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我摔成這樣,是因為誰?

  睡褲是鬆緊帶的。→

  顧南嬌看了一眼,「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以前我受傷,你都直接扒我褲子的。」霍時深眯著她,她那時候,可比現在大膽得多。

  「有嗎?」顧南嬌不相信,「我扒你褲子?」

  「忘了就不想認帳?」霍時深挑眉。

  顧南嬌看著他,腦海里真的閃過了那幀畫面。

  她撩霍時深的浴袍,他氣得打開她的手,說她不害臊,還叫她閉著眼別偷看。

  而且,他耳根完全是紅的。

  沒想到霍時深還有那麼害羞的一面。

  顧南嬌莫名覺得好笑,忍不住彎唇笑了起來。

  「笑什麼?」霍時深問她。

  「沒想到你以前挺害羞啊。」顧南嬌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霍時深眯起眼睛,有些驚喜,「你想起來了?」

  「是啊。」她點著頭,眼裡都是笑意,「你那時候應該是處男吧?那反應,激動得很。」

  「說得沒錯,我是被你開得葷。」他望過來,眼神莫名曖昧,「天天這樣挑火那樣挑火,被你整得,洗冷水澡都壓不下去。」

  「……」顧南嬌怔住了,驟然紅了臉。

  霍時深莞爾,「有一天你出去喝了酒,回來就把我給睡了,第二天我生氣,你還委屈。」

  「後來嘛,不是走路摔在我身上,就是摔在我大腿上,分分鐘勾引我。」

  「……」顧南嬌被他說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停!你別說了!」

  霍時深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覺得再逗下去她可能會跑,見好就收,「好,不說了,你幫我脫褲子吧,我要上廁所。」

  「……」顧南嬌看著他的褲子,再一次犯難了,「你不能自己脫嗎?」

  「我一隻手骨折了,另一隻手在輸液,搞不好就會回血,你既然來照顧病人,就要有照顧病人的覺悟,這不做,那不干,還算照顧人嗎?」

  顧南嬌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好屏息靜氣,一把扯下他的褲子。

  顧南嬌眼睛瞪大,臉紅得像個番茄,卻裝作若無其事。

  我看不見!

  我什麼都看不見!

  她把眼睛望向了天花板。

  霍時深盯著她。

  「快點啊!」顧南嬌催他。

  「你幫我弄一下啊。」他要求。

  「弄什麼?」

  「我沒手,你覺得呢?」

  顧南嬌簡直不敢置信,「這……」

  她結結巴巴,顯然慌張了。

  霍時深知道她明白了,耐著性子等著,「你快點,不然就這樣耗著。」

  「……無恥!」

  「無恥?」他挑挑眉,「我摔成這樣,是因為誰?」

  「……」

  確實是她造成的。

  這點賴不掉。

  顧南嬌心裡嘆了一口氣,咬咬牙,心一橫,伸出手……

  霍時深驀地睜開眼睛,眸色很深。

  顧南嬌臉紅得要死,「快點!」

  「這種事怎麼能催?」

  她剛想罵他,看過去,觸到他眼底的興味和燙熱,咬著嘴唇啞巴了。

  算了!

  別再說了!

  她萬分尷尬地等著。

  天吶!

  她到底造了什麼孽啊?要幫他做這種事?

  「好了。」一會後,霍時深看著她,眼底有幾分曖昧笑意,「幫我褲子拉起來。」

  她感覺不對勁,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臉全紅了。

  「……你!」

  「怎麼的?」他聲音啞啞的,臉皮厚得要死。

  「沒有!」

  顧南嬌覺得這人,跟她記憶里那人根本不是同個人吧?不僅不臉紅,還很享受的樣子!

  可惡!

  變態渣男!

  「霍總,您在病房嗎?」幸好這時,有人來訪。

  顧南嬌扶著他出來,為了不讓他失禮於人,還幫他蓋上了被子。

  霍時深笑意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顧南嬌臉紅,瞪他。

  是林卿過來了。

  「霍先生,你下午感覺怎麼樣?」林卿是回來拿保溫壺的,打算明天再來給霍時深送湯。

  「還好。」霍時深回答,看向顧南嬌。

  她躺回屋內一張兩人沙發上,好像沙發小太了,她睡得不舒服,轉來轉去的,小臉很煩躁。

  林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心裡有些失落,「霍總,我是過來拿保溫壺的。」

  「嗯,放在桌上,你拿吧。」霍時深應了一聲。

  林卿走過去,拎起自己的保溫壺,裡頭的湯還是滿的。

  沒喝。

  她愣了一下,再看向床頭柜上,那顆削了一半的蘋果也放在那裡,外層已經氧化了,看著很難看。

  蘋果霍時深也沒有吃。

  林卿呆了一瞬,忍不住問霍時深:「霍總,你今天沒吃東西嗎?」

  「吃了,許統三餐都會送飯過來。」霍時深對林卿說:「明天開始不用送東西過來,嬌嬌照顧我,她會準備的。」

  沙發上的顧南嬌聽見這句話,懵逼了。

  她什麼時候答應過會準備東西了?

  心裡是不想準備,可回到家裡,還是不自覺地問了楚楚,「楚楚,我們家裡有什麼手術病人能喝的藥包湯嗎?」

  「有!」楚楚帶她進了廚房。

  白津墨在裡頭吃晚餐,顧南嬌笑了笑,「小哥。」

  「怎麼那麼晚回來?」白津墨看了眼時間,九點多了,他最近是加班才那麼晚回來,顧南嬌又是為什麼?

  「哦,我最近在給爸爸找醫生呢。」

  顧南嬌坐在餐桌上,一邊等楚楚找藥包,一邊跟白津墨說話。

  白津墨沉吟片刻,「那醫生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是拒絕了,不過我覺得還能談。」白雲斐是她爸爸,關漠遠是唯一一個能救她爸爸的人,她不可能輕易放棄。

  上午已經見過關漠遠了,也得知,關漠遠就在那個醫院裡當院長,只要在加把勁,天天去混個臉熟,說不定她能自己搞定關漠遠呢。

  「還能談嗎?」白津墨覺得不報希望,之前開了上億的酬金讓他為白雲斐動手術,他都拒絕了。

  金錢誘惑不了他,又有兩家世仇阻隔在中間,這事很不好處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談成,不過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想放棄。」顧南嬌這麼說著,走到楚楚跟前,「楚楚,你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