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七夕懶得理他,很明顯的煩他。
封衍生氣,高大的身子走過來,一把就將寧七夕摟在懷裡,壓低嗓音危險地說:「這裡都是人,你給我點面子。」
寧七夕精緻的小臉一片冰冷。
封衍這下更氣,拿手掐寧七夕的細腰,「在給我擺架子晚上回去收拾你!」
封少爺向來順風順水,想要的女人都自動貼上來,要麼就手到擒來,何時碰到寧七夕這種硬骨頭?
不止性格硬,還對他煩到了骨子裡?
封少爺心裡沒有哄女人那套,向來都是女人哄他,所以他只會用威脅那套,還是床上威脅。
寧七夕雖然煩他,可也受不住他在那方面的兇狠,她越冷漠,他越折磨她。
因此一聽說他要威脅,寧七夕的臉就變了,老老實實被他摟在懷裡,不敢在反抗。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寧七夕,我們結婚了!」封衍心滿意足地摟著她,就想抱著最心愛的玩具,向大家宣布。
這一句話像個深水炸彈!
韓敘瞬間就叫了,「我靠!騙人的吧?封衍,你怎麼可能結婚?」
「是真的!」封衍甩出本結婚證。
韓敘翻了一下,都無語了,「你居然隨身攜帶結婚證?」
封衍樓住懷裡的女人,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心情很好,「我樂意!你管得著麼?」
「這也太神速了吧?」韓敘向關漠遠吐槽,「據我所知,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周呢!」
顧南嬌離關漠遠近,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下意識看了寧七夕一眼,總覺得寧學姐一臉悲涼。
「寧七夕,我們結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再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就打斷你的腿!」封衍笑著,霸道宣言。
寧七夕不自覺瑟縮了一下,她毫不懷疑封衍的話。
他就是個惡魔!
兩人愛的宣言看得盛青研眼熱,她看向霍時深,眼神十分明亮,「時深!他們好甜蜜噢!」
霍時深喝了口酒,下意識看向顧南嬌。
顧南嬌沒說話,但心裡挺同情學姐的,這哪叫甜蜜?
這分明叫「逼良為娼」吧?
「到時候我們結婚,我也要想個愛的宣言!」盛青研繼續提醒霍時深,聲音無比清甜。
顧南嬌被無語住了,悄然看向霍時深的臉,想看看他是什麼表情?
是驚喜?
還是寵溺?
結果,她就看到面部線條繃得緊緊的霍時深,似乎有些不悅。
顧南嬌有些詫異。
這麼一臉不願意的表情,難道……他不想娶盛青研?
這個想法,嚇了顧南嬌好大一跳。
是嗎?
他不想娶盛青研?
心裡這個直覺,到底準不準確?
「你們兩個,到時候來當我們的伴郎,封衍結婚了,就不能當伴郎了。」盛青研扭頭去看關漠遠跟韓敘,她三言兩語,就把這裡的人都安排好了。
關漠遠嘴角微微一抽,看表哥這個反應,盛青研想等的婚禮不一定會到來。
顧南嬌在咬鮑魚,這時候,一道紅燒肉被端上桌。
味道飄了過來,顧南嬌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有點反胃。
「抱歉,我去上個廁所。」她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一進隔間,她就將今晚吃的全吐了出來。
可惜啊!
那麼好吃的飯菜!
最近她開始有了孕反,對某些特定的菜會反胃,比如紅燒肉!烤魚!
可能是重油的原因吧!
她撫了撫心口,嘔吐後的酸苦還是很難受的。
「嬌嬌,你沒事吧?你怎麼在吐?」盛青研從包間裡跟出來,就在隔間外面等著。
顧南嬌沒回答她,按了抽水就出來了。
嘴巴里瀰漫著酸苦,顧南嬌走到盥洗台前面,接水漱了漱口。
「你這是……懷孕了嗎?」盛青研問這話的時候,心裡十分的緊張。
不會就這麼巧吧?
如果顧南嬌懷孕了,她還有機會嫁給霍時深嗎?
「怎麼?你怕了?」顧南嬌吐掉嘴裡的水,轉過頭來,幽幽看著她。
「不可能。」盛青研想了想,搖搖頭,「你是在挑撥離間,時深不喜歡孩子,他不會允許你懷孕。」
這句話同樣刺痛了顧南嬌。
是啊。
霍時深不喜歡孩子,要是他知道她懷孕了,估計不會讓她留下這個孩子吧?
但她不想解釋什麼,畢竟越描越黑,轉身就走。
「顧南嬌!」盛青研從洗手間裡追出來,恨恨地開口。
顧南嬌腳步一頓。
白蓮花,終於裝不下去了嗎?
「你別以為你用這麼下三濫手段時深就會被你迷住,他遲早都是我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顧南嬌微微側目,「下三濫的手段?好像一直在用下三濫手段的人是盛小姐吧?不是摔就是暈,起初還有點信服力,但次數多了,你覺得霍時深會一直相信你嗎?」
「那你覺得,時深到底是不知道呢,還是知道了,卻在縱容我?」
顧南嬌臉色微變。
盛青研笑,「時深可不是蠢人,顧南嬌,我在他心裡,到底是不一樣的。」
「哦?是嗎?」顧南嬌淺淺一笑,「既然那麼不一樣,他為什麼還不娶你呢?盛小姐的話還是不要說得那麼篤定,萬一最後打臉了呢?」
話落,盛青研的臉徹底冷了。
隨後她笑了起來,嗓音帶著得意,「顧南嬌,難道你沒看到我無名指上這個鑽戒嗎?如果時深不想娶我,為什麼要送我婚戒呢?」
顧南嬌背脊一僵,還真回過頭去,仔仔細細地看著她手裡的鑽戒。
是呢,她為什麼要下意識不敢看呢?
有些傷口,就得直面才能清醒。
那個鑽戒確實很大,很璀璨,很耀眼。
她跟霍時深結婚到現在,只收到過一條手鍊,就是掉在廁所里那條,還是因為髒了不要的。
可是盛青研呢,即有他送的每日鮮花,又有手鍊,如今還有象徵著婚姻的鑽戒!
這一刻,她的心在滴血。
隨後她往前走,整個人都有點失魂落魄。
她回包間裡,剛伸手去拿包,霍時深就按住她的手,「怎麼去上個廁所手腳這麼冰冷?不舒服?」