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琛淡說:「這點錢,是你還給他們的的撫養費。收好他寫的字據,今後,他再找你拿錢還賭債,你不必再理會,只管每個月給他們生活費就行了。
他若是去告你,法律也不會支持。
一百萬算是買個日後的清靜吧。」
江淺沒作聲。
江東流兩夫妻,養她怎麼可能花到一百萬?
想起在江家受的委屈,江淺心一痛。她閉了一下眼睛,把情緒壓了壓。
這一百萬,就當是報他們的養恩。
江東流過來了,把寫好的字據,遞給薄念琛:「薄總,寫好了,你看看。」
薄念琛接過,看了一眼,沒什麼問題,便遞給了江淺:「你收好。」
江淺收了字據。
江東流厚著臉皮笑:「薄總,錢……」
「江先生。」薄念琛打斷他的話,一臉正色,「你是淺淺的養父,你把她養大,她對你們確實有贍養的義務。但不代表,你們可以無休止的向她索取,她更沒義務替你還賭債。」
「是是是。」為了得到錢,江東流不住的點頭,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子。
「醜話說前頭,這一百萬收了,今後江淺不會再多給你一分錢。你拿去存起來,或者是繼續去賭,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若再因為賭債找她鬧,我一定會報警。必要時,也會替她發表聲明,同你們脫離關係。」
「不會了,不會了,薄總,你放心,我不會再賭了。」江東流舉手,「我發……」
「行了。」薄念琛根本不想聽他的空談,警告著,「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好的,薄總。」江東流一臉正色,「我絕對不會再給淺淺添麻煩了。」說完,又嘻皮笑臉的看向江淺,「淺淺,你也要相信爸爸。」
江淺不作聲。
這樣的空話,她聽得太多了。
薄念琛示意周懷給錢。
到了帳,江東流臉都快笑爛了,對江淺說話,格外的親切:「淺淺,你好福氣啊。一定要好好的聽薄總的話,你可再找不到這麼有錢的金…」
「你走吧。」江淺催促。
江東流要說的話,都丟人現眼。
江東流再舔著臉對薄念琛奉呈了幾句後,心花怒放的走了。
有這樣的親人,江淺心裡真的很難過,想著有些哽咽:「你說的那些話,他根本不會聽進去。而且這一百萬,也買不來清靜。
他一定會輸得精光,再來問我要錢的。他好賭成性,改不了的。」
薄念琛拉起江淺的手,揚了揚她手裡的字據:「這不是寫著玩的。他若真戒了賭,算他醒悟。若不戒,我一定會替你割掉這個毒瘤。
該狠心時,必須狠。」
薄念琛語氣幾分厲。
江淺怔了一下。
她第一次從他的眼裡,看到如寒刃般的犀利。
大佬就是大佬,平日不露鋒芒,並非他就沒有。
薄念琛的語氣雖冷,但明顯是在對她保護,江淺心裡,湧起幾分溫暖。
被人保護的感覺,總是好的。
「這一百萬,就從我的片酬里扣吧。」她輕說。
薄念琛不置可否:「收拾一下,我們該回別墅了。」
江淺點點頭。
心裡的溫暖,有點小小的消失了些許。
她和他,到底只是作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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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回了別墅,安排好的記者拍到兩人合體的照片後,發到了網上。
夜,深濃。
江淺正在浴室里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回頭,就看到什麼都沒有穿的薄念琛,江淺的臉,驀的一紅。
「你……」
剛張嘴,便被薄念琛的吻堵住,熱切又有些粗暴,從嘴延伸到脖子,再到胸口……
男子像只饑渴許久的猛獸,開始了瘋狂的掠食。
……
一夜過去。
生物點兒,江淺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條溫熱的手臂正擱在她的腰間。
薄念琛溫淺的呼吸聲,纏綿在她的耳畔。
他摟著她睡了一夜。
他們明明只是作戲,為什麼在肢體上,要這麼的親密?
這樣的姿勢,不是屬於情侶嗎?
江淺心裡,有些迷茫。
但很快就消退了。
她提醒著自己與他之間,是各取所需,不可迷失。
他再溫暖,也是假的。
江淺咬咬腮,準備起床。可她一動,薄念琛就被驚醒了。
「醒了?」他在她耳邊低喃,嘴唇若有似無的碰觸著她的耳垂,曖昧無比。
江淺不可抑制的心跳。
薄念琛的手臂慢慢的滑過江淺的腰,帶著灼人的溫度,順著她的腰線向下撫摸。
江淺下意識的收緊了腿,而薄念琛的手,就有些強勢的擠了進去。
意圖明顯。
這是要吃早餐。
體力也太好了些吧。
薄念琛翻身而上,輕壓在江淺的身上,沒有過多的話,溫唇只管貼上江淺柔嫩的肌膚,細細密密的吻著。
兩人的體溫,徒然升高。
薄念琛抵開江淺的雙腿,兩人正要進入水火交融的境地,房門卻一下子被推開。
「念琛,還沒起床啊。」
是馮寶琴的聲音。
如一盆大冬天兜頭澆下來的冰水,瞬間把薄念琛的一腔「熱血」都給凍住了。
江淺也嚇得身子一僵,在薄念琛的身下,一點兒也不敢動。
「媽,你先出去。」薄念琛趕緊出聲,扯過被子,覆在兩人的身上,
房間有一個玄關,進來的人,並不能直接看到大床。馮寶琴剛走幾步,就停了腳步。
聽到薄念琛慌慌的聲音,馮寶琴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當然,這也是她期盼的一幕。
她就是特意來別墅「捉姦」的。
昨天她在手機上看到薄念琛帶江淺回別墅的新聞,再想起馮寶芝跟她說的那些話,她便決定了來別墅抓現形。
薄念琛昨晚一夜未歸,早上是最佳時機。
馮寶琴一早就來了,直接推門。
果真「捉姦」在床。
這都睡到床上了,還能是緋聞?
「你們繼續,繼續,我去客廳休息會兒。」馮寶琴喜滋滋的退出了房間。
薄念琛、江淺:「……」
熱情都蔫了,還怎麼繼續!
這媽,也不怕兒子今後廢了。
薄念琛穿好睡衣後下樓,馮寶琴好正以暇的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歡喜。
見到薄念琛,馮寶琴翹了二郎腿一哼:「現在你總狡辯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