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嬌從酒店頂樓下來,就看到戴著帽子墨鏡的盛青研在一樓等著她。→
估計是求霍時深沒用,特意等在這裡的。
顧南嬌穿著霍時深讓人給她送來的印花裙子,步伐優雅地走到盛青研跟前,「盛小姐是在等我嗎?」
盛青研的眼睛從帽子下望著她,顧南嬌似乎越來越美麗了,明艷中帶著一絲張揚。
「是的,南嬌,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顧南嬌淺淺微笑,撩了撩自己的頭髮,「當然不方便,萬一你又惡意拍視頻呢?」
盛青研一愣,她猜出來了?
猜出來商場門口那個視頻是她讓小思拍的?
「南嬌,我今天想跟你談的,是我粉絲的事情。」盛青研不想跟她扯其他的,以免被她套了話,只低眉順眼地說:「她們傷害你,是我沒約束好她們,在這裡,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只希望你看在她們年紀小的份上,給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年紀小就可以故意傷人?」顧南嬌笑著反問,臉上都是笑意。
盛青研說:「那些精神損失費,我都會賠償給你的,我會多賠一點,只希望你能消氣,別跟她們計較。」
「我要是非要計較到底呢?」
盛青研咬了咬牙,就要衝顧南嬌跪下來。
她這麼做有她自己的考量,如果她當面跪了顧南嬌,粉絲們不能說她什麼都沒做,相反,她跪地求饒都做了,是顧南嬌鐵石心腸。
可這次顧南嬌沒有接受她的道德綁架,她一跪下,顧南嬌立刻抬腳往外走。
「顧南嬌!」盛青研氣得喊了一聲。
可那個女人沒有回頭,腳步不停地出了酒店,上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盛青研臉色難看,恨她恨到了骨血里!
最後沒辦法,盛青研讓她的經紀人出來背了鍋,就說是她自己不滿顧南嬌,才煽動粉絲去找顧南嬌麻煩的。
可粉絲無論如何都出不來了,因此盛青研招了一波赫,被人掛在網上被人罵了幾天幾夜。
為了安撫那些粉絲的家人,盛青研每一家都賠了二三十萬安撫費,還額外賠償了顧南嬌的車錢跟精神損失費。
總之這件事,她沒得到任何好處,還賠了一千多萬,損失慘重!
之後,盛青研推掉了很多通告,不怎麼敢在公眾面前露臉了,怕被人罵,謊稱自己車被人砸了,受了重傷躲在醫院裡。
她想告訴眾人,她被顧南嬌報復了,可是輿論好像被人壓住了,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
盛青研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
顧南嬌回到白家,時間還早,白祁墨在家裡吃早餐。
見她回來了,笑著起身說:「問薇,衣帽間已經做好了,我帶你上去看看?」
「好。」顧南嬌跟著他一起上樓。
白祁墨走進她房間裡,站在一扇隱藏門前面,沒有進去,示意她自己開門。
「怎麼開?」顧南嬌問他。
隱藏門做得跟牆壁似的,不仔細看就像一面牆壁。
「旁邊有開關。」白祁墨教她開門。
顧南嬌按了下指紋,衣帽間門開了,她走進去,衣帽間做得很大,什麼類型的衣服都有,還擺上了若干珠寶首飾。
「喜歡嗎?有些是蘇娜挑的,有些是我挑的,你要是看著不喜歡,就自己再去買點,也可以讓品牌方送過來。」白祁墨站在她身後,一臉期待地等著她回答。
顧南嬌逛完一圈說:「什麼都有,很漂亮。」
「首飾還是有點少。」白祁墨指著略有點空的首飾區,道:「回頭我再讓人送一些過來。」
「不用,我自己去買就行了。」顧南嬌低眸看著首飾區里一個春帶彩手鐲。
很漂亮。
她伸手進去,把鐲子拿出來,放在燈光下看著。
白祁墨的臉上漾出了幾分柔,「喜歡?」
「這個看著不錯。」顧南嬌在自己手上試戴了一下,「好看!」
「那就戴著。」白祁墨微笑。
這時,蘇娜開門進來,「祁總,該出發去公司了。」
蘇娜是白祁墨的第一助手,每天早上都會開車過來接白祁墨。
白祁墨應了一聲,對顧南嬌說:「妹妹,大哥去上班了。」
「好。」顧南嬌應著,「大哥路上小心。」
顧南嬌送他到門口,就見楚楚抱著個大箱子進來,對她說:「小小姐,這是你的快遞?」
「我的快遞?」她沒買東西啊。
顧南嬌以為是白祁墨讓人送來的東西,就叫楚楚割開箱子。
裡頭是幾套睡衣。
看見款式,顧南嬌就知道了。
霍時深讓人送來的。
她挑了挑眉,狗男人速度夠快,早上她才說睡衣布料好,中午他就讓人送到白家了,合著他是算好時間讓人送的?
這時候,包里的手機響了。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顧南嬌接起,聲線懶洋洋,「怎麼了?」
「睡衣收到了嗎?」霍時深那邊收到簡訊提示簽收,就給她打電話。
顧南嬌嗯哼了一聲,「收到了。」
「有幾個款式,都是同種布料的,可以輪流換著穿。」霍時深說。
顧南嬌點點頭,「謝謝霍總。」
「不謝,有時間請我吃飯就好。」他立刻遞出了橄欖枝。
顧南嬌並不想接,挑了挑唇說:「再說吧。」
「卸磨殺驢啊?」他笑。
「什麼叫卸磨殺驢?」
「昨晚才幫了你,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霍總,昨晚明明是我叫你通知我小哥,可你,死活不肯。」她懶洋洋回嘴,掛了電話,讓楚楚拿睡衣去洗。
正想回房間休息,楚楚過來對她說:「小小姐,姑姑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想來家裡和你一起吃午飯。」
楚楚也叫白風華姑姑。
聽到白風華要來,顧南嬌有點煩躁,她抿了抿唇說:「你去回她,我沒空,我下午要出去。」
白風華估計又要來勸她跟陸江在一起。
顧南嬌不想見她。
然後她就出門了,開了家裡另一輛車,在城市裡漫無目的地開著。
她想逛逛,總覺得這裡有很多回憶,想試著找找自己的記憶。
忽然,她開到了一條很熟悉的路。
雖然不記得了,可一切都很熟悉,她好像知道路要怎麼走,憑著肌肉記憶,將車開到郊外一幢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