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幹嘛?
灌人家美人喝酒啊?
顧南嬌躲在外面看得雲裡霧裡。
旁邊的封衍出聲說了一句,「算了,不過是一件襯衣,她又不是故意的,洗乾淨就好了,饒她一命吧。」
霍時深呵了一聲:「她真不是故意的?」
地上的美人嚇得一縮,沖封衍爬過去,「封公子,救救我……」
「你也是,你都清楚他不近女色的,你還敢往他身上撲,往他身上倒水?」封衍皺著眉訓斥,美人是他公司底下一個藝人,今天帶她過來談合作的。
結果就看上霍時深了,問都不問就往他身上撲,還故意把手裡的水倒在他身上。
美女淒悽慘慘地哭著,「對不起封公子,我以後不敢了……」
她剛才看霍總一直在喝悶酒,想著過來給他當解語花,誰知道水杯倒在他身上,立刻把他給惹毛了。
她整個人被霍時深甩到地上,迎面就潑來幾杯酒。
封衍看向霍時深,「算了,深哥,人又不知道這件襯衣對你來說很重要。」
為件衣服把人家嬌滴滴的女孩摔在地上,還潑了人家滿頭酒,至於麼?也太沒有風度了!
門外的顧南嬌看呆了。
竟然是為了她買的那件襯衫?
「你好,我是來送酒的,請讓讓!」門外來送酒的服務員喊了她一聲。
「啊?」顧南嬌回過神來。
服務員已經繞開她推開了門,「各位總,xo酒送過來了!」
顧南嬌立在邊上,因此,眾人也就看見她了。
「大家好!」顧南嬌笑眯眯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眾人:「……」
噤若寒蟬!
她那衣服還算正常,是一條挺好看的白色裙子,身材也不錯,但那個妝容……
一言難盡!
就像要吃小孩一樣,非主流中的非主流!
「我去!這女的哪來的?跟鬼一樣!」包間裡終於有男人回過了反應。
然後一群人跟著點頭,確實丑到爆了!
「又不是萬聖節,畫這種妝幹嘛?」
「我剛乍一看還以為見鬼了!」
這年頭還有人化這種妝?
這女的腦子有泡吧!
而且,她還走得特別鎮定自若,直往霍時深的方向走去。
妝容是剛才在車上化的,就是為了來噁心他。
誰知道會所出了那美人的一幕,看見她,顧南嬌才知道,前夫對她留情了,至少今天下午沒把她摔在地上。
她來是來了,可也不想惹禍上身,就沒作他,乖乖站在他面前。
「麻煩讓一讓。」霍時深旁邊有人,顧南嬌禮貌說了一句。
那男的看了她一眼,眼睛瞪大,然後挪開了。→
眾人有點看好戲的表情。
這女的有病吧?
沒看這位爺正在包間裡發火麼?還敢進來湊熱鬧?
這是看見帥男人就走不動道來獻身的?
「她想幹嘛啊?勾搭霍總?」看見她往霍時深身邊湊,有人問。
「上一個獻身的此刻正趴在地上哭呢。」
「就是!又是一個沒眼色的!」
眾人幸災樂禍。
然後她坐下了,開口了,「霍時深。」
顧南嬌喚他名字,他正在發火,她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就乖乖坐在他身邊,輕言軟語,「我過來了。」
大家屏息靜氣,繼續看戲。
就在大家以為她會被甩出去的時候,霍時深淡漠開口了,「為什麼一直不回我消息?」
「!!!」眾人眼球地震。
這!
霍時深不止不發脾氣,還有點小委屈的樣子?
他轉頭看著顧南嬌,一臉不高興。
「在忙呢,下班一看到你的消息就過來了。」顧南嬌嗓音軟軟。
男人的憤怒神奇地被撫平了。
霍時深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還以為你要違約。」
「哪能啊?」她笑笑,撩了下自己的長髮,「你叫我來,我還能不來?」
「你有這麼聽話?」他挑眉。
「本來就聽話。」
霍時深對她這個態度還算滿意,臉上的寒涼舒緩了很多。
旁邊的封衍看出她是誰了,眼波流轉過來,笑了一下,「顧南嬌?」
聲音是她的。
顧南嬌點點頭,「嗯,是我。」
她對封衍有點熟悉,這人是霍時深的兄弟,但也有點想不起來了。
封衍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你怎麼搞成這副德行?」
「樂意!」她挑眉,然後看向霍時深,他還在擦襯衣,就像多髒一樣,換了一條又一條的手巾來擦。
「怎麼一直在擦襯衣?」不就幾滴水麼?
「嗯,很髒!」霍時深語氣很重,還瞥了眼那個匍匐在地的美人。
那眼神,簡直像要殺了她!
美人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將自己縮地成寸。
「我看看。」她拉過他,看著他身上雪白的襯衣,也不髒啊。
她伸手替他拍了拍,「不髒,就是濺到了幾滴水,蒸發就好了,不過你穿這樣的襯衫還挺好看的。」
他挑了挑眉,「好看?」
「嗯!」這是實話,她點了點頭。
霍時深笑了。
「……」眾人失語。
但也看出來了!
這女人是霍總的心肝寶貝!
原來霍總不是不近女色,是喜歡這種重口味的!
這衝擊力,實在太震撼了!
顧南嬌坐在霍時深身邊,兀自倒了一杯酒,喝一口,然後對地上那個望著她的美人說:「你出去吧。」
顧南嬌是可憐她,渾身濕噠噠的,全身都被在場的男人看光了。
美人不敢走,閃著水潤潤的眸子看霍時深。
霍時深不搭理那美人,只看著顧南嬌,好像有點反應過來了,伸手掐她的腰,「不喜歡她在這?」
吃醋?
「是啊!」顧南嬌點點頭,看向他的俊臉,「行不行?」
霍時深的心情再度變好,勾勾唇瓣,摸她的頭髮。
顧南嬌拿開他的手,不想跟他親昵,「你別摸我頭!我肚子餓了。」
「想吃什麼?」霍時深按服務鈴把服務員叫進來點餐,「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他把菜單給她。
顧南嬌摸了摸肚子,「點個小吃拼盤吧,今天有點累,想吃點香香的。」
「好,還有嗎?」
「酸菜魚。」她突發奇想地說。
霍時深瞥她,「這裡沒有。」
她笑笑。
霍時深立刻會意了,轉頭吩咐許統去買,「讓人去買份酸菜魚過來。」
霍總毫無底線的寵女人。
其他老總們,一邊吃狗糧一邊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