪陷的消息傳到京城時，乾隆正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他一聽這消息，驚怒交加，氣得一口老血都噴了出來。「不足兩年，竟然就占領了整個南方？」他雙眼瞪得跟核桃似的，怒吼如雷，「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群逆賊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殿裡的文武大臣一聽這奏報也都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覷，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大清八旗子弟兵向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當年強盛如大明都擋不住他們，怎麼可能鬥不過那群烏合之眾呢？然而這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逆賊！逆賊！這群該死的逆賊朕要滅了你們！」乾隆氣得連連咆哮，一口氣緩不過來，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好了！皇上暈倒了！」「太醫！太醫在哪裡？快叫太醫啊！」原本肅穆凝重的朝堂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文武大臣、太監宮人們都慌了神兒，全都亂成一團。他們有的忙著去叫太醫，有的忙著去扶乾隆，有的則嚇得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隨著乾隆怒火攻心暈倒，整個京城都亂套了。人人都自危不安，生怕起義軍攻進來，把他們這些既得利益者都殺了。聽說皇帝暈厥了，皇后那拉氏和太后鈕祜祿氏都嚇得魂飛魄散。在這個時代，女性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丈夫和兒子就是她們後半生的依靠。如果皇帝真有個什麼意外，她們真不敢想像日後的生活會怎樣。

  婆媳二人急急忙忙地趕往養心殿，幾乎同時到達。太醫和宮人們聽見太后駕到，連忙到養心殿外跪迎。太后扶著皇后的手，急切地問太醫：「皇帝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太醫連忙回答：「皇上只是一時怒火攻心導致暈厥，待臣開幾服藥讓皇上服下，醒來就沒事了。」

  太后和皇后聽了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祖宗保佑啊！」太后雙手合十，緊握著手中的翡翠佛珠串，激動得連連念佛。

  皇后環顧四周，突然問道：「令妃呢？皇上龍體欠安，怎麼不見她來侍候？本宮和太后都來了，她怎麼還沒到？」

  令妃住的永壽宮和皇帝的養心殿就隔了一條街，距離很近。皇后這話，其實是想給令妃上眼藥，在太后面前暗示她伺候皇帝不盡心。

  太后聽了這話，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她雖然不喜歡令妃，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找她的麻煩。於是，她沉聲道：「昨晚九公主發了高熱，令妃正在照顧她，所以沒能分身前來。」

  皇后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她沒想到，太后竟然會為令妃說話。於是，她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總管太監陳進忠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太后說得對，令妃娘娘確實在照顧九公主。奴才等下就去永壽宮傳太后的懿旨，讓她不必過來了。」

  太后點了點頭，然後扶著皇后的手，走進了養心殿東暖閣。乾隆正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皇后見他面色蒼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她握著乾隆的手，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仿佛希望能喚醒他。

  太后則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她知道，這場起義軍的風暴，已經席捲了整個南方。如果再不想辦法平息這場風暴，大清江山恐怕就要危險了。

  然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只能默默地祈禱著，希望祖宗保佑，希望乾隆能夠儘快醒來，帶領他們度過這場危機。

  皇后那拉氏，身著華貴的鳳袍，端坐在紫禁城深邃的宮殿之中，面容沉靜如水，眼中卻藏著無盡的波瀾。她與乾隆帝，這對多年的夫妻，共同走過了無數個日夜，心中的埋怨如同秋日落葉，雖無聲卻堆積成山。她深知，乾隆的心，始終被孝賢皇后的影子所占據，而她，不過是他眼中管理後宮的「管家婆」。然而，即便如此，她對乾隆的愛意，卻如同深埋地下的種子，即便不見陽光，也從未減少過一絲一毫。

  今兒個，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地板上，卻無法驅散室內的沉悶。皇后看到那拉氏，她的夫君乾隆帝，一副頹廢的模樣，心中怎能不傷心、不心疼？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用那雙充滿溫柔與堅韌的眼睛注視著他。

  太后，這位歷經滄桑的老人，也是心疼得不行。她輕輕地叫著：「弘曆，弘曆啊……」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慈愛與無奈。然而，乾隆卻仿佛沒有聽見，嘴裡只是反反覆覆地念叨著：「逆賊！逆賊，我發誓要殺了你，滅你滿門，讓你受凌遲之苦！」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皇后和太后都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們知道，後宮不能干涉朝政的祖制，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們牢牢地束縛在這深宮之中。她們只能待在宮裡，眼睜睜地看著大清丟了半壁江山，卻無能為力。心中只能默默地念佛，祈求乾隆能早點康復，重振大清雄風。

