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3日。
江城作為源經獵場的巡查戰士,和另外三名封印戰士一道,執行獵場的巡查任務。
所謂巡查任務,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江城等人要處理突發事件,比如獵場之內的意外混亂情況;另一方面則是狩獵結束之後,江城等四名戰士,要進入獵場,執行「清場」工作。
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麼突發事件的,畢竟獵場制度已經形成規範,制度完備。江城等四名戰士盯守,也算是戒備森嚴——畢竟這只是一個一級獵場而已。
極少有魔人會來這裡找不痛快。
其他三個封印戰士,兩男一女,比江城大幾歲的樣子,都是青年。不過,三人都不敢小看江城,因為他們看不透江城的實力,這代表江城至少不弱於他們。
一輛輛大巴車入場,載著一群群預備戰士,進入獵場。這些預備戰士,都是來自洛城下屬鎮子和村社的學生。
西京不愧是華夏首府,下轄的衛城下面,還有大型村鎮的存在,村鎮其實就相當於其他基地市的衛城了。
村鎮之下,也有村社,偏遠地區的村社距離西京,超過了一百五十公里,其實也相當落後了。
從一點細節就能看出,這幾批學生中也有不少貧困家庭——江城注意到了,有些人的裝備上,有四河製藥集團的標記,代表這些貧困生也接受了四河集團的實物貸款。
江城目送著一批批預備戰士進入獵場。
這些預備戰士,其實比江城只是小了一兩歲而已,他們都是剛剛升入高二、高三。西京的秋狩時間是九月份,比江南時間提前兩個月。
「接下來三到五天,預備戰士都得在裡面狩獵。這段時間沒什麼活,要不咱們幾個打牌?」四人巡查隊中,一個青年提議。
另一個青年也有些意動,不過江城卻是擺了擺手:「我不會打牌,就不參與了。」
江城拒絕,那名女封印戰士,是個戴著墨鏡的高挑女郎,也跟著拒絕,牌局告吹。
「唉,這麼緊張做什麼,這就是一次鍍金任務,積攢資歷的,不會有不開眼的傢伙來這裡找麻煩。」提議的那名青年搖頭嘆氣。
江城報之以沉默。正常來說,不會有人來騷擾,但誰能說得准魔人的腦迴路……
四人最終商定,在秋狩持續期內,採取兩兩結對,輪流值崗的方式巡查。江城也空出了一半的時間,可以在心靈戰場中,繼續磨練意境,修煉軍戰秘槍奧義。
江城有種痴勁,哪怕是值崗的時候,他腦海中也在模擬軍戰秘槍奧義的運轉路徑,假想出各種各樣的敵人,並與之對戰。
一般人沒有江城這樣豐富的實戰經驗,是腦補不出來的。
真如那名青年所說,巡查工作一直很順利,源經獵場很安靜,沒有搗亂的傢伙出現。
第一天過去,第一夜也平安過去。
第二個白天,同樣是風平浪靜。
「嘿,江老弟,換崗了。」提議打牌的青年敲了敲帳篷。
江城走出帳篷看看天色,已經到了黃昏。他點了點頭,第二夜輪到他和那個女封印戰士值崗。
「我說沒事吧。」青年笑著說道,「夜裡無聊,要不要打牌?」
「……」
「算了算了,我也只是這麼一說。」青年聳肩笑道。
另一側的帳篷,高挑墨鏡女郎同樣走出,摘下墨鏡對著江城燦爛一笑。
就在交接的時候,忽然地面傳來了嗡嗡的震動。
「魔氣!」江城眼眸一厲,迅速向震動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台麵包車,上下搖晃,就仿佛裡面有對男女在車震一般。下一秒,麵包車被掀翻,一個身高兩米的黑影,一腳踩在了麵包車底盤上,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江城微微吃驚,那輛麵包車裡坐著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眼鏡男子,此時被嚇得不輕,從破爛的後窗探出了手臂,大聲呼救。
顯然這個白大褂不是戰士,而是個文職人員。
江城的反應比其他三人都要快,早在麵包車傳來異常震動的時候,就已經提起了一口氣。麵包車掀翻、黑影出現的一瞬間,他已經身化銀電,飛掠了過去。
在江城身後,那個提議打牌的青年喃喃罵了一句:「還真有不長眼的。」
那個兩米高的黑影,是一個壯碩的魔人,他的雙眼猩紅,肌肉虬結。高高舉起的右手巨大化,比起他的左手至少大了三倍,攥緊之後像是一隻巨錘,猛然向著麵包車中段砸落。
雷引!
江城驟然伸手,他已經暗伏了一道陰極雷勁在麵包車上,此時掌心陽極雷勁涌動,整個人像是離弦之箭被牽引了過去,瞬息之間就來到了麵包車前。
與壯碩魔人面對面!
在牽引的同時江城已然拔劍,一道銀電刺出,精準釘死了壯碩魔人的粗壯手腕。
壯碩魔人大吼一聲,巨大化的右手爆發出強悍的力量,江城虎口一震,長劍竟是要帶著他飛起來一樣。
論力量,江城要比這個壯碩魔人更強,但此時江城目的是阻止魔人殘害普通民眾,出招也是這一目的。
在招式用老之後,壯碩魔人以上千公斤的力道揮臂,自是能把一百多斤重的江城輕鬆掄起,這和江城本身的強韌屬性、力量都沒有關係,因為江城來不及二次發力。
不過江城作為敏捷系戰士,速度與靈巧才是強項。緩過一口氣之後,他並不和魔人角力,而是順其自然,連人帶劍被掄到半空。
就在魔人把江城掄到最高點,準備發力向下摔投的時候,江城才在空中踢了一記虛空,憑空爆出了一聲雷音!他的身軀像是噴氣一樣繼續向前翻滾,凌空前滾翻,長劍輕輕巧巧地從魔人右腕傷口處劃出。
魔人這一記揮砸動作,無疑落空了,整個人都有向前摔倒的動作。
嗤,一截劍鋒從後貫穿了魔人的心臟,然後電閃一般抽出。
壯碩魔人捂住心口的時候,一道白芒橫空乍現,將他的腦袋切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