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深看了她的臉一眼,她氣到鼻頭都是紅的,他本不該在繼續,可是,他心中堆著火,還是伸出了手。
在她玲瓏的身上搜了一通,她的身子軟得不可思議,他沒搜到什麼,倒是起了一身火。
眸色轉深,隨後,就落在她誘人的紅唇上。
顧南嬌的嘴巴撅著,整個人氣到了極點,「搜完了嗎?我可以走了沒?」
霍執說,她生氣的樣子比平時更迷人。
他說得沒錯,那雙眼睛明亮得灼人,簡直叫人迷醉。
「等一下。」他的嗓音變啞,視線落在她的領口上,「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把東西藏在衣服里?」
她猛地瞪過來,「你什麼意思?」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話落,他將她領口拉開,往裡面看了進去。
溝壑清清楚楚。
很大。
顧南嬌察覺到他眼神不對勁,一把按住衣服,「你做什麼?」
「看你有沒有把東西藏在內衣里。」他扯過她的衣服,動作毫不憐香惜玉。
「……」神經病!
顧南嬌衣服被他拉過去,心頭灌進了冷風。
隨後,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猛地把她整個人按在床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的臉貼在床單上,氣得掙紮起來。
「檢查。」
兩個字說完,就看到她背上有一點淤青,他拿手按了下去,痛得顧南嬌叫了起來。
那是昨天在過道上被白津墨推開時撞到的。
「痛?」霍時深整張臉都黑了。
草莓印?
都搞到淤青了?
這是多大的力氣?
「當然痛!」顧南嬌沒好氣。
下一秒,霍時深將她整件衣服都扒掉,似在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痕跡。
顧南驕屈辱得想殺人,這個王八蛋,不止懷疑她偷霍家的東西,還把她衣服扒掉當面羞辱她。
「你不是有病?」她大罵,隨後褲子也要他扒掉了。
她嚇得伸手拉住。
卻被他揮開,重重打了下屁股。
顧南嬌僵住,簡直想殺人,她把手伸回去,死命扯住那條褲子。
可惜纖背被壓著,手指根本沒多少力氣,搶救不回那條褲子,被他全扯了下去。
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出來,也有一塊淤青,就在大腿後方。
霍時深的大掌掐住她的細腿,雙目眯了眯,滿是黑色戾氣。
這裡也有?
弄在了這麼私密的地方?
那麼……
他毫不留情掰開她。→
「不!」顧南嬌頓時想哭,手指捏住了自己最後的底褲。
這個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放手!」霍時深冷聲威脅,眼眸深深的,氳滿了危險。
「該放手的人是你!」她咬著牙。
霍時深視線像淬了冰,抬手,扯散了襯衣上幾顆扣子,「你自找的!」
「幹什麼?」察覺到他有其他意圖,顧南嬌用力掙紮起來,去陪了徐小姐一天一夜還不夠?現在又來找她撒什麼氣?難道徐小姐滿足不了他?
「你昨晚跟白津墨在哪裡?」男人將她扯過來,堅實的胸膛壓過去,差點讓她透不過氣。
好重!
顧南嬌的小臉扭曲著,他那麼大個人,壓著嬌小的她,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說!」他掐住她下巴,「你昨晚跟白津墨去了哪裡?」
「在醫院……」
「在醫院?」呵,是在她妹妹的病房裡吧?
霍時深氣得改捏她後頸,讓她整張臉都壓在那堆凌亂的書上面,「我在病房做就不行,白津墨就行?當著你妹妹的面,顧南嬌,你的羞恥心呢?」
顧南嬌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他這是家暴!
捏著她的後頸悶在被子裡,這是妥妥的家暴!
她用力砸著被單,意思你放開我!
可他不放,憤怒讓霍時深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尤其是她背上那個草莓印,格外的讓他不滿!
他忽然傾過身,薄唇就落在那塊淤青上,失去理智地啃咬著。
顧南嬌背脊繃緊,像一頭炸毛的貓。
可是臉根本抬起不來,仍然被他緊緊壓在被子上,想說話都說不了。
「你們昨晚用的什麼姿勢?」直到把那塊淤青啃出血,他才算出了氣,繼續下一個問題。
顧南嬌沒法回答,聽到他自言自語地說:「是不是也像我們現在這樣?」
顧南嬌覺得霍時深絕對是瘋了。
可是下一秒,他更瘋,他居然就扯掉了她身上的Bra,「礙眼!」
話落,肆無忌憚的抓上去。
顧南嬌悶哼了一聲,身子向前縮。
可前面就是被子,她根本躲不到哪裡去。
「想跑?」人被他一把扯住,逼近一步,貼緊,眼底不帶一絲溫度,「我和他比,誰更厲害?」
無恥的話和無恥的行為氣得顧南嬌要瘋了。
她扭著頭,終於可以呼吸了,可她能呼吸的第一秒就是哭,哭得岔氣。
心裡太委屈了,只想哭。
哭得慘兮兮。
霍時深冷眼看著她哭,忽然就覺得挺沒意思的,她甘願跟白津墨過夜,可跟自己,卻是拼了命的抗拒……
手一松,身上的重力忽然消失了。
顧南嬌爬起來,立刻拿被單裹住自己的身子。
霍時深冷笑一聲,看見旁邊那個粘了一半的杯子,一撒氣,把那個杯子掃向了地面。
「砰!」一聲粘了一半的杯子又碎了。
顧南嬌看著那個杯子,呆呆的,一瞬間,心裡悲涼到了極點。
多麼像她的心啊。
碎了,她黏起來,可是,又碎了……
終究是黏不起來的。
她蹲下身子,落寞地想去撿起那些碎片。
可是霍時深用腳將那些碎片踢遠了。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霍時深已經怒氣沖衝出了房間,還對那些傭人出了一通脾氣。
「紙箱都拿下去,不許給她!也不許幫她!」
顧南嬌閉了閉眼。
滿心壓抑。
最後,沒有紙箱,她沒辦法把那些東西都帶走,就先帶走了有用的,其餘的,歸置在桌上,想等著哪天有時間在帶紙箱過來收拾。
霍時深站在二樓陽台,直到看著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霍家鐵門前,心口沉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