  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乾隆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皇后那拉氏。她的面容憔悴，眼中卻充滿了關切與擔憂。然而，乾隆一看到她的臉，心中卻煩得不行。他揮揮手，示意她回宮去處理事情，又將宮女太監都趕了出去。

  東暖閣里，只剩下太后和乾隆母子倆人。乾隆躺在床上，滿眼的悲憤與不甘。他緊緊地握著拳頭，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而出。「皇額娘，我心裡苦啊……」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哀嚎。

  太后看著他，心中也是慌亂不已。她手忙腳亂地安慰乾隆：「兒子啊，你別自責了，這都是因為逆賊太猖狂。娘相信，總有一天，你能把丟掉的都奪回來。」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試圖給乾隆帶來一絲安慰。

  然而，乾隆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緊皺著眉頭，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可是……」他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助。

  太后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柔聲細語地安慰他：「別可是了，娘相信你一定能行。逆賊雖然勢力大，但娘看他們啊，自己找死的時候快到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乾隆茫然地問：「自己找死？」他抬頭看向太后，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太后緊緊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對，自己找死！我問你，那個起義軍的首領是誰？」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要將每一個字都刻進乾隆的心裡。

  「青面女。」乾隆回答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輕蔑。

  「她是男是女？」太后追問道。

  「女的。」乾隆回答道，心中卻不禁有些疑惑，這個青面女，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能夠掀起如此大的風浪？

  太后長嘆一聲，仿佛要將所有的憂愁都傾瀉而出。「這就是關鍵了。因為她是女的，所以她自己找死。歷朝歷代，政權都是男人主導的。就算唐朝那個武氏妖后，最後也把皇位傳給了她兒子。這萬里江山，從來都是男人的。女人可以像花木蘭那樣領兵打仗，但絕對不能稱帝統治男人、主宰男人。天下人可容不下再出個女皇。」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歷史的感慨與對現實的無奈。

  乾隆喃喃地說：「是啊，男尊女卑，這是倫理綱常。男人天生就是掌權的。青面女就算有能耐，但她的手下肯定不服她登基。我們只要製造點矛盾，挑起男女對立，就能從內部瓦解他們。」他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太后點頭說：「沒錯。要是她是男的，那才是個心腹大患呢。可惜她是個女的，不服她的人多的是。」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青面女的不屑與對乾隆的鼓勵。

  她又接著說：「皇帝啊，你不覺得青面女跟某個人很像嗎？」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神秘與狡黠。

  「某個人？」乾隆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拍著腿叫道，「李自成！她也是農民聚眾造反，學的是闖賊李自成那一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青面女的蔑視與對李自成的痛恨。

  太后點點頭：「沒錯。闖賊滅了大明，結果得意忘形，被吳三桂給算了計。要不是這樣，順治爺哪能抓住機會，入主中原呢？」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歷史的回顧與對現實的感慨。

  「李自成再不濟，至少是個男的，能讓眾人服他。青面女是女的，女的當皇帝，天地不容啊。不服她的人多，她的困境就更大了。」太后繼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青面女的不屑與對乾隆的鼓勵。

  太后慈愛地看著乾隆，笑著說：「我兒英明神武，遠勝過順治爺。聖祖康熙爺在的時候，也誇你聰明。娘相信，順治爺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乾隆的讚美與期待。

  乾隆心神漸漸安定下來，笑著說：「是啊。李自成鬥不過順治爺，青面女也鬥不過我。將來她的下場，肯定比闖賊在九宮山兵敗還慘！」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決絕。

  然而，說到這裡，他突然又沮喪起來：「可是逆賊的軍隊占了南方，士氣正旺。恐怕不久就會越過界限攻打京城了。這……這可怎麼辦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無助。

  太后看著他，心中也是一陣慌亂。然而，她很快便鎮定下來，慈愛地看著乾隆說道：「你呀你，真是氣糊塗了。娘敢肯定，短時間內，叛軍肯定打不到這裡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