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青研顯然很吃驚,表情都失態了,「你怎麼找到蔣小少爺的?」
「在一艘小破船上找到他的。→」顧南嬌看著她的眼睛說。
盛青研臉色都變了,冷哼了一聲,「有這麼巧的事情嗎?剛好蔣小少爺失蹤了,你就找到他了?」
盛青研計謀失敗,開始玩栽贓了。
「是啊,我也覺得很巧,不如我讓人去查查監控吧。」顧南嬌故意詐她。
盛青研並不怎麼害怕,淡淡道:「可以啊。」
幸好她剛才留了一個心眼,讓那幾個壯漢不要走海濱酒店的門。
海灘附近一片全是海景酒店,這類酒店跟沙灘是連著的,也就是從哪個酒店進來都可以來到沙灘,再從沙灘走到海濱酒店,沙灘上沒有監控,所以她剛才特意讓人把蔣寒關在那裡,就算顧南嬌識破了她,也沒法給她定罪。
無非是無中生有嘛,她並不害怕。
看到盛青研這麼淡定,顧南嬌就猜到了,她大概沒留下證據。
「這不是蔣小少爺嗎?」有個女賓客發現顧南嬌肩上的男孩,扯著嗓子大叫,「找到蔣小少爺了!找到蔣小少爺了!」
此刻的宴廳,蔣北行正在跟局長說話。
霍時深坐在旁邊。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喧譁,「找到蔣小少爺了!」
聽見這句話,蔣北行臉色微微一變,第一個往宴廳門口衝去。
遠遠的,就看見顧南嬌跟盛青研站在那裡,顧南嬌肩上趴著一個小男孩,正是蔣寒!
「蔣寒!」蔣北行跑過來。
霍時深走在他身後,也看見顧南嬌了。
顧南嬌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霍時深放下心來。
「蔣寒!」蔣北行一個箭步到了顧南嬌跟前,從顧南嬌肩上接走了昏迷的蔣寒。
蔣寒雖意識昏迷著,可他能判斷出這個接他的人是自家哥哥,於是鬆開了顧南嬌的手,讓蔣北行接走了他。
蔣北行也注意到了蔣寒這個行為,看了顧南嬌一眼。
沒想到蔣寒還挺依賴她的。
「趕緊送他去醫院,他剛才可能是被人打了,又中了迷藥,快點去做檢查吧。」顧南嬌提醒他。
蔣北行聞言,一刻都不敢耽誤,開車把蔣寒送去了醫院。
雖然她救了自己弟弟,但當務之急是把蔣寒送去治療,等蔣寒平安後再問這件事不遲!
回城的路上,顧南嬌靠在霍時深肩上,有些困了。
「你今天是怎麼找到蔣寒的?」霍時深問她。
「在一條小破船里。」
霍時深眸子一沉,「是綁架?還是仇家尋仇?」
顧南嬌挨在霍時深耳邊,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盛青研做的,她想成為蔣家的恩人。」
霍時深眸色微冷,「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不過她害的是關清雅跟蔣家,霍時深認為跟他沒什麼關係,懶得管。
「我撿了個便宜!」顧南嬌露齒一笑。
「什麼便宜?」
「誤打誤撞救了蔣小少爺!」估計明天蔣北行知道了,得來感謝她。
「那也是因為你機敏。」看出了盛青研不對勁,才有這個機會。
本來想讓她晚上過去的,誰知道到家後,她睡著了。
特別困的樣子,趴在他肩頭上。
霍時深凝著她的眸色深了一些,讓許統先回去,將她抱在懷裡,用一條薄毯蓋住了她。
他沒吵她,也沒離開,就那麼靜靜坐在車上陪著她。
其實他從小都清心寡欲,沒想到有一天會這樣喜歡一個人,就算什麼都不做,望著她,就覺得很滿足。
他伸過手去,颳了刮她的小鼻尖,「小妖精。」
顧南嬌的鼻尖痒痒的,她下意識抬手,握住了那根手指,然後,慢慢睜眼。
光亮映在眼底,她的小臉迷茫而可愛。
霍時深沒忍住,摟緊了她,親了親。
「你剛才怎麼沒叫我起來?」顧南嬌靠在他懷裡打哈欠。
「看你睡得香。」霍時深笑笑。
「幾點鐘了?」
霍時深看了眼腕錶,「十一點多了,要是還困,就再睡一會。」
「不能了,我得回家了,明天還得陪我爸去醫院呢。」顧南嬌坐起來。
霍時深沒有勉強她,推開車門把她送回了家。
翌日,醫院裡。
關清雅醒來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破了相,氣得砸了手裡的鏡子!
盛青研過來看望她,買了一個精緻的果籃,「關小姐,您沒事吧?」
關清雅剛好在換藥,聞言,就給她看一眼額頭上的傷口,冷笑著問她,「盛小姐覺得我有沒有事呢?」
「哎呀!看起來好嚴重啊。」盛青研上前一步,惋惜地開口。
關清雅的臉冷得能殺人。
「對了,關小姐,昨天你走後,你知道是誰找到蔣小少爺的嗎?」盛青研在她面前坐下來,昨天關清雅因為腦門的傷口感染,提前去了醫院,所以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關清雅看向她,「是誰?」
「白問薇!」盛青研把這個名字告訴關清雅,「關小姐,你說這事蹊不蹊蹺?你被人砸暈,蔣小少爺被人綁走,結果你走了後,蔣小少爺就被找到了,而且,他一點傷都沒受。」
關清雅的眼眸瞬間冷了,「你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盛青研捂住自己的嘴,一副不小心說漏的樣子。
她做不了蔣家的恩人,她就把關清雅的怨氣引到顧南嬌身上!
橫豎她把關清雅打了,沒有損失。
說完這些,盛青研就走了。
關清雅自己在房間裡,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
是啊,她怎麼就無緣無故被人打暈在花園裡?還偏偏打的是她的額頭,好大一個傷口,讓她的臉現在一點美感都沒有!
想了想,她給霍時深打了個電話,嗚嗚嗚地哭著。
「時深哥,我今天醒來腦門好疼啊,昨天宴會上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直覺是顧南嬌害她,想讓霍時深給她討回公道!
要是霍時深不幫她,她就自己出手!
「你得罪了誰你自己不知道嗎?」霍時深嗓音淡淡,壓根不吃她這套。
「我得罪了誰?」關清雅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