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對白風華說:「媽,你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裡,我要弄死她!」
她眼神陰冷冷的,瞪著遠處的顧南嬌。
她像是有所察覺,望過來,視線和白露薇對上。
顧南嬌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滲人。
白露薇臉色微變,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
其餘人跟著去了警局,這件事,陸家母女也有份,是她們叫顧南嬌去找手鍊才導致這件事的,所以她們倆也得去。
局裡坐的全是人。
陸夫人跟白風華一到,就開始打電話叫人,她們為了快速了結這件事,叫上面的人過來施壓。
蔣北行看了顧南嬌一眼,她坐在邊上玩手機,一副不怎麼著急的樣子。
蔣北行看了就來火,「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著急也沒用。」顧南嬌只有這句話。
旁邊的警員聽了,覺得這小姑娘還挺處變不驚。
很快,白露薇的傷情報告就送過來了,身上多處受傷,還挺嚴重的。
白風華收到傷情報告,看了一眼,就憋不住了,走過來就將傷情報告拍在顧南嬌跟前,「看看,你把露薇都害成什麼樣子了!臉上要縫幾十針,她的臉這輩子都很難痊癒了。」
要不是忍了又忍,白風華就動手打她了,但她想著不必急於一時,等她進了監獄,有的是機會折磨她。
這麼想著,她的心情才平復了一些。
「姑姑,你可別亂扣罪名,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顧南嬌才不上白風華的當,一直把她往坑裡帶。
這時,張局到了。
他是白風華找過來的,這次顧南嬌傷了白露薇,白風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張局!」一見到自己人,白風華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拿著白露薇的傷情報告過去跟他說話。
張局點著頭,「目擊證人也在嗎?」
「在的。」白風華把楚楚叫過來。
張局親自辦案,虎著臉問楚楚:「當時是什麼情況,你說說。」
楚楚低著頭說:「一開始是陸小姐的手鍊不見了,陸小姐讓小小姐幫她找手鍊。」
張局問:「小小姐是誰?」
楚楚指著顧南嬌,「是她,白問薇,我是她們家的管家楚楚。」
張局:「那你換成名字說。」
「好。」楚楚點點頭,「陸歡歡的手鍊不見了,白問薇就跟白露薇和我,三個人一起在河邊幫陸歡歡找手鍊,因為陸歡歡的媽媽跟白問薇有點口角,白露薇就勸白問薇不能對長輩沒禮貌,讓她去給陸媽媽道個歉。」
「誰知道白問薇忽然生氣,就把白露薇給推下河了,但她自己腳滑,所以她也一起摔進了河裡,之後,白問薇自己游到了岸邊,據白露薇說,當時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扔了長杆救她,可是白問薇上岸後並沒有救白露薇,任她呼救也沒管她,就讓她被河水沖走。」
後面這段話是告訴張局,顧南嬌不止把白露薇推下河,還沒有悔改補救之意,就是衝著殺她去的。
顧南嬌聽著楚楚處心積慮的藉口,忍不住笑了。
旁邊江北行無奈,問她:「人家在指證你,你還笑得出來?」
「因為她說得太假了!」顧南嬌大聲說出這句話。
楚楚身子一抖。
白風華說:「張局長,你看見了吧?她這就開始恐嚇她家的管家了。」
顧南嬌揚起黑眸笑,「姑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恐嚇楚楚了?我只說她說得太假了,她就嚇成那樣,這應該是她自己心虛了吧?」
張局嚴肅地看著她,「我現在還沒開始問你,你先保持沉默,過一會我會問你的。」
顧南嬌沒說話了。
蔣北行坐在她旁邊,看局勢不妙,拿手機幫她找律師。
陸歡歡坐在白風華那邊,看到蔣北行為顧南嬌忙上忙下的,心裡嫉妒死了!
陸歡歡的臉陰了陰,對張局說:「白問薇人品確實有問題,我親眼看見她在罵她家的傭人,罵得很難聽。」
「那你有親眼看見她推白露薇下河嗎?」張局問陸歡歡。
陸歡歡搖頭,「我沒看見。」
張局又問楚楚:「你親眼看見白問薇推白露薇下河了嗎?」
「是的,我親眼看見了。」楚楚回答。
張局接著又問了幾個人,白風華和陸夫人都問了,她們兩沒看見。
局面目前是偏向於白露薇這方的。
一會後,去現場調查監控的治安人員回來了,說是現場監控壞了好幾天了,沒有錄到什麼。
聽了這句話,白風華是完全的放心了。
幸好他們提早弄壞了那個的監控。
顧南嬌這次「殺人未遂罪」是躲不掉了,不管判多久都行,能進去,她就能找到機會弄死她!
「既然證據確鑿,那就立案抓人吧。」張局一錘定音。
蔣北行臉色一變,「怎麼就證據確鑿了?你剛才不是說等一會就審她嗎?怎麼現在問都不問?」
張局扭過頭,看到是個很年輕帥氣的男人。
蔣家移民r國多年,張局不認識他,沒把他放在眼裡,「事情經過你剛才也都聽到的,傷者是白露薇,人證是楚楚。」
「萬一她們說謊呢?」蔣北行指著楚楚。
顧南嬌沒想到蔣北行遇事還挺仗義的,她感激地看了蔣北行一眼,拉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別那麼暴躁。
張局慢悠悠道:「那就先將人拘留,之後要是有新的供詞,就過幾天再說。」
蔣北行怎麼能不暴躁?
這可是他的表妹!
他冷著臉扔出這句話,「我們要請律師。」
張局點點頭,「可以,先把她帶到拘留室去,其他無關的人員可以先回去了。」
這意思基本給她定罪了,現在是讓她洗罪,不再只是嫌疑了。
現場的人聽到張局的話,都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白風華,她忽然覺得很舒心,以免夜長夢多,她決定今晚安排兩個人進來做了顧南嬌,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給得起價,多了人願意犯罪進來頂罪。
可她心裡那口氣松到一半,警局門口就又來人了,「這樣就立案,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
溫和的聲音從門口乍然響起。
眾人望過去,就見門口走來幾個人。
走在前頭的是西裝革履的封廳長,他今年三十來歲,面容俊美,氣質儒雅。
後頭的是南城的名人霍時深,他面容冷漠,氣勢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