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研不滿地皺了皺眉,「閔苒這是要幹嘛?她怎麼走過去了?她會彈鋼琴嗎?」
韓敘看了閔苒一眼。
他還真沒見過她彈鋼琴。
閔苒坐下,把頭髮別到耳後,那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姿勢,她垂著眼,臉頰白白淨淨,有種讓人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的驚艷感。
又純又欲!
他覺得閔苒就是來勾引男人的,冷著臉說:「我都不知道她會彈鋼琴。」
話落,鋼琴聲響起。
悠揚婉轉,美妙動聽……
盛青研一聽,臉白了,她學過鋼琴,自然知道閔苒水平比她高很多。
閔苒從容地按著黑白鍵,指尖飛躍,煙視媚行。
她的水平很高,一秒就碾壓了盛青研的風頭。
剛才盛青研彈鋼琴還有人在說話,但閔苒彈琴,沒人說話了,所有人都靜靜地聽閔苒談鋼琴,現場一片陶醉。
高低立見!
韓敘盯著舞台上的閔苒,表情漸漸失了神。
沒想到閔苒還會彈鋼琴。
很美,很有氣質。
就是太不折手段了,總是欺負青研,而且為了業績去陪男人喝酒,這一點是他最不能忍的!
他可不想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進門,否則這輩子綠帽不斷。
閔苒彈完琴,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韓敘回過神來,他以為閔苒會望著自己,但她沒有,而是看著白津墨的方向,沖他含笑點頭。
白津墨輕輕鼓掌,回以微笑。
閔苒有點害羞,垂下眸子走下台,一眼都沒有看韓敘。
韓敘氣得過來拉閔苒。
顧南嬌跟白津墨都站了起來,把閔苒保護起來。
白津墨問:「韓敘,你要做什麼?」
韓敘冷笑一聲,「我找我未婚妻,跟你有什麼關係?」
盛青研跟在後面,聽到未婚妻三個字,臉色變了變,她最近剛想給韓敘一點機會,韓敘就愛上閔苒了?
「閔苒,過來。」韓敘看著閔苒,要她自己過來。
閔苒面無表情看著他,譏諷一句,「我為什麼要過去?」
「你真要當眾給我帶綠帽?」韓敘臉色不好看。
閔苒冷笑,「是我當眾給你戴綠帽還是你當眾給我戴綠帽?都在頭條上公布你跟盛青研的戀情了,還好意思在這裡指責我?」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發布那條新聞,只是為了保護她,沒有別的意思。」
顧南嬌聽了直呼內行!
韓敘繼續說:「你的性格就是太敏感了,總是喜歡捕風捉影。」
閔苒的臉色越聽越冷,終於,她嘴角泛起一陣苦澀,冷冷地說:「你回去吧,韓敘,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她心裡酸到發痛,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閔苒,你還在生我跟韓敘的氣嗎?」盛青研走過來,一副難過的樣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你跟韓敘吵架。」
相比閔苒的做派,盛青研明顯大方很多。
韓敘對盛青研很讚賞,壓下心頭的煩躁對閔苒說:「聽到了吧?我跟青研沒什麼,倒是你,總是胡思亂想,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吃醋了。」
顧南嬌要吐了。
盛青研總是否認她跟韓敘的戀情,是為了讓他甘心給她當備胎。
而韓敘,還以為盛青研是真心為他好。
這兩人,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閔苒已經累了,她什麼都不想說,神色麻木地拿過自己包,「抱歉各位,我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白津墨拿起自己的手機,他剛好也要回公司,妹妹這邊有許傾城陪著她,她可能還要玩。
閔苒有些意外,想說話,顧南嬌推了她一下,讓她去。
閔苒便笑笑,「好,謝謝你了,二少。」
「走吧。」
兩人男俊女美,並肩往外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又落在韓敘身上。
這有趣了,未婚夫妻,各玩各的!
韓敘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眼底先是愕然,隨後心中充斥了對閔苒的厭惡。
這個死女人,竟然當眾給他戴綠帽!
「閔苒。」韓敘忍不住再度開口,聲音是冷的,對著閔苒的背影說:「你敢對不起我,你想想後果。」
赤裸裸的威脅。
閔苒單薄的背脊一僵。
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呢?當初認識的時候,他還對她很好。
可自從盛青研插入兩人之間,她就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女人,而盛青研,永遠乾淨善良。
他對盛青研的好,讓她嫉妒,也讓她心寒。
白津墨轉過頭來,眼神極輕蔑地看了韓敘一眼,「給人當備胎不知就算了,還沾沾自喜,幫著小三傷害自己的未婚妻,你這種男人,應該送去閹割場。」
說完,白津墨護著眼睛通紅的閔苒離開了。
韓敘氣到幾乎要發狂!
顧南嬌手機噔一聲,收到閔苒的消息。
閔苒:【嬌嬌,今天謝謝你,讓我看清了很多,過去,我是真的眼瞎。】
顧南嬌勾唇一笑:【置之死地而後生,加油!】
閔苒:【謝謝,是你提點的我。】
等人離開,韓敘狠狠瞪了顧南嬌一眼,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搞鬼!
要不是她,閔苒根本不敢有那些心思!
「韓敘,你沒事吧?」盛青研輕聲寬慰他。
韓敘看了盛青研一眼。
盛青研柔聲說:「你這麼好的男人,閔苒離開你,是她的損失,要是我,我才不會這樣對你……」
韓敘心中的煩躁立刻被盛青研安撫了。
幸好還有她,理解他。
顧南嬌跟許傾城兩人聽得想吐。
要是剛才閔苒沒走,這回估計要氣得渾身發抖。
「這女的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等兩人走了,許傾城對顧南嬌說。
顧南嬌說:「婊里婊氣。」
「這得是王者級別!」
兩個女人嘀嘀咕咕,霍時深跟裴淵走過來,各自攬走了自己的女人。
「行了,下次再聚,現在要回家了。」裴淵叫許傾城走。
許傾城想到剛才的微信對話,臉紅了,「等等,我再跟嬌嬌聚一會。」
「不行,天晚了,人家要去吃飯,你別叨擾人家。」裴淵強硬地把許傾城帶走了。
顧南嬌的視線一直盯在裴淵身上。
他是那種清冷的禁慾款,表面看,清清冷冷,玉樹臨風,跟關漠遠那種笑面虎做派不一樣。
他這一款,是真正的禁慾型。
「看什麼?」霍時深瞪著她,又看上他這位兄弟了?眼睛黏在人家身上都扣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