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執特意提點她一句,「要不你去麗山湖別墅找他唄,我聽說他最近住在那裡。→」
「好!」徐卿兒捏緊拳頭,眼裡充滿了希望。
徐震山心情不好,懶得管她,非要黃河心不死,攔不住。
徐卿兒抓起車鑰匙就飆車去了麗山湖。
徐卿兒到麗山湖的時候,顧南嬌正在吃晚飯,那個瘋女人一路從外面闖進來。
「時深哥哥!」徐卿兒尖叫著從外面衝進來,卻被保鏢攔住。
顧南嬌聽到聲響,放下手中的湯匙,轉頭問麗姐,「麗姐,外面怎麼回事?」
麗姐出去看了一下,回來告訴她,「好像是有位小姐要找先生,被保鏢攔在外面了。」
顧南嬌聽著她聲音熟悉,就起身披上披肩,「出去看看。」
顧南嬌走出門外,就看到一臉狼狽的徐卿兒,她非要進來,可保鏢不許,就搞得頭髮亂得像雞窩,鞋子也丟失了一隻。
這還是顧南嬌第一次看見這麼狼狽的徐小姐呢,過去,她總是明艷動人,高高在上。
看見顧南嬌從屋裡出來,徐卿兒睜大了眼睛,「顧南嬌!你怎麼在這裡!」
麗山湖別墅是她跟時深哥哥的婚房!
這個下賤的女人怎麼可以住這裡?
她轉頭對保鏢說:「她怎麼可以住在這裡?馬上讓她給我出來!」
麗姐聽了這話就不高興,她是關含芝派來照顧少奶奶的,揚高聲音說:「她是我們少爺的妻子,名正言順的霍少奶奶,你又是哪來的瘋女人?」
「霍少奶奶?」徐卿兒眼底的怨毒浮出來,「什麼霍少奶奶?她也配?不過就是個下賤的沖喜新娘!」
「你說誰是沖喜新娘?」
一輛邁巴赫穩穩停在門口,接著,高大俊美的男人從車裡下來,氣勢猶如神祗一般,眼神卻很冷。→
「時深哥哥……」見到霍時深出現,徐卿兒立刻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解釋道:「是因為顧南嬌在我們的婚房,我才生氣的……」
「誰說這是你跟我的婚房?」霍時深面色陰沉,一點也不像他平時對她的溫柔。
徐卿兒愣了愣,想去觸碰他的手,「時深哥哥……」
卻被嫌惡的甩開了。
霍時深冷幽幽地瞪著她。
徐卿兒心裡直打鼓,他便邁開腿,走到顧南嬌身邊去了。
顧南嬌聞到他身上有酒氣,小聲問:「喝酒了?」
他重重盯了她一眼,像是有些不高興,「天怎麼冷,怎麼只披著披肩就出來?」
她本來就只是出來看看而且,就沒想太多。
可是下一秒,男人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顧南嬌肩上。
見狀,徐卿兒嫉妒得發狂,「時深哥哥!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關心的?」
霍時深看向徐卿兒,冷淡的眉眼忽然露出了笑意,「來人,拿兩把椅子過來。」
底下立刻有人搬上了椅子。
「霍太太,請坐。」霍時深看了顧南嬌一眼。
顧南嬌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聽話地坐下了,他沒回來,她就想他。
現在他回來了,她就莫名的安心,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好像就會心情很好。
「還記得她之前是怎麼對你的嗎?」霍時深問顧南嬌。
顧南嬌疑惑,就聽到霍時深吩咐許統,「許統!」
「在!」許統會意,應了一聲。
然後徐卿兒就被兩個保鏢抓到顧南嬌跟前,被強行按了下去。
她膝蓋一軟,被按得「砰」一聲跪在顧南嬌跟前。
膝蓋發出了劇烈的疼痛,徐卿兒忍不住臉色一白,哭了起來。
「時深哥哥……」她虛弱地沖霍時深伸出手,想讓他憐惜她,只要他還肯憐惜她,她就有機會。
可是,霍時深只是冷笑一聲,柔聲問她,「徐小姐,跪人的滋味如何啊?」
徐卿兒瞳孔一縮。
就看到霍時深的視線落在顧南嬌的腳踝上,語氣森冷,「她傷了腳,你還讓她跪了半個小時……」
這句話,不止徐卿兒震驚,連顧南嬌都是震驚的。
原來病房裡的威脅,他一直都知道。
他不是不憐惜她,他只是,一直在等待時機。
顧南嬌的心忽然就像被什麼填滿了,暖暖的,她拉住霍時深的手,瞬間,就被他反握住,十指相扣。
隨後,一盤兒童手鍊被端到徐卿兒跟前。
徐卿兒看著那盤手鍊,像是想起了當日的事情,猛地搖頭,「不,時深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私闖民宅,辱罵我太太,今天若是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以為你能上天入地,到哪都能隨便發大小姐脾氣。」言罷,霍時深看了許統一眼。
許統會意,讓人按著徐卿兒,隨後給她試戴那些兒童手鍊。
每一條手鍊都很短。
許統道:「不聽話就掐著她的手,手摺了沒關係,最重要是每一條手鍊都試戴一下。」
徐卿兒嚇得渾身發寒,臉上寫滿了恐懼,「不不不!時深哥哥,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哭喊著,可是沒有人管她。
顧南嬌聽著她的慘叫,微微皺了下眉。
霍時深問她:「怕了?」
他喝了些酒,眼神有些迷醉。
顧南嬌搖搖頭。
她不怕,徐卿兒把她家裡人害成這樣,她是罪有應得!
只是她沒想到,霍時深竟然一直記得她受的屈辱,這一刻,她只覺得心頭震盪。
各種情緒在裡頭翻湧。
她轉頭,輕輕說了一句,「謝謝。」
霍時深的眼眸深了一些,「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
他說,他不喜歡謝謝兩個字。
所以……
顧南嬌的臉紅了紅,傾過身,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嗯,學乖了。」霍時深的眼神一下子深了很多,有異樣的情愫在裡頭流轉。
而徐卿兒看見這一幕,氣得要撲上去撕咬顧南嬌的臉,「你這個賤人!你敢當著我的面勾引時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