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關清雅,正在醫院裡探望盛青研。→
她也買了個果籃,像當時盛青研探望她那樣,眉目含笑地進了她的病房。
盛青研前一晚被關清雅叫人打爛了臉。
昨晚,被蔣北行的人扭斷了手,蔣北行這是給她個小教訓,告訴她利用蔣寒的下場。
這些關清雅都知道,特意來醫院看她的慘狀的。
「盛小姐!」關清雅笑著走進病房。
盛青研病殃殃地躺在病床上,聞言瞥了關清雅一眼,那眸子,陰冷至極。
「哎喲,你的臉怎麼回事?」關清雅假意關心她,唇角的笑容卻怎麼掩都掩不住,「不過你變成這樣,還有能力辦我們家那個項目嗎?」
盛青研冷冷道:「是你乾的吧?」
關清雅笑吟吟地說:「哎喲,盛小姐,對對手下手前,可要先了解清楚對方是什麼人啊,不然死就可能是自己了。」
盛青研冷哼了一聲。
她現在是慘。
但她遲早會報仇的。
關清雅坐在她面前,看她實在起不來,就開門見山地說:「這樣吧,你把我們家那個項目交回給白經理,咱們之間就兩清了。」
盛青研看著她。
關清雅笑著說:「你只是一個小角色,還不配我花心思跟你玩。」
而且霍時深不喜歡她,她對付她也是浪費時間而已。
想必現在,白問薇估計被蔣家興師問罪了吧?
她等會還要去蔣家那邊看戲呢!
想想,就覺得心情很好。
關清雅說完話就走了,她知道盛青研是聰明人,為了報復那個女人,她會去辦的。
關清雅花枝招展地去了蔣家。
「北行。」她一進門,就甜甜地喊蔣北行。
蔣北行在一樓的院子裡抽菸,一副很消沉的樣子。
「是不是蔣寒出什麼事了?」關清雅迫不及待想知道昨晚的事情,就自己問了出來。
聞言,蔣北行背脊一僵,扭過頭,陰冷地看著關清雅,「你怎麼知道我弟弟會出事?」
「蔣寒真的出事啦?」關清雅嘆了口氣說:「昨晚蔣寒跟我說,他和那個姓白的去夜市,我就知道會出事,那種地方的東西一向不乾淨,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蔣寒去那種地方!又不是沒錢!」
言下之意,就是顧南嬌故意的。
她極力的挑撥,就是不想顧南嬌成為蔣家的恩人,她想讓蔣北行恨顧南嬌!
「如果我知道她要帶蔣寒去夜市,我肯定會阻止的……」關清雅話還沒說完,蔣北行給了她一巴掌。
他是從不打女人的,但他今天忍不住了!
認識她這麼多年,到今天,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關清雅捂著自己的臉,明媚的眸子裡都是淚意,「蔣北行!你為什麼打我?」
「因為你害我弟弟。」蔣北行目光冰冷。
關清雅一震,搖頭,美眸里含著淚,「我什麼時候害蔣寒了?我一直拿他當親弟弟……」
「拿他當親弟弟,就是拿一份含著核桃的栗子糕給他吃?你明明就知道,蔣寒對核桃過敏。」
關清雅的眸子瞬間瞪大。
他怎麼知道?
關清雅心裡驚愕,表面卻不敢問,只能柔柔弱弱地說:「我怎麼知道栗子糕裡面會含著核桃?這糕點又不是我做的!」
她一張臉雪白,看起來特別的委屈。
蔣北行沒立刻說話。
關清雅繼續說:「況且糕點都是孫菲菲提議買的,她說那家的糕點好吃,我才聽她的話去買,我是真心實意想給蔣寒道歉!」
「是嗎?」蔣北行唇角一挑。
其實他都看出來了,關清雅就是個兩面三刀的女人,一直講他妹妹的壞話,一出事,就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好像只有她自己是最無辜的!
不過,他現在倒想看看,關清雅究竟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於是他暫時壓下心頭的怒火,做出一副相信關清雅的樣子,「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當然是你誤會我了!」關清雅一看蔣北行相信她,立刻抓住機會說:「蔣寒現在怎麼樣了?我來看看他。」
「已經沒事了。」
「確認是過敏了嗎?」關清雅問。
蔣北行淡淡應了一聲,「嗯,醫生判定的。」
如此,關清雅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但她心裡很疑惑,明明昨天顧南嬌帶蔣寒去吃了那麼多東西,為什麼蔣家最後沒懷疑她,卻去查她送的點心?
*
顧南嬌在公司忙碌了一天。
下班的時候,霍時深在樓下等她。
顧南嬌乘坐電梯下去,下班時間,電梯裡全是人。
剛到一樓,顧南嬌就感覺自己被一股重力推著往前沖,直把她推得摔在地上。
原本這樣顧南嬌不會多想,偏偏那人推了她還不走,反而轉過身,腳上穿著一雙很厚重的增高鞋,一腳踩在她手上,還妄圖碾壓一下。
顧南嬌臉色一變,剛想大喊,那個男人就被人推開了。
「你是誰?」
霍時深站在身後,臉色冷沉得沒有一絲溫度。
那男人一聽霍時深的聲音,好像認識他,嚇得轉頭就跑。
但許統已經追上去,三兩下在大廈門口制服了他,將他扯到霍時深車前。
霍時深暫時沒心情管他,將顧南嬌扶上了車。
她慘白著臉靠在他懷裡。
霍時深給她檢查手,「手疼不疼?」
「有點。」她皺著眉,被那麼重的鞋子踩到,肯定是疼的。
「那手指呢?」他逐一檢查她的手指。
「手指倒是還好。」不怎麼疼。
「那應該是傷到手了。」霍時深轉頭吩咐阿力,「聯繫漠遠過來。」
「是!」扯下的阿力應了。
「嬌嬌,你先在車上等一會,我下去說幾句話。」霍時深讓她靠在椅背上休息。
顧南嬌感覺好像不怎麼疼了,就對他說:「好像沒那麼疼了,還是別麻煩關醫生跑過來了。」
「沒事,他給了我才放心。」霍時深臉繃得緊緊的,推門下去了。
車外,那個踩顧南嬌的男人被許統死死制住。
霍時深走過去,一拳砸在他肚子上,聲音里透著股讓人喘不過氣的低氣壓,「連我的人你都敢動?」
男人嚇得一縮。
他是認識霍時深的,恐懼地搖著頭,「對不起霍總,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來這裡辦事的,剛才人太多,我才不小心撞到這位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