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看著她身後。69🅂🄷🅄🅇.🄲🄾🄼
顧南嬌有點猜到了。
不是她大哥就應該是她小哥。
顧南嬌回過頭去,就見墨發及肩的白祁墨站在那裡,風凜凜,他美得驚人。
「表哥,你救救我,表姐要殺了我……」白露薇狼狽地求救著。
白祁墨終於走了過來,修長如玉的手按住了顧南嬌的手,嗓音淡淡,「好了,別弄了,殺人是要償命的。」
白露微:「!!!」
她都聽到了什麼?
顧南嬌欺負她,白祁墨來阻止她的原因居然是:殺人是要償命的!
她的心瞬間涼了,涼撥涼撥的。
不止白露薇驚訝,顧南嬌也挺驚訝的,大哥這人,倒是狠。
白祁墨伸手將開關關掉了。
白露薇倒在草坪上,滿身濕漉漉,狼狽極了。
顧南嬌過去抱小果實,給它檢查了一下,幸好沒受什麼傷,小果實可能是嚇到了,乖巧地依偎在它懷裡。
這時,白風華從別墅里走出來,看見女兒被人收拾成這樣。
她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跑過去扶起她,「露薇!」
白露薇虛弱地靠在白風華懷裡,身子冷得直打哆嗦。→
「露薇,你怎麼樣?」白風華轉過頭,看見楚楚站在遠處,忍不住喝了一句,「還不快去那身衣服來。」
楚楚被喝了一句,嚇得一抖,趕緊去了。
之後白露薇去了浴室洗澡,出來時,穿了一件楚楚的衣服。
楚楚不敢拿小小姐的衣服給她,只能拿自己的。
白露薇出來後,坐在客房裡,一直發著抖,滿臉淚痕。
白風華咽不下這口氣,沒管白雲斐剛做完化療,直接闖進他房間說了這件事。
「這是怎麼回事?」白雲斐原本在看亡妻的照片,聽說這件事,放下照片抬起眼眸來。
白風華眼裡都是淚,「哥,露薇也是你從小看到大的,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問薇這麼欺負吧?你都沒看到,露薇都冷成什麼樣子了,唇色都發紺了!」
白雲斐想了想,對她說:「你去把露薇叫過來吧。」
白露薇很快被白風華扶過來,她洗完澡,身上披著一條薄毯。
好像很冷,她一直抖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起來特別的弱小可憐。
「哥!你看看露薇,冷成什麼樣了?還有嘴角,剛才白問薇把水管捅進露薇嘴裡,她不止嗆到了,還被弄破了皮。」白風華壓著氣,「哥,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她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白露薇是她親生女兒,當年她選擇去父留子,留在了白家,露薇是她親手養大的,金枝玉葉,從沒讓她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那個賤女人生的女兒,竟然敢對她女兒下手,不就一個外人的種嗎?簡直膽大包天!
她不依不饒地,白雲斐轉頭看向楚楚,「你去樓下把問微叫上來。」
顧南嬌正在樓下安撫小果實,白祁墨坐在她身邊。
楚楚走下樓,「小小姐,先生讓你上去他房裡一趟。」
「怎麼了?」
「姑姑在跟先生說露薇小姐的事情。」楚楚提醒她。
顧南嬌聽懂了,放下小果實,讓楚楚照料著,自己轉身上去了。
白祁墨跟著上樓,顧南嬌沒說什麼,兩人一起進了主臥。
實際上這些事情顧南嬌是不想讓白雲斐知道的,他馬上要動手術了,要是這個時候出現個好歹,她不敢想像!
主臥里,白露薇看見顧南嬌進來,一秒嚇哭。
白雲斐已經坐了起來,眼眸深深,他並沒有馬上責罵顧南嬌,因為他也想弄清楚事情委原。
「爸,你怎麼起來了?」顧南嬌抬腳走過去,扶住了他,臉上並沒有心虛和害怕。
白雲斐看了她一眼,安心了。
「問薇,你來得正好,我要問問你,你剛才為什麼要欺負露薇?」白風華看白雲斐不問,只能自己質問。
白祁墨沒說話,找了張沙發坐下,就支著下巴在那看著。
顧南嬌淡淡道:「剛才白露微掐小果實,還說要殺了小果實,我才動手的。」
「我沒有!」白露薇哭哭啼啼地否認,「我剛才只是要摸摸小果實的腦袋,表姐就衝過來拽住我頭髮,拿水管滋我,還……還把水管捅進我嘴裡,灌了我滿肚子水……」
她扮得可可憐憐,仿佛顧南嬌就是個愛找茬的瘋子,「在公司也是,表姐總是找我的麻煩,我不過是想擴大公司招個人,表姐就說我要是把公司搞得走下坡路,就要找我算帳,說那是她的公司,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委委屈屈。
好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女,白雲斐不能不管,轉過頭,剛想問顧南嬌,就聽白祁墨輕笑了一聲。
他笑得極輕,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過去了。
「這話說得沒錯,星耀確實是妹妹的。」白祁墨語調溫和,卻讓顧南嬌覺得,有另一股冷銳的味道,「難道公司不是妹妹的嗎?還是說,你們根本不想把星耀還給妹妹?」
白露薇的眼皮跳了一下,「當然不是!我們都知道星耀是表姐的,有一天一定會交到她手裡的……」
「那不就完了?」白祁墨掀眸望她。
白露薇一噎,咬著下嘴唇。
白風華立刻出來說話,「我現在討論的不是星耀,而是問微欺負露薇這件事。」
她不能讓白祁墨把話題帶偏,不然事情就被他揭過去了,白風華一定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算了,媽咪。」白露薇拉拉白風華的手,委屈地說:「反正我沒爸爸,沒人疼我,我早就習慣了。」
她故意這麼說。
這些年,白雲斐為了不讓人笑話白露薇,經常充當她父親的角色,一是可憐白露薇,二是緬懷他走失的女兒。
所以白露薇說到這句話,白雲斐還是有些觸動的,他看向白露薇。
白露薇立刻就哭了,雙目通紅,「算了,舅舅,我不疼,你不用為了我教訓表姐,我不想搞得你們家庭不和睦……」
白祁墨看向顧南嬌,她坐在旁邊看著他們。
那一刻,她有點像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