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場退婚就沒什麼懸念了,陸家父母本來看在白家的富貴,是不想太退婚的。
而且白家姑姑總是打電話過來,說她那侄女非常好,想讓陸夫人在考慮考慮。
可現在,陸夫人親眼看到白家小姐長這副樣子,她沒意見了,這兒媳婦要是娶進門,那才是真正的折壽!
因此雙方拿出上一代擬的婚書跟物件,交還給彼此,這婚就算退了。
陸家人連飯都沒吃,一撕毀婚書立刻跑了,就怕被纏上。
「哈哈!」等他們走後,顧南嬌笑了起來。
「怎麼化成這個樣子?」白祁墨問她。
「不然這婚怎麼會退得這麼成功?」顧南嬌笑眯眯地看著他。
白祁墨眼裡有讚賞,「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顧南嬌笑笑,「那是!」
「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就順便在這裡吃,這家餐廳的菜做得還不錯。」白祁墨拿菜單給她。
「好啊!」
婚退了,顧南嬌心情很好,拿著菜單瀏覽,順便說:「晚兮也在這呢,我叫她一起上來吃吧。」
「她怎麼也來了?」
「哦,我剛才頭疼……」
話落,白祁墨轉過頭來看她,目光里都是擔憂,「你現在還經常頭疼嗎?」
「也不是,偶爾吧。」顧南嬌想給宋晚兮打電話,卻被白祁墨按住了手,他的手涼涼的,像一塊冰。
「問薇。」他喊她的名字,「別叫她來了吧。」
「為什麼?」
白祁墨輕輕一笑,「難得二人世界,幹嘛要叫個人過來當電燈泡?」
「……」這!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你跟陸家退了婚,就跟我試試看。」
顧南嬌沒說話,心裡有點不適應。
果然,認定了白祁墨是哥哥,再來談戀愛,就感覺很困難。
她好像……有點辦不到?
於是她拿起自己手機,表示消息已經發出去了,「可是,我已經發給晚兮了。」
白祁墨沒生氣,只是皺皺眉,有些不滿,「你這樣真的……很傷我的心。」
「怎麼傷你的心了?」
「你不想跟我談戀愛嗎?」他托著下巴問。
顧南嬌抿了抿唇,僵硬地說:「大哥,你要聽實話嗎?」
「說。」
「我辦不到。」顧南嬌實話實說。
白祁墨沉默了一秒,隨後勾唇,「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
「大哥,不是你沒有魅力,你很好,你長得好看,又有能力,可是你是我大哥啊,我們還是做兄妹吧,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你的。」
「誰要你的孝敬?」白祁墨臉色一沉,不搭理她了。
氣氛頓時詭異。
幸好宋晚兮來了,沖淡了那種尷尬。
三人一起吃飯,白祁墨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聽了一陣,臉色微變,皺眉,「好,我現在過來。」
掛了電話,他對桌上兩人說:「我有點事,得先走一趟了。」
「好。」顧南嬌應了一聲,他走了,她還更輕鬆呢!
吃完飯,宋晚兮回研究所。
顧南嬌被林叔送回檀園。
剛牽著小果實進門,白津墨就從樓上走了下來,「問薇,出事了!」
「什麼事?」這一天都在發生事情,顧南嬌有點疲憊了。
白津墨把手機拿給顧南嬌看。
顧南嬌接過去,是盛青研的微博超話發了一條微博,在網上引起了震盪!
內容是顧南嬌在商場門口扇盛青研臉的視頻。
視頻很清晰,整個過程,盛青研都在低眉順眼的道歉,可顧南嬌囂張跋扈,直接扇了她兩個耳光。
粉絲們全炸了!
【這女的也太囂張了嗎?青研都那麼低聲下氣的道歉了,她還這麼打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看得氣死了,真想將那個女的千刀萬剮!】
【她就是嫉妒青研長得好看吧?所以故意照著她的臉打,還打出了血!】
短短兩小時,這條微博已經被頂到了熱搜第二!
盛青研本來就是大明星,她受傷很播眼球!
微博上翻天覆地。
而盛青研坐在醫院裡,看著網上的粉絲罵顧南嬌,心裡總算舒坦了點。
她是故意來住院的,還通知了記者,否則怎麼顯得這件事嚴重呢?
她自己動不了她,那就讓輿論玩死她!
到時候被人肉,被跟蹤,被辱罵,那可就跟她無關了!
「你下午為什麼打她?」白津墨問顧南嬌。
「她差點撞到小果實了。」顧南嬌抱著小果實,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津墨聽完,臉色很陰沉,小果實是他們家的家庭成員之一,要真被撞到了,盛青研罪不可赦!
「問薇,你先休息一下,我讓公關團隊處理這件事。」白津墨了解了事情真相,便讓公關團隊出面去處理熱搜。
結果,還沒等白氏的公關團隊出手,熱搜就通通不見了!
白津墨一臉詫異,誰處理的熱搜?
霍時深?
此時的霍時深在酒店總統套房裡。
半小時前。
他剛剛結束飯局回到酒店裡。
許統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對他說:「霍總,顧小姐上熱搜了!」
「怎麼回事?」霍時深踏進電梯裡,臉色冰冷。
「下午顧小姐離開商場後,好像在商場門口打了盛小姐兩個耳光,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從網上的視頻判斷,只拍到了盛青研挨耳光的畫面,沒有前後原因。
霍時深看了一下那則視頻,「她沒受傷吧?」
「沒有,顧小姐看起來好好的。」
「把微博熱搜撤了。」霍時深說完這句話,就進了總統套房。
白家。
白津墨轉過頭來,顧南嬌用手按著太陽穴,像是腦袋又疼了。
「問薇,你頭又疼了?」白津墨走過來,伸手替她按頭。
顧南嬌鬆開手,讓白津墨按著,「有點疼。」
今天被盛青研衝過來的車嚇到,一整天都感覺心神不寧,腦神經有點緊繃。
白津墨給她按了一會,問:「最近還有見到霍時深嗎?」
「嗯,今天下午碰到了。」顧南嬌沒瞞著他,笑了起來,「不過我又作了他一次。」
她提起霍時深的時候,反應很不一樣。
是一種,對任何男人都沒有的鮮活反應,有點甜,有點小頑劣。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白津墨沉默著,一時竟有些羨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