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快躲開!」
分不清是誰在喊叫、誰在驚呼,林冬羽眼前全是驚恐的眼神,以及何立競瘋瘋癲癲的詭異笑臉。
電光火石之間,女保鏢抱著林冬羽奮力往後一躍,兩人結結實實地摔在道路中間。
周遭的剎車聲不絕於耳,那是後面仍在正常行駛的車輛,被她們嚇一跳之後,猛踩剎車後發出的聲音。
摩托車從他們中間疾馳而過,把幾個人分成兩半。
林冬羽和女保鏢就在最危險的另一半,她們就在車道中間。幸好這條路的車流量不大、速度不快,都還來得及剎住。
靠著沃爾沃車頭站著的何立競、阿莉,則在另一半。
事出突然,阿莉條件反射地扣住何立競的手腕,質問道:「誰幹的?還會有什麼?」
很顯然,這件事並不是何立競突然來找林冬羽這麼簡單了。
重裝摩托車的引擎聲轟隆隆遠去,留給眾人一個囂張的背影。車上的騎士戴著黑色的摩托車頭盔,穿著全黑的騎士服。
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走大路,操縱著摩托車騎上對面的人行道,再鑽入小巷中,很快就不見蹤影。
何立競任由阿莉扣住手腕,躲也不躲,也不掙扎,有一種不管不顧的決然。
說起來慢,其實整個過程發生了不到短短一分鐘。
阿莉望了一眼摩托車的背影,猛然發現自己犯下思維盲區的錯誤。
這個時候,何立競根本就無關緊要。
幾步之外的林冬羽,才是重點。
摔倒之時,女保鏢以自己的身體護住林冬羽,林冬羽只覺得從後背傳來一陣鈍鈍的疼痛,想來是牽動了剛癒合不久的舊傷。
當疼痛緩過來之後,她就撐著地面,和女保鏢相互攙扶著,要從地上爬起來。
別的不提,她們正置身於汽車行駛道路之上!
阿莉剛想通這一點,正要撲過去把林冬羽趕緊帶過來之時,一輛吉普車從反方向駛來,呼嘯而至,快如閃電。
這條路是單行道,理論上而言,根本不可能有對面來車。
此時因為何立競的緣故,沃爾沃堵住了一邊的車道,只有另一側緩慢行駛,因此在他們之後的車道上,車輛不多,且行駛緩慢。
吉普車開過來時,根本就沒受到晚高峰堵車的影響,簡直是個奇蹟。
「快跑!」
阿莉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女保鏢往後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車燈,林冬羽心神俱震。
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吉普車在林冬羽跟前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車門大大打開,從裡面伸出來一隻手。
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裡握著一根橡膠警棍。
就在這個瞬間,警棍朝著女保鏢猛地敲下,隨即被扔到地上,把剛剛受傷行動遲緩的林冬羽整個人擄到車上。
「漂亮!」
刀疤男緊緊地握住方向盤,得意的一笑,兩排牙齒在昏暗的光線內閃著森白的光。
林冬羽的手被後排的人緊緊反剪著在身後,她喘了一口氣問:「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小婊子還很冷靜嘛,想套話,沒門!」
緊接著,一塊帶著奇特味道的帕子捂上她的口鼻。
「什麼東西……」
她努力掙扎著,想要擺脫,但哪裡又能如願?
掙扎了片刻,意識越來越模糊,哪怕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也做不到,最後身子一軟,整個人昏迷過去。
后座上那個把她擄上車的男人摘掉口罩,取出一根尼龍繩仔仔細細將她綁好,笑嘻嘻地對前面開車的刀疤男道:「老大,不愧是你,這都行!」
刀疤男嘿嘿一笑,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道:「我又不是那個蠢貨徐陽嘉,搞出那麼大陣仗,屁用沒有!」
「老大,你明明就是來給嘉哥報仇,還一口一個嫌棄。」
刀疤男「呸!」了一聲,道:「你懂什麼?!」
吉普車駛入一條黑暗的巷子,他道:「下車,這個車不要了!」
暗巷裡,刀疤男用一件大衣裹住林冬羽拖著往裡走去,看起來就像是她生病了。
第一個獵物,